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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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唯一亮起了她房间的灯。
她也睡不着。
就这样自己坐在床前，发着呆，脑子里乱的很。
坐在窗前，翻弄着自己的日记本，打开了手中的笔写下了简单的几句话：
4.17
今天许漾莫名其妙的很凶，我也有些生气，可是他说的好像没错，是我自己的问题。
元元和许漾这周六都没有空，欧阳哲也没有。
只能自己过生日了，太卑微了。希望下一年的生日他们能够一起来。
晚安。
多么希望那天不要那么快到来了，她第一次不那么期望这一次的生日。
周四周五是七中为期两天的模拟考，苏乔乔整段时间有些心不在焉，作业完成的质量也不高，这次的模拟考，能考上班级平均分的可能性也不太大。
她本就不报以什么期望，但是这一次的考试她希望可以尽力而为。
“啊啊啊啊妈妈！语文作文是什么狗屎啊！我特么怎么知道我最特别的那一次经历是什么啊，请问我们卑微的底层劳动人民除了每天干作业就是干作业，还能干屁啊！”
考试结束铃一打响，李响就冲出考场大吼大叫。
“我不知道，但我感觉我好像偏题了。”宋辰跟跟在李响的后面看着他抓耳挠腮崩溃的样子，就知道这孙子这次作文估计不会及格。
“嘿许爷，感觉怎么样，我觉得这次的作文我真的没了，彻彻底底的凉了。”看见许漾拿着下节课准备考试的科目书本，宋辰和李响都不由自主的感叹。
看看自己手中的辣条和可乐，再看看许漾手中的书本。
这就是差距。
“还行吧，感觉非连续性文本有点难，有点没太看得懂。”许漾趴在围栏上垂着自己的双手露在半空中。
都说学生时代最恶心的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学霸一本正经的跟你说自己考砸了，凉了，要不及格了，结果一出成绩，特么高的一批。
所以许漾说的有点难，那特么也就是他做了题目，还做完了，只是不确定，但人家的答案并不一定是错的。
宋辰和李响在心底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了。
“诶？小太爷在哪个考场？”李响喝了口可乐，哈了一口气转头看着许漾。
“不知道...”他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宋辰感受到了周围空气都弥漫着一丝尴尬的味道，小心地开口：“怎么了许漾，你把小太爷惹生气了？你这不会吧，你干了些啥事啊就把人惹生气了。”
一旁的李响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啊许漾，如果你真的干了什么过分的事惹她生气了，哥几个不会帮你的，我一定双手双脚赞成小太爷打死你！”
“赞成加二。”
许漾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自己态度不好？但自己好像说的话又没什么错，他只是觉得苏乔乔整天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突然一下子正经起来，但却又想着没有任何基础的做着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他觉得这样子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他虽然和她有着六年的空白，但他却是知道她的要强，以及骨子里的傲气。她可以很容易建立起信心去做一件事，哪怕是一段鸡汤，哪怕是一首激昂的音乐波动了她的情绪，她都可以去做。
就像一年前，她读完了一本书，却突然一瞬间冒出了想自己写本小说的思想，然而好景不长，换了好多主题，硬是写不下去就放在一边，没有再动过了。
她是热爱的，但她爱的快，走的也快。
“没有，你们小太爷要认真学习了，没空理我。”许漾扯着嗓子看着天空中飞过的鸟，默默摇了摇头。
那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她往死里打压，她好歹也要上高中的啊。
“噗——”李响刚送进嘴里的可乐，突然喷了出来，从五楼的走廊往下喷。
“楼上的谁啊！神经病啊！”来自楼底下的呐喊。
他们一时半会谁也没出声，两人就这么看着刚吐了口可乐下去的李响，嘴里还残留着冒着泡的可乐。
“许漾，你刚刚说什么？我没聋吧？小太爷说她要认真学习？”
真的是见了鬼了苏乔乔说自己要学习。
“我也听见了...许漾，你确定苏乔乔没有开玩笑？”宋辰思索了很久，总觉得苏乔乔最近确实是变了挺多，刚开始还不太在意，以为只是心里不舒服，过一阵就好了，这下倒好，闷出大毛病了。
“不知道她，估计是认真的吧，然后我就跟她列举了一大堆哔哩吧啦她上课没听过讲的东西。”李响擦了擦嘴角的可乐渍，哼笑了声，“你这不打击她呢嘛？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你就算跟她算的上青梅竹马也不能这样打击人家啊，万一人家好不容易树立起的信心，吼，一下子被你打回去了。”
许漾摇了摇头，耸了下肩表示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远处的苏乔乔刚上完厕所回来，拿着手里的政治书走回了教师，李响拍了拍他的肩对他说了句：“走了，政治加油。”
