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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满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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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珊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地毯被染成鲜艳的血红色,血迹从她的手腕处汩汩流出,她忍受不了药性的折磨,用打碎的酒瓶碎片割了腕。
南殊不顾自己身体的不适,当机立断用毛巾包裹住伤口,那骇人的伤口让南殊有些懊悔,他不应该偏执的为了那一个小时就对她不管不顾,早点到医院稀释了药性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若珊,千万不能有事,挺住,一个小时我都挺过来了,你一定可以的,你记得刚才跟我的赌约么?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叫了我这么多年哥,现在准备放弃了么!”
南殊抱起杨若珊一边往医院赶,一边不停的说着。
他们到最近的医院做了紧急处理,索性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药性还是对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她的免疫力会越来越差。
柳君信赶到医院时南殊浑身湿透,半个身子被血浸染,吓得他跑过去前后检查了好几遍。
南殊笑着说:“我没事,你来了我就放心了,若珊交给你了,我回家……”
南殊交代完脚步虚浮的离开病房,柳君信刚要追过去,就被医生拽住要交代杨若珊的病情,担忧的望着南殊离开的方向。
应付完医生,柳君信给明泽宇打电话,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去的,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但是明泽宇的电话一直关机,根本联系不上。
柳君信坐在杨若珊的病床前一夜未眠。
南殊出了医院,神志有些迷乱,眼前的事物又开始模糊,原本以为自己体内的药性已经散去,自己便没有做稀释,没想到这个时候出了问题。
冷水减缓了药性的发作,却没有完全解了药性。
南殊想要返回医院,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医院的路。
想要翻出手机联系柳君信来接自己,可是手根本就不停使唤,根本就拿不到手机,狼狈的他只能依靠本能朝南小筑的方向一点点移动。
南殊踉踉跄跄的走着,根本分不清哪里才是回家的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仅凭意识在行动。
远处他看到迎面走来一个人,昏昏沉沉中认得好像是溪,他走过去在昏迷前扑倒在溪的怀里,在确认怀抱是溪后,便放心的昏睡了过去。
……
刚入夜,满月当空,溪便开始热血沸腾,心里莫名的躁动不安,不知道是因为满月还是其他。
吞下食剂血液后,溪的焦躁不安并没有减少,这时突然接到明泽宇的电话。
“小溪溪,小小殊回家了么”
明泽宇在杨若珊带着南殊刚走没多久,便醒了过来,见包房内没有人,不禁担心南殊的处境,联系南殊关机,无奈只能给溪打了电话。
“没有!”
溪心里咯噔一下,明泽宇既然这么问,就说明两人现在是分开的。
“额…”明泽宇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是这样的……”
明泽宇把事情的经过给溪讲述了一遍。
“小溪溪,你放心,我这就去找他,人是跟我在一起不见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南殊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明泽宇不免担心他的处境。
再加上这莫名的燥热感,让他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本想喝两杯水来缓解下刚苏醒时的口干舌燥,没想到整个屋里里除了酒,根本就没有水,无奈他倒了杯酒灌了下去。
明泽宇喝完还在电话里一个劲的安慰溪,让她别胡思乱想。
溪哪里有心思听他的安慰,挂了电话,奔出了南小筑。
刚打开南小筑的门,满月的月光洒在溪的身上,莱恩之星吸收到满月的能量,开始躁动起来,溪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满月的照射下狂躁不安。
幽蓝色的双瞳泛着血红色的光,玫粉色的发似流动的酒红色火焰般耀眼,原本安静的新陈代谢开始加速,指甲不受控制的长长,尖锐的獠牙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开始撕咬猎物。
溪的吸血鬼本性在满月之下暴露无疑。
溪强控制自己嗜血的欲望,回房套了一件黑色帽衫,挡住那些非人的象征。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南殊,便沿着南小筑一路向外找,刚好在出来的大路上看到一个人的身影神似南殊,她立刻迎上去。
溪扶住他的身体,抬起男人的脸,果真是南殊。
南殊在见到她的一瞬间也陷入昏迷。
调整好自己狂躁的心,溪扛着南殊回了南小筑。
南殊身上有些轻微的擦伤,并不严重,他身上酒味浓重,溪只以为他是喝醉了,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也没敢叫白狮露过来。
她现在这个样子,不应该见任何人,如果不是怕南殊出事,她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顶着满月出门。
她脱掉了南殊沾着脏污血污湿透的衣服,用热毛巾擦拭他的身体。
从南殊身体细小的擦伤里渗出的丝丝血迹,让溪欲罢不能,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疯狂着,恨不得抱着这具美味的身体啃食殆尽。
溪情不自禁的舔了下南殊手臂上的伤口,点点血液通过舌头将这美味直接传输到大脑,就像一场交响乐演奏到高潮那种激昂澎湃,像烟花升起在高空中砰然炸裂。
她闭着眼哼着歌,开始享受这美妙的感觉,在满月下旋转舞蹈。
“嗯哼…呼呼…真是美味!极致美味!”
