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同人之杰劭》江杭

84、细致

　　【JK】金杰*闻劭（八十四）

　　第八十四篇我求一个，世间苦涩都和你无关

　　生活逐渐恢复正常，闻劭照旧去实验室不停做实验记录数据，金杰继续在各个搏击射击俱乐部做兼职，坚持锻炼的同时还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不过话说回来，表面上是金杰在四处兼职，可事实却是几个俱乐部的老板想抢他都抢不过来，一个比一个开价高，可就是招揽不了。

　　对这个圈子了解得多了，几个老板看得出来金杰的打法一招一式都是冲着要命去的，和舞台上那些算部位计分的打手根本不在一个档次，有心想让他做拳师或者射击教练，人家也不乐意，就在平时过来兼职一会，也有人想请他做私家保镖，结果在提出来的那一刻就被金杰冷冷剜了一眼，然后不屑应道：“你请不起。”

　　也许是真的请不起，曾经在国外呆过，拳法狠戾，枪法奇准，这样的技能很难不让人揣测怀疑。

　　没有人敢逼他或者瞧不起他，人类的本质还是动物，对身边的危险格外敏感。

　　时间久了，这些老板也就不勉强了，但是会想些别的办法利用金杰来赚钱。例如办个小型的比赛之类的。金杰想找高质量的陪练，想打得痛快，看比赛的人也乐得欣赏这样带有一点点野蛮风格的格斗。

　　双赢。

　　这天，又是一场建宁拳馆高手之间的比拼，金杰坐在拳馆的花园边上，嘴里叼着一根院子里拽下来的植物，百无聊赖地看着来的对手。结果没看见对手，倒是看见了熟悉的几个教练下班的场景。

　　两个教练，一个是比金杰大两岁的酷大叔，一个是比金杰小两岁的体育专业学生，一个冷酷内敛，一个阳光热情，一起从拳馆走出来的时候，能给人不小的冲击力。

　　那个学生的女朋友早就等在门外了，看着自己男朋友出来的一瞬间立刻就扑上去了，裙子在后面扬起来，像是跟不上小姑娘的节奏了。

　　年轻人总是有幼稚和可爱的资本，女生手里拿了两个棒棒糖，从男生身上下来的时候亲手剥了一颗喂给男朋友，然后才开始吃自己的那一颗，男生宠溺地摸摸女生的头发，然后对身后的酷大叔招招手走了。

　　转眼间，下班的人变成了大叔一个人，看着小情侣蹦蹦跳跳走远的身影笑着摇摇头，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羡慕。

　　然后，这个大叔自己在拳馆的小店里买了一颗棒棒糖，拆了糖纸以后嘬了一口，然后无奈笑笑，第二次把糖果喂进嘴里的时候直接把糖嚼碎了，不到两秒，手里就只剩下了一根小棒。

　　看起来这颗糖吃得挺不是滋味，金杰看得也有点不是滋味。

　　大叔可能不是想吃糖，就是看见年轻人成双成对的有些羡慕，想尝尝那颗糖究竟能甜成什么样，才能甜蜜的那么让人眼热。这个同事他听说过，像是有过一段故事，有个不太欢喜的结局。

　　学生有人接，就欢欢喜喜地走了。大叔没人接，就这么苦涩的自己买糖吃。

　　——那，大哥呢？

　　脑海里猛然冒出来这个问题，金杰自己都愣住了。

　　可是自从想出来这个问题，金杰就再也坐不住了，觉得安排到4点多的这个比赛真是不太讨人喜欢，因为这代表着他又要晚回家，又不能和闻劭一起吃饭，又不能去接闻劭了。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可以前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下班没有人接的同事，也没有过试图带入闻劭，试图感同身受这样没有人接的孤单。

　　——我不去接，大哥会看见这样的恩爱场景吗？也会失望吗？

　　不想不知道还好，想的时间越久，金杰就越不舒服。他不愿意让那种无能为力的苦笑出现在闻劭脸上，也不愿意闻劭去羡慕谁。这样的情绪，不该和闻劭扯上关系。

　　两分钟后，金杰换了衣服去车库，身边跟着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老板。

　　“兄弟，你可不能这样啊，今天这比赛多一半的人是冲你来的呀，你走了我这场子谁给我撑起来啊？”

　　“兄弟，价格的事情都好说，只要你把今天的局平了就成。”

　　“兄弟，你这样不太厚道啊，我这拳馆第一次办这种比赛就放观众鸽子，你这让我……”

　　金杰听得烦了，把衣服往副驾驶上一扔，冷冷说道：“今天算我对不住你，如果你能保证以后这样的比赛之安排在9点到4点之间，我可以答应你一年内只参加你安排的比赛，抽成从七成降到一半，能交代了吗？”

　　“能！能能能！”太能交代了，抽成都不重要，金杰的话等于同意了拳馆买断他一年的参赛机会，这里外里多少利润呢！

　　“那我能走了？”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半小时后，闻劭刚从楼上下来，正打算回家，开车门的一个瞬间却被人从身后抱住。要不是气息和感觉太熟悉，他保证身后的这个人今天起码断一条腿。

　　闻劭两手交叠撑在车上，笑着问道：“怎么，终于输了，都赶得来接我了？”

　　心心念念惦记的人被抱在了怀里，脸上没有那些金杰不喜欢的表情，金杰不知道多高兴，被闻劭调侃后还能上扬着语气坦白道：“没，我不打了。”

　　闻劭转身看着金杰问道：“为什么？有人为难你了？”这拳馆还挺正规的，总不至于玩赌局下套的那些手段吧。

　　金杰摇头否认：“没有，就是……”

　　就是看见了一些事情，然后很想你，想得不行，想到非要翘了比赛来看你。看你舒舒服服地笑，看你眼睛里没有羡慕和失落才放心。

　　闻劭温和问道：“就是什么？”

　　金杰笑道：“没什么。”

　　一起开车回家时，闻劭在副驾驶喝水小憩，金杰突然来了一句：“大哥，你想吃糖吗？”

　　闻劭疑惑：“什么？不想啊。”

　　阿杰今天是怎么了？

　　下车时，闻劭转身关门之际被金杰抓着肩膀转过去面对他，然后拦腰抱了起来，还转了个半圈，弄得闻劭哭笑不得。

　　“阿杰，好好说，今天是怎么了？”

　　金杰还是只笑不说话，闻劭问不出来也就作罢了，心里暗道阿杰今天怎么这么粘人。

　　晚上，闻劭疲倦到看着书睡着了，金杰轻手轻脚把书从闻劭手里抽出来，然后扶着闻劭的肩膀躺下，按灭床头灯以后，在黑暗里低声对闻劭说道：

　　“大哥，我以后每天都去接你，你想吃的我都可以学，大哥不要羡慕任何人，大哥什么时候都不是只有一个人。”

　　声音很轻很低，可是闻劭还是听见了，不过那个时候的意识也仅仅只能做到听见，没办法醒过来笑一笑阿杰的幼稚，也没办法抱一抱这个对他用心认真到生活任何一个角落里的人。

　　在一起这么久，还是温柔细致的宛若当初，还偏执的希望他好，希望他拥有一切，希望他不羡慕不渴望，希望他每一秒都幸福。

　　昏暗中，金杰隔着睡衣摩挲了两下闻劭刺青的肩窝，然后轻声道：“大哥，晚安。”

　　我好像太喜欢你，乃至总盼着，我见到的所有苦涩，都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