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校园惊魂（二） ...
-
灯灭了。
咯吱，嘶啦，咔嚓。唯一开着的窗户嘭的一声关上了。舞蹈鞋又发出落地的轻响，是小步舞曲？是单调的鼓点？一晃而过的黑影在跳着芭蕾，又像是被人扭断了手脚。
托尼想站到米亚娜前面去，被她拉住了。
不、要、动。米亚娜比了一个口型。
这么快就见鬼了吗，是副本本身的问题？米亚娜缓缓向尸体走过去。她一步、一步悄悄踏过去，观察着尸体身旁的突然停住的黑影。
黑影在啜泣。一滴滚烫的液体从不知名的方向迸溅到米亚娜的额头上，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战。
“你是，第一个？”米亚娜轻轻抚了抚额头，发现自己的认知偏差暂时失效了。
灯亮了。黑影消失了。
托尼看了看米亚娜：“Kid，没事吧？”他注意到了女孩的动作。
“没关系。”米亚娜恢复了认知偏差，又呈现出青年的模样。她蹲到尸体面前，拾起了新出现的一张黑色的纸。
——是一张笔记本里的横线纸，用银色的笔写着“最高处最后时见我、第一个”，字体娟秀，圆滚滚的字体透着一丝可爱。米亚娜把纸收了起来，站起身。
“这些世界，鬼的存在是合理的，就像你的灵魂。”米亚娜解释，“我死不了，但得需要你配合我破案，托尼。”
青年一双蓝绿色的眼睛里发着光，令人难以拒绝。
“好吧，帮你就是帮我自己？你说吧。”托尼有种感觉——自己居然罕见地败下阵来？
“一般人都看不见鬼，平和的灵魂更是…”米亚娜展开地图，点了点校长室，“你帮我去看一下校长室吧，有什么都看看，尽量都放回原处。如果看到校长，观察一下他也行，但我怕他是不是会看到你…记得开一下共享视角。”她顿了顿，“嗯…我们在学校门口见，你可以见光的。”
托尼点了点头：“你得注意安全，米…格尔？”
米亚娜点了点头，乖乖地挥手。
队友都是这样吗，有一点烦，还有亿点点心动。
看着托尼飘远了，米亚娜拨打了校长留的老师的电话，然后离开了舞蹈训练厅。
“您好？兰登女士？”
对面传来一阵温软的女声：“您是校长请来的侦探先生吗？您好，我是艾丽斯·兰登，负责您在学校内的事情。”
兰登，我在当地报纸上看到过，是一个最近比较有名的暴发户家族，是巧合吗？米亚娜回答：“感谢您。那么能麻烦您带我去安妮斯的宿舍看一看吗？”安妮斯是舞蹈室的死者，校长提供了一些资料，不过米亚娜不打算被当作偷闯女生宿舍楼的变态。
“好的，您现在在…？”
米亚娜在下楼：“我马上去宿舍楼，您在外面等我一下吧。”
“好的。”
米亚娜走出了艺术楼，环顾四周。
她缓步走在主道上，学生老师都放假回家了，只有极少数人留校。周围的教学楼很安静，安静到死寂的地步。偶尔几声蝉鸣，夏日的阳光晒得令人感到无力。
“米格尔先生！”一声充满活力的问候将米亚娜的心绪拉回现实。
“兰登女士。”米亚娜伸出手握了握，“您的红发很耀眼。”
艾丽斯明显不是第一次听到赞美，但她仍然表现出雀跃：“谢谢您，呃…您的眼睛也很漂亮？”她噗嗤笑出了声，“叫我艾丽斯吧，兰登女士听着太奇怪了。”
米亚娜点点头：“米格尔。”
他们姑且客套了一番，米亚娜被太阳晃了一下眼，微微低了下头。
——看到了艾丽斯左手小指上的银戒。
嗯？米亚娜眨了眨眼。戒指消失了。
“……因为现在学生都放假了，所以进宿舍楼比较容易…米格尔？米格尔先生？”
“嗯，有点热，走神了。”米亚娜点了点头，“安妮斯的宿舍在几楼？”
“在1号的三楼。双人宿舍一般都住的低一点。我们这里的学生…更喜欢单人间。”
是啊，我知道的，贵族高中嘛。米亚娜点了点头。“您忙您的就可以，请把宿舍钥匙交给我吧。”
艾丽斯犹豫了：“我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米亚娜坚持：“我们一般习惯独自思考，请相信我。校长也给了我许可。”许可了什么？管他呢。
艾丽斯摇了摇头：“抱歉，但我还是不放心。我可以在门外等着。”
米亚娜点了点头。如果再坚持也许就要起疑了。而且刚才艾丽斯听到校长的时候，眼神飘忽了一下。
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还是纯粹的恐惧上级？
“对了，安妮斯的室友是？”米亚娜岔开了话题，问了个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
“是贝拉，一个好姑娘。”艾丽斯语气里有少许的赞叹，“她是通过了高水平测试进来的，校方免除了她的全部学杂费，她每年都能考取奖学金。”
米亚娜点了点头：“她的家境不太好吗？”
“应该是吧？一般这样考进来的都是…但我也不太清楚。”
米亚娜和艾丽斯来到了1308寝室。
“那您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艾丽斯用备用卡扫开了门。
“麻烦了。”
米亚娜进了寝室，确实是贵族高中，和之前碰到的学校副本并不一样。两张单人床，布置透着一种小资和少女的气息，甜丝丝的粉色泡泡到处乱飞。
就像是只有一个人…这风格过于统一了。米亚娜看了看床，被褥都很整齐，因为是放长假，学生离校的时候会收拾一下宿舍。
她看了看床头柜。有一个空了，有一个稍微有点东西——一个笔记本？上面有安妮斯的签名。
黑色的纸，还有银色的笔。哇哦。米亚娜摸了摸口袋里的纸。问题是谁写的呢？字迹不太像安妮斯。
米亚娜翻看了一下笔记本，安妮斯看样子喜欢在这个本子上随手涂鸦、写点心情日记。前面大概是一些花花草草，可可爱爱的小动物…到了她死之前几天，都是些奇怪的符号和笔划。
“贝拉（Bella）…杀死（Kill）…”米亚娜勉强辨认出两个单词。好吧，贝拉看来也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隔壁床不出意外是贝拉的了。可惜没有什么东西留下…等等。
枕头里面摸起来有个东西。硬壳、长条…噢，U盘。
米亚娜瞧了瞧门口，快速收了起来。
“嘿米亚娜！托尼·斯塔克已经打开了共享视角，要接受吗？”塞文突然提醒，有点吓到了米亚娜。
“保存下来吧，我一会儿再看。”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校园惊魂（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