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同人之杰劭》江杭

47、田园

　　【JK】金杰*闻劭（四十七）

　　第四十七篇田园将芜胡不归

　　“大哥，大哥醒醒，要吃饭了。”

　　闻劭梦中随手把脸上轻柔抚摸的手拍开，把自己缩成一团后往身上的小毯子里面钻。

　　金杰看见闻劭这个样子觉得格外可爱，把人从毯子里挖出来以后，手指轻轻触碰闻劭双眼，语气轻柔的叫道：“大哥，不睡了好不好，要吃饭了。”

　　闻劭磨不过金杰，只好在枕头边乱摸手机，想看看几点了，顺便让手机的光亮刺激一下眼睛，以便自己快点醒过来。

　　“大哥，下午5点多了，你睡了4个多小时了，醒醒吧。”说完还把闻劭乱动的手指咬在嘴里，牙齿在指节的地方稍稍用力。

　　“嗯——别，我起来了，别咬我。”闻劭的眼睛慢慢睁开，困倦不已的身体动都懒得动，从睁开眼睛到说出第一句话，都用了好久。

　　金杰把闻劭的手握在自己掌心，看着闻劭醒了，轻轻抖了抖闻劭的双手，笑着说道：“大哥醒了？起来去吃饭吧。”

　　闻劭实在不想起，但确确实实想吃饭，两相权衡以后把胳膊往金杰脖子上一搭，嘴里喃喃：“抱。”

　　“嗯？”金杰没意识到会是这个反应，不过身体比大脑快，等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时，双手已经把闻劭抱起来了。

　　“好，抱，阿杰抱大哥去吃饭。不过大哥可别又睡着了。”

　　闻劭闷闷的声音说出：“嗯。”

　　——说不好，你怀里好像比床上更舒服。

　　等金杰把闻劭放在院子里的藤椅上，闻劭总算清醒，身体靠在藤椅的椅背上，看着金杰进了房间。

　　过了一会，金杰拿着湿毛巾出来，蹲在闻劭身前，把他从椅背上拉起来，笑着替他擦脸擦手。温柔照顾的时候，噙着笑意看着眼前的大哥说道：“后悔了吗？来之前想不到在田地里做事这么累吧。”

　　闻劭由着他擦擦洗洗，听见他调侃自己也不生气：“后悔也没用啊，话都说出去了，我还能厚着脸皮回去吗？也就这几个月了，过去了就好了。”

　　“大哥当初怎么想的？怎么就想自己过来呢，你不是有试验田吗？”

　　闻劭意识恢复，缓缓解释：“因为我发现我能在中国找到的药材很多都……不是那么服从于试验田。有些能用的植物，过了一个节气就不能用了，所以就来农村了。”

　　“那你这种菜种草莓也是？”

　　“这是顺手，我当初种这些的时候，也没有想过田里的事情居然这么累。”

　　金杰听着闻劭的抱怨忍不住笑出来，放下湿毛巾后催着他吃饭。

　　“大哥觉得累就歇会，我会帮你的，先吃饭吧。”

　　闻劭拿起筷子，这才看清了金杰准备的饭菜。

　　“这是……清汤面，火腿丁炒青菜，还有卤肉？”

　　“是啊。最近太热，我也不敢给大哥做太油腻滚烫的菜，怕你胃口不好吃不下去。”

　　两个人住在一家租来的小院子里，是传统的民居，三面有屋，院子中间还有一小块菜园，菜园的四个斜角分别种了枣树和花椒树。枣树生长许久，在菜园边投下一块阴凉，两人就是在这片阴凉下吃饭。

　　金杰把卤了一个下午的肉夹给闻劭，眼睛小心观察闻劭吃肉的反应，心里还有一点点的期待和欢喜。

　　“嗯，不错，好吃，入味。”

　　金杰听见闻劭的回答瞬间笑开花，连连给闻劭夹菜。

　　“卤肉里面我放了许多辣椒，因为大哥喜欢吃辣的嘛，太肥的肉也提前剃掉了，剩下的全是三线五花。炖了4个小时又慢慢晾凉，就怕大哥觉得腻。”

　　“青菜味淡，不过胜在口感够嫩，这些是街拐角的那个大妈顺手从自家菜园子里拔下来的，按理说，这么嫩的菜给大哥做烤肉或者火锅一定好吃，可我怕放得太久蔫了反倒不好吃了，只能先这么做。只放了火腿丁和一点点盐糖调味，怎么样？”

　　闻劭顺从地吃了一口青菜，吃完后眼睛都亮了。

　　“嫩，果然是平时超市里蔬菜比不了的那种感觉。刚刚断生的菜还带着蔬菜原有的鲜甜，好吃。阿杰真厉害。”

　　金杰嘴角弯弯，不管自己碗里的面，一个劲地哄着闻劭吃饭，筷子在闻劭的碗和小菜之间来回忙碌。

　　等吃完饭金杰收拾碗筷的时候，闻劭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早上5点半起床去田里忙碌，中午12点多才回来，那是他两世加起来都没有过的人生体验。

　　不过好在已经恢复了，睡醒之后也没有别的事情干，拿了一个搪瓷罐子，接了一罐水去墙边浇花。

　　那是屋主种的植物，看不出来什么品种，只有孤零零几片叶子在花盆里东倒西歪。说是花也行，说是不知道哪里拔下来的荒草也可以。

　　闻劭浇了水以后看着几片叶子发笑，手指把他们拨来拨去，嘴里念叨：“哪好看，你们哪好看？这么点大，占这么大一个花盆，哪好看？”

　　金杰站在闻劭身后四五步的距离看着闻劭的举动，觉得他大哥偶尔露出的这种稚气和计较实在是可爱的不行。

　　“大哥，干嘛呢？”

　　闻劭起身走到金杰身边，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的戏谑较真，一脸坦然到：“随便浇浇花。”

　　金杰也不拆穿：“咳咳,那浇完了吗？完了我们坐会。”

　　“好。”

　　当闻劭躺在木椅，把头枕在他腿上的时候，金杰恍然记起，好像他和闻劭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些行为构成的场景。

　　“大哥？”金杰手指在闻劭的耳边颈后流连，时不时替闻劭按按太阳穴。

　　“嗯，怎么了？”

　　金杰想了想：“嗯……上次你这样枕在我腿上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假话，他只是不太想回忆那个辜负了金杰的曾经。

　　金杰挑挑眉后接了一句：“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反正没有现在好。”

　　闻劭笑着追问，脸颊蹭了蹭金杰的手掌：“现在怎么好？”

　　金杰放松了身体往后仰，嘴里回答：“就……能和大哥过不一样的日子，能每天照顾大哥的饮食起居，能让大哥枕在我腿上休息……都特别好。”

　　闻劭颤着肩膀笑笑，抬眼看着金杰，抬手让金杰握住，纠正道：“这不是特别好，是特别幸福，明白了吗？”

　　金杰低头看着闻劭：“大哥和我在一起幸福吗？”

　　“你说呢？”

　　“那大哥再说一遍。”

　　“和阿杰在一起特别……”

　　金杰眼神温柔：“特别什么？”

　　闻劭闭上眼睛：“不说了。”

　　“大哥，再说一遍，快点。”

　　“不说了。”

　　“大哥你不说我就挠你痒痒了。”

　　“别闹——咳咳——阿杰别闹。”

　　……

　　其实当初那个场景两个人都记得，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说下去。

　　有这样真实而又美好的现在，珍惜还来不及，何苦再用回忆折磨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