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同人之杰劭》江杭

26、情蛊

　　【JK】金杰*闻劭（二十六）

　　第二十六篇闻劭中情蛊。

　　“大哥，怕不怕？”

　　闻劭好笑地看着金杰，右手扬起呼噜了一把金杰的头发：“怕什么？你最近又想玩什么花样了？”

　　金杰眼睛眯起打量了一下闻劭，拇指还慢慢摩梭了一下闻劭的唇峰，故意对闻劭撒娇：“大哥原来这么……我好像明白上次你为什么会留意那几味药材了。”

　　闻劭：……

　　——这真的是以前那个内敛话少的保镖吗？

　　不过金杰也只是嘴上占便宜，看着闻劭无语的样子，自己也不闹了。

　　“大哥你平时不管小事不知道，就以前在缅甸，有几个老大对这种神神鬼鬼的特别感兴趣。东南亚那边的养小鬼，日本那边的阴阳师，中国嘛……道教是一方面，更让人感觉到神秘的，就是眼前这个民族聚居区的巫蛊了。”

　　闻劭轻轻摇摇头，他其实不是很喜欢这个：“这种东西，有几个真的呢，没什么好怕的。”

　　金杰和闻劭慢慢往前走，看着眼前的千里苗寨，听着旅游区若隐若现的苗家旋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两点不踏实。充满了少数民族风情的建筑和风景，竟然带了一丝丝妖冶。

　　“大哥，还是小心点吧，毕竟……我们两个现在能站在这，也是科学解释不了的。”

　　闻言闻劭脚步一停，想了几分钟，轻轻一声：“嗯。”

　　阿恪在苗寨旅游区开了一家工艺品小店，因为手艺出众，创意有趣，很多年都没有像样的竞争对手。年轻的老板娘守着店铺一年又一年，游客看不出来她的年纪，只有苗寨里上了年纪的人，才知道阿恪这个店铺，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阿恪整理完手上最后一批干花耳坠，看着进门的两个客人，缓缓露出微笑。

　　——这次的猎物，可真不错。

　　“欢迎光临木府流年，请问二位客人想要哪种类型的纪念品？”

　　金杰随便看了看，冷冷问道：“有适合男士的纪念品吗？”

　　“有的，请稍等一下。领带、皮带扣、水杯、摆件、戒指有喜欢的吗？这些是比较日常的，还有更富有民族特点的，二位里面请。”

　　“嗯。”

　　笑颜如花的阿恪在转身的一个瞬间就变得冷若冰霜，借着过道的小镜子的角度迅速打量了一眼身后的金杰，然后翻了半个白眼。

　　——这么冷，还是算了吧，看看另一个。

　　阿恪拿出两盒木雕戒指，摊开了推过去让两个客人挑选，借倒水的时候看了看两个人的身材。金杰太过冷峻，倒是闻劭，十指纤长，皮肤白皙，眼神打量戒指的时候眼尾微微翘起的弧度，能把人心都勾过去一半。

　　阿恪带着前面那个礼仪周全的笑容给两个人上茶，看见闻劭对一个小象图案的戒指的感兴趣，自己双手拿起来，想给闻劭戴进去。她在这条街上应对游客这么多年，能把动作表现得周到有礼，只是垂涎闻劭容貌太过，抬眼的一瞬间眼睛里带了点贪婪，被金杰常年练习出来的杀手嗅觉察觉到了。

　　“啪！”

　　拍桌子的声音惊得阿恪手歪了一下，戒指就那样和闻劭的手错开了。她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眼前两个人的关系，讪讪道歉，把戒指放在闻劭面前，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闻劭一转头，看见了金杰眼神中的不满，笑笑把那个小象戒指晾着没看，自己拿起了别的。

　　他不是没留意到老板娘的变化，只是安稳久了，看老板娘年轻，生意也照顾得井井有条，不愿意和她为难罢了。

　　被甩了脸色的阿恪有些不好意思，歉疚倒茶：“二位客人喝茶。”

　　金杰因为刚刚心里不舒服，拿起茶杯故意问道：“我们两个什么都没买，老板娘就上这样的好茶，不怕亏本？”

　　阿恪身体微微躬下，嘴里道：“少有客人能像今天来的二位这样俊俏亲近，上一壶好茶讨个彩头也是好的。说不定能借着今天的缘分，以后和自己的知心人也有二位这样的亲密般配呢。”

　　这话说得小心又讨喜，听完就连金杰都笑了一声，抿了一口苗寨独有的香茶。

　　闻劭更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嘴甜，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挑了几件做工精巧的纪念品走了。

　　等闻劭金杰出门，阿恪倚着木门看着闻劭的背影发愣，嘴里喃喃：“这么矜贵优雅，皮相好已然难得，没想到品味也高，声音也动听。这次的……可以玩好久了。”

