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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文 ...


  •   当C先生还没成为C先生的时候,那时他还是一个穿着蓝色米奇运动衣的初中生。可就这样一个小孩儿,让小琪吃尽了苦头。
      故事的一开始往往是男男女女的相遇,这个故事自然也不例外。没邂逅又怎么发展后来呢?
      C先生和小琪从小学便是校友,可惜不是在同一个班,自然也没照面,但C先生后来回忆说,他是很早就知道小琪的了,话语缓慢且坚定。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戏中分分合合,缘起缘灭。他两小学毕业后,竟进了同一个初中,同一个班。但故事并不是男女相见,电光火石,情窦初开。
      小琪在小学里除了老师可怜她给了她小队长当当外,其它并无职位,于是在小琪妈妈的教导下决定在初中奋斗奋斗,当当班委。就这样,小琪在班级选班委时怀着一颗忐忑的心站上了那三尺圣地,开始了她人生上第一次的演讲,当讲到高潮时,一声“报告”打断了小琪的演说,小琪脸突然就红了,怕是被这一吓忘词了,尴尬地站在上面。而那声“报告”就是从还是小孩的C先生发出来的,那天他睡过了头,迟到了。小琪也不知道自己讲了什么,没过一会儿就结束了她的竞争演讲,一脸土色地走下来,而C先生就好死不死地这时候拍起了小手,小孩本来心里就无其它,而且大家都还不熟,所以当小琪的演讲彻底失败后,他们仍是啪啪地拍着小手。于是就这样小琪当上了班级的团支书,开始了她以后的人生路。
      也许每个人在高位子上呆久了,就会产生一种优越感,小琪也是这样。但好在她平时并没有过多地打官腔,而且对同学十分友善,所以同学并没有讨厌她。这时,她和C先生仍然没有交集,除了见面时的问候,收发作业时的微笑,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落花和流水,淡淡交汇过,各不留下印。
      他和他的故事真正开始是从C先生和小琪的好朋友萱开始谈风月之事开始的。这时小琪开始重新打量C先生。在萱面前,小琪是自卑的,她的学习没有萱好,长相不如她,她永远是班里的第一名,她是班长而她只是团支书。在她眼里萱的一切都是好的,所以她这时觉得他也一定是好的。就这样,小琪的目光开始不自觉地落在C先生身上,这一落就再也移不开了。后来因为萱的关系,小琪和C先生熟络了起来。就这样,初中时代,年少无知的他们开始了各自的青涩岁月。
      一开始,萱会拉着小琪在各个节日穿梭在精品店里给C先生买礼物,因为小琪知道很多有关C先生的事,他喜欢什么颜色,他喜欢什么电影……。当然这些都是小琪故意要去知道的。慢慢地,C先生也开始找小琪陪他给萱买生日礼物,因为她是萱的好朋友。就这样,小琪夹在萱和C先生之间,来来回回,做起了红娘。她不是不想走的,班里追小琪的男生也有几个,可没戏就是没戏,小琪每次都拒绝了,因为小琪觉得还是C先生好,男朋友要找也找他那样的。天天早上带牛奶面包,课间怕萱饿了给她买吃的,为了萱去和别的男生打架。似乎女生都喜欢有点坏坏的男生,每每想到这儿,小琪都无奈地笑起来。以至于后来小琪和C先生出去次数太多,被老师怀疑他和她之间有什么,叫小琪和C先生去问话。在去之前小琪大概隐约地知道问话的目的,于是很纠结地跟萱说了她和C先生一起去给她买礼物的事。
      萱点点头,说她早知啦,不过这次希望小琪可以帮帮她。因为她一直是老师表扬的对象,在父母眼里也是很乖巧的女儿,她不希望他们对她改观。小琪不是第一次觉得人都很自私,但她似乎不能拒绝萱,一直都不能,就如一开始当萱对她说她喜欢上了C先生让她帮忙一样。于是在教师办公室里小琪不顾C先生的反应,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小琪低着头看地板。
      “不是她的错,老师,你要怪就怪我吧。”小琪看着C先生,可能是他的白色上衣晃花了她的眼,小琪不争气地哭了出来,只是她的哭一直很安静。老师见他们平时都很懂事很听话,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自己说的再多,不听的还是不听,于是只是简单的分析了早恋对他们的身心发展的害处就让他们离开了。
      事后,C先生把小琪拉到一旁,他努力地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眼神里看出什么东西。小琪低着头,没看见C先生此时眼里的流光溢彩,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以后我们少说话吧”。
      小琪从C先生身边走开,没看到他由兴奋转为落寞的表情。
