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青春住了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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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同窗梗，私设选和岐同岁
打死都不说岐×急死也不讲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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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
破镜重圆和旧梦重温
...
1、
当人们没什么可聊的时候，就会提及“青春”。
“说了多少遍了？别在她面前提吴宣仪！”
烟雾缭绕的ktv包间里，一个短刘海的女生皱着眉头怒吼。
本来喧喧闹闹的房间里此刻安静的像是大学自习室，点唱机早就被人审时度势的点了暂停。三四个女生手足无措的挤在右边的沙发上，表情/欲言又止。
左边诺大的长条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乍一看像是睡着，只有贴近才能发现，她在哭。这是种受伤的小兽般的哭声，几乎微不可闻，却让人觉得揪心一般的疼。
除了吴宣仪，还有谁能让山支大哥这么难受。郭颖嗅着孟美岐身上浓重的酒气，再次把目光转向了房间里的知情人，无声的询问。
一个个子高高的女生表情严肃的站了起来，招手把她带到了门外。扭头带上门，郭颖直奔主题。
“到底怎么回事？她都多久没这样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次真的是个意外。”高个女生有点内疚，今天这个局本来是她极力撺掇的，大学舞社的几个人时隔两年好不容易聚齐，谁也不想不欢而散。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解释：“本来还是好好的，也不知道谁点了首歌，偏偏就是宣仪参演的那个mv。”
郭颖头痛的闭上了眼睛。不是冤家不聚头，谁能想到毕业之后就循规蹈矩继承家业的吴宣仪居然会突然进入娱乐圈，虽然作品了了可数，兜兜转转还是撞到了孟美岐眼前。
“孽缘啊。”她喃喃的说出了心声。
“老鸭，老美当年和宣仪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之前宣仪会问我老美的事，你又跟我说别在老美面前提宣仪？”高个女生看着她的表情，忍了又忍，还是问出了口。
这...又要从何说起呢？
她们之间有过什么？不过是一个胆小鬼并不新鲜的暗恋故事罢了。这段故事本应在两年前就划下句号，却有个人死死拉住不肯放手。
她只是个无意之间窥见故事轮廓的看客，却在被旁人问及时尝到了主人公的几份心酸，表情不由得复杂起来。
“老傅，你说孟美岐她，怎么就这么犟呢？”
不需要多么用力的回忆，她就能想起那兵荒马乱的四年，它开始于夏末的蝉鸣，也终结于初夏的阳光。
2、
跟旁人谈起，少年人怎样合衬到让你觉得危险。
孟美岐和吴宣仪的相识发生在初入校门的那次军训。
因为身高关系，吴宣仪理所当然的成为方阵里的标兵，彼时还陌生的郭颖和她相邻，旁边才是稍矮一点的孟美岐。可能是上帝在云端的一个眨眼，隔着一个人，她们也迅速熟悉起来，明明是隔壁宿舍，却同进同出。每当看到孟美岐一个人提着两个人的保温壶，吴宣仪笑眼弯弯的在旁边耍宝，郭颖总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绿的发暗的军装和军帽或许掩盖了少女们姣好的身型和容貌，真正的惊艳是那次阅兵之前的集训。那一晚所有人都穿着便装，为了保持第二天的精神面貌，大家都在教官的授意下清洗了灌满汗水的军装。
