《背影成灰》海上的一条鱼

5、地狱

　　顾志被押进的房间在顾志眼里就是一个刑房，床上一堆古怪的东西，那都是要用在他的身上的，他慢慢拿起一个个看看，为什么一个人的痛苦能让另一个人开心，为什么？
　　门被打开，有人进来。
　　顾志没有回头去看，无论是谁，都是客人，而他，只是一个男妓。
　　一把被推倒在那张大床上，顾志没有反抗，来人熟练地拿起链条将他四肢锁在床上，撕去他身上的衣服，落入小风眼里的是顾志一身的伤。
　　小风毕竟是风尘中软弱的人，本来是想收拾他一下，看着无语被锁在床上的人几乎已体无完夫肤，竟然是下不了手了。
　　“小风啊，刚才还凶得象个小狮子似的。”方中远笑着进来，“现在又下不了手了？”
　　“远哥，我。。。”
　　“你知道他现在最想要什么？”
　　“放了他。”
　　方中远冷冷一笑，“他还没这么傻。”
　　“那他？”
　　“他只是想你能给他一死。”
　　“为什么？”
　　“因为青龙帮已经结束了，所以他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那远哥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方中远没有回答。
　　“我知道了，远哥，你是想让他生不如死。”
　　方中远还是没有回答。
　　顾志成了“无心”的男妓的消息成了江湖上最无情的笑话。原来青龙帮的人听了没有不暗自伤心的，只有那个当家的少爷没事人似的。堕落在“无心”的顾志象个活死人一样，没有什么普通客人来找他，一个有毒瘾的浑身伤的人，来找他的都是江湖上的人，有来看笑话的，也有找机会来看望他的，比如小枪，他原来是顾志的助手，顾志走后，他便离开了青龙帮。
　　“志哥，你呆在这里干嘛不逃，不值得的。”
　　顾志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笑笑。
　　“志哥，我们不如杀了白痴重新把青龙帮的旗帜树起来？”
　　顾志没有回答，却是走近小枪，去脱小枪的衣服。
　　“志哥，你干什么？”
　　“客人来这里，不就是来开心的吗？”
　　“志哥，你疯了！”
　　顾志一下子贴近小枪，耳语，“你如果还想活着出去，就让我帮你把衣服脱了。”
　　“志哥，你是说房里有监控器？”
　　方中远在监视器的另一头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远哥，你说他知道房间里有监视器吗？”
　　“你说呢小风？”
　　“他好像不知道。”
　　“哼！”
　　“等会儿扣住那个客人！”
　　“是。”
　　小枪没能够走出“无心”，他死在“无心"的后巷里.得到他的客人死在后巷的消息，顾志只是沉默,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小枪他才六岁,张着缺着门牙的嘴巴叫他"志哥".
　　为什么?他这么的听话还是没用.
　　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失去的?
　　不就是那个人想知道的吗?
　　是进还是退?
　　进!
　　退!
　　进退比生死还难.
　　顾志在小刀的身下呻吟着,这是小刀的要求,所以他就照办.
　　看着身下迷落在欲望中的人,小刀自己也迷惑了,仿佛他就是在一家普通的男妓店里,身下就是一个普通的男妓,他一用腰力,身下的人一阵颤动,堕落的一切让人忘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