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Nega Magic》人间鸽子

13、013

　　那天晚上我果然没在格兰芬多长桌边看到韦斯莱双胞胎的影子，但宵禁后不久，我就在二楼废弃密道尽头的基地里听见了没完没了的“索伦——索伦——”的噪音。很快，弗雷德和乔治各自叼着一枚铜哨出现了。我说：“晚上好。”他们步调一致地运气吹响铜哨，整齐的“晚上好，索伦——”的哨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层叠环绕。

　　我放下了打发时间的咒语书，挪走正中间的裂口坩锅和废演算纸，双胞胎之一把石头变成了软垫，我们放下书包围成一圈坐下。

　　“一次失败尝试的纪念品，喜欢吗？”他把铜哨在手里一下一下地抛接着，挑挑眉。

　　我只听了前几个词，反问：“所以，没成功。”

　　一个韦斯莱摇摇头：“不连通，我刚念完地点就被弹出来了。”

　　对于这个结果，我并不感到意外。“复活节周六我用巴布林教授的壁炉试了一次，也没成功。副校长的壁炉也连不上，只能是奇洛封死了自己的飞路网入口。”

　　另一个韦斯莱嘲笑地说：“看来你的法子也不怎么好用，是不是？”我猜他是弗雷德。

　　疑似乔治的韦斯莱则说道：“奇洛封死了办公室的壁炉，我们只能想别的法子。”

　　“这很反常，没有壁炉里德尔怎么出入学校？他总不可能一直藏在城堡里。而且去年的卡鲁格告诉过我，复活节后半个月，学校的办公室壁炉网络都是强制连通的，这在魔法部有登记——除非特殊情况。”

　　如果不是知道有这个传统，我也不会在巴布林教授的壁炉吃了闭门羹之后又委托韦斯莱们再换副校长办公室尝试一次。

　　弗雷德耸耸肩：“没准奇洛会因为壁炉的动静瑟、瑟瑟、发发、发抖，这倒也足够特殊。”

　　我说：“他明明有逗留到深夜的访客，却不开放壁炉。也许是因为不想被壁炉里突然出现的同事看见什么，比如那位里德尔的存在。”

　　“你听上去好像认定了奇洛在干坏事一样。”乔治说道。

　　“但是奇洛？他能被‘坏——事’里面随便哪个音节吓破胆子。”弗雷德说道。

　　“你说他关闭壁炉是为了躲避斯内普都更有可能。”乔治提出异议。

　　“也许你只是不想承认你的办法也进不去奇洛的办公室才故意这么说。”弗雷德重复地试图以此制造难堪。

　　“如果你非要看看他的办公室里面，你可以做一锅高活性的复杂魔药故意失败，直接炸掉那半条走廊，我保证什么样的魔法守门机关都防不住这个。”我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我知道这群英国人觉得霍格沃茨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学校里的教授有邓布利多挑选，不可能出问题——但阿尔博图斯更不可能欺骗我，过去的他不会、现在的他也没有动机那么做。他说必须小心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们，虽然前两年的史密斯和卡鲁格都没有问题，但他们在校的年份同样没有跟救世男孩入学联系到一起。

　　只要我相信阿尔博图斯没有骗人，那么奇洛就必定有问题。所以我必须让自己和双胞胎的友谊牢固变得尽人皆知，这样一来即使奇洛察觉到我举动可疑，也会误以为我只是个隐藏在双胞胎背后的斯莱特林，最大的目的不过是暗中计划一些针对他蒜味头巾的无聊恶作剧：我们往他的后脑勺丢过雪球，试过在天花板和木门的夹角里设置陷阱把一盆浓香水泼到他头顶上，让双胞胎骑扫帚在他办公室玻璃外画过鬼脸，诸如此类……他会认定我们正在接近一个“唯唯诺诺的奇洛教授唯独在被袭击头巾时分外敏捷”的错误结论，从而忽略我真正进行的调查。

　　双胞胎不会知道我趁圣诞节假期从校外偷偷带进来了多少违禁品——能瞒过费尔奇检查的办法比禁林里的树还多——用各种隐蔽的手段送到奇洛手里。但每一次，戴着夸张头巾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都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依旧苍白、肩膀瑟缩、微微驼着背地出现在礼堂和教室。

　　我记得三年前，我新入学，一个四年级学姐的拉文克劳男友选修了麻瓜研究，并告诉我们这门课的教授奇洛误饮了一份学生送错的礼物，表面是欢欣剂包装，内里却是神奇生物催吐药水，当堂呕吐不止，不得不在医疗翼养病一周。这件事似乎彻底摧毁了他教书的信心……但我送去的那些恶毒得多、却更隐蔽难防的礼物，奇洛却一次也没有中招过。我只能猜想，在奇洛当上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一年同时出现的汤姆·里德尔，必然与这位教授的转变相关。

　　于是我说：“你们想进入奇洛的办公室，是为了弄清里德尔是谁、怎么进入学校的。现在排除了飞路网直达办公室这个选项，就说明他有别的进出城堡的路线。”

　　韦斯莱双胞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出了那个答案：“密道！”

　　“肯定是一条我们不知道的新路线，说不定不止一条，他总和里德尔一起出现在地图上，但从来没听说有人见过这位里德尔先生，就连画像也——”

　　“等等，”乔治·韦斯莱打断了他的兄弟，略带审视地看向我：“我们怎么能知道你不是故意骗我们给格兰芬多扣分？毕竟我们这一次就是听了你的建议，才在走壁炉失败后故意被麦格抓到的。”

　　“谁知道呢，没准是因为格兰芬多已经垫底了，我没必要再害你们丢分也能稳赢？”

　　弗雷德低声说了句脏话。

　　“但麦格从来不肯偏心本学院，就算我们今年已经这么惨了——我们本来可以找一个不那么爱扣分的教授的办公室，比如斯普劳特、凯利伯恩……”

　　我翻白眼，计划是飞路网失败后他们要故意被麦格教授抓到，壁炉里飞路粉的痕迹去不掉，被问起就是想送奇洛几只咬鼻子高脚杯。麦格教授的确罚了他们禁闭，变形课上铜哨出了问题后，禁闭大概会更久些，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双胞胎本来对奇洛的打算，如果不是她也会偏心，就是奇洛有问题，不然则两者皆有之。

　　弗雷德抬起一条胳膊，搂住他兄弟的肩膀：“得了乔治，一百五十分都扣了，反正今年也拿不到学院杯，不如趁放假前搞清楚奇洛的神秘男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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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双胞胎的区别，无论是奇洛还是卡莉，弗雷德会更针对他们本人，而乔治相对言语上不那么有攻击性，但会谨慎地考虑更多，例如这里会把集体（学院）纳入思考的范围。换种说法就是不管卡莉是不是斯莱特林，弗雷德都会嘲讽脸；而在嘲讽卡莉的时候，乔治始终记得她是斯莱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