所谓惊鸿一瞥，可能就是用来形容那个场景的吧。当看见穿着简简单单t恤和牛仔短裤笑盈盈走来的吴宣仪，本来正在和自己打闹的孟美岐忽然停住了。郭颖无意中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却被舍友眼神里的温柔震了很久。
“你这么穿还挺帅的。”吴宣仪轻盈的跳到了孟美岐身边，打量着她白色的衬衫，说。
被夸了的少年仿佛充耳不闻，安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再也移不开眼光。
事实也确实如此。孟美岐这样看了吴宣仪整整四年。他们几乎形影不离，有时气氛暧昧的让总一同上课的郭颖当面吐槽她们谈起了恋爱。
“又和对象逛街去啊？”她不止一次的在宿舍里这样打趣，孟美岐总是憨厚一笑，默不作声。直到大二下学期的某一天，她又开起了玩笑，意外的看见一直不做解释的孟美岐表情一滞。
“老鸭，别闹。”她这么说。
“诶？”郭颖眯起眼睛，不依不饶：“今天奇怪啊你？”
“哪有，我和宣仪...我们就是朋友嘛。”
孟美岐一躲再躲，即使语气里的不确定已经毫无说服力。那时对两人关系的猜测和打趣已经透过两间宿舍，弥漫在整个院系。这并不意外，t大经管系赫赫有名的两位系花，总会成为围观群众熄灯夜话时的谈资。
今天两人穿了同款球鞋，明天两人互相整理头发。孟美岐的眼神总不自觉飘向吴宣仪的嘴唇，吴宣仪的手老不经意滑在孟美岐腰际。
作为站的最近的那个人，当时只有19岁的郭颖也清楚的明白，她们的相处状态绝对不止朋友那么简单，吴小姐精通几百种不着痕迹拒绝他人的方式，却从来不对孟小姐say no；孟小姐对外冷心冷面天不怕地不怕，只在吴小姐面前乖的像只家猫。
况且，孟美岐今天的样子基本做实了她的猜测。也许，沉迷在局内的当事人，已经隐隐察觉到了某种特别的情愫。
“美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宣仪？”她不再戏谑，认认真真的说出疑问。
“我...不知道，真的，我也不知道。”
一时之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打破这种沉默的是故事里的另一位主角，吴宣仪敲门进来，神神秘秘的塞给了孟美岐一双她喜欢了好久的限量版球鞋，有点害羞的也对郭颖笑了笑。
“哇？这个不是早就卖断货了吗？你怎么搞到的？”金发女孩开心的什么似的，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哎呀你别问这么多，喜不喜欢嘛？”
“超级喜欢，哎呀，怎么这么喜欢呢？这个是不是很贵啊。”
“你好啰嗦呀，送你就不贵，穿上我看看。”
郭颖坐在对面的床铺上看着这两个从头到脚都般配无比的女孩，心里这么想：总有一天，当孟美岐真正面对了自己的感情，或者吴宣仪不那么欲言又止，他们会在一起吧。
可是啊，有的时候事情的结局并不如人意。亲密的少女还是一样腻在一起，认真说爱的场面也终究没有发生。
回头想来，四年其实是很短暂的，毕业季如期而至，郭颖被论文折磨的早就忘记了关心舍友。喝了数不清多少酒，喊了不知道多少句豪言壮语，她们的21岁，迎来了人生中最痛的告别。
有一天，跟吴宣仪出去了一天的孟美岐突然一个电话把准备睡觉的郭颖叫到了学校附近的ktv。她推门进去的时候，金发女孩正愣愣的坐在地板上，吴宣仪不见踪影。一串疑问不等她反应就自己冲出了口：“你怎么坐在地上？宣仪呢？没跟你在一起吗？”
孟美岐呆呆的听完她的话，眼泪毫无征兆的滚了下来。历经那么多场散伙饭一滴眼泪也没流的山支大哥，在她面前哭的像个迷路的孩子。
“老鸭，我，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她在啜泣中挤出这样一句话。
一向自信的孟美岐突然否定自己，郭颖吓得赶忙跑了过去，蹲下来轻声询问怎么回事。金发女孩断断续续的回答，让她准备好的安慰全都哽在了喉头。
“我跟宣仪表白了。”
“她就那么看着我，看着我，她的表情我，我真的...”
“她说，太迟了，我们没有时间了。”
“我是不是晚了太多？我是不是...”
“老鸭你告诉我，我是不是错了？”
“对不起，宣仪...对不起...”