随着最后一声铃的打响，上午的考试宣告结束。
李响反正是坐不住了，他咻的一声飞出了考场，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地走向校门口。
特么什么狗屁考试，浪费爷的大好年华打游戏。
苏乔乔从考场走了出来，开了手机，等待着界面刷新，“苏乔乔为了学习今天秃头了吗？”的群里劳佳元突然冒泡了。
劳佳元：【怎么样乔乔，考得如何？】
苏乔乔：【一般般，感觉能及格。】
劳佳元：【就...能及格？】
苏乔乔：【我觉得我能及格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好的恩赐了。】
劳佳元：【诶？那许漾呢？】
好了，我算是懂了，合着你是拿我当绳索，好给你牵线的。
许漾：【也就一般，反正死不了。】
劳佳元：【那行啊，为了庆祝苏乔乔能及格，许漾考试没翻车，我大发慈悲的请你们吃顿饭？】
请问能及格这是一件多么感天动地泣鬼神的事情需要庆祝，搞得好像之前没及过格。
也好，好好跟许漾说说，这么憋下去也不是办法。
苏乔乔：【行啊。】
许漾：【我也没问题。】
劳佳元：【那就校门口见，快点。】
“嘿许漾！”劳佳元朝他朝了朝手，“这是给你的水。”
“谢谢元元。”
一旁的苏乔乔看着劳佳元全程的视线都在许漾那里，总觉得有点奇奇怪怪的，突然掐着她的耳朵，扭了一圈。
“啊，苏乔乔你神经病啊你放手。”
“嘿呀我倒是没看出来你个小兔崽子挺偏心的买给许漾这个王八蛋都不买给我？我跟你好歹认识了九年了，你特么跟许漾才认识一个月不到你这胳膊肘伸得老长了啊？”
“没办法，谁让我魅力大呢，是吧元元。”
劳佳元哪还有什么心思听许漾在这趁机自恋，连忙点了点头，伸手打了打苏乔乔捏在自己耳朵上的手，“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
苏乔乔转头看了眼看似漠不关心的许漾正喝着自己的水，已经快见底了，她本来还想今天去吃饭的时候给他一顿踹的，这人说话真特么的欠揍。
苏乔乔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操，就你大老爷们还自恋个屁。”许漾看着苏乔乔又恢复了笑容，他就知道她已经原谅了他的欠揍行为。
“行了行了，走吧，这回人多，再不去没位置了啊。没东西吃你们下午的最后一场考试就等着嗷嗷叫吧。”
“你也就这张乌鸦嘴能够咒死人。”
那一日，阳光透过绿色的大榕树，几缕黄色的光照射在三个少年的身上，笑得灿烂无比，诉说着青春无悔。
下午的考试结束了，总算考完全部了。
“去他娘的考试，全都去死吧！”
“不是吧程铭，又还没到中考你特么就已经接受不了了？那你中考完是不是就直接从考场跳下来将自己的身体祭奠神灵了？”
“你又不懂我们学渣的乐趣。”
路过苏乔乔的考场，程铭和东子进去敲了敲她的桌子。
“小太爷，你明天生日啊？”
她清澈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暗沉，“嗯。”
“那就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啊。”
终于良心了一回，还知道给你爷爷我请安。
“行了，谢谢啦，先走了。”
“诶？”一旁的东子开口，“那你打算怎么过啊？”
“嗯...和爸爸妈妈一起过啊，生日当然是要跟家人过才有意义嘛。”她怔笑了，她哪有什么爸爸妈妈陪着过生日，就好像这个爸爸妈妈跟形同虚设的一样。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明天也许会孤独的度过一年来本应该最热闹的一天，却又是清冷的一天。
“行了你两还有事吗？没事我真的要走了，晚上我妈还做着饭等着我呢。”
说完，她拿起书包就走了，头也不回，脚步却在颤抖。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的生日能和家人一起过，哪怕只是走走形式，唱首生日歌吃个蛋糕，都会比一句冰冷的电话听筒传递着“生日快乐”要强得多。
“切。”
夕阳的余晖打在了她的侧脸中，她自嘲的笑了笑。
“连夕阳都知道在黑夜前把最后一丝温柔普照给大地，他们却不行。”
她跑啊，她想逃避啊，可是她能逃到哪去？
她走回了那天晚上和欧阳哲走过的那个小巷子里，躲在一个小角落里哭了起来，因为那里没人，不会有人听到自己的哭声，不会有人看见自己的眼泪，更不会有人去发现自己好像善意伪装成昔日的皮囊，却在这一刻全部卸下。
一步，两步...角落里响起了一声又一声沉稳的声音，带着沉稳，是那样的熟悉。
“别哭了，地上凉，快起来。”
“地板脏，又凉。”他带着略微一丝疲惫说了出声，他就这么站着看着她躲在这个阴冷的角落，承载着夜的萧瑟，沉淀在黑暗中的摸索。
哭，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能的事。
“唔...”她抬了抬眼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西装裤腿的男人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一动不动，他是不是生气了？觉得自己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吧。
他怎么在这？他不是有学业要忙吗？他怎么回来了...
