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同人之杰劭》江杭

23、试毒

　　【JK】金杰※闻劭（二十三）

　　第二十三篇阿杰，替我试毒，你愿意吗？

　　“大哥，等一下，我回去给你拿点糖。”

　　闻劭看着金杰都出门了，还坚持回去给自己拿糖果的身影发笑。熟悉的背影，让他想起很久以前，两个人还在缅甸的日子。

　　曾经，他看着这个背影走进黑夜，走向危险，走向下一个任务地点，走向所有自己希望他去的地方……

　　那个时候的金杰，很忠诚，很安静，很……省心。尽管闻劭想以恋人的角色去评价曾经的金杰，可他发现，他能想出的形容词，都是一个毒枭对下属的印象投射。直至这个时候，他也终于明白了金杰性格里始终隐忍不言的无助无措，还有对这份感情潜意识里面的不安心。

　　在金杰动心守护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闻劭都没有察觉到这份情意。那个时候他总是太过于沉溺儿时的江停，忘记了身后的那个人。忘记了，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是金杰，能为自己解决麻烦的人是金杰，时时刻刻听话忠心的人也是金杰。多少次，都是自己发布一个指令，金杰带着满身伤痕和任务完成的结果回来，可自己却从未心疼过他一次。

　　——习惯了为我披荆斩棘，却把爱意留在沉默里。最冷峻的外表下，是何其柔软的一颗心。

　　好像自己对金杰最温柔的一次提醒，还是因为江停。闻劭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对他说：“别再给他碰瓷你的机会了。”

　　……

　　闻劭长长叹口气，失落的情绪和血液一起流遍全身，如果不是前几天金杰做噩梦被自己发现，他可能还察觉不到这些。被金杰的温柔细心包裹的太久，自己都没有好好感觉过恋人的内心，实在是，太失职了。

　　当金杰重新回来时，明显感觉到了闻劭情绪的反常。实际上，他一直没有弄明白，闻劭为什么要带他去实验田。最近的闻劭明明很忙，关键是自己也帮不到他。

　　“大哥，你怎么了？”金杰实在是有些担心。

　　闻劭摇摇头，轻轻环了一下金杰。

　　“没事，我们走吧。”

　　金杰点点头顺从地跟着走，最终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大哥，你去实验田，为什么要带上我？”

　　闻劭还不想说实话，也想逗逗他，于是些笑着看金杰：“我的蓝金排斥物做好了，想让你帮我试试，可以吗？”

　　“嗯？”金杰一脸懵，“大哥，我不明白，我不吸毒你知道的。”

　　闻劭慢慢往前走：“我当然知道，我想找个人先用排斥物，然后试毒。阿杰，替我试毒，你愿意吗？”

　　阿杰，替我试毒，你愿意吗？

　　金杰心里不知道作何反应，要说因为闻劭的这句话心寒，倒也不至于。首先，他心里非常信任闻劭，他默认闻劭但凡把排斥物能做出来，就不会再有不成功的可能。其次，别说试毒了，就算闻劭哪天想杀了他，他也不会躲开。

　　可要是说他心里一点不高兴都没有，也不对。他其实还不是很相信，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觉得闻劭对自己不可能没感情，就上次沙发上的那一场荒唐，他是切实感觉到了闻劭那剧烈炽热的喜欢。那为什么还会让自己试毒？

　　“怎么了？不愿意？”

　　——对，还有这个眼神，大哥这个眼神充满了戏谑和玩笑，看着不像是真的征求自己意见的样子啊。

　　“愿意。大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尽管还不知道闻劭为什么这样古怪，不过先答应下来就对了。

　　听见这句话，闻劭自己也笑了。

　　“你可以选择不愿意，真的。”

　　金杰觉得闻劭这个表情真的越来越奇怪了。

　　两个小时后，建宁市郊。

　　这是金杰第一次来闻劭的实验田，实验室他倒是去过，不过据闻劭说实验田只有植物，周围还经常泥泞不堪，所以一直没有来过。

　　其实，也不是那个样子的。就算是再平平无奇的地方，只要想到闻劭的身影曾在这里出现、忙碌，金杰就觉得这个实验田很亲切。

　　“看什么呢？”

　　闻劭从身后走来，搭着金杰的肩膀。

　　金杰把他的手放下来拉到自己手里：“看看你的劳动成果。”

　　“哈哈哈哈”。闻劭边走边笑，“才不是我的劳动成果呢，我哪会种这些东西。”

　　“啊？”

