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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小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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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K】金杰※闻劭（十九）
第十九篇互为神明，互为信仰。
时间：冬天，农历二十三（想起过年老家的一个风俗，试着写写，和前文有联系。然后发现前后逻辑可能会有误差，你们默认童泰那件案子大陆的人都不知道。）
建宁，千冬雪音娱乐会所。
金杰猛地抽了一口烟，眼圈吐出来模糊了对面的表情，也模糊了自己落在旁人眼中的神色。
对面是千冬雪音是负责人姜诉，明明在自己的地盘上，可看着这个传说中本来已经死了的人，还是忍不住有点腿发软。看着他刚刚抽烟那么猛，想着自己哪里做的不合规矩，金杰是不是在故意甩脸色。
可事实上……
——靠，好久不抽的缘故吗，怎么这么呛得慌！
金杰和闻劭曾经手毒品生意的时候，两个人也是不怎么碰烟的，等回来在建宁落脚以后，金杰沉浸于好好学做饭喂胖闻劭的过程，更是从来不动烟，要不是今天答应帮严峫过来套话当个线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碰这种呛人的东西。
姜诉看着金杰，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敢开口。其实，作为手里不干不净的违法分子，还敢用曾经查封的三春花树的对应名字开会所的人，他平时没这么怂。直到几个月前，自己的会所被突然查封，还在抓到证人的春福巷子发现了两张扑克牌的时候，他就有点心里发怵了。不因为别的，因为他手上有一点蓝金，而他确实知道，蓝金是据说已经死了的黑桃K先弄出来的。
姜诉殷勤地给金杰倒酒，壮着胆子问道：“这位是……传说中的方片J吧？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金杰勾起一边嘴角冷冷一笑：“认识我？还行，也用不着我动动手了。”
“您看您说的，几个月前，巷子里留下了两张扑克不是？”
金杰一只手拿起酒杯，也不喝，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姜诉，眼看快把姜诉冷汗看下来了，才倨傲说道：“既然都知道我，你怎么还敢卖蓝金？你是不知道那个东西是我大哥先做出来的？”
“不不不，知道知道，我这么一点儿也是几年前从恭州弄出来的，全卖了也没多少啊。”
——蠢货。
会所外面，江停听见耳麦里面的声音，也淡淡说了一句蠢货。
严峫凑边上好奇：“怎么样了？问出什么没有？”
江停手上端详千冬雪音的建筑设计图，一边说：“用不着问，姜诉自己先招了，说蓝金是当年恭州流出去的，估计待会金杰还会问问别的。”
严峫听见这个表情十分不平衡：“这才几分钟就说了，这些孙子面对警察时怎么没那么乖！”
江停噙着笑意看着他：“没必要这么想，最优秀的警察能产生的威慑力，在那些毒贩眼里也是比不了金杰闻劭这种毒枭的，一丘之貉才知道互相之间多残忍。要不是上次扑空一直找不到机会，也用不着用金杰帮忙来冲年底业绩。”
严峫听见这个连忙环顾四周：“你再这么说信不信吕局就限制你参与案件了。”
“他才不会，免费劳力他挺爱用的。上次——等会，金杰动手了。”
会所包厢，金杰拿起手边一个酒瓶打碎，拿起一个小小的碎片，抓紧姜诉的右臂，从手腕慢慢往下划。说实话这招还是他学江停的，当初草花A是被削成骨架才说的，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姜诉怎么样。
金杰的语气和动作形成鲜明对比，也许是觉得闻劭那样用最温柔的话做最狠的事情的样子很性感，不经意间也就学了出来。
