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一如往昔

8、岁月

　　在羌芜的日子不总是风平浪静的，这不，那些个不知死活的江湖众派一打听到初晨外出办事，就急召众人，疯狗一般跑来找打。
　　外头一阵吵嚷，百里尚辙出门就见一群青衣方士把武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其中有一中年男人出伍，扯着嗓子大喊道：
　　“近年来，羌芜在江湖上各种横行霸道，不守规矩。众家心中难平，便商议着今日来此与各位评评理。”好家伙，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呸!你这老家伙也忒不要脸了，羌芜乃神圣之地岂是尔等能够踏足的？”苑在队伍里骂起来。这羌芜最小弟子只有十四岁，是最活泼也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他把头一昂，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尽是轻蔑之色。
　　“休得放肆!”那方士气得不轻，浓而黑的大胡子差点儿飞起来。他“唰唰”两下拔出剑：“不曾想羌芜弟子竟是这般，那也不要怪我等不客气了!”
　　方士们喊声震天，却没一个敢冒死冲在前面的，虽然初晨不在，但这些弟子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啊！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那找你方士眼睛一横，剑锋一挑，提剑上来便刺。怎料还未冲到羌芜弟子这边呢，就一口老血喷出，倒飞十几米远。
　　“咳，咳，原来羌芜少主鼎鼎大名，却也是只会耍阴招的小人!”中年方士抬手抹去唇角的鲜血，碎了一口，大骂道。不知何时，武场上已然站着一位英俊的黑衣少年。只在一瞬之间，发光的利剑便已抵在中年方士的心口。
　　初晨懒散的扫了一眼，剑尖又抵近了一寸。只要他想，倾刻间便可要了这中年方士的性命。那方士已顾不得什么颜面了，双腿颤抖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初晨冷冷的斜了他一眼，吐出一个字：“滚。”那方士如蒙大赦，领着一众小弟飞也似的逃离了羌芜。
　　“妈的，是哪个跟他说今日羌芜少主不在的，这龟儿子，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中年方士愤愤然，在心中暗暗叫苦。
　　“少主。”“少主!”“少主。”……
　　弟子们围上来整齐地行了礼。百里尚辙的戏也看完了，他刚想要走，却觉一个冰冷的目光投过来。只听初晨道：
　　“昌流王，好雅兴。”
　　声音像被月光照过的潭水，悦耳却又冰冷。
　　某位昌流王眼看自己看戏被拆穿，一脸尴尬。
　　他定了定神，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本正经道：
　　“咳，少主好功夫。”
　　“过奖。”初晨与他擦肩而过，没有丝毫停留，“昌流王的伤还未痊愈，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百里上辙无辜地耸了耸肩，将双手背在身后，轻笑一声，悠哉游哉地踱步回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