是来陪着她的吗？
黑夜中，她就这样坐在了他的面前，蜷缩着身子，抽泣得浑身抖动。
“听话，起来。”他见她就坐在地板上，哭得难受，感觉自己也有些呼吸不上来。明明他最痛恨眼泪，因为这是无能的人才会拿出来朝着猎物示弱的本能。
但他说不出来。
苏乔乔还在恍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那她现在看到她是不是觉得特别丑，特别无能。
她想告诉他，她不是这样的，她就是有点难受，有点不舒服，有点委屈。她明明可以咧开嘴朝着他再说一遍，我很爱这个世界的善良，可是她发现，自己哽咽得说不出来。她不敢哭出声，因为她在他的脑海里是个坚强而又乐观的女孩子。
“谁教你的大晚上不回家躲在这的？”他火了，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流着眼泪，就一直把头埋在臂弯里，一抽一抽地，仿佛张了张嘴，但却说不出话。
“说话。”他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气压不要吓到这个小姑娘。
他不敢想象苏乔乔一个人坐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穿着单薄的衣服，短裤外截露出了一双修长而又笔直的腿。
打她微信电话她不接，给她发消息她不回。
他问她喜欢什么，她没有回；他问她在哪，她也没有回，他刚下了飞机，拖着一小袋行李箱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来到她学校门口想寻找着这个学校里。就特么满脑子会想着万一她掉眼泪了，不开心了，她会做出什么？
在这个夕阳下笑得最开怀的少女，却蜷缩在最落魄的角落里，萎缩得打开了所有防御的壳。
可是他等了很久，她走了。
如果不是有人看着她一个人往那个小巷子里走，她是不是一个晚上都不选择回家，而睡在这个潮凉的地方。
万一有坏人呢？万一她第二天失踪了呢，她是有多单纯觉得这个世界特么是真的善良，善良到有人觉得你懦弱就会选择放过你吗？他们只会觉得你懦弱得好欺负，甚至这个世界不需要善良的人。
她这种习惯到底是怎样养成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哭了很久，周围的一切都寂静了，安静得只剩下她自己的抽泣声，交织着男人灼热的呼吸。他缓缓蹲了下来，轻轻抓着她的手腕放在身旁，双手抬起她湿热的脸颊。
黑夜里，他看不清她脸上是有多么的狼狈，清泪滚烫着流过他的手背，消失在末端。
“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抓住她的手腕，让她站起身子，缓解了腿部的酸麻，牵起她一步，一步的走着。
“回家。”他说。
苏乔乔刚哭完，脑子里瞬间有些混沌，她站在原地愣了愣。
“回...哪个家？”
“难道你想回我家，让许漾看你笑话？”他轻笑着，不留痕迹。
“哦...你...不是有事吗...怎么回来了？”她想了许久，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而大老远的跑回来，飞机票并不便宜，他折腾不起。
“本来是想给某个小朋友一个惊喜，想陪她过生日的，结果却看见一个小哭包躲在这里哭，你说，我这机票买的有点不太值啊。”
月色下，乌云垄散，露出了夜晚皎洁的月牙尖。
他用自己疲干涩地嗓音，就这么斜着眼看了看还在抽泣着的小女孩。
怎么哭得这么凶？
“乔乔。”他开口。
“嗯？”她憋着喉咙里的痰，闷着鼻腔里的堵塞感，透出来了一句。
“笑一个。”
她怔了怔眼前这个转过身来站在自己面前，平下身子与她持平的男人。滚烫的气息悄悄滑过耳尖，就这样肆意飘散在空中，无比柔软。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牙齿。
真的好丑啊，眼睛都肿了还要我笑。
“乔乔真好看，多笑笑，哭起来很让人心疼的。”是一股暖风透过心尖，酥麻流淌在血液里。
他说的她都听见了，他心疼她。
她第一次听见别人说，心疼她。
许久，她的鼻子又酸涩了，这一次她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环着他的腰，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脯里。
再一次，抽泣着，流泪着，沙哑着嗓音哭透了所有。
她就放肆一次，就让她感受一下这个心疼她的人是什么感觉，是温暖吗？
“哭吧...难受就别别憋着了。”他压着她的头，任她在自己怀里诉说着她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受。
“会过去的。”
是啊，一切都会过去的。
需要的，只是时间的沉淀，命运的扭转，和那一份干净的灵魂保持着对这个本不善意的世界充满着期待。
