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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宰相肚里能撑船 ...

  •   秦羽凉有一个癖好,他最喜欢摸柳瞑凤的小腹。

      也不一定是调/情,哪怕没什么事的时候,他也喜欢把柳瞑凤抱在怀里,一只大手就在这个人的小腹上不厌其烦地摩挲,另一只手做什么都好,握着一本奏折,或者与他十指交扣,甚至于他们具体说什么话,枕边蜜语,家国政事,以至于什么都不说,那都不重要。

      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喜欢这么做。

      柳瞑凤呢,他也不是不愿意躺在秦羽凉的怀里,他甚至可以接受秦羽凉像从前那样随地发/情,但秦羽凉总是像摸一只小猫一样摸他的肚子,这就是……很羞耻。

      所以他不是没跟秦羽凉说过这事儿。

      当今帝相相和,陛下把丞相的桌子搬到了御书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本来是有人说这样不方便内阁官员进出处理事务,会严重拖沓行政效率,但一段时间后人们发现这样反而效率高了许多,加之陛下心意坚若磐石,此类声音趋于止息。

      但旁人所不知,批奏折之所以变快,是因为从前要批两遍的折子而今只需要看一遍就够了。御书房之内往往春和景明,帝相相和,若是丞相累了,那陛下自己只批一遍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丞相总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只搬一张桌子,陛下总也嫌少了些。

      所以有且仅有的时间里,秦羽凉肯定要把柳瞑凤圈在怀里,右手雷厉风行不拖沓丞相大人的效率,左手呢,总是流连在丞相大人的肚子上。

      某日柳瞑凤实在受不了,对着他的手拍了一下。

      秦羽凉嘴里正喃喃念着春闱的事宜,脑子里错综复杂的关系风驰电掣,于是没怎么上心地轻轻摸了摸他的手背。

      柳瞑凤对秦羽凉的欲望一向是没什么脾气的,可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对上了心的人和事特别容易多想。

      比方说,他其实一直在想秦羽凉为什么总喜欢摸他的小腹。

      丞相大人的脑子七拐八绕,转了几个圈再回来,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秦羽凉想要孩子。

      仔细想想,秦羽凉会逗弄偶遇的小孩,宁愿不厌其烦地帮他清理也坚持次次放进他的肚子里,还有……

      不只是昨夜,记忆里数不清多少次,秦羽凉抓着他的手放在腹部的隆起,令他摩挲那东西的轮廓,声音低哑,带着些湿漉漉的委屈,可却又是那么恶劣地问他:“都到这里了,澈儿肚子里,能留下我的种吗?”

      柳瞑凤头晕目眩地想抽回手,可是越挣扎越能感受到自己小腹薄薄的皮肉勾勒出秦羽凉的形状,那种羞耻的,滚烫的,黏腻的感觉,令他清楚自己正被这个男人索取,占有,侵犯。这令这个人本就薄得可怜的面皮愈发的挂不住,可偏生柳瞑凤爱他,纵容他,羞得说不出话,只能转过头去吻他。

      从前是不曾多想,但现在看来,秦羽凉是真的很想要个孩子。

      可他做不到。

      绝计做不到,这世上哪有如此荒唐的事情,男人……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情爱真是令人头昏的东西,柳瞑凤竟觉得秦羽凉没有孩子是他的问题。

      柳瞑凤兀自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但他似乎还是不太能接受秦羽凉为了孩子和另外一个人上床。

      别说今生,就是前世,那般恨他辱他作践他,秦羽凉也不曾有过子嗣,不曾在旁人床上做到最后一步。

      柳瞑凤几辈子的自私都用在了秦羽凉一个人身上。所以哪怕明知他的帝王身负传宗接代的义务,明知自古帝王多薄幸,明知是自己身为男子拖累了秦羽凉,但他还是……很不愿意,甚至……会感到恶心。

      那便跟秦羽凉说清楚吧。

      他这么想过,这么想着,酝酿了许久,而今就这么做了。

      “羽凉,不要摸了。”他声音有些冷,抓着秦羽凉的手非常坚决地拿开,然后一双美目攀上寒霜,横眉转头,微眯着眼有些危险又有些委屈地盯着那个人,“我有话要对你说。”

      秦羽凉有些发懵,他大抵拿定了主意,原是想问问柳瞑凤意见,一低头却见柳瞑凤……生气了?