孟美岐面色惨白，着了魔似的不停的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郭颖嗓子里像是堵了一颗硬生生的石头。她一听就明白，是啊，吴宣仪那样的家世，容不下她一丝一毫的任性。四年，属于她本人的时光只有四年，以后的人生只允许她按部就班，继承家业，循规蹈矩。她只能过世俗眼中完美无缺的生活，旁人看来有多幸福，就有多不幸。
喜欢上孟美岐，也许是她人生中唯一一次放任自己吧，她惴惴不安又满心期待，以为可以偷来这四年的欢愉。可是再喜欢又有什么用，她们都要长大啊。
郭颖陪着孟美岐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双腿都有点麻木。手机上微弱的亮光提醒她，外面的天光已经破晓。她终究不由忍住给吴宣仪发去了一条短信，这种时候，那个人也不会睡得着吧。
“宣仪，你真的，这么决定？”
那边的正在输入中闪闪停停，终于发回来一行字。
“yamy，帮我照顾她。”
这是吴宣仪发给郭颖的最后一条短信，第二天她们回去的时候，发现隔壁宿舍属于她的床位已经空了，她就这么消失在孟美岐的生活里，再也没有了音讯。
从此以后，吴宣仪三个字成了孟美岐生命中的禁忌。她逃一样把一切抛在了脑后，独自北上，几乎不再跟以前的同学联系。
工作调动后的一次偶遇，郭颖才重新和她恢复来往，她始终记得吴宣仪消失之前的那句嘱托。两个人心照不宣，把往事不再重提。
3、
人类需要逃避，就像他们需要食物和酣睡一样。
如果不是时隔两年后重新看到吴宣仪的脸，孟美岐有时候也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她早就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年复一年的拼命工作让她早就不复当年的青涩，纵使年纪轻轻，在公司里也拥有了相当优越的话语权，她理应活得潇洒自如。
但事实证明，根本无需本人，吴宣仪的一段影像就能把她变回那个失魂落魄的大学生。昏昏沉沉之中，她似乎又看见了吴宣仪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牢牢的盯着自己，无奈又绝望。
为什么？她明明很用力的在忘记她了。为什么？
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自己家里了，宿醉之后的头痛让她捂着脑袋无法起身，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这是郭颖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轻轻放下水杯。她的眼神里有种孟美岐一眼就能看出的叹息。
“这么多年了，还是她？”短刘海女生轻轻一句，就让孟美岐心脏一紧。
她，是啊，不需要指名道姓，她孟美岐人生中的她，只有那一个人。
金发女生抿了两口温水，好一会儿，说了心里话：“如果不是在喝醉了的时候，还有什么时候我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想她。”
“真没出息啊。如果真的放不下，为什么不去找她？”虽然知道答案，郭颖还是看不下去的说。
“没可能的。那样的眼神，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一遍了。”孟美岐居然笑了，只是笑起来比哭还难看。郭颖一时不敢再看，把头别了过去。
“老鸭，你一直骂我没出息，明明没有在一起，偏偏念念不忘。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在我心里，在我心里，我从来就没有从后悔里走出来，那种无助和无奈，我真的过不去。”
听她这话，郭颖突然有点怨恨消失两年又突然出道的吴宣仪：“你啊，根本就是在自虐。你看人家，都能完好无缺的出来做艺人，你呢？你看看自己的眼袋。”
哭过加上宿醉，孟美岐现在的样子确实谈不上完美。她抠着床单上的线头，想，是啊，mv里的吴宣仪几乎没怎么变，依然爱笑，只是多了一丝沉淀之后的忧郁，但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吧。
嗯，就是她错了，本来应该出现在商界论坛上的吴宣仪，怎么会打破常规跑去演mv呢。
