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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人间戏精吴嘉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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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轰趴会所,今晚被包场。
屋里灯红酒绿,有唱歌的,有打牌的,有喝酒的,有玩儿游戏的,还请了几个健壮的小倌助兴,这群豪门子弟倒也会玩儿,
吴嘉露露正披着不知道哪儿来的西装,慵懒的斜靠在沙发里跟人品酒。
包间门口,吴嘉颖被两个保镖拦住了。
“小姐,这是私人聚会,请问您有邀请函吗?”
吴嘉颖看了看大刘,大刘先文后武,掏出两张卡:“我们大小姐是来请四小姐回家的,并没有恶意。”
保镖默契的看了彼此一眼,再看看大刘。
大刘秒懂,略微转转脖子,活动活动筋骨,然后毫不客气的对着两个保镖来了一通拳脚,
完事儿,两个保镖哎呦着捂着肚子横躺到了地上,
大刘蹲下摸房卡时,趁机把卡塞到他们口袋里。
卡拿到,大刘刷卡推开门,侧身,让吴嘉颖进去。
吴嘉露露正捏着高脚杯品评刚从法国空运过来的香槟。
吴嘉颖在她对面站定,一袭黑色礼服凹的人前凸后翘,像只高傲的黑天鹅。
屋里渐渐安静,有人背后传来一股阴森森的凉意,自动自决的站起来,给吴嘉颖让了个位子,吴嘉颖媚眼轻抬,说了声谢谢。
吴家两姐妹,大的像魔头小的像妖精,没一个面善的。
吴嘉露露就是在这点儿上不服气,要是自己个头再高点儿,骨架再大点儿,气场肯定不输吴嘉颖的。
“大姐......”吴嘉露露惯会在人前卖乖,“你怎么来了?”
“来讨杯接风酒喝。”
两人被围在正中间,有人暗地里起哄:“拼一个吧?”
先是一个人起哄,接着就一群人开始啪啪啪打着拍子起哄:“拼一个拼一个......”
吴嘉颖手腕一扬,起哄声立马消失。
“我来白的,你随便。”
吴嘉颖是不怕喝白酒的,从前她女扮男装,跟着父兄上阵杀敌时,每逢打了胜仗,都是在男人堆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庆祝。
几个陪酒的鸭男见状赶紧打电话跟库房要茅台。
她这么一说,吴嘉露露就没退路了,只能也跟着上白的。
茶几上,10瓶茅台一字排开。
吴嘉露露正想拿起瓶子吹,吴嘉颖打住:“这么好的酒,当然得细品,上酒杯。”
我去,这个吴嘉颖也没多厉害啊?吴嘉露露感觉自己胜券在握。
“鸭男”给两个人倒好就,一排10杯。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吴嘉颖抬手:“一人一个。”
吴嘉露露把批的好好的西装一扔:“好。”
“第一个、第一个。”
一众人跟着敲桌子敲碗,给吴家两姐妹助兴。
前两杯下肚,两人都面不改色
白酒穿喉而过,刺辣香甜,吴嘉颖有些怀念随父兄上阵杀敌的日子了。
喝到第5杯时,吴嘉颖脸上像染了一层胭脂,吴嘉露露还是面不改色,心里却暗暗捏了把汗,她下午出门前已经喝了两杯红酒打底,刚才又小半瓶香槟入了肚,再喝这么多茅台下去,喝不死也得进医院。
待第6杯见底........吴嘉颖的脸彻底红了,
她看了看对面脸色已经蜡黄惨白的吴嘉露露,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放下酒,抽了张纸巾,优雅细致的擦掉粘在嘴角的酒渍。
“我输了。”
吴嘉露露没想到吴嘉颖会主动认输,但商业吹捧还得照旧
“大姐好酒量。”
瓶吹完了,输赢既定,众人也就散了场,失望的该干嘛继续干嘛,看刚才吴嘉颖的架势,本来还以为她能赢呢,结果就这半瓶倒的水平..........