      他当即十分听话十分讨好地不摸了,转而放下奏折,同柳瞑凤十指交握,低着头,轻声问他:“先生对不起,我是哪里做错了吗?”

      哪里做错了?

      其实也没有哪里做错了。

      一个男人想要孩子,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不是秦羽凉的错,甚至可以说,是他自己的问题。有时候,特别是当秦羽凉衔住他的茱萸抚摸他的小腹的时候,他是真的恨自己不是个女人。

      可他也没办法。

      “秦羽凉,你想要孩子,我做不到。”他深吸一口气,声线却有些微微的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的,“皇家绵延子嗣是为大事,我不拦你,只一件,你日后,也莫再碰我。”

      秦羽凉实在没有想到柳瞑凤会这样想。

      这都歪到哪里去了啊喂!?

      为这事甚至往后都不让他碰,柳瞑凤得是心里憋闷了多久,下了多大的决心。

      从前柳瞑凤总觉得自己亏欠于他,或是受制于他,一直不能开口和他说,而今终于能说出口,也算是进步。

      秦羽凉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可怜又可爱。

      仔细想想的话,追本溯源,这个习惯大抵从前世就开始了。

      那时的他,内心带着扭曲纠缠的爱与恨,一面恨不能把柳瞑凤生吞活剥,一面又想把这个人藏进自己的骨血之中,让谁都找不到,除了自己谁都欺负不了他。

      所以分明就是心疼他太瘦了,那么明显而又幼稚地想给他养点肉,却非要拐弯抹角,找千个百个无法立足的理由,只为了骗自己,骗自己不爱他,不愿好好待他。

      就是这样,他总是偷偷摸摸地去摸柳瞑凤的肚子,一旦那个人露出不悦的神情,他就故作恶劣地凑到他耳边,修长有力手指下压,放低了声音,说:“昨夜寡人留在这里的宝宝,今日长大了些没有?”

      遥想那时,他只当柳瞑凤是羞愤,是耻辱,却不曾想过,或许早在那时柳瞑凤就想过,自己大抵真的很想要子嗣。

      他不可能解释的,他误认为自己热衷于看柳瞑凤深陷泥淖,求死不能,一次次心痛难忍他只当是大仇得报心上揪起很快就会连根拔除的陈伤,或许过了那般久长的年岁,连他自己都要信了自己编的瞎话。他仿佛就要忘了,故事的最开始,他只是想看看柳瞑凤有没有稍微涨一点肉,柳瞑凤的身子有没有稍微好一点点,有没有因为受他软禁不能触碰政事而少一些压力。

      两辈子了,有些事成了习惯,从前是不愿解释,而今是早便忘了要解释。

      他心疼他。

      兀自猜忌了这么久,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怜的迟钝的人。

      谁要子嗣?要什么子嗣!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恨不能早生十几二十年,早早把柳瞑凤拐走,看他笑看他闹,纵容他的温柔他的多情,挡住路上所有凄风苦雨人情冷暖,他想让他好好长大,长得胖一点圆一点也好,只要健健康康的,只要他一生都安好。

      他才不在乎什么百年之后有没有人送终的狗屁话,若柳瞑凤先他一步走了他便掘个坑抱着他跳下去,若他先一步走了……那挺好的,柳瞑凤要健健康康地活着,要活得很久很久,活成老妖精也无所谓。

      毕竟他的先生,就是成了妖精,也是最好看的。

      那般好的人做了鬼怪也是这尘世莫大的福分。

      反正秦羽凉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紧紧握住了柳瞑凤的手,声音有些哑,却带着笑:“在想什么呢。不要孩子,我就想养着你。”