她有点自嘲的摇了摇头：“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有时候也会想，也许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近。我可能真的不了解她。”
“放手吧。”郭颖藏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出口：“早在两年前，就结束了不是吗？”
有的时候，念念不忘，并不会有回响。孟美岐，你现在明白了吗。
金发女生用力擦了擦眼角，望着杯中只剩一半的水。也许感情也是这样吧，用掉一点，少掉一点。她端起杯子，把水一饮而尽。
“好。”杯子碰到床头柜的声音和她的声线重合，孟美岐选择了闭上了眼睛。
4、
爱着你像等电影，奇迹结局。
Torrow is another day。孟美岐一直是个很重承诺的人，下定决心对吴宣仪说出迟来的再见之后，她拉着郭颖把吴宣仪短短半年的演艺生涯里出演的一部电影从头看了一遍。
这是部讲述女孩子朦胧情愫的文艺片，因为题材的关系，并没有在大院线上映。结局里，吴宣仪在结局中穿上了洁白的婚纱，把手里的捧花扔给了另一个女孩，一切戛然而止。黑了屏的电脑上出现了一行白色的结语，那好像是一首老歌里的歌词。
“当所有如果都没有如果，只有失去的温柔最温柔。”
以毒攻毒，再次哭出几升泪水的孟美岐冲进卫生间洗过脸，第二天，似乎又变成了年轻有为的孟经理。
好在公司里永远那么忙碌，也由不得她分神。最近老板挑头主办的商业论坛即将开幕，推广人的问题迟迟没有得到解决，她一早就被总裁办的人叫进了会议室。
“推广人的事，已经大概有眉目了。”ceo杜总一向是个直奔主题的人，很快就切入正题：“艺人经济那边谈的不错，本人也很有意向。“
在场各部门的小头头都表情严肃，等着她公布结果。杜总示意秘书，一组艺人介绍的ppt出现在led屏上。
看清ppt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孟美岐脑子嗡的一声，笔盖吧嗒掉在了桌上。
“吴宣仪，出道不久，但是已经有不错的粉丝基础了。她本人也是商科出身，形象很正面，而且还是吴氏集团的长女，虽然这半年已经不在公司任职，但在圈内也很有名气。”ceo环视一圈，很满意的说道。
这种已经内定的决策，并不需要被反驳。孟美岐沉默，事实上，除了沉默，她也无话可说。杜华看无人提出异议，顺理成章的开始排兵布阵。
“小孟，你们市场部就负责对接本人吧，你们好像是一个学校的？亲自去，要重视。”
好的。孟美岐公式化的说。手里的笔抓了又放。
看来全天下都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我们的故事结局啊，就在我决定放掉的时候。
两年了，不想见她当然是假的，即使决定move on，她们终究还是曾经寸步不离的好友，但害怕和后悔更多，毕竟，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可公事还是要做，孟美岐在工作上向来一丝不苟，她把复杂的念头强行逼出脑海，效率极高的和吴宣仪的经纪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经纪人那边答应的很爽快，也许早就与公司高层通过气。孟美岐索性准备好了合同，一路把车窗开到最大，时刻保持清醒和理智的来到的约定的地方。
本来是想把见面的地点约在公司，工作氛围的笼罩下孟美岐也更有自信不会失态。但吴宣仪最近似乎在准备单曲，无法抽身，只有改道附近的咖啡厅。
星期三，工作日，咖啡厅里除了清闲的咖啡师空无一人。孟美岐到的很早，来到卫生间用凉水拍了拍脸，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勉勉强强，还算能演。
白色的身影出现的时候，金发女孩的手还是抖了起来。吴宣仪是一个人来的，身边并没有经纪人陪同。她比以前更瘦了，走近了才看出来，一头披肩长发微微打着卷，本来圆圆的脸庞上下巴尖尖的，美得摄人心魄又十分脆弱。
“嗨，好...好久不见。”孟美岐整个神经都绷紧了，拼尽意志力打了个招呼。
“美岐，好久不见。”吴宣仪天生甜嗓，此刻竟然也有些沙哑。手指有点不安的交握，孟美岐被手指上的反光物一闪，竟然看见了她无名指上的银色指环。