      就这样,他们初中毕业了。小琪决定要过属于自己的高中,于是她报考了和他们不一样的高中。人离开了,心却迟迟不肯放手。就算是对的人,不过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也只能是一声叹息,这些道理小琪都懂,只是心想不开,始终还是想不开。有时候,不如用时间来慢慢淡化,对自己,对他人都好。
      虽然没在一个高中,小琪和萱还是写信保持联络。方法是萱提出的,萱说打电话快是块,不过电话线一断,又有谁真真切切记得谈话的内容呢?而且,有的话说不出但写可以。于是她们便回归原始,提笔写信。一封一封的信见证了两个小女孩青涩的成长。小琪还清楚地记得那个下雨天,她收到萱的来信说她和C先生结束了。小琪那天一个人在被子里哭地很惨,就好像失恋的人是她一样。哭,一是为萱难过,一是再也无法从萱那儿得知有关C先生的种种,小琪承认她是自私的,她此刻有喜有悲,她希望萱走了她能对号入座。但出于对朋友的道义,她最后什么也没做。只是在每年冬至的时候给他发条短信祝他生日快乐。照例他会回复“谢啦,好久不见。”到这里,小琪就再也没回复,主要是她不知回复什么,因为他身边又有了很多“她”。这时,相见不如怀恋。
      高中时,小琪为了赶上萱,拼命地学了很多东西,看了很多书,她一直想超越萱,因为她想不再自卑。除此之外小琪也交了几个知心好友,她们之间没有小琪跟萱那么多复杂的感情,她们只是一群努力活在当下的朋友。她们都知道小琪心中那些不能说的秘密,隐隐地为她担心,但就算是好友这方面也不好多说什么,万一对方不能你领情,你还真是妄作小人了。
      但一天又一天,好友A君终于看不下去了,对小琪说:“你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
      “同学。”小琪想了很久,原来除了同学之外,他们什么也不是。
      “是吗?”A君看着眼前的小琪,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郁闷。
      “是的。”当小琪说出时才发觉自己有多虚伪,看着A君的眼神,小琪底下了头缓缓地说: “不是普通朋友,不只是现在,我一直都没办法拿他做普通朋友,因为我心里有鬼。”
      A君看着小琪低着的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并不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多复杂,只是我把它想得过于复杂。我一直很执着,一直想得到我得不到的东西。我知道,但我做不到,你明白吗?”小琪第一次袒露自己的心声给别人听,感觉自己突然轻松了很多。
      “我明不明白不要紧,主要是你懂。”A君知道这已是极限,不能再跨越,于是拍拍小琪的肩走掉了。
      小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眼神没焦点地向四处望望,看见到处琳琅满目的宣传广告都是以爱作为宣传主题,不由暗自笑笑,这真真是一个恋爱大过天的时代,什么东西没了爱都不好卖。嘲笑社会也嘲笑自己。
      高考后,C先生打电话给小琪,让她出来庆祝多年读书的初步胜利。很自然,小琪很高兴地答应了,那一天到场的,不止小琪还有萱和一大帮初中同学。看着这个旧生会,小琪有点释然,C先生和萱的身旁都各自有了新人,变换了位置,各有队友,再看看自己,此时想早恋都已过了时期,不禁暗自苦笑。
      KTV里,C先生唱了一首eason的《天下无双》,眼神似有若无地望向小琪的方向,但在小琪边上也有他的新女友,她不知他的眼神是否真的在自己身上,心中期望,但却又再次笑自己犯傻。
      突然在大家举杯时,小琪哭了,只是轻轻一滴泪,谁也没看见。当晚回家,小琪就把自己的□□状态改成了“旧生会真好,可以让人知道旧梦让它过了算了”。第一次放纵自己喝酒的下场就是,第二天起来全身发了疹子。于是小琪暗自对自己发誓,越是没有人爱,越要爱自己。
      再后来,萱去了北方读书,小琪去了上海,而C去了成都。就这样3个人一个约会时代结束了,C先生身边的女人如走马灯一样换了很多之后,小琪仍旧是单身一人。每天穿梭在学校的各个地方,日子平凡而冲实,不变的是小琪仍然会在冬至C先生生日那天给他发一条祝福短信。而他也会回复那句“好久不见”,他们如落花流水,流水送落花一程,把它带到某处,自己又再离开,淡淡交汇过,各不留下印。
      原本小琪以为,他们的故事到此就这样了,可人又怎么能知晓天意。5月12日,那天小琪在电视上看到四川大地震,她发疯地拨打着那个她想打了很多次却不敢打的电话,不通,不通还是不通,那一瞬间她彻底崩溃了,她知道这么多年她还是放不下。她一次又一次地拨打电话,不知多久后,电话通了,那面传来他沙哑的声音,那一刻小琪没注意到,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你怎么样?还好吗?”小琪紧张地问道。
      “还好,你怎么打来了,你那儿没事吧?”