      “我大你那么多你养什么养。”柳瞑凤仍不消气,羞愤之下,只当秦羽凉是在哄他。

      真是可爱得过分。

      秦羽凉抱紧了他,飞快地在他颊上落下几个吻,然后把头枕在他肩上,说:“先生,我没哄你。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稍微胖一点,我想你健健康康的,压力少一点,想你和我在一起是幸福的,是放松的,你能明白吗?你不喜欢我往后便不摸了,你别不理我,别生我气,好不好?”

      柳瞑凤听了反而不是滋味,意识在自己一直误会了秦羽凉,还跟他闹脾气,说那么重的话,他羞得无地自容,只能低垂着头,默不作声朝秦羽凉怀里靠了靠。

      这应是哄好了。秦羽凉清楚,但他不点破。他想等柳瞑凤自己冷静一下,他的先生面皮薄,这本就是自己的问题,柳瞑凤当真原谅了他当然最好,可若是没有,那他也不想柳瞑凤心里闷着事白白忧愁。

      柳瞑凤咬着下唇,想等秦羽凉说点什么岔开话题,可左等右等等不来,直咬得嘴唇都要破了,他想,必然是秦羽凉也生气了。

      气他误会他,不信任他。

      那……该怎么办?

      他其实不太清楚秦羽凉发了脾气要怎么哄,记忆里今生统共哄他两次,第一次是那一盒子糕点,第二次是那一碗面之后的缠绵。

      真是奇怪,他柳瞑凤好歹也算三生宦海浮沉,怎么秦羽凉不给他台阶下,他便真的自乱了阵脚。

      呃……再做点什么吃的东西哄他?

      用头发想也知道没有意义。

      现在脱了衣服同他缠绵?

      那还是不能解决问题,秦羽凉发泄一下狠狠欺负他一顿大抵也不会把话说清楚。

      真奇怪,本是他在生气,怎么现在反倒是他要想办法哄秦羽凉。

      细白手指绞着水袖宽大的边缘,柳瞑凤下了莫大的决心,他抬了头去看秦羽凉,发现那个男人垂着眼睫,不作声。可那双眼睛是黑亮的,抬眸望向他的时候,比什么言语都要摄人心魄。

      “我……近来胖了一些。”他移看眼去不看秦羽凉了,默不作声把两人紧紧交握的手挪到了那个人最喜欢抚弄的位置。说这话有些莫名其妙的羞耻,但他知道秦羽凉想听,“你不信,可以试试。”

      秦羽凉心下大惊,当即清楚柳瞑凤脑子里又有了七拐八绕,这个人在向他服软,大抵是因为之前的猜忌,心觉有愧。

      他不想欺负他的,可是这样乖顺的,小心的,实在太难得,太可爱,他太喜欢了。

      就欺负这么一下下。

      就一下下。所以他也不松开,就这么抓着柳瞑凤的手,引着他,在繁复服饰重峦叠嶂的表面作祟。

      他动作节奏有致,停连都讲究非凡,不似平日无意义的反复摩挲,这次是带着些明目张胆的上不得台面意味的。所以哪怕一个字都不说,这般像一只猫一样暴露着自己的腹部,纵容那个人驰骋,实在是……

      太羞耻了!

      柳瞑凤咬着嘴唇,身体微微发着抖。可他就在他的怀里,方才还刻意更凑近了些,实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什么动静那个人都一览无余,简直就是砧板上的鱼自己把自己剖开了内脏都剃干净了大剌剌地躺在原地悉听尊便——这太过分了。

      “宝贝,你说说,该怎么办。”而那厨子,就握着一柄寒光雪亮的刀,慢悠悠站在旁边,手指轻描淡写划过带着血管的粉色鱼肉,还要问那条鱼的想法。

      “嗯……”秦羽凉引着他触到了胸前的那朵海棠花苞,若是只有秦羽凉碰也便罢了,可他自己……也碰到了。

      柳瞑凤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他恨不能回头扇那个人一巴掌,然后站起来一脚把秦羽凉踹翻,头也不会潇洒离开。