回到苏乔乔的家里，她整个人刚哭过一场在灯光下扑闪着的睫毛却框起了一圈红色。欧阳哲把自己的行李放在鞋柜旁，环视着这个房子。
鞋架上积了灰，她也没有打扫过，整个屋子被刺眼的白灯充斥着房子的冷清。
“洗手间在哪？”
她指了指尽头的那扇门，“那儿。”带着一丝哭后的沙哑。
他走了进去，看着墙上唯一挂着的黄色毛巾，还有台桌上的一支牙刷，这简直就是一个人的生活，哪还有什么爸爸妈妈的身影。
摘下毛巾，湿了湿水，走出卫生间朝着她房间走过去。
她的房间也是那样的白色，不过还好，能看见星星。
“起来擦擦脸。”他蹲在床头看着把自己捂在被窝里的苏乔乔。她慢慢转了个身子，悄悄露出一只哭红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他看，也不出来。
“不会笑话你的，起来擦脸。”
“哦。”她掀开了自己的被子，慢慢蠕动地爬起来，倚靠在床头，视线一直停留在地板上，接过毛巾就开始胡乱往脸上擦。
安静了一会，他突然笑了。
“你说了你不笑的！你放屁！”小姑娘带着哭腔，有些恼怒地看着他，这人怎么这样，明明答应她不笑自己的！
“没有，就是觉得你气鼓鼓的很可爱。”他金丝框的眼镜背后，藏着一双会说话的眼镜，眯起眼来往上提会让人觉得特别舒心。
这要搁平常，苏乔乔一定会觉得对方眼瞎了才会觉得她可爱，但这一会似乎还挺受用，心里倒是少了一份焦躁和难受。
“睡吧。”他起身，忽的一下手腕传来了燥热感，她拉住了他。
“我不走，就坐你旁边，你睡着了我再凑合去沙发上睡一晚行吧？”
苏乔乔倒是点了点头说了声：“你走了你就是猪。”
欧阳哲气还没处撒，又被人骂猪，也只好无奈应了声：“行，给你放在门口当看门猪。”
她纳纳地点了点头，才缓缓松开了握住他的手。
今晚的窗前能看得见星星和月亮，风敲打着窗户的呼呼声给了夜丝丝的躁动，平扶了她一切不安的情绪。
她辗转反侧，怕欧阳哲走了只留下一个人待在这个没有感情的小屋子里。
一个人的时候，这就是壳，一个封闭自己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壳。
但是两个人的时候，这就是归宿，一个无需言语就能拥有的归宿。
“睡吧，我答应你的就不会走。”他就这样坐在地板上，靠着床头柜，仰着脖子躺在了冰凉的柜板前，他的喉结将他脖子的线条凸起了一条条颈纹。
是那么的柔。
夜真的深了，窗外也听不见汽车的轰鸣声，却听得到少女平稳的呼吸声。
打开屏幕，亮起了刺眼的光。
00：00
他坐起来，帮她盖好了被子，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一大清早起来，她猛地转过身去看着床头柜的欧阳哲，人呢？
她努力睁开自己的睡眼，拖鞋都没穿好就跑了出去，看着桌上摆着丰富的早餐。
这是他做的？
怎么可能，自己的冰箱就是个空得冰都比食材多。
她看了眼冰箱上的便条贴：
乔乔，怕你起来看不到我就跟你说声我出去办点事，可能有些晚回来，早餐在桌上，等我回来带你去过生日，你的看门猪没走。
十五岁的苏乔乔，生日快乐！
苏乔乔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发现自己的未读消息已经多到卡顿了。粗略的看了几眼都是祝她生日快乐的。唯独扎眼的是显示了好几条的消息。
是欧阳哲。
他从下午四点开始一直到晚上八点半都在给她发消息。
【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生日礼物还是要有的。】
【乔乔，希不希望我陪你过生日？】
【乔乔，我现在在一个礼品店，你看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乔乔？】
......
她终于知道他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么着急了，他怕她出事了。
好在，还有人愿意在乎她的安危冷暖。
“叮——”她抬了抬眼。
那个“苏乔乔为了学习今天秃头了吗？”的群改成了“小太爷今天过生日她快乐吗？”
还好意思说？快乐个屁。
劳佳元：【乔乔，生日快乐啊！我在老家，没法回去了哦，礼物下周补给你~】
许漾：【小太爷，小漾子给您请安了，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会不会用词？谁特么还没年轻就要折寿了。
苏乔乔：【众爱卿平身。】
劳佳元：【小太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许漾：【小太爷一定会长命百岁。】
......
虽然他们不能陪着自己，但好在今天她并不算孤单。
客厅的门铃响了，她飞快的收拾好自己的仪容仪表，开了门。
“走吧，久等了小寿星。”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