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同人之杰劭》江杭

5、动心

　　【JK】金杰＊闻劭（五）

　　第五篇江停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我拉琴了。

　　还是那个落脚的院子，金杰一个人坐在院中的木屋上发呆。最近没有什么需要他办的事情，上午替闻劭找来了步薇，看了一眼那个丫头的学习成果，然后恹恹地出门一直坐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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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他吗？从上往下看的时候格外像，对不对？”

　　“喜欢我安静说话的时候像他一样摩挲颈侧吗？”

　　“你，看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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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

　　金杰想起前面在房间时，步薇模仿江停的习惯和神态对着闻劭说话，而闻劭的眼神又出现明显变化时，顿时烦躁地踹了一脚，脚下的草皮被他的鞋底带起来，翻出湿润的泥土。

　　为什么大哥那么喜欢他？为什么只是一个替身，大哥的眼神都会柔和下来？为什么……我连尝试的想法都不敢有！

　　步薇和闻劭的互动刺激了金杰掩藏在心底的情绪，他忍不住想起，这几年闻劭为了这几个替身费了多少功夫。要和不同时期江停的经历相似，要锁骨有痣，要相貌相似……自己跟在闻劭身后这么多年了，就看着他发布一个个命令，去大海捞针一样的寻找江停的影子。如果不是闻劭的毒品网络足够大，怕是真的找不到这样的人。

　　大哥，他是你的兄弟，你愿意和他共享财富和地位。那，我呢？你心里有没有百分之一的地方，有我？

　　金杰在自己的地方警惕性多少会降下来一点，毕竟精神集中也是一件相当费神的事情，所以当步薇缓缓靠近时，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意识到。

　　年轻娇美的女孩子脸上有着与年龄并不相符的妩媚笑容，一双手十指纤纤莹白如玉。在她的手指即将碰到金杰肩膀时，金杰的敏锐终于回来了，瞬间转身抓紧步薇手腕，险些在瞬息之间捏碎了那细瘦的骨头。

　　“呃——”，步薇吃痛，忍不住挣扎，这才让金杰看清眼前的人。

　　金杰使劲甩开步薇，语气不善地说道：“敢从身后碰我，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步薇轻轻坐在凳子的另外一边，还悠然自得地整理了一下裙摆，嘴角带着笑意：“前面怎么出去了？我得罪过你吗？杰哥？”

　　“你没什么资格叫我哥，如果大哥那里的事情办完了，那你可以走了。”金杰看着眼前的景色冷冷道，似乎连一个礼貌性的对视都不想给步薇。

　　步薇反倒一点儿脾气都没有，轻笑一声后说着：“我听说过爱屋及乌的，但是没听过恨屋及乌的。杰哥，何苦呢？”

　　金杰本来就已经很烦躁了，听见旁边这个人喋喋不休，咬咬牙说出：“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你喜欢他。”

　　这个瞬间，金杰的心情像是打碎了花瓶，一瞬间所有的烦躁都变成了惊慌，连呼吸都变得不如刚才平稳。不过步薇毕竟是外人，或者只是一个工具，金杰闭了闭眼后正想赶她走，却被步薇接下来的话打断。

　　“别急着反驳我，因为没用。我学江停学得最像了，闻劭眼神变了的那一个瞬间，你的眼神也不对。那个眼神是什么呢？嗯……是生气？嫉妒？不满？还是求之不得的痛苦呢？”

　　步薇每说一个词，金杰的眼神就阴暗两分，随着她把话说完，金杰的眼神阴冷地看着她，缓缓说着：“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步薇笑笑：“你不喜欢江停，连带着也不喜欢江停的替身。不过，你又怎么觉得，我只是替身呢？”

　　金杰看着眼前这个尚未成年的女孩子，脸上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不屑和她争论这个，只能在心里暗暗嘲讽：“就凭你，这种货色大哥要多少有多少！要不是因为有几分相似江停，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好在步薇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了，也没有了继续聊天的心思，慢悠悠出门，身后的金杰看着她的背影，就像看着以往那些被狙击枪瞄准后浑然不觉的猎物。天真可笑，丝毫察觉不到下一刻的死亡。

　　不过金杰也没有注意到，楼上的落地窗前，闻劭看完了这整整一段对峙，唇角勾起，看着他的身影。

　　“来个人。”

　　“大哥。”

　　“让阿杰来琴房找我。”

　　“是，大哥。”

　　金杰来到琴房时，闻劭背对着他站在琴房的那个小舞台上，正在慢慢调弦。修长的身上穿着一件深咖色小披风，手掌在深色衣物的衬托下更加有光泽，笔直的双腿在衣物的遮掩下一样性感撩人。

　　金杰轻轻摇头稳定了一下思绪，开口问道：“大哥，要办什么事吗？”

　　闻劭没有回答他，手上动作不停，回应了一句：“站那。”

　　“好。”

　　这栋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闻劭平时练琴时从来不准人打扰，亲近如金杰，这也是第一次听到闻劭拉琴。

　　金杰会打拳、会杀人、会算计毒品市场中不同毒枭的心思，偏偏不会有关于艺术的东西。他在这一瞬间十分悔恨自己这么多年的不学无术，因为他听不出闻劭演奏的到底是什么，只觉得好听。

　　不同于闻劭表面上的冷峻，这首曲子温柔至极。旋律灵动甜美，像是求爱前期的熏陶，像是少年成长时期的初次悸动。

　　闻劭始终背对着金杰，不过这不影响金杰的沉醉程度。

　　沉醉于旋律，更沉醉于眼前这个人。

　　一曲终了，金杰正想赞叹两句，却听见了闻劭的声音：“出去吧。”

　　金杰无奈：“是。”

　　听到金杰关门的声音后，闻劭慢慢转过身来，拿着小提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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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唯一的听众……

　　闻劭想起了儿时的自己和江停，又想起了金杰在院子里的表情还有前段时间才察觉到的一个事实。这些让他很恍惚，明明陪在身边的那个人应该是江停才对，可从始至终陪着自己的，和自己一起叱咤在毒品王国里的，始终都是阿杰。是他跟在自己身后太久了，才没有察觉到吗？

　　闻劭扔下小提琴慢慢往外走，无奈地笑了一下。

　　江停，你真的很久没听过我拉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