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同人之杰劭》江杭

89、唯心

　　【JK】金杰*闻劭（八十九）

　　第八十九篇唯心

　　唯心主义。

　　寂静的凌晨，突然开始下起暴雨，就算闻劭和金杰住的楼层比较高，也挡不住滂沱雨势敲打玻璃的声响。一阵一阵的声音密集有力，像是有人拿了小锤子在一下一下锤着大楼的墙体，显得这个夜晚突然就开始骇人了起来。

　　闻劭被雨声吵醒，烦躁地发出一两声呓语，反手掀被子时，手瞬间被金杰握住。

　　“大哥被吵醒了？”金杰的嗓音也带着被突然吵醒的沙哑。

　　“嗯，关窗了吗？”闻劭把胳膊挡在眼睛上，没有开灯，房间的光芒并不刺眼，可是他就是不想睁开眼睛，身体还是很倦。

　　“关了。”金杰一边应一边套衣服，把床头灯调到最暗，然后快步出门。

　　过了几分钟，金杰手里拿了一个水杯，让闻劭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喂他喝了两口。

　　闻劭喝完之后眼睛才慢慢睁开，回味了两下嘴里的味道，问道：“蜂蜜水？”

　　金杰让闻劭躺在自己大腿上，回答道：“是茉莉花茶，放了一勺蜂蜜，大哥这个时候被吵醒大概喝不下去牛奶，这雨一时半会还不停，大哥再睡会吧。”

　　闻劭轻笑：“有点吵，睡不着。”

　　金杰有点发愁：“那明天能不去实验室了吗？你才睡了3个小时。”

　　闻劭掐了掐鼻梁，说道：“也不能这么闲散，还是得去。”

　　金杰也不再坚持，只是动手轻轻在闻劭的太阳穴两边揉着：“实验进展很慢吗？”

　　闻劭抿了抿唇，想了想后说道：“也不算慢，就是……太多了。”

　　金杰疑惑：“什么意思？”

　　闻劭解释道：“就像一根线，可以分成四股或者八股，按照正常的科研规律，研究者是选择其中一个方向研究而已，可是这个项目特殊，所有的研究都必须有蓝金的参与，所以，我和那三个学生，大概得每一个方向都尝试一遍。”

　　说完，闻劭动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半夜被吵醒，发根上有些薄汗，粘腻不舒服。

　　“平常人一生研究一个方向都不见得能有什么成果，更何况是我们只有四个人呢。”

　　金杰看见了闻劭的动作，从床头拿了两片湿巾，一点一点帮他擦着额头，语气里有些许不满：“工作量那么大吗？上面不是不强求实验结果吗？”

　　闻劭安稳躺在他腿上，不在意地回答：“还行吧，习惯了就好，也没有那么夸张，我的方向到目前为主都是合适的。”

　　金杰怕聊得太久让闻劭没了困意，随口应了一声就逼着闻劭接着睡觉。手指在闻劭的额头周围小心按摩，力求闻劭能舒服点，慢慢入睡。

　　蓝金危险，他是真的不敢让闻劭困倦疲惫着去实验室。

　　闻劭不说话以后，确实重新有了睡意。窗外的雨声还是很激烈，但是他在金杰的小心侍弄下，听着雨声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全身的感觉都好像被转移到了头顶上，能清晰感觉到金杰的十指在轻轻顺着自己的头发，手指从发丝间慢慢穿梭来回，一点一点放松神经，发根间有阵阵轻微的酥麻，不难受，反而很舒服。

　　顺完了头发，金杰还没有停，指尖温热，轻轻刮了几遍他的眉骨，然后从额头滑到侧脸，肌肉渐渐松弛，闻劭觉得自己越来越困。

　　到他意识不清醒的那一刻，闻劭还能感觉到金杰的动作。

　　——该让他停下来一起睡的，我怎么就忘了说话呢。

　　金杰感觉到闻劭呼吸变缓时，低声叫了两声：“大哥？”

　　闻劭没反应，金杰这才笑了出来，轻手轻脚把闻劭放到枕头上以后自己把冲好的花茶一饮而尽，然后关了灯侧躺下，一只手慢慢替闻劭顺头发。

　　早上闻劭睡醒后，一睁眼就看见了放在自己枕边的手，手指上还勾缠着自己的发丝，一时间心里又是甜又是无奈。金杰在他身边时，实在是细心温柔的不像话，怎么看也不像是曾经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人。

　　自己是睡好了，暴雨也没有扰了清梦，还记得半夜喝了几口温热的花茶，嗓子里一点干渴的感觉都没有，倒是阿杰，眼下的青色那么明显，也不知道照顾了自己多久。

　　闻劭出门时没有惊动金杰，早餐金杰基本上都会提前一天做好，没必要麻烦他。

　　可当闻劭出门去实验室的时候，却觉得外面的天气格外好。

　　暴雨一夜没停，雨刷器一路上忙个不停，实验室的窗户上也是雨丝阵阵看不清景色，但闻劭就是觉得天气好。

　　这样的天气，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帮自己回味昨晚，回味那及时起床去准备茶水的身影，回味那个想让自己多睡一会而困到早上醒不过来的人。

　　窗外明明是风雨呼号，可怎么听，都像是在诉说你的深情。

　　却原来，主观意向太浓烈时，所有的客观现象都不再是本来面目。

　　唯心主义，确实有理。

　　午休时，闻劭一个人坐在窗边。三个学生一边吃午饭一边纳闷。

　　闻哥怎么看着窗外笑出来了呢？还笑得……一脸温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