      “恩,没事。你现在在哪儿?”得知他没事,小琪悬着的心缓了下来。
      “现在还在学校,今天集体在外睡。你这么乖,还记得关心我啊。”C先生温柔的声音让小琪一震。
      “哎,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打趣。”小琪无奈,但这也是她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当C先生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突然就断掉了。后来小琪不管在怎么打可就是打不通了。放下电话,小琪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火速去了成都。那时飞机票买不到,于是小琪做了三十多小时的火车才到成都,在火车上不是没想过自己这样值不值得,可感情不是算值得不值得的。这时小琪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不能死,她要见他。
      当小琪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们两都很疲惫。他微微一震笑了笑,然后疯狂地跑过去,但到了小琪身边时就停了下来,顿了顿对小琪说:“好久不见。”
      小琪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余震开始了,C先生抱住小琪趴下,用身体护着小琪。没多久大地不再摇晃,C先生扶起小琪,拍拍她身上的泥土,仔细地检查看她有没有受伤。那皱起的眉头,确认小琪没事的时候,厉声对小琪说:“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这是你该来的地方?不要给我添乱,快点回去,你爸妈会担心的。快,我去给你定车票。”
      C先生把小琪拉了起来,牵着她的手,走在充满恐惧的大街上。
      小琪看着他,看着看着就哭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她的眼泪,他伸手想擦掉,但却越擦越厉害,小琪的泪水一直流个不停。于是C先生温柔地笑了笑“傻瓜,还是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哭,你看从此之后我们便是生死之交了。今年冬至我们两去吃火锅吧,好吗?”
      小琪听完,笑了,眼泪从上扬的嘴角里流入,是甜的。
      有些事在很久很久的后来,当小琪变成C太太时,小琪也不知道。其实在最早的时候,当她给萱送情书给C先生时,他的眼里便只有她,不过年少无知,一时赌气便答应了写情书的小女孩,为的是有借口在她身边看着她。其实每次买礼物最开心的是C先生,因为这样只有他们两的机会不多,小琪平时都在有意无意地躲他,尤其是在萱的面前,于是他借着不同的借口给萱买礼物。他们都是自私的,为了各自心中的目的。萱不是不懂他看小琪的眼神,只是不想离开,于是没说出来。结果三个人的约会,三个人的心碎。哼,不知是谁说,人只有在青春年少时才能爱别人多过爱自己,其实想到最后,人还是自私的。
      不过那次的旧生会,一醉自救的不只是小琪,还有C先生。只不过他是在看到小琪的□□状态后才醉的。是啊,谁都心酸过哪个没有呢?那晚他的表白,唱地全场人都懂,唯独她不懂。那个小琪认为的女友不过是被C先生甩掉的女孩,她只是想看看到底他心中的女孩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他身边的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还是忘不了她,于是央求他带她来。在看到小琪的时候,他明白了,她们都是小琪的影子,虽然有些地方像,但终究不是本尊。
      “想什么想地这么出神?”小琪,哦,不,是C太太问道。
      “想你。”他看着自己身旁的人,旧事还是不能感伤太多,虽然路中兜兜转转,他们都走了很多弯路,但还好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
      C太太看着C先生,这么多年,他还是那么爱和自己打趣。
      “爸妈,你们好了没有?快收拾好,出去给爸过生日吧。”
      C先生和C太太相视一笑,呵,今天又是冬至。
      冬天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暖地洒在他们灰白的头发上,安静而祥和。
      “从前没讲今次要说多谢你
      我有你给的爱因而完全
      谁人是我心里至爱生命至尊
      都也是你真了不起亲爱的你
      若问世界谁无双
      会令昨天明天也闪亮
      定是答:你从无双
      多么感激竟然有一双我俩
      一世庆祝整个地球上
      亿个背影但和你碰上
      想说你知整个地球上
      无人可使我更想
      奔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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