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第十章 ...
-
第一天拍摄,因为纪瑶要一遍一遍的过剧情,所以拍得不好的全部都要重新拍摄,导致原本能提前拍完的场推迟到很晚。
太阳落山,纪瑶和余景棠过完最后一场戏当天就收工了,才第一天秋词都闲得发疯,本来以为当助理进剧组能忙得找不到头脚,事实上他根本就找不到事情可干。
终于挨到下班,秋词跟着余景棠身后,等人卸妆换好常服,顺带问:“哥,晚上你想吃什么?”
余景棠换好衣服,看剧组收工也收得差不多了,就说:“今天聚餐,大家都要去。”
秋词重生回来差点都忘了剧组开机杀青当晚都要聚餐这一事,只能淡淡的“哦”一声。
余景棠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太好,大概是一整天都待在剧组里无聊的,本来说好的今天早点拍完就能早点回去,结果还是拖到这么晚了。
接着他就听秋词说:“去吧,不过不能喝酒,会影响明天拍摄的!”
“好!”
太阳完全下山,天色昏暗。全剧组的人都在一些酒店的附近菜馆里,剧组里的人多,又刚好是晚饭时间,所以就包了场,屋里屋外坐了好几桌。
导演副导演、制作人以及一些拍摄的工作人员坐一桌,几个主演和助理坐一桌,菜都陆续上桌,也有一些烧烤海鲜类的,余景棠不动声色的将海鲜类内脏类和其他菜都调换了。
自己面前和秋词面前大多都是比较清淡的菜,秋词以前是不吃这些的,重生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他想告诉余景棠上次不能吃是瞎说的。
余景棠淡淡道:“你不能吃这些,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桌上的连蹊和纪瑶其他艺人都看向秋词,挪开的菜式能看出点什么,纪瑶就开口问:“秋词,你海鲜过敏吗?”
秋词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点头:“嗯,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吧!他重生后又没有吃过海鲜,怎么知道自己海鲜过敏,说不一定这个身体原本主人不海鲜过敏呢?
大家都理解秋词不能吃这些,这件事就快速翻篇了,聚餐怎么能少得了酒,导演那一桌是早就喝起来了,就开始往他们这桌敬酒。
连蹊开啤酒时问这一桌:“大家有没有喝酒的?”
几个人交头接耳说话,除去女孩子余景棠秋词,大家好像都喝酒,目光都落到余景棠这里时,他说:“我不会喝酒。”
“诶,不会喝酒!那算了算了!”
在聚餐酒桌上说不会喝酒貌似有些晦气,一般不管喝酒的不会喝酒的大家都劝着劝着不好意思就喝了,到余景棠这里就真的是说不会喝就不喝。
秋词没觉得说“不会喝酒”很拉胯,反观现在余景棠不喝酒确实是正确的选择。
大家都喝酒,余景棠去拿两瓶和女孩子喝一样的凉茶,放一罐秋词手边上。
大家都是吃菜喝酒,秋词喝着甜滋滋的凉茶,到后面菜基本上都上完了,店里每桌都上了一份主食,大碗面。
因为能吃的菜没多少,秋词只能吃点主食,吃饱喝足,场子上喝醉的没喝醉的都吵着要赶下一场,去KTV唱歌。
这一场差不多要结束了,陈导顶着酒上脸的红去结账,余景棠没想跟着去赶下一场,正打算带秋词回去时,就看到秋词抓了抓脸,立马拉下他的手。
“秋词!不要抓脸!”余景棠一个激动就喊了出来。
拉着他的手就问人:“你吃了什么?”
秋词不理解他的大惊小怪,另一只手指了指那碗面,轻松道:“面啊,怎么了?”
“你过敏了。”
说完,余景棠就拉着他的手往店前台,问店里的服务员:“你们刚刚上的那个是什么面?”
服务员飘口而出:“蟹黄面啊,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余景棠千避万避秋词海鲜过敏的事儿,结果没避开这一碗面上,拉着人就说:“去医院!”
后面导演和几个工作人员问他们还要不要赶下一场,余景棠撂下一句:“抱歉,我助理过敏了,我们先走了。”
大家都表示理解,看着两人在路口就赶上一辆出租车上去,余景棠急冲冲的冲司机说:“到附近的医院。”
上来后秋词还觉得余景棠有些大惊小怪了,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说:“不就是过敏了吗?没多大点事,擦点药没几天就自己好了。”
余景棠觉得秋词不太爱惜自己,心里气得慌但又不能对人生气,说话有点急:“你是没看到你的脸被挠成什么样了,要是知道的话,看你还敢不敢说没多大点事。”
秋词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是以前有过敏的情况,不就是脸上身上起了点疹子、红红点点的,大概去药店开点药擦几天就好了。
“那也不至于去医院吧!”
