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同人之杰劭》江杭

29、吃醋

　　【JK】金杰*闻劭（二十九）

　　第二十九篇我觉得你年纪小了点。

　　看完了精致的江南烟雨，按照计划，两个人应该接着北上，去中国北方感受一下豪迈和粗犷。可是原定想看日出的那个城市不能直达，两个人只能换乘，在中间一个叫津海的城市停两天。

　　津海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城市。

　　论政治经济，这里也是中国发展较好的几个城市之一，论历史文化，这里有丰富的当地曲艺特色，老街古镇带着江南风格和北方建筑融合之后的美。论美食，更是占据了临海的优势，海货的制作方法无穷无尽。

　　闻劭和金杰坐在一家装修高雅的酒楼里，慢慢品尝服务生推荐的几道海鲜，有一道清蒸东星斑十分受两人喜爱，还没吃完的时候，金杰就让服务员多上了一盘，然后把接近鱼腹靠近鱼头的那块肉夹起来，蘸了盘子里的蒸鱼豉油，稳稳放在了闻劭的餐盘里。

　　“大哥，再多吃点。”

　　闻劭一笑，乖乖把那块肉吃了，咽下去之后，舌头在口腔里面还感受了好几秒，深深震撼于东星斑的鲜美。

　　金杰很喜欢观察闻劭的各种微表情，喜欢从那里面体会闻劭许许多多的不愿意说出口的情绪。例如。欢爱时轻咬嘴唇指代的催促，也例如，现在对这道东星斑的偏爱和回味。

　　“大哥，你的实验还紧张吗？”

　　闻劭筷子已经朝着新上来的东星斑去了，听见金杰的文化也没有停止：“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闻劭把自己夹起来的肉吃掉，然后回答：“第一个阶段已经差不多做完了，不然严峫也不肯放我来都蜜月啊，剩下的步骤，大概还有人和我一起尝试，只是严峫从没有告诉过我，下个阶段如果开始了，那就跟以前的工作强度差不多吧。”

　　金杰点点头，手里还在认真给闻劭剥螃蟹肉。心里不停感叹中国人为了吃饭真是花了不少心思，上菜前还送了一套叫什么“蟹八件”的工具，金杰自己吃的时候不耐烦拿那些小东西敲敲打打，但是给闻劭剥的时候，还挺喜欢用工具慢慢剃的。

　　“我就是觉得这次转的几个地方东西都挺好吃的，也不知道建宁能不能做出原汁原味的，不然，我们还得多跑几趟。”

　　闻劭还在专心吃东星斑，听见金杰这样的考虑自己也动了心思，眼珠转了转然后说道：“没事，可以请假坐飞机过来。”

　　“好。”

　　酒足饭饱，闻劭看着窗外的人群熙攘发呆，金杰站起来在包厢的另一面窗户附近踱步。走了一会，金杰把手搭在闻劭肩膀上，用怀念的语气说道：“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职业杀手基本都有这个习惯，和常年当兵或者健身的人一样，高强度运动量一旦保持住了，戒掉也难。

　　闻劭的身体靠在椅背上，抬起一只手在金杰的手上一点一点的：“那晚上找个空旷的地方咱俩试试？”

　　金杰忍笑：“那怎么行？”

　　——大哥你都多久没动手了，万一打不过我了你还不晚上把我从床上赶下去啊。

　　闻劭抬头打量了金杰一下：“怎么？怕我打不过你？”

　　“怎么会呢，大哥原来就比我厉害，肯定还是比我厉害。”

　　闻劭笑笑不接话：“那你等会。”

　　闻劭把饭店的服务员叫进来：“你们这里有没有可以打拳的地方？”

　　服务员反应了一下：“拳击吗？离这里不远有个拳击馆，还挺有名的。”

　　闻劭笑笑：“不是拳击，是打拳。”

　　许多年的毒枭生活，让闻劭轻易就可以把一些微妙的想法传达出去。

　　服务生也像是听懂了暗示，纠结了一会然后才说：“听说城东有个酒吧老板喜欢看这个，里面也有人打拳，不过也只是听说而已。”

