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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Vol.2 (已修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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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张,事无巨细都有提到,我很无奈地接受了事实。
老爸停了我所有的信用卡,收了我的车和房子。
最最残酷的是,他没有给我留现金。更加残酷的是,我的包里只有几十块钱现金!
OMG……
出门打了车,我在车上深切感受到高档区就是不一样,司机也是熟门熟路,很快车就到了目的地。我付了车钱,计程车扬长而去。
我转身,就在艾氏别墅前,古老却华丽的木门半敞着。
这栋欧洲哥特式的建筑在别墅群中独树一帜,既有古典浪漫的氛围却又不是现代感,结构设计精巧到位,每一处的采光都有着绝妙的设计。嗯,是栋很不错的房子。
一阵风吹来,传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在寂静的傍晚显得格外扎耳。
“吱……”开门的是一位年约五六十岁的中年老伯。
“是杨絮小姐吧?我是艾家的管家,大家都叫我刘伯。我们家老爷请你进去。”
说着,恭敬地请我进屋。
我悄悄打量了下周围的设计,发现四处都有太极八卦图的踪影。像是地毯的纹路,挂饰的风格与构图,特别是屋顶的设计,竟然是香港的风水大师林先生的杰作之一。
初进屋子,是装修精致的客厅。
刘伯悄悄告诉我,坐在客厅中央沙发上的,就是艾国明夫妇。
殊不知,就在楼上,一双锐利的目光俯视着一切。陌生的环境使我愈发的敏感,不由背脊一凉,顺着目光往上搜寻,对上了一双森冷的眸。
可是当我想仔细探寻些什么的时候,楼上却只剩下一个背影。接着,是故意砸响的关门声。
莫非……楼上那只就是艾家小屁孩儿?(老爸的留言上说他叫艾凛浠,读起来不顺口外加笔画多到难写,所以咱们暂且叫他艾家小屁孩儿了。)
“你就是小絮啊,呵呵……你和你的父亲长得很像,尤其是眼神。呵呵……”艾国明笑着对我说道。不对,按辈分来说,是艾伯父。
“是啊,小絮,以后就把这里当你自己的家。我和你艾伯伯会好好照顾你的。”林莉,也就是艾国明的妻子,笑呵呵看得我直发毛,“至于条件,我想,你父亲告诉你了吧。”
“条件?”我装糊涂打着哈哈,“我不知道。父亲只说来这里住些时日,别的没多讲。伯母您说吧,什么条件?”
“呵呵,琉璃这孩子真是直率。那伯母就直说了,伯母希望你能尽快和凛浠完婚,也算是了了我们和你父亲的心愿……”
真是搞笑,这叫艾凛浠地家伙该不会是个脑残或是智障吧?不然他爸妈会这么着急帮他找老婆?不过这没什么关系,是个傻子更好,方便老爸卷了钱然后我走人。
“好了,刘伯你先带琉璃小姐去卧房。就挑凛浠边上的那间吧。”语毕,艾国明扭头向二楼,“凛浠,你没意见吧?”
楼上没有应答。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呀?刘伯,下午带琉璃参观下房子,熟悉熟悉环境。”林莉热情地招呼着我。
寒暄几句,我就径自回了房间,收拾好一切,已经是下午2点了,我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呵欠。
身后有开门声。
我警惕地转过头,竟然是个长相精致的小男生。
唉,一看就是个小痴情种子,怎能和我这久经沙场的老婆子斗?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是艾凛浠了。
嘿嘿,艾家小屁孩儿还蛮美型的,嘿嘿……
“你,你谁啊?”我佯装结巴。
“你那么想和我结婚,竟然不晓得我是谁?”玩味的表情。
“哦……原来你是……可你不知道进别人的房间是要先敲门的吗?”
我一来一去的和艾家小屁孩儿打太极,却也没停下手头整理衣物的动作。
“你别忘了,这里是我家。”艾凛浠嘲弄的看着我,像是在看着马戏团里忙碌的猴子。
唉……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么?
我应道:“现在这里是我的房间。”
艾凛浠似乎是一时语塞,也没有反驳。
我能感到身后的眼神并不友好,不过我愿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因为我记得谁说过,太聪明的往往没有好下场。
“有事么?”我收拾完,回头给了艾凛浠第一个正眼。
艾凛浠却不回答,径自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
“神经病。”我暗暗咒骂一声。
他终于开口了,“你很想住在这里?”
“是。”
“想要钱?”
“是。”
“那就好办了。”他丢出一堆钱在床头柜上,“扮好我的女人。”
我皱了眉,“什么?”
