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艾迪的烦恼》甜甜的白开水

5、No. 4

　　前情提要：

　　艾迪梦游症又发作了，这次他被韩吉叫醒，发现自己正坐在浴桶里被人搓澡。
　　一阵鸡飞狗跳后，艾迪和韩吉重聚会议室商讨此次壁外调查的人员安排。
　　利威尔出现，强硬将二人带去大厅，原来是韩吉分队的士兵秘密给TA举办的生日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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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文和其他分队长祝完酒，“把大厅让给年轻人”，就提前离开了。生日宴会闹到很晚，韩吉和手下喝得东倒西歪，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唯一清醒的就是千杯不倒的利威尔和喝不了酒的艾迪。

　　只剩两人后，艾迪到底还是没忍住，飞速冲到厨房吐了个干净，洗把脸勉强振作精神后，扭头在水池边发现了整套扫除工具。“这下真是想不管都不行了”，艾迪抱起扫帚抹布拖把，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大厅，有点意外地看到利威尔双手抱胸在等自己。

　　利威尔好像早有准备，掏出面巾把头发和口鼻包了起来，“喂，这边归我，桌子归你。”艾迪点头，很自然地递出扫帚拖把，自己则挽起袖子就着抹布水桶对付沾满奶油的长桌。

　　“记得至少擦三遍！”

　　//对哦，一直是个洁癖呢。

　　为什么熟悉地仿佛发生过一样？正当艾迪一边认真擦桌子一边胡思乱想时，身边的人已经用惊人的效率打扫完地面，开始收集用脏的食器。

　　艾迪努力把违和感甩出脑子，犹豫一阵开口道，“利威尔兵长，前天晚上我是不是梦游到您房间了，谢谢您收留我……那个，很抱歉打扰您，以后不必……”

　　“你的梦游症越来越严重了，”利威尔又一次打断艾迪，“早上发现你的时候像条待宰的猪一样，四肢痉挛，呼吸微弱，如果不是马上……”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嘁，你要是还记得自己的目的，就好·好·地·使用这具身体（自分の体を大事に使ってください）。”

　　“哎？”艾迪还没有反应过来，利威尔就抱起碗碟离开了，独留艾迪一个人独自面对一地“尸体”。

　　//利威尔他，意外地还挺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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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兵团的休息日。

　　艾迪昨晚除了打扫，为了防止醉鬼们不小心被冻死，还特意去备用仓库搬来毯子给这些醉鬼们盖上。在仓库里找到之前遗失的外套算是意外之喜啦，但来来回回一夜没睡。等一切结束，艾迪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天刚亮，艾尔文准时出现在大厅门口。艾迪强撑着跟他坐上马车，眼睛一闭一睁，自己就已经到达王都的住宅。

　　“艾迪少爷，艾尔文先生，”管家薇儿夫人等在门口，矜持地行礼道，“已经按照来信准备好了，请尽快更衣出发。”她儿子威利手脚麻利地把艾迪推进更衣室，艾尔文则向薇儿夫人点头致谢后，走进相邻的房间。

　　15分钟后，焕然一新的艾迪打着哈欠走出房间，脑子里塞满了威利的絮叨，一旁的艾尔文在整理领结。晚上调查兵团受邀参加壁内商会一年一度的聚会，作为代表的两人穿着需要正式，但兵团制服在这种场合就有点吓人了，于是艾迪提前拜托薇儿夫人准备服装，她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刚刚居然破天荒地对两人点了点头表示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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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宴会场面十分热闹，艾尔文游走在各家商会的主事人之中，觥筹交错间娴熟地为调查兵团争取支持。艾迪则忍耐着胃部的翻滚，微笑着充当艾尔文的背景板，偶尔悄悄给他提醒一下对方的名字和身世。

　　“说的好听，这么多年大家资助的钱有看见什么成果么！”怒气冲冲打断艾尔文游说的是利布斯商社社长迪墨。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发表对调查兵团的批判，一口一个“废物”，“浪费”，“没有意义”，艾尔文倒是很有风度，艾迪在一旁气得浑身发抖，咬紧牙关拼命忍耐，脸涨的通红。

　　迪莫说到激动处唾沫星子甚至要喷到艾尔文脸上，“……调查兵团都是些疯子，赶着送死的白痴！”

　　艾迪再也忍不住了，刚想提起拳头上去揍人，肩膀却被人大力按住，同时腰间一麻，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看来塞拉克先生不胜酒力，需要休息。各位，我和塞拉克先生先失礼了。”

　　众人纷纷看过来，“奈尔团长！您能参加今日的聚餐，真是让敝舍蓬荜生辉啊！”

　　奈尔客套的与众人寒暄了一会，与艾尔文对视片刻。“塞拉克队长就麻烦您了。”艾尔文真诚道，奈尔没回话，带着艾迪走了。

　　“没想到调查团的分队长跟宪兵团长交情匪浅啊……”嗅觉灵敏的商人们窃窃私语。艾尔文不动声色，目送两人消失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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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室内，艾迪好不容易缓了过来。

　　“队长，刚刚谢谢您。”

　　“你也知道如果真闹起来，调查兵团这次的资助又要泡汤，”奈尔烦躁地抹了一把脸，“你这样失控，根本不像你。”

　　“那些士兵，”艾迪低下头，“我不容许别人那么贬低他们，明明都是那么好的人。”

　　奈尔神色复杂，“为什么要参加调查兵团？”

　　艾迪盯着房间内摇曳的烛火，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我只是，想要保护大家，想要大家活得更久一点。”

　　”哪怕自己身处险境？凭你一个人又能改变什么？“

　　“我……”艾迪彻底陷入了迷茫。

　　“那你呢，你考虑过自己吗？”奈尔的手搭在艾迪肩上，恳切道，“你忘记总队长对你嘱托了么？艾迪，跟我回宪兵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