　　闻劭和金杰对视一眼，然后给了服务生一点小费，起身慢慢往服务生说的那个酒吧走去。

　　晚上十点，酒吧。

　　金杰正想一口把点的酒干了，杯子都举起来了，即将喝下去的时候却被闻劭把酒杯拿走了。

　　“你待会还要上场，别喝酒了。”

　　金杰浑不在意：“就这个地方能有多厉害的人啊，还有，我们新来的，就算上场那也只能玩初级局，和那种富豪专门养起来的打手碰不上。”

　　闻劭不理会他的回答，只是拿着深蓝色的酒看他一眼，淡淡说道：“你受点伤试试。”

　　被领导多年，突然听见这么一句，金杰下意识都像回到了曾经做杀手的日子。

　　金杰愣了一之后才笑出来，乖乖把酒杯推开，应声道：“那就不喝，听大哥的。”

　　闻劭没有接着说话，不过金杰看见了，他举杯喝酒是缓缓勾起的唇角。

　　一切都和金杰想象出来的差不多，像他们这种新人，确实进不了高端局，上场前明明看见了一两个身上肌肉线条明显的人，可是打了4场，还是没有质量高的对手。

　　金杰最后打了七场，然后就下场了，老板给他前面几场的分成，他一看没有多少，就笑笑扔给老板了。本来也只是活动筋骨，他和闻劭的积蓄还多，根本不缺这点。

　　闻劭还在外圈等他，正想赶上去，却被几个形似招募打手的人拦下了，问了一大堆问题，不耐烦应付的时候，金杰觉得自己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纹身。

　　只是一个背影。

　　可那是个不同寻常的背影。好像也是参与了打拳的拳手，短袖右肩的地方被扯开，露出了一个蓝色的纹身，是一只鸟，雄姿勃发，还有一半的图案被遮住了。

　　金杰眼睛都睁大了好久，看着那个纹身久久不能言语，连忙推开挡在前面的几个人，着急地冲上去，用缅甸语喊了几声。可是匆忙之间，有几句话被淹没在喧闹人声中，如果金杰再仔细一点应该会听出来，那是闻劭略带抱怨的一句：“阿杰，我在这。”

　　金杰喊出来的是几句“阿归哥”，周围几个人听不懂，也没有当回事，只有金杰始终盯着的那个背影，在第一次听见的时候，脚下的速度就快了好几分，像是听懂了以后刻意躲着他。

　　“阿归哥，我是波杰！”

　　实力悬殊，金杰还没追上去，那么明显的一个身影就消失了。

　　像是从未出现过。

　　金杰深深一个叹气，然后猛然间回头，想跑回去找闻劭，却发现闻劭已经站在自己背后了。

　　金杰正想和闻劭说关于阿归的事情：“大哥，我——”

　　“我困了，回去吧。”

　　闻劭语气不对，金杰有些好奇小心，没有反驳，点点头：“好。”

　　从那句话以后，闻劭没有和金杰说一句话，在车上的时候假寐，回去洗完澡就关灯睡觉，金杰感觉闻劭不对劲，猜想是因为自己打完拳没有及时找他，闻劭生气了。可每每他开口解释的时候，闻劭就用各种方式避开，弄得他害怕又着急。

　　直到灯灭了金杰习惯性去揽闻劭腰的时候，听到了闻劭的一句：你别碰我。

　　这还是两个人在一起一年多，闻劭第一次用这么冷漠的声音对自己说话。

　　金杰猛然听见这种许久没有听到的语气，委屈的眼睛都红了：“大哥，我下次绝对不会不按时找你了，你……你别这样。”

　　闻劭听见金杰这样的声音也心软了，后背默默金杰怀里过去一点，被正难受的金杰圈在怀里：“大哥，那就是缅甸一个老大的保镖，我一时好奇，我错了。”

　　闻劭还是不说话，金杰越来越着急，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只能把闻劭抱得更紧。

　　闻劭自己调整了一会心情，然后转身把头靠在金杰肩上，无奈又无力道：“我就是觉得……你年纪小了点。”

　　金杰：“嗯？什么？”

　　闻劭：“我原本以为，你只叫我一个人大哥，结果今天那么着急的找那个阿归。”

　　金杰闻声赶紧抱紧了闻劭，一个劲解释：“大哥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叫任何人哥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过了一分钟左右，闻劭伸手在金杰脑袋上摸摸：“没生气，就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