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使降临》桑落大人

2、赌场

　　康斯坦丁和米兰达做了约定，在范围内不打扰对方的日常生活，各过各的，至于这个范围大概千米吧。

　　“而且你得保护我，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兰达也终于露出了个你逗我玩呢的表情，“我是不会消失的。”死，应该会吧，他没试过，但他潜意识里觉得那并不是他最后的终结。

　　康斯坦丁不以为然，“没有什么是永恒的，连上帝也会陨落，何况你呢。”

　　米兰达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不知道从哪拿来一本圣经静静看起，然后又轻声读出其中的一句：“光来到世界，世人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爱光倒爱黑暗。”

　　米兰达虽为天使，却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天使，也不信奉这个世界的上帝，但大抵上是差不多的，这部《圣经》虽为凡人所著，但他喜欢其中的一些句子。

　　总比眼前这个人顺眼多了。

　　康斯坦丁以为那话是说给他听的，而他也曾不少为了利益或者其他原因和恶魔们交易，甚至祸害了不少人，于是他就因为米兰达是在对他冷嘲热讽，便说：“上帝可也不光顾那些好人。”

　　而他从没说过自己是好人，或许在某些人眼里都可以算得上坏人。

　　坏与好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米兰达抬眼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神经，俨然一副无视他的样子，“你还要待在这吗？”

　　康斯坦丁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找他的助手查斯，等听到跟在他身后的脚步身后，于是他回头说：“你可以不用跟着我，在范围内自由行动。”

　　“我知道。”

　　康斯坦丁继续往前走，又听到声音后不耐烦道：“说了不要打扰各自的生活啊，你跟着我干啥？”

　　“不认路。”米兰达从头到尾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把康斯坦丁搞得憋屈极了。

　　“跟着就跟着吧，到时候别说我生活混乱要打我，惹麻烦了你得自己解决。”康斯坦丁又抽了根烟，然后被米兰达毫不留情地掐灭。

　　他默默无语地看着米兰达掐灭他的烟头后收回手轻轻摩挲掉烟灰，然后继续看圣经。

　　于是出于米兰达的威胁，他一路上犯了烟瘾也不敢在他面前抽烟，只能冷着张脸回到出租车，待坐定就狠狠关上车门把米兰达关在车外。

　　“走。”康斯坦丁才不管米兰达也没有上车，一路上吃了不少闷亏的他只想也让米兰达憋屈一回。

　　康斯坦丁的好友兼助理查斯坐在驾驶座上，从反光镜看向他，说：“这次怎么弄得那么久？”然后开车。

　　“被个鸟人缠住了。”

　　“童话故事里善良可爱的天使到你这就成了恶魔，而那些恶魔又成了你的‘好伙伴’。”查斯踩着加速，却感觉到被什么拖着无法前进，于是他回头问康斯坦丁：“你又惹来些恶魔来了？”

　　“没有，只是有人没上来而已。”

　　直到查斯看着一名美得不像凡人的牧师上车后还处于蒙逼状态，他欲言又止，最后纠结道：“我……没想到你的口味这么……广泛，上次是洛杉矶，现在是个男牧师。”

　　他能说什么，只能暗叹牛逼，和城市意志搞过，别问他怎么知道的。

　　于是他完全忘记刚刚米兰达将车拉住这一回事，毕竟他也见过不少市面，对那倒是转头就忘。

　　“小孩子瞎想什么，这就是那个鸟……我新交的一位朋友。”康斯坦丁注意到米兰达似乎无意凑过来的动作，立马改了话风。

　　查斯默默通过车镜观察他们俩的互动，直接将康斯坦丁说的一大堆屁话屏蔽掉然后开始飙车。

　　车子里的三人都沉默无语，没得烟抽的康斯坦丁无聊得看着窗外阴暗角落里潜伏的恶魔，甚至有人被恶魔掳走吃掉，他也没有下车去救人的意思。

　　那些人不过是死于自己的欲望与他无关。

　　“你们这些天使不是总是自诩为救世主吗，你那么喜欢听着别人的哀嚎看圣经？”

　　米兰达当然听得到那些黑暗中有人在哀嚎求助，却也听到了他们心灵深的欲望和对刺激的追求。

　　以前的自己或许会以为怜悯去帮助他们，但自从被上帝要求剥除神力体验人世后，他也对那些人的内心有了深刻认识，什么善恶丑美他都看尽了，不成为堕天使是他最后的底线。

　　“那是他们自己惹来的。”