余景棠心里气得慌,急得张口就说:“你不知道过敏严重是会死人的吗?怎么不去医院……”
余景棠也是心里着急才说出这种话,天知道他看到秋词过敏的脸心里多难受,第一时间就拉着人下场子去医院。
听到过敏严重会死人,秋词一下子被吓到了,呆着话都不敢说,但是脸痒得很,他想伸手去抓,伸到半空就被余景棠按下来,接着两只手都被紧紧捏住了。
余景棠恶狠狠说:“不许抓!”
秋词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又不是自己要过敏的,脸痒不能抓一下,还要被抓进医院。
没多久,车开到附近医院,余景棠从衣服随便掏出一堆零钱扔给司机,里面有一百的五十的还有好几个十块,余景棠拉着人急匆匆的就下车了,司机都懵了看着一堆钱,朝窗外喊:“车费没那么多!”
外面溜得老远的人根本没注意后面有人喊,直接冲进医院,到大厅就先在前台登记挂号了。
就被值班的护士带到相应的科室,进了科室余景棠才松下秋词的一只手,叮嘱道:“不许挠脸,听见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秋词不敢这么说,只乖乖的耸拉着耳朵,脑袋垂下来闷闷的说:“知道了。”
坐在对面的医生看着又红又肿的秋词,慢慢问道:“吃什么过敏了。”
秋词手放大腿上,忍着不要上脸挠,小声道:“蟹黄面。”
余景棠旁边一副家长的视角插嘴道:“他海鲜过敏。”
医生一下子有点不淡定,说话有种训话的感觉:“这不胡闹吗这是,海鲜过敏吃蟹黄面!”
刚刚被余景棠凶现在被医生凶,秋词委屈的心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心里有点难受,委屈的说:“我又不知道那里面有海鲜,又不是我自己想过敏的!”
这届孩子心理素质也不太好,医生赶紧收回话说:“我这样说也不是怪你的意思,知道海鲜过敏就不要吃,以后吃的,不管什么都要注意点。”
“你这过敏有点严重,脸都这样了,需要打针配合擦药一起才能保证好得快一些。”
秋词一下子就扭头看向余景棠,自己觉得不严重擦点药就好了,可是医生觉得严重,万一擦药好不了怎么办?
余景棠一秒决定:“那就安排。”
医生立即给人开了单子,鬼画符般的字迹跃然在处方单子上,边写边说:“先打一针,药需要每天涂抹过敏处早中晚各三次,切忌不要抓过敏的地方。”
医生看着秋词的脸开药,还夸道:“你这脸就还好,过敏严重是严重了点,好在没抓破,有的人过敏过来,脸都抓烂了,那是有点可怕的。”
在这上面,余景棠就做得很好,在秋词过敏开始的时候就制止他挠脸,避免过敏严重化。
开完药,余景棠拿着单子拉着人去对应的地方拿药,拿药的护士先将涂抹的药给他们,然后去拿注射的药剂将人带到注射室。
护士让秋词坐在一排椅子旁边,拿着他的手就往手背上拍了几下,将人的手背打红了才将针扎进去。
秋词疼得挤眉弄眼的,针管和针尾绕着贴在手背上,他们被单独安排在一间病房里,秋词还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过敏,根本不需要住院。
“哥,只是过敏,应该不用住院吧!”
余景棠坐在床边,看着他手背打着针,心里不是个滋味:“先住一晚,打完针就半夜了,你现在需要休息,明天再看看情况怎么样。”
秋词看着打针管里滴着药水,脸又痒得慌,余景棠在他旁边拆开拿的药,拿棉签去蘸挤出来的药膏,哄着秋词:“医生说了药得一起用,也不能挠脸,我给你上药。”
秋词坐在床上,直着背对着余景棠,余景棠坐椅子身子往前倾给他上药。
这么静静的看着余景棠认真的给自己上药,秋词竟也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余景棠长得也不差,皮肤也好,不是当红小鲜肉的脸型反倒棱角分明很有辨识度,这么想着余景棠,他心跳也慢慢加快。
距离靠得太近,秋词能感受到余景棠的呼吸,轻轻的温热喷洒在自己脸上,像是自动屏蔽药膏的凉意。
心跳的声音,是他的还是自己的?秋词想着,余景棠就主动挪开,将棉签扔进垃圾筐里,说话颇有种心平气和下来的舒畅:“药上好了,你先休息,我给你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