过了多久金发女孩都记得，那是两人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时，自己送给她的“友情的象征”，自己那枚一摸一样的，此刻就藏在衬衣盖住的领口里。
她喉头一紧，什么都说不出来。
“渴...渴了吗？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喝美式的。”吴宣仪顺着她的眼神，也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轻轻握了握拳，小心翼翼的说。
孟美岐在她言语里带出的旧日时光里失了神。可能她就是个无趣的人，喜欢一样东西，改不掉了；喜欢一个人也是，一旦喜欢上，只会一直喜欢下去。
“现在也喜欢。”她喃喃的说。
卷发女孩被她的一语双关钉在了原地，本来伸出打算按餐铃的手一动不动。
你的手，是不是还那么凉？
孟美岐注视着面前细长的手指，眉头都皱紧了。下一秒她便知道了答案，吴宣仪的手冰冰的，抚平了她眉心的褶皱。
“对，对不起，我一不小心...。”卷发女生好像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条，迅速收回了手。
如果说两年的社会生涯给孟美岐带来了什么改变，那就是逃避无用，一切终究会如期而至，面对是唯一的解。看来公事公办已经不可能了，她抬头，记得以前最喜欢看吴宣仪的眼睛，现在竟是瞥都不敢瞥。
“为什么来做艺人？”
吴宣仪并没有回答，只是问她：“你过的好吗？”
我过的好吗？这问题要怎么回答呢？如果是几年前的孟美岐，可能会撇撇嘴大倒苦水吧。可她们都长大了。
“好吗？也许吧。你呢？”
“不好。”卷发女孩自嘲似的说：“但我活该。”
明明让你等那么久的是我，明明不解风情的是我，明明说太迟了的是你，为什么你会这么难过的说出“活该”这样的话？
那一句太迟了，让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损失惨重。
“宣仪，我...。”孟美岐终于念出了这个她逃了整整两年的名字，有太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吴宣仪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眼神眷恋的勾勒过她每一寸轮廓，慢慢开口。
“我回家了，按爸妈的安排进了公司，每天都很忙，忙到空虚。我一直想你，买奶茶想到你，吃饭想到你，睡觉也会想，但是除了想，我真的什么都给不了你，我连我自己的人生都没办法决定。我只能偷偷的问傅菁，你过得怎么样，好不好？才知道你和她们都断了联系。我找不到你了。”
说到这里，她不安的停顿，紧张的看了一眼孟美岐的神情，才继续说。
“我本来只是想远远的看着你，可是我又把你丢了。我没有别的办法，恰巧看到了一本小说，里面的男孩和爱人约定，如果找不到对方，就要站在显眼的地方，等对方来找。那是不是只有我站在最显眼的地方，才能有机会看到你呢？”
“于是我又逃跑了，这次是从家里逃走，虽然用的时间有点久。还好我弟已经毕业了，有他在，我才可以放下一切面对你。你喜欢唱歌，我就演了mv；你喜欢电影，我就演电影。这次的商业论坛，也是我，我用了一点办法主动联系来当推广人的。”
孟美岐一言不发，嘴唇随着她的话逐渐颤抖，拼命憋住的眼泪争先恐后的滚落，吴家怎么会轻易放走培养了二十多年的接班人？她的轻描淡写掠过了多少惊心动魄，她怎么会不知道。卷发女孩泪眼朦胧，却仿佛毫不在意，一心一意的想为孟美岐擦干泪水。
她的手指轻柔的抹掉金发女孩脸上晶莹的泪珠，眼神坚定。
“我错过一次，失去过你一次。这次换我来，你的恨、痛苦、绝望，都换我来，好不好？”
理智的尽头便是温柔。从不出错的吴宣仪，善于决断的吴宣仪，绕过所有障碍和重重压力，最终选择了违背所有人期望的希望，毅然奔向了“错误结局”。
孟美岐终于在泪眼朦胧中紧紧的抓住了吴宣仪的手：“我从来没有怨过你，我只是非常讨厌我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对你说喜欢。”
“不晚，我早该知道，只要是你，从来都不晚。”
就让我们相互原谅，原谅我们曾经都有一刻选择了放弃，而爱情却永远都在前一刻拯救我。
love wins。
——end——
作者有话说第49章 青春住了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