      可是……是他有错在先,还非要咄咄逼人。

      “唔……你说吧……”他咬紧牙关,却挡不住声音颤抖,“都……依你。”至多是床笫间多几个花样,前世什么没见过,尽管他脸皮薄,但……

      罢了,都由他吧。

      这边柳瞑凤好不容易劝动自己,却不知他身后那人心中是如何天人交战。

      太可爱,太可爱,实在是太可爱了!!!!!想亲他想弄他想狠狠欺负他想扳起他的腿侵犯他———若不是明知自己有错在先,秦羽凉实在是很想很想现在就将错就错好好惩戒他一番,让他清楚“都依你”这三个字是何如千钧之重,只看他能不能承受得起。

      “好。”他声音哑得厉害,柳瞑凤不去看也知道他胸臆之中那头猛兽就要夺门而出,撕咬自己的脖颈,占有自己的感官,“那便罚你,生辰之前涨三斤肉。”

      啊???

      柳瞑凤不可置信地瞪大一双美目去看他,只差将震惊写在脸上。

      秦羽凉还是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唇边漾开一个笑:“做不到,自有惩戒。”

      *

      秦羽凉实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日之后柳瞑凤突然就不让他碰了。

      不只是不给亲不给抱,柳瞑凤在内阁给自己置办了一张新桌子,御书房那张便弃之不顾了;同他用膳的时候急得像是马上要去手刃仇敌,别说坐他身边,就连拉一下手都不肯;更别提夜里,非要回当时在东宫的小破屋子,他敢偷偷摸摸跟过去就缩在角落里抱着被子一脸警惕地瞪他,避他如蛇蝎——不,比蛇蝎更甚,简直就是洪水猛兽,血海深仇。

      秦羽凉想不明白,难不成是柳瞑凤反应过味儿来了,知道那日自己是存心戏弄他,还是更糟,柳瞑凤已经做好了他去随便找个女人传宗接代的准备?

      昀帝秦羽凉被自家媳妇躲了整整八日,第九天,他受不住了。

      明日便是柳瞑凤的生辰,若再不说清楚,这大好的日子辜负了,那他可要记恨自己一辈子。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陪他过生辰。

      他花了两辈子才知道柳瞑凤生辰几许,若是这头都开不好,那他还不如用长寿面把自己勒死。

      所以那天,他把散朝便准备一头扎进内阁的丞相绑了。

      尽管早年间答应过柳瞑凤不再绑他,但秦羽凉是真的快要疯了。

      “秦羽凉!你松……你松开我!”柳瞑凤手脚被缚,秦羽凉把他紧紧箍在怀中,只能徒劳挣扎。

      “别动……”他死死圈住那人腰身,贪恋地嗅着吮着这个人颈肩那缕这两日枕畔即将散尽的梅香。

      “不……不要……你松开……别碰我……”可柳瞑凤挣扎不停,秦羽凉无法,将他双手提起,绑在了床架上,令他只能跪在床上。

      他的腿早年受了伤,便是夜里秦羽凉也不会令他跪着,上朝时甚至特地免了他的跪礼,而今怎么……

      柳瞑凤来不及不可置信,就见秦羽凉掐住他的脸,把一个白玉瓶子里的药水尽数灌进了他的嘴里。

      那人逼近时,呼吸粗重,眼神疯狂,简直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柳瞑凤以为那是情药,是秦羽凉终于忍不住想强要了他,可预想之中的人燥热并没有袭来。

      “我不要孩子,柳瞑凤。”而那个人男人,也只是突然附身抱住了他的腰,声音很闷,带着些委屈的湿气,“你怎么就不信我,我不碰别人,我不要孩子,我只是想要你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柳瞑凤一时心虚,那事儿在他心里其实算是过去了,他虽清心寡欲,但这么多天不和爱人接触也不是滋味。而他之所以不让秦羽凉碰,那另有原因。

      但秦羽凉绑他还让他跪着,这就是秦羽凉的问题!