　　暮色四合，金杰闻劭在古香古色的客栈里看着外面突然下起的小雨，雨丝从天上落下，然后顺着木制屋檐一点点聚拢滑落，显得古城更加寂静诗意。

　　金杰正在收拾衣服，看见闻劭趴在窗前看雨，拿了一件外套给他披上。可谁知披上衣服的一瞬间，闻劭看着空气说了一句：“阿恪。”

　　语气带着悠长的缱绻和眷恋……

　　金杰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了，半认真半开玩笑道：“大哥，这又惦记谁呢？”

　　闻劭没有回答，然而坐过来，呆呆的眼神显得有些空洞无神，看着金杰重复了一句：“阿……恪。要去找阿恪。”

　　像是在丛林里寻找方向的时候不小心和猛兽面对面，金杰是切切实实感觉到了心脏停止跳动。

　　金杰忍着心慌，仔细看了看闻劭的眼神，越看越心惊。

　　——这不是大哥应该有的眼神，从来没有过。

　　进寨子的时候那股古怪心绪像是得到了印证，金杰按着起身出门的闻劭，向老板要了一小碗生黄豆。

　　苗寨这边检测人有没有中蛊，可以看他能不能吃得下去生黄豆。

　　老板是个老人，听见他要生黄豆，好像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阿……恪。要……找阿恪。”

　　金杰听着闻劭这样失神的话语和样子。心慌得手都要发抖。如果闻劭中了情蛊，那自己……是不是就消失在他的记忆里了。

　　明明婚礼才过去不久，怎么能……出这样的事呢？

　　金杰把碗拿到闻劭眼前，试探道：“大哥，你……”

　　结果他还没有问完，闻劭眼神落在碗上的那一刻，就开始动手一颗一颗捡着吃。

　　闻劭吃个不停，金杰的心好像变成了那碗黄豆，被一点一点蚕食殆尽，连带着连生的意志都快没了。

　　金杰喘着气蹲下，把闻劭的两只手握在手里，慢慢放到唇前，鼻尖小心地蹭：“大哥，你看看我，你还能认得出我吗？”

　　闻劭的眼睛突然动了一下，低下头看了一眼金杰，像是思索了半天，然后歪了一下脑袋，皱着眉问道：“嗯……波杰？”

　　——很久很久的缅甸名字。

　　这个瞬间，金杰也不知道怎么办了，闻劭忘了自己和他所有的感情，只剩下一个早年的印象。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金杰的手握得更紧了一点，握得闻劭都开始挣脱，他才反应过来收着劲。

　　“大哥，大哥你看看这个，这是我们的婚戒，你还记得吗？花田和教堂，还能想起来吗？”

　　闻劭安静看了看戒指，然后空洞的眼神望着金杰，慢慢说道：“不，记，得。”

　　金杰眼泪都快下来了，还不知道怎么办，闻劭却有些焦急地站起身：“找阿恪，要来不及了。”

　　金杰不忍心把他拘住，就那样半推半抱地看着他推开了门，和客栈老板相对无言。

　　“阿恪是谁？”

　　老板看着金杰手上快到看不出动作的匕首，慢慢说道：“东街一个纪念品店的老板娘。”

　　果然是她！

　　金杰想出门让阿恪把闻劭恢复正常，老板急急忙忙拉住他：“你先别急，他还没那么严重。”

　　“什么意思？”

　　“情蛊一般都是一条虫子，放在地上，谁踩中了，谁就会对下蛊的人死心塌地。可是你的同伴还能待在这里这么久，阿恪也不会用完全长好的虫子。所以，应该没有太严重，你先别急。”

　　金杰脸上全是不耐烦，把匕首狠狠扎在桌上，怒喝：“你们这里的人是不是知道那个女人的动作，还有这个情蛊到底能怎么解！”

　　老人看着金杰表现出的狠戾，桌下的脚步往后退了一点，然后才开口说道：“她……会下蛊，我们不会，都有点怕她。传统的情蛊无解，但是这种的应该可以，就是不知道怎么解。”

　　金杰看着老板诧异：“她那么年轻，结果她会你们不会？”

　　老板脸上带了点惊恐：“巫蛊这种东西是有传承的，还有，阿恪……可能不是表面上那样年轻。”

　　金杰喘了口粗气，对老板扔下一叠现金和一张银行卡：“照顾好他，如果我带着解蛊方法回来，那两样东西都是你的。如果敢玩花样……你应该能看得出来，我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吧。”

　　老人也有些年纪了，虽然害怕，但还是纠结两分钟后说了实话：“如果你真能治住阿恪，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她这些年这个样子，我们都担心被她连累然后大家一起被上面封口，我确实能看出你不好惹，所以才愿意告诉你这些。”

　　金杰冷冷一笑：“最好是。”

　　雨中的古城沉静阴郁，谁也想不到白天的繁华之后，这里有着缕缕黑烟，从地底蔓延而上，映照古城，鬼气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