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Nega Magic》人间鸽子

38、038

　　“告诉法利小姐，让所有人都待在公共休息室里直到我回来，”斯内普对墙上一幅色调阴暗的人像说道，“索伦在我的办公室禁闭，你不用管。看好除她之外的其他人。”

　　“如你所愿，教授。”

　　吸血鬼赫伯特·瓦尼爵士的肖像答道。他慢吞吞地在自己的相框里转过身，消失在一片黑暗的底色里。

　　为了避免给斯内普更多时间酝酿怒火，我当即迈步往二楼走去，同时开口：“密室的入口多半就在桃金娘占据的废弃盥洗室，蛇怪很有可能通过城堡墙体内的管道行动。金妮·韦斯莱或许就是打开密室制造石化事件的人，至少是协助者——但还有一个幕后的主使者在操纵她行动，这个人的名字是汤姆·M·里德尔。”

　　“在近代，里德尔使用的是另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直到十二年前被一个婴儿击败。”

　　我偷偷瞄了一眼斯内普的手臂，看到握着魔杖的那只手已经垂下去了，才放下心。不过我们的院长在乍一听到这么惊人的消息后，除了气场更阴沉、眼神更加空洞之外，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失态的神色。他问我：“神秘人在学校里？”

　　“不一定，只要有办法让金妮·韦斯莱学会蛇佬腔，他不必现身也能做完这些事。不过，即使他真的就藏身于学校里，他的状态也一定不会比去年的那只恶灵更强大。”否则他必然会去控制一枚比小韦斯莱更方便的棋子。

　　斯内普冷冷威胁道：“你最好祈祷你找到的那个入口是对的。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比扰乱调查和救援更合适的借口把你从我的学院里开除，索伦小姐。”

　　我说：“那就请你也和我一起祈祷吧，教授，如果这条路也行不通，那就没人能找得到韦斯莱小姐了。”

　　“卖弄口舌。”斯内普批评。彼此彼此，我腹诽。

　　经过十一号教室，从东侧的走廊上楼梯时，我突然想起：“要开启斯莱特林的密室，我们还需要学校里的另一个蛇佬腔。”

　　“专心带路，”斯内普拒绝了这个提议，“除非找到确凿的证据，不然别想带着哪个学生和你一样在这种时候乱逛。”

　　乱逛？有人会带着霍格沃茨最不受欢迎的教授乱逛吗？我忍不住翻白眼。

　　我一走进废弃女生盥洗室的大门，就感到浑身不适——显然这块地盘的住民也有同样感受。桃金娘从某个隔间上锁的门板里探出半个珍珠白的脑袋，看见是我，立刻钻进马桶，把脏水溅得满地狼藉。我说：“桃金娘，你有没有看见——”她尖叫：“讨厌鬼！讨厌鬼索伦！走开！滚出我的厕所！”

　　“要不是蛇怪的食堂可能开在这里，我才不想进来。”我让出一步，斯内普也走了进来。

　　他打断桃金娘尖利的哭喊：“桃金娘，我以霍格沃茨教授的身份要求你立刻说出今天有谁来过这间盥洗室。”

　　作为审时度势的斯莱特林，我决定理智忽略桃金娘是如何称呼我们院长的......幽灵存在于城堡里的时间远远超过活人，我只能装作对不出水的洗手池雕刻突然产生了兴趣，让院长学生时代的绰号从耳边悄悄溜走。

　　在斯内普的耐心告罄前，桃金娘终于止住了竭斯底里的喊叫，她说：“有一个女孩来过。”

　　“是谁？你看见她的样子了吗？”

　　“别问我，”桃金娘抽抽嗒嗒地说道，“我那时候在自己的隔间里，听见她又在用哪种我听不懂的话嘲笑我——哈！我就把水泼了出去，然后她的声音就消失了，就像这样，”

　　斯内普抽出魔杖，制造出一道屏障挡住怒气汹汹的脏水，我没有动弹，视线尽头，泛着青色的铜制水龙头侧面浅浅雕刻了一条细蛇。

　　“你说她‘又’来嘲笑你，”我也拿起魔杖，“所以她以前也来过这里？难道你一次也没有看见她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看见？我才不想知道！”桃金娘发出了无限接近于咆哮的哽咽，钻回了她的隔间里，噗通一声入水。斯内普厌恶地后退到水池边。