舌头舔过牙尖,像是在磨刀,尖锐锋利的獠牙已经迫不及待。
溪疯狂而嗜血的目光盯着南殊裸露的脖颈,小麦色的皮肤下一根根健壮的血液河流在策马奔腾。
她的眼睛看得到每一根血管的位置,能看到每一个细胞在血液中嬉戏,那种调皮就是赤裸裸的挑逗,让溪欲罢不能。
不在忍受饥饿和欲望,溪直接用自己锋锐的獠牙刺进了南殊的肩膀,唯一保持的理性就是不能咬致命的地方,所以放弃了脖颈,选择了肩膀。
獠牙一点点刺进南殊肌肤的声音,肌肉在口中结实紧致的口感,都让溪都无比的享受和满足,从未有人能让她这样过。
她快准狠的找到了血液的长河,獠牙每刺入一分,都能够精准的截断长河,让血液主动改道流到
自己的口中。
“咕咚,咕咚!”
溪极尽疯狂的大口大口的吮吸着南殊的血液,像饿极了的新生儿初次吮吸母乳那样本能用力。
每一次吞咽都让溪感觉自己和南殊融为了一体,南殊的血液在溪的身体里流淌,这是多么美好啊!
溪想要索取更多更多来满足自己,根本停不下来,她从未这么渴望过一个人。她紧紧抓着南殊的身体,指甲深深的嵌入南殊的皮肉里。
南殊刺痛的轻咳了几声,有苏醒的迹象。
“咳咳……”
药力混着酒劲随着血液融合到溪的身体里,南殊的药力开始减退,慢慢恢复意识。
南殊的咳嗽声,突然让溪从美梦的疯狂中惊醒,南殊的血液压制住了满月给溪带来的躁动,她一瞬间收起本性,不想让南殊看到那样的自己,如果真的看到她那丑陋的一面,他肯定会讨厌自己的吧!
南殊的肩膀上,两个深深的牙洞还在往外流血,溪难过的快要哭了。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伤害了南殊,她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她怎么就能迷失自己了呢!
在南殊苏醒前,溪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血把她咬出来的伤口治愈,吸血鬼咬出来的伤虽然可以治愈,但疤痕却是永远无法消除的。
伤口愈合后,南殊醒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南殊睁开眼接着月光见到红着脸的溪,清澈的双瞳沾着水汽,晶莹闪亮,可爱极了。
她一脸忧伤,他想肯定是狼狈的自己把她吓坏了。
南殊为溪抹去眼角的泪痕,安慰她说:“亲爱的,别哭!”
南殊的安慰却让溪的眼泪在这一刻决堤了,眼泪狠狠的砸在南殊胸膛上。
为了方便自己进食,溪一直伏在南殊的胸口,自己骑坐在他身上,南殊顺势一手揽过她的头,按进自己的胸口,轻轻抚摸着溪柔顺的发。
溪心里非常愧疚,如果不是南殊及时清醒,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她会一直吸下去,直到把南殊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吸干为止,她怕了。
“溪,我今晚是不是吓到你了?”
南殊温柔的低语,溪在她怀里摇摇头。
她不想问南殊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他想说,她就听,如果他不说,她也不会问。
溪相信他,也希望南殊能像她相信他一样相信她就好了!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溪的提问开始逐渐升高,药效随着南殊的血液转移到了溪的身上,正在开始发作。
溪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脸发烫,呼吸加速,心跳也乱了起来,她还从来没有体会过这么快的心跳。
明明满月之症已经被压制了怎么还有有这种感觉,但又跟满月之症完全不同,头脑开始变得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