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同人之杰劭》江杭

42、意外

　　【JK】金杰*闻劭（四十二）

　　第四十二篇意外

　　下午，4点10分。

　　金杰刚把晚上要吃的两道凉菜准备好，正打算下楼开车去实验室楼下接闻劭。正要关门的时候，转身不及时，手指被产生惯性的门板夹了一下。十指连心，金杰又许久没有曾经那样经常带伤的任务，冷不防经历一下疼痛，立刻就忍不住开始抽气呼吸。

　　金杰右手握紧被夹的那根手指，嘴里苦笑：“这怎么越来越娇气了。”

　　也就是疼的那一瞬间，金杰没缘由的感到有些心慌，总觉得心里不安稳。

　　去实验室的一路并不堵车，可金杰心里的心慌却越来越严重。

　　“叮——”

　　金杰心情不好，带的声音都有些烦躁，看见手机屏幕上的严队两个字，更是不太想说话。

　　“喂？”

　　“金杰，你在哪？”

　　严峫的声音并不像平时那样带着笑意，相反，说话急促，呼吸之间还有些匆忙。

　　金杰稳了稳心神，反问道：“去实验室的路上，怎么了？”

　　“转道，来江停以前休养的那家疗养院。”严峫刻意停顿了一下，“闻劭出事了。”

　　最简单的家用车被金杰开出了越野的气势和赛车的速度，交警的车被远远甩在身后，此时此刻他眼睛里只有去疗养院的那一条路。

　　是不是在一起久了，意外都会有迹可循，你在挣扎的时候，我的心刚好能听见？

　　严峫的话只说了一半，闻劭在实验室出了事故，还在急救，生死未卜。金杰的心一路上被极度的理智和极度的慌乱占据。他怕闻劭离开他，所以一路上恨不得让车飞起来，可他又期待闻劭没事，所以加速的同时，还在顾忌突然出现的车辆，在顾忌主观或被动情况下的交通事故。

　　——如果大哥没事，那我不能让自己再去医院，弄得没有人照顾他。也不能让别人出意外，不说两个人的中国身份能不能经得起刑事案件的勘察，就说自己被卷进去以后万一获刑，闻劭一个人要怎么好好活着！

　　带着交警的警笛声和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金杰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到达了目的地。

　　带着一屁股的交通警察。

　　金杰慌张失神站在急救室外的地方，还能分出一两点理智看着严峫，示意身后的交警。

　　“我解决，你冷静点。”严峫把他推给江停，自己拦住了楼下的交警，拿出证件慢慢解释。

　　金杰看着江停，开口想问点什么，想说点什么，可是连续张嘴好几次，却都说不出什么来。

　　江停见状抬手让他闭嘴，自己主动开始解释：“人在激动的时候可能会引起失语，你先别说话，尽快调整一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会告诉你，待会记得去护士站喝口水，闻劭没那么严重，相信我。”

　　曾经的对头和情敌站在自己面前说相信我，金杰都觉得眼前的一切比电影还魔幻。不过基于江停的专业知识和人品，他的情绪竟然真的平静了许多。

　　呼吸逐渐平稳，江停站在他面前慢慢开口：“化学物质你不懂，我也不说那么复杂了。闻劭今天在做一个实验，最后一个实验步骤会产生大量有毒气体，这些气体一旦吸入就会对心肺功能有几乎不可恢复的伤害。平时的实验过程中，大家都会在实验最后再进行一个附加实验，利用物质之间的相互反应把气体转化成可排解且基本无毒的固态物质。”

　　“问题就是出在这里，闻劭的所有实验步骤都没有出错，唯独最后，他放对了所有的物质，可偏偏，忘了加热。”

　　“因为没有加热，最后一批有毒气体没被转化就被置于空气中，他吸入了高浓度的有毒气体，消化道受影响，等救援到达时，险些没了呼吸。”

　　看着金杰的脸色越来越白，再这样下去都要和急救室的人一样了，江停才表现出一个安稳人心的表情。

　　“当时再对气体收集处理已经不可能了，好在闻劭化学足够好，砸碎了一些实验工具，让别的物质和气体在空气中继续反应，这才没能扩大伤害，自己也得到了救援。虽然他几乎窒息，但由于自救及时，身体条件又很健康，所以基本不会有生命危险。现在还在急救，应该是因为那些不可逆的身体伤害。毕竟，能挽救一点是一点。”

　　金杰还是不能出声，在手机上打出了一行字给江停看：最后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江停垂眸想了一瞬，然后慢慢说：“不好说，严重的话，一两年内的饮食、交流甚至呼吸都困难，最好的情况应该是影响短期饮食和呼吸道，也就是会呼吸困难，吸纯氧，需要非常细致的饮食照料，对食物的材质温度都有严格的要求。不过，仔细点对待，不会有长期后遗症。”

　　金杰点点头，红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嘴长着呼吸，能看出他还在紧张心悸。

　　严峫处理完交通事故回来，看了一眼座位上的金杰，慢慢，溜到江停身边悄声问：“这……？”

　　江停无声往严峫耳边靠靠：“失语了，待会就好。”

　　严峫了然，而后拿出一个手机递给金杰：“这是闻劭的手机，不过当时实验室遍地都是他砸碎和衣服带过弄破的溶液之类的东西，手机好像被弄坏了，打不开，救援人员也只能拿到这样的东西了。”

　　金杰鬓边能看得出过度忍耐崩起的肌肉，过了几秒，还是颤着手把手机接过去了，手机被收在证物袋里，还能看出手机屏幕上的奇怪水雾。

　　过了大概一刻钟，金杰才从失语状态恢复，站起身去了楼层尽头的卫生间。

　　严峫看着金杰走了，才凑近江停：“媳妇儿，闻劭这次能……”

　　江停摇摇头：“活着不是问题，问题是疗养过程。”

　　“什么？”

　　“这种气体造成的伤害几乎不可逆，但是慢慢修复，钱砸下去也不是不可能，就是闻劭得遭好多罪。等他出来，等待他的就是喝水都像喝硫酸的待遇了。”

　　“这么疼？”

　　江停沉默往严峫身上靠了靠：“闻劭……我都不知道他这算不算自食其果。其实他的实验成果，已经很有用了。”

　　严峫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替江停理了理头发。

　　“先别告诉金杰这些……负面效果，我怕他一个心疼脑子清醒不过来。”

　　“好。”

　　“等闻劭出急救再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