　　闻劭在金杰的额头上摸了摸：“更多时候，我只是提出猜想，然后需要的植物就会有人帮我种出来。就算需要嫁接等步骤，也不是我自己操作的。你认识我这么久，觉得我会侍弄花草吗？”

　　“不会。”

　　“走，带你去看看别的。”

　　这天下午，闻劭带金杰看了自己一年多的实验成果，本来也不是多稀罕的植物，可闻劭和金杰，一个讲得开心，一个听得认真，就像是情侣间的一次热情高涨的约会。

　　等两个人坐下休息时，金杰转头问闻劭：“什么时候试毒？”

　　闻劭看着金杰，表情空白了两秒，然后忍不住开始笑：“怎么还记得这个？拿你试毒，你也不说跟我生气，闹闹脾气。”

　　金杰看着闻劭的眼神和平时一样温柔，浅笑着回答：“大哥做什么我都不生气。你应该不是要用我去试毒吧，到底可以帮你做什么？”

　　闻劭身体往金杰身上侧过去一点，靠在他肩膀上说：“就是用你试毒啊，还是一种劲儿不小的毒品呢，你可得做好准备。”

　　闻劭不松口，金杰也不追问，宠溺地哄着闻劭：“好，我做好准备，那什么时候去？”

　　闻劭闭上眼睛，幽幽说道：“再等一会，才4点多，等天边有晚霞了，记得叫醒我。”

　　闻劭叮嘱完就不说话了，金杰把他揽过来一点，让他可以安稳睡觉，眼睛看着落地窗外的远方，等着晚霞出来的那一刻。

　　“大哥，大哥？”

　　金杰凑近闻劭，鼻尖轻轻蹭蹭闻劭的脸颊，小心地叫醒闻劭。

　　闻劭感觉到了脸上微痒又温热的触感，睁开眼坐好的过程中还感觉到了身上衣服滑落，缓了半天，才恢复意识。

　　“有晚霞了？”

　　金杰把盖在闻劭身上的衣服穿好，回答：“有了。”

　　闻劭看了金杰一眼，然后自嘲般的笑了一下：“这踏实日子过太久了，醒来都得半天。”

　　“这样挺好的，大哥以后都能安稳睡觉了。”

　　闻劭笑着站起身，拉起金杰往身后的一个房间走，边走边说：“走，带你去个地方。”

　　闻劭笑盈盈地看着金杰，带着金杰的目光从楼上往下看：“好看吗？”

　　晚霞映照的花田，安静而浪漫。

　　“这……”

　　金杰说不出话来，闻劭还颇有兴致地介绍：“这个小花田，是我最近才慢慢弄出来的。不是种的，我只是把实验田里面的小花移栽到了花盆里，然后顺着图案摆出来而已，开花的日子都是算好的，生怕开蔫了不好看，喜欢吗？”

　　金杰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看一眼闻劭，又看一眼花田，眼睛都有些不太够用，听见闻劭问了，才颤抖着声音说了一句：“喜欢。”

　　闻劭看着他激动，接着问：“那你是喜欢我移栽的花？还是喜欢花拼成的字？”

　　金杰无奈笑了一下，把闻劭的手牵得紧紧的：“大哥，我……你让我缓缓。”

　　不怪金杰愣怔，虽然他是缅甸人，虽然他英文也不是特别好，但他真的认识下面实验田里那些小白花摆出来的字：

　　Willyoumarryme

　　原来他以为的约会和散步，是闻劭这么多天仔细准备的求婚吗？

　　闻劭还在笑，笑容温暖又和煦：“那你缓缓，你听我说就好。”

　　“前几天看你把自己困在噩梦里，知道还是没有安全感，知道你还是不踏实，我心疼，却觉得语言有些苍白无力。我忽略你太久，是我不好。”

　　“在那样的情况下，你还是会担心江停伤害我。”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你安心，但我想尽我所能去试试。花田和字，都是我的努力。”

　　“这句英文，翻译成嫁娶都可以，阿杰喜欢什么样，就让它被翻译成什么样吧。”

　　闻劭说完这句话，金杰眼睛已经红了。

　　闻劭轻轻亲吻了一下金杰的眼皮，然后慢慢单膝跪地，手里多出来一个戒指，看着金杰，深情地说：“中国人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所以，在戒指定制期间，我往戒指里面放了我们两个人的头发。”

　　“你曾说过，我对你而言，比罂粟更让人上瘾。”

　　“那么，若我是一味毒品，你愿不愿意余生都用来戒断我？”

　　只是象征性的一个问题，两个人都知道，这个问题没有别的答案。

　　金杰同样跪下抱紧闻劭，坚定说道：“余生都给你，可我永生永世，都不想戒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