吴嘉颖拦住正要走的一个“鸭男”
“换点儿舒缓的音乐,让那群人小点儿声。”
“鸭男”点头依照吴嘉颖的吩咐去办事。
吴嘉颖起身去了洗手间,
她站在盥洗镜前,用冷水冲了把脸,安安静静的靠墙站着醒酒。
待了大概10分钟时,大刘来敲门。
“大小姐,成了。”
吴嘉颖仰头吐了口气,转身开门。
轰趴内场,吴嘉露露已经醉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大刘脱下自己的西装,包住吴嘉露露,打横抱起,跟着吴嘉颖往外走。
众人看着吴嘉颖抬头挺胸走直线的样子,这才明白,原来赢的是吴嘉颖!
门快要关上时,吴嘉颖回头看了看屋里正用艳羡不已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几十双眼睛。
“从今天起,我妹妹在家禁足,谁敢收留她,谁就是自找难堪。”
屋里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吴嘉颖这话像是个咒语,好像中了咒就要下地狱似的。
“露露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有个带着眼镜的男青年不服气,顶撞吴嘉颖。
吴嘉颖走到那男青年身边,眼神儿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什么朋友?”
男青年缩了.......
“你们要真是她朋友,刚才拼酒的时候,怎么不见出来拦一拦的?”
吴嘉颖伸手挨个捏着围过来的一圈脸,跟捏面团似的。
一群狐朋狗友,也配说自己是吴嘉露露的朋友。
“该干嘛干嘛去!”
“嫂子,人你带走可以,但规矩不能破。”
吴嘉颖闻声扫了一下人群,尹学智正夹在一群人中间跟自己较劲,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
“什么规矩?”
“车轮战,喝倒3个,吴嘉露露随你处置。”尹学智伸出两个手指头,“露露算一个,嫂子,还差俩。”
吴嘉颖长发一甩,看向人群:“你们谁来?”
尹学智把先前怼吴嘉颖的那个男青年一起拉上:“就我们俩了。”
吴嘉颖指着尹学智:“你几瓶的量?”
尹学智竖起1个手指头:“威士忌1瓶。”
吴嘉颖又看看另外一个男青年:“你呢?”
男青年抚了抚眼镜:“白酒半瓶。”
吴嘉颖吐了口气,回身从桌子上捞起2瓶茅台,二话不说,仰头咕咚咕咚喝起来。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是喝水还是喝酒?
最后一口喝完,吴嘉颖把酒瓶塞给尹学智,舔了舔嘴角溢出的酒液。
“我赶时间回家看儿子,这样行吗?”
刚才被吴嘉颖点名放音乐的“鸭男“”从背后轻拍了一下尹学智的肩膀,
尹学智顿时蔫儿了,这位少爷说行,哪儿有他说不行的份儿。
“行,嫂子厉害!”
尹学智竖起大拇指。
吴嘉颖转身,不急不慢的脱下高跟鞋,依旧神清智明的走直线。
等吴嘉颖带着人彻底消失在会所,大家齐齐回头看向一直在人群最后的一个男人,刚才被吴嘉颖当成“鸭男”使唤的那个。
男人长相矜贵,细白高挑,眼角有颗泪痣
“江三少,还玩儿吗?”
男人一拍手:“玩儿。”
大家捂着刚才被吴嘉颖差点儿捏烂的脸颊,三三两两回轰趴,但话题已经不可避免的定格在了吴嘉颖身上。
“都说吴家大小姐脾气火爆,可没说她还聪明有定力啊。”
“哇,真是风评害人,谁说吴嘉颖一副恶毒后妈脸的,她明明性感高傲的不要不要的。”
“身材太好了,”有个色色的梳着油头的男人流着口水比划,“S,大写加粗加长的S。”
“就这智商,尹家大少怎么可能玩儿的过她?她不会是玩儿腻了,故意设计被净身出户的吧?”
轰趴门口,被喊江三少的男人弯腰捡起吴嘉颖忘带走的高跟鞋,微微抬手,把黏在上面的一根金丝线摘了下来。
左右两个看门的保镖,递上刚才大刘塞的卡。
江三少没接:“收着吧,回头找我二哥把医药费报了。”
深夜,吴嘉仁仰躺在床上,手里握着迷你激光手电筒,开、关、开、关、一会儿捂在被子里照书,一会儿爬出被窝照玻璃窗,乐的跟个傻子似的.......
第二天中午,吴嘉露露睁开眼,正躺在吴家三楼自己的卧室里,原本该在酒店客房的行李这会儿正安安静静的落在床头。
吴嘉露露懊恼的往后一仰:可恶,昨天晚上轻敌,中了吴嘉颖的损招儿,她明知道自己下午在家喝过红酒,晚上又喝了香槟,再来1瓶白的,肯定醉,她是故意认输好让自己放松警惕的。
吴嘉露露下床翻包,手机钱包护照全都没了!