“说吧，有没有叫人拿去研制配方，你说了我就去收拾那些人，保证放过你。”
姜诉前几分钟眼睁睁看着金杰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包厢里的几个人，连门外的人都没惊动，现在又看着他拿着一小片玻璃，把自己中指上的皮肤慢慢剥落下来，触目之间可见森森白骨，疼得他险些要晕过去。
“杰哥，杰哥……你相信我，真的没有叫人研究配方。”
金杰还是面无表情，答应了一声：“哦。”
然后继续剥皮。
“金杰！你信不信，我让人报警了！我这里没有证据，等你被抓住了，一定会没命的。啊——”
金杰轻轻一笑：“我不是早就死了吗？如果警察那面没人，你觉得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呢？蠢货。”
姜诉听见这个浑身一冷，这才明白过来，金杰是真的有恃无恐。
金杰看起来有些烦躁，扔开碎片坐下：“我直说了，蓝金只有我大哥能做，你现在招了，等我大哥的毒品生意恢复了可以让你做个代理商，不然……用你验我大哥的新毒品，信不信？”
“黑桃K也？”还没说完，姜诉已经明白了，连金杰都活着，更何况背后那个人呢。
如果黑桃K还活着，自己……确实不能再玩火了。
姜诉忍着疼，慢慢交代：“我是尝试着想仿制，可是一直没有成功，这是真的。”
金杰嗤笑一声，然后用心照不宣的眼神看着姜诉：“这不就对了吗，都是玩毒的，看见蓝金不仿制，你说谁信。”
金杰站起来，看着脚下的姜诉问道：“实验室在哪，还有你手里剩下的蓝金呢？”
姜诉阴测测地看着金杰，心想利用给他看蓝金时候弄死他的可能有多大。
金杰处理惯了这种事情，看着姜诉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可以试试，且不说你养出来的这种货色能怎样我，就算你们成功了，你信不信，我大哥和警方，都放不了你。”
姜诉歇了作妖的心思，拖着伤口，带着金杰前往会所的地下室。
能看得出来警方的活也不算太糙，因为姜诉手里的蓝金确实不多了，一个不大的匣子，现在还有大概一个底。
金杰看了一眼，转身问了一句：“就这些？”
姜诉答道：“就这些了，如果不是存货不够了，我也不至于急着仿制。”
金杰笑笑：“行”，然后一个手刀敲晕了姜诉，顺道料理了门口站着的两个人。
打完轻轻按住耳麦说了一声：“地下一楼往尽头走，酒柜后面有个暗门。”
门外的江停：“好。”
等警察这次人证物证把千冬雪音抓个现形的时候，金杰收拾好衣服往外走，边走边嘟囔：“白穿防弹衣了，这个规模还敢卖蓝金，还这么久了才被查封，这地方真是命大。”
等他戴好口罩跟江停严峫打过招呼以后，连忙去街对面的酒馆里面找闻劭。等他快到时，却远远看见闻劭和酒馆下面的餐厅老板说着什么，手里还剥了一颗栗子喂给大腿高的一个小孩子。这样的闻劭，让金杰瞬间有种……回家安静吃饭看电视的冲动。
平静美好。
金杰从身后慢慢走过去，听着闻劭和餐厅老板交谈的声音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讲究吗？”
“就这些吧，小兄弟外地人吧，家里没说过这些讲究？”
“没有，我从小出国了，这些事情知道的不多。”
“那你肯定念书厉害的！”
“还行吧。”
金杰轻轻拽了一下闻劭的衣角，闻劭就笑着和老板告别，然后转身和金杰散步。
“大哥，刚聊什么呢？”
闻劭笑笑：“你猜。”
“这我哪里猜得到。”
闻劭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果，慢慢剥糖衣：“这个老伯说，中国人今天有祭灶神的活动，今天灶神娘娘回娘家，得喂灶神娘娘几颗糖果甜一甜嘴，灶神娘娘才不会给天庭告这家人的状。”
金杰含着闻劭的糖果哭笑不得：“那大哥给我吃糖干什么？”
闻劭刮了一下金杰的下巴：“给你也甜一甜嘴，让你别记恨我平日冷漠任性吧。”
金杰无奈抱抱闻劭：“大哥哪里冷漠任性了？”
闻劭靠在肩膀上轻声说：“那就是……我们在骷髅尸骸的尽头觉醒，靠着忏悔和爱意重生，互为神