      所以他将眉一挑,佯怒道:“滚开,不许碰我!”话才出口,他突然感觉到心脏处一阵绞痛,疼得他弯了腰,白瓷一般的脸上出了细密的冷汗。

      “陆清欢新研制的药,先生,”那个男人抬头看他,弯着一双眼睛,其中盛着痴狂,“今日,你不能对我说假话。”

      柳瞑凤一时有些真的恼了,紧接着就听到秦羽凉说:“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觉得我想要孩子?”

      柳瞑凤不是不信陆清欢,他只是恨被别人操控,所以他刻意说了假话:“是,是又如何……啊……”这次更甚之前,他没忍住,叫出了声。

      秦羽凉心疼他,可看到他这样,庆幸之余却更生疑惑。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几日都不让我碰?”

      “我就是……啊……嗯……啊……哈……哈……我……啊…………”柳瞑凤疼得额角和颈部青筋暴起,这东西已经不只是心头,简直要扼住他的喉咙,逼他把真话都吐出来。

      “说实话,求求你了先生。”秦羽凉眼中心疼毫不作伪,“我不想让你再疼了。”

      “我……我……呃……”柳瞑凤反而更不肯放弃,他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角色,他宁愿疼死在这里,反正谁都别想控制他,包括秦羽凉。

      那美人面色惨白,唯眼尾湿红触目惊心。

      见他如此秦羽凉实在是心疼坏了,登时什么等了多久问也不问的都不在乎了,掏出特地嘱咐陆清欢调的解药,喂他喝了下去。

      吞下解药之后柳瞑凤好受了很多,但他实在没想到秦羽凉会用这种手段逼问他,实在恼恨,他张口对着秦羽凉的脖子狠狠咬下去,直到猩红的血珠自唇角溢出。

      秦羽凉一言不发,默默受了。

      “松开,然后滚!”实在是怒极,柳瞑凤冲他大吼。

      “对不起先生……”秦羽凉抱他坐在自己腿上,却没有松绑,“求求你了,告诉我,行不行?”

      柳瞑凤盛怒,哪管那么多,直接喊道:“你他妈碰了就要抱抱了就要亲亲了就要做,做了我就会累会流汗,你让我怎么涨三斤?!”

      原来如此吗?

      秦羽凉的双眸顷刻变得乌黑发亮,他真心实意笑起来,紧紧抱住柳瞑凤,忽然想到了什么,红了脸:“那我不让你累,都交给我,行不行?”

      什么意思?交不交给他不都要流汗的,这又是想做什么?

      来不及思考,秦羽凉的手已经熟稔地钻进了他的腿间。

      “你相信我,先生。”

      【生命之源】

      柳瞑凤最终还是没涨到三斤。

      其实他自己算好了本来是有的,但折腾了一夜,早饭怎么塞都没用,涨不回来了。

      他气急,想到那个人得会儿还要借题发挥,不管三七二十一扇了秦羽凉一巴掌。

      秦羽凉把长寿面放下,将他抱起来,一起走到了称上。

      “谁告诉你不够的?”不等柳瞑凤说话,他开口道,“你瞧,多了一个我的重量呢。”

      柳瞑凤被惊的要说不是话,秦羽凉却只是从容地走下来,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跪下来,头枕在他大腿上:“生辰快乐先生,先吃面吧,另一边脸吃完再扇也不迟。”

      面还冒着热气,面条长短粗细实在各自为阵群魔乱舞,但那个人脸上有面粉,一看就是从和面开始亲手制作的。耗费了多少心力,不言而喻。

      柳瞑凤忽然想,陛下顶着一边肿脸上朝,也够了。

      还真是……败给他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4章 宰相肚里能撑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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