吴嘉露露轻手轻脚的下楼,吴嘉颖正给小龙崽喂饭:“崽崽乖,再吃一口胡萝卜,吃了胡萝卜才能长高高哦。”
见吴嘉露露来了,小龙崽从凳子上爬下来,乖巧的鞠了个躬:“小姑姑早。”
吴嘉露露吓得腿一软,差点儿和小龙崽对拜,这孩子怎么这么有礼貌?
“大姐,昨天晚上谢谢你啊。”
吴嘉颖看了一眼睡的一脸褶子的吴嘉露露:“吃饭吧。”
“不吃了,我手机钱包护照能还给我吗?”
吴嘉颖没接她的话茬:“平时都会点儿什么?”
“会花钱。”
“哦,那就是什么都不会。”
吴嘉露露急了:“谁说的,我巴黎艺术学院艺术鉴赏和活动策划双专业在读。”
巴黎啊,难怪刚17岁就跟教自己画画的老师跑了,还差点一尸两命路死街头。
“这两天大刘要替我去乡下办点儿事,你跟他一起去,办完,手机护照钱包都会给你。”
“大姐.......我不喜欢乡下。”
吴嘉露露开始撒娇。
“不去乡下也行,”吴嘉颖掏出一个新手机一张新卡,“2周后荣海集团有个慈善晚会,你来策划。”
吴嘉露露狐疑的看着吴嘉颖:“真的吗?”
“君子言而有信。”
“预算多少?”
“你自己看着办。”
吴嘉露露得意洋洋的得了个响指:“我选择慈善晚会。”
吴嘉颖满意了,带着小龙崽去院子外边数刚买的小鸡仔。
吴嘉仁忧心忡忡的看看已经跑回自己房间的吴家露露,再看看正在院子里数小鸡仔的吴嘉颖,心想完了完了,贵圈儿谁不知道吴嘉露露花钱如流水,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吴嘉颖这次死定了。
当天下午,江凯集团顶楼办公室,江三少把一双高跟鞋放到桌子上,鞋头粘了一张医药费单:“我手底下的人被大刘打伤了,报销!”
从椅子后面伸出一只精干有力的手,抓起单子看都没看,直接手机转账。
江三少看着凭空到账的100万,以为自己二哥核桃盘多了,眼花。
“开什么玩笑,医药费统共才一千多。”
“医药费,轰趴包场费,一起报的。”
“为了我二嫂,你是真舍得下血本儿。”
“别瞎说,她什么时候成你二嫂了?”
“人家连小龙崽都替你认了,你不会拔x无情吧?”
“先静观其变。”
两人正说着话,秘书推开门进来。
“二少爷,今天荣海集团的股票?”
“买进。”
“好的。”
江三少一边开心的数着刚到账的红包,一边八卦刚打听来的消息。
“我二嫂真聪明,她昨天晚上和吴家露露拼酒时,故意放水认输,把吴嘉露露灌醉带回了吴家,听说今天一大早,吴家露露就乖乖的领了慈善晚宴策划的工作。”
“嗯。”
对付个小丫头片子,对吴嘉颖来说轻而易举
“我听说啊,她把吴嘉露露的手机钱包护照全都收了,然后逼她跟着大刘去乡下干活儿,她自然不肯干啊,我二嫂就顺水推舟,给了planB,吴嘉露露还以为自己捡了多大便宜。”
“嗯,”
她当年随军出征,惯会使用声东击西这一招。
“荣海的慈善晚宴,请帖肯定会下到咱们家,去吗?”
男人站起来,稳如苍松:“去。”
“那吴家二少爷的帖子,咱们就回掉了?这二少爷也忒损了,把自己开门独户单干的宴会和荣海的慈善晚会放在同一天,这不是逼着股东站队吗?”
男人抬手轻摆:“不用回,那场宴会他办不成。”
“为什么?”
男人温温柔柔的捻着一支土烟:“吴嘉颖治得了他。”
江三少走了,办公室门再次关上。
男人放下土烟,看了一眼桌上的高跟鞋,按下通话铃交代秘书:给我拿管黑色的鞋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