　　“这里很可能就是入口，”在尝试了四五个检测魔法之后，我把那条小蛇刻痕指给他看，“当然了，普通的魔法手段无法打开，必须得是蛇佬腔，从一开始就只能是蛇佬腔，这该死的——”

　　“注意你的措辞，索伦小姐。”斯内普厉声喝住。

　　我怒视着密室的入口，直到斯内普亲自测试了几个咒语之后，我再次提起：“我们需要学校里的另一个蛇佬腔。”

　　不等斯内普回应，桃金娘就用高亢的嗓音通报道：“噢！他已经来了！那个男孩！”

　　本该好好待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用魔杖怼着洛哈特的后背，出现在女生盥洗室的门口，被桃金娘的呼声暴露了存在，三张脸上齐齐出现惊慌失措的表情。

　　三张？

　　洛哈特像是也反应过来他身份的不对，尴尬地咳了声，收拾好面部表情，站直，又理了理长袍：“斯内普教授，还有索伦小姐，你们也是来这里调查密室的吗？”

　　“显而易见，”斯内普的嘴巴抿成一条不悦的直线，“我们是来目睹洛哈特教授大发神威解决蛇怪的现场的。”

　　洛哈特紧张地笑了笑。

　　“当然了，当然......对于我来说这算是小菜一碟，对不对？但我想，我认为——最好还是把出风头的机会留给我们当中更有经验的——”

　　我挥动魔杖：“无影绑缚。”

　　“之后再追究你们为什么没有出现在你们该待着的地方。”斯内普说，“现在——波特，过来，看着这条蛇。”

　　波特：“什么？”

　　韦斯莱呆呆地看向斯内普，再看向我，最后看向被无形的绳索捆起来动弹不得的洛哈特。

　　韦斯莱：“啊？”

　　我：“你们为什么会到这间盥洗室来？”

　　“金妮，我妹妹——她被带进密室里了，我必须来——”

　　“是桃金娘，密室里的怪物是蛇怪，在管道里活动，我们认为桃金娘就是五十年前被蛇怪杀死的学生——”

　　桃金娘兴奋地飞到高处：“你想知道是不是？你想问我，问我是怎么死的！”

　　斯内普不耐烦地抓过他的肩膀：“看见那条蛇了吗？用蛇佬腔命令它打开。”

　　“打开。”波特说道。

　　他看起来一瞬间想通了桃金娘、蛇怪、水龙头上的蛇形雕刻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关系，韦斯莱指出：“你在说英语。”

　　斯内普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松开了按住他肩膀的手。波特又向前迈了一步，盯着那条扭曲的小蛇，五官用力得皱在一起。

　　这一次，从他的嘴巴里钻出了某种阴森古老、夹杂着众多嘶嘶气音的语言。水龙头被一阵耀眼的白光笼罩起来，一阵刺耳的石头摩擦声响起，整座水池都在旋转，沉入地下，变成了一根直径极宽的水管横断口。

　　波特站在水管入口前，转过身来，表情坚定地直视着斯内普。

　　“我要下去，”他说，“下面可能还有其他需要蛇佬腔开门的机关，总之，我必须要下去——”

　　斯内普瞪着他，但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妥协了。

　　“到了下面之后，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懂吗？如果你又因为自己格兰芬多式的鲁莽愚蠢陷入麻烦，别以为我会救你小命。”

　　波特说：“我能照顾好自己。”

　　韦斯莱说：“哈利，我也和你一起！金妮还在下边”

　　我说：“你们要不要带上洛哈特，用来探路？”

　　斯内普：“闭嘴，韦斯莱，索伦，去找教授，告诉他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波特：“我会把金妮带回来的，我保证。”

　　他们面朝入口，斯内普抽出魔杖，给波特和自己施了一个净化毒气的改良版泡头咒。

　　“管好你自己。”透过气泡，斯内普的声音沉闷地传出来。

　　“带着这个吧，教授，”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我唯一一只没被没收的冷笑话迷你扫帚，是最初的版本，递过去，“用力丢出去就会复读公鸡的叫声，不过那只公鸡已经死了，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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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梦女日常鸡叫。
蛇怪最怕鸡叫。
结论：蛇怪怕我。（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