他没再说话,只是向门外走去,出门的时候大声地补了句,“钱不是问题。”
看上去,他似乎有甩门的习惯,因为这已经是我今天第二次听到如此用力的甩门声。
呵呵,傻瓜都知道,这是甩给艾国明夫妇听的。不想那么多,总之别人的家庭纠纷还是少管的好。
翌日清早。
“咚咚咚……”轰轰的敲门声,是谁这么急忙?
“喂喂喂,起床!”门外是?……我吃力地伸个懒腰,蒙住被子,想继续睡。
“咚咚咚……”敲门已经变成了砸门的声音,真是佩服门外这个锲而不舍的人。
我不情愿地下床,揉揉惺忪的睡眼,起身去开门。
咬牙啊,床头的脑中显示现在才清晨5点!
我开门一看,不由惊异,竟然是艾凛浠?!
这家伙已经提前步入更年期,失眠心慌睡不着了?
“有事么?”我尽量镇静地说。
“艾家不是养猪场,你得干活。”
我神游太虚ING……
“你在发什么楞!”一记爆栗作势打在我的头上,我侧身躲了过去。
“你……”
“知道了。”我顺势关了门。
早晨七点,艾家客厅。
“小姐,这是客厅,您就收拾收拾这里,顺便也熟悉熟悉环境。”
“好。你去忙你的吧。”
“是。”
我打量这里的摆设,很华丽,却一点没有典雅的氛围。设计者恐怕并不是旨在会客的氛围,而是想要炫耀或是访客以压力吧。不露声色,我仔细地打扫。这里的东西都那么昂贵,摔坏了什么恐怕我一辈子也赔不起,还是小心为妙。
我东擦擦,西摸摸。靠!这么干净,打扫个P啊!
我觉得莫名其妙,无聊得很,只好在偌大的艾氏宅院里游荡着。
“算了,还是回房吧。”
我百无聊赖地荡回二楼。就在我想推门进房时,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奇怪,我走之前明明有关好门呐?
我蹑手蹑脚地推开门,里面有个不算熟悉地背影——艾凛浠!
TMD,机场安检么?!
这可恶的家伙在乱翻我的东西!
我气不打一处来,抄起凉拖就往艾凛浠地头上砸。
艾凛浠吃痛地回过头,刚要骂人,却发现是我怒气冲冲的站在身后,愣愣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该是我问的!”我怒道,刚要冲上前教育小屁孩儿什么叫私隐的问题,却踩到刚才自己砸出去的凉拖。我一个哆嗦,脚跟不稳向后就倒了下去。头撞在右边的柜子上,咚的一声,我立刻两眼冒金星,眼前的一个艾凛浠瞬间变成了摇摇晃晃的四个。
事情以艾凛浠的一句牵强的回答结束,“因为你收了我的钱。”
下午刘伯到我参观了艾家。可我对这些富人们的财富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就提出要出去走走。
艾伯父只说了在晚饭前回去,别的也没多要求。
出门前我给自己加了条围巾,过了立冬,渐渐就冷了。加厚的衣衫,片片零落的枯叶,寒冬正冷峻地宣告着自己的来临。
那么地趾高气扬,那么地不可抗拒。
我裹紧了衣服加快脚步。今天空闲得让人忍不住想到处走走。或许我会在图书馆窝上一下午;或许我会在公园长椅上静静发呆;再或许……就是绕着绕着,去看看母亲的坟……
不巧不巧,今天,是最后一种情况。
通往墓园的通道很长。听老爸说过,那是通往天堂的路。
远处有个很漂亮的白色秋千,在白色葡萄架的中央,真的很漂亮。
将墓碑前的旧花换出,仔细插上一束新鲜的雏菊。那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
我认真擦拭母亲墓碑上的相片,不敢有丝毫怠慢。
照片里母亲的样子,确实也像艺术品,吹弹可破的皮肤,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唇。也许就是这美丽的脸庞,吸引了父亲的注意。
可她似乎一辈子都没有明白,父亲的心从来也不在她身上,只是偶尔的短暂停留。在父亲的心里,爱情远不及事业来得重要。
“Won’t you stay……”熟悉的铃声。
“喂。”
“你在哪里?”