　　康斯坦丁一脸果然如此的讽刺脸，“所以也不知道上帝让你们来有什么用，看人们受苦，在人们祈求帮助时又说得靠自己，然后又将其揽为自己的功劳，说什么是你们的护佑。”

　　“我并不太清楚你们世界的是什么样的。”米兰达合上了圣经，蓝宝石般的眼睛盯着他，“虽然我们的确主张不可过度依赖于神，但在真正危机之时我们都会听从人们的呼唤前往人间帮助人们。或许我们会对他们的苦难坐视不理，但我们绝不会任由人类文明被湮灭。”

　　“虽然他们有很多值得称赞的人，也有不少获得上帝认可成为天使的人，我也遵从上帝视人类为瑰宝的观念，但，终究会有坏掉的，不可救赎的。”

　　康斯坦丁头一次听到他说那么多，但也丝毫不买他的帐，挑了下眉不打算说什么。

　　“你的职责是驱逐魔鬼，我会帮助你，但当我想去其他地方时，你也必须得跟着我。”

　　“那可不是我的职责，而你得跟着我才对，我得保护他，不能离他太远，否则那些怪物都会把他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莫名被当挡箭牌的查斯对康斯坦丁这时刻卖队友的做法习以为常，甚至想大声反驳一句：“你再这样下去，你连最后一个哥们都没了。”

　　但很大概率只会得到对方一句：“我不需要朋友。”

　　于是查斯果断坐起背景板，无视来自康斯坦丁的暗示。

　　米兰达看着查斯，也看到了内心深处灵魂的模样，洁白纯真，灵魂背部甚至已经萌生了一对小翅膀。

　　这是个不错的孩子，但跟错了人。

　　康斯坦丁也没想到自己胡扯的理由竞没遭到反驳，不禁开始考虑以后是否多用查斯作为借口来支开这个鸟人。

　　下车后，康斯坦丁叫查斯先回去，自己则带着米兰达来到赌场里来。

　　这里不仅有人类，还有恶魔，在这混乱的地方不乏危险，但这里也有不少珍希之物，他可是从这赢来不少好东西。

　　自然也成了这里的常客和不受欢迎的家伙。

　　“混蛋，你又带圣水来这了吗？!”一个模样丑陋的恶魔一爪子要糊上康斯坦丁，力道虽大，但只能将其打个重伤不能杀人。

　　毕竟老板吩咐过不能杀了这个混蛋。

　　当然，他们的老大是个恶魔。

　　康斯坦丁匆匆躲过它的攻击，在越来越多人注意到这边后他终于回头对米兰达说：“收起来。”

　　米兰达此时真皱眉看着赌场里的恶魔们，在门外时他就能感受到那股令他厌恶的气息，这里面，更讨厌了。

　　这个地方，留不得。

　　听到康斯坦丁的要求，米兰达微眯眼睛，周身的护身光盾并没有就此减弱，反而增强向外扩散，触及光盾的恶魔也因被烧灼的疼痛而惨叫，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

　　然而他们无法注意到是米兰达所为，而是认定了是康斯坦丁搞的鬼，都一起而上要对付他。

　　康斯坦丁并没有感觉用命令般的语气要求一位炽天使有什么不对，他拿出自己的小道具对付着恶魔，对米兰达大喊道：“你就不应该来这。再不来帮忙我们都得玩完。”

　　米兰达收起了掩饰自己的魔法，恢复了自己的正真模样，并散播光芒，在刻意控制下，那些恶魔并没有被光芒立即烧尽，而是在灼烧的痛苦中哀嚎，至于人类，早跑没影了。

　　“你居然带了天使来这!”

　　“我得防止你们对我做什么，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交易，不是吗？你赌你的，我赢我的。”康斯坦丁欠揍的语气让米兰达想分分钟收回光芒，让他好自为之。

　　这时候这个赌场的老板“贪婪”来了，虽然在光芒下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却也不少些痛苦，心里暗恨这混蛋竟带天使砸他场子，还是个炽天使。

　　面上却不得不拉下脸好声好气说话，毕竟它可不想刚才那些巫师手中逃出来后又被这个炽天使干掉。

　　然而还未等它说什么，数根光锥就向他直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