“在墓园。”
“艾老头叫你现在回来,晚上要一起吃饭。”
“嗯……好,我知道了。”
不等那头的艾凛浠再说些什么,我径自挂了电话,些许留恋却果决地离开了墓园。
从墓园离开不久,起了风,几片乌云黑压压层叠,细细雨丝飘落,凉凉的却很舒服。
又是一个我喜欢的雨天。
等我赶回家,正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一桌子的菜啊,我都能听到我咽口水咕咚咕咚的声音了。
“小絮啊,饿了吧?快吃吧,大家都吃吧。”艾伯父招呼道。
欧也~ 终于能吃了~ 肚子啊肚子,饿了你这么久,真是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哎……为了维护淑女形象,细嚼慢咽,不去夹超过自己两个盘子位置的菜肴是基本规矩。可我最喜欢的鸡翅却隔了我好几个盘子……
呜呜呜……我忍!
胡乱地扒了两口饭,甩了声“我吃饱了”,就扑腾扑腾上了楼。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我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迷迷糊糊的。但是很快,我就后悔为什么晚饭不多吃一点了。
我躺在床上,头上有无数只烤鸭在盘旋……
烤鸭飞呀飞呀……我却忽然有种老鼠饿死在米缸里的感觉。
我偷偷摸摸地下楼,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冰箱里有些好吃的。
天哪!
这里的厨房还真是大的不行!
我蹑手蹑脚地打开冰箱,哇~ 吃的东西还真不少!
我忽然又有种老鼠掉在米缸里的感觉,哦不,这次是个满满的米缸。
忽然,周围亮了起来。靠!难道厨房里有人?!
我警觉地回头,却发现小屁孩儿坐在桌上一个人喝闷酒。
我立即石化……
事实证明,这家伙果然是个变态。
我还没开口,小屁孩儿睇了我一眼,“饿了?”
“是又怎么样。”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我拿起冰箱里的罐头,学着他的样子坐在桌子上。
“喂。”懒洋洋的声音。
我歪头看他,“干嘛?”
“小偷。”
“什么?!”我立马瞪眼,“不就吃你个罐头嘛,不用这么小气吧!”
“小偷,我说你是小偷,哈哈!”小屁孩儿笑得四仰八叉。
这家伙,发起酒疯还真是不一般。我才不管他,我吃我的,人饿的时候,真是什么都好吃!
等到我吭哧吭哧吃完,这个家伙还是在叽咕着:“小偷……小偷……”
我鄙夷地看了小屁孩儿一眼,托住他的头,准备赏他一个大爆栗!可是……我却没下得了手。因为,他哭了,哭得像个孩子。
果然是个小屁孩儿。
我正发愣,谁知道小屁孩儿一用力,把我扳了过去。他凑近过来,“小偷,你偷走了我的心,想这么容易就逃走吗?”
不容我再迟疑,他的唇贴上了我的。
口中充斥了他嘴里的酒味。
浓烈的酒味。
我用力地挣扎,他却更用力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怒极地赏了小屁孩儿一个耳光。
这时的艾凛浠,酒醒了大半,意识到了刚才自己做了什么,诧异的望着满脸泪痕的我。
“你干嘛啊!”我使劲用手背在嘴唇上猛擦。
“我不是故意的,认错人了。再说你收了我的钱,亲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我!”我还想和他争辩,却发现他的脸上有一道很深的血印,“你的脸……”
小屁孩儿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到手里鲜红的血液,“嘿嘿”笑了两声,晕了。
晕了?!
(众人:晕了。)
TNND,这家伙晕血?!
“诶,你醒醒!”我踢了踢他,又拍了拍。
没反应。
哼,还是不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可是……他脸上的伤怎么办?要是他明天向艾国明和林莉告上一状,我岂不是要扫地出门?
“诶,艾凛浠,醒醒!”我还企图想要弄醒他。
“嗯……”艾凛浠侧了身,又晕了。
得了,扛呗。
连拖带拽把小屁孩儿弄回房间,累得我直喘气。
在艾家的第一天,我深刻地意识到晚饭不吃饱的后果。
翌日清早,我早早起床,梳洗完毕,换上一套粉色小洋装。
一点点淡妆,恰到好处地将脸型修饰得清新自然。
不错不错,我满意地笑了笑。
餐厅,艾凛浠咀嚼着无味的牛角面包。
我走到艾凛浠的对面落座。
沉默。
还是小屁孩儿先开了口:“昨晚的事……”
“我已经忘了。”我急忙打断他。
“不是解释,我是要告诉你,你是我的未婚妻,吻你是我的权利。”艾凛浠面无表情。
“你……”我一时语塞。
艾凛浠抿了一口绿茶,不紧不慢地说:“取消你今天晚上的所有行程。”
“为什么?”我的时间很宝贵。
“陪我参加安琳的订婚宴。假装我的女友。”
“安琳?她……”
“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我犹豫地挠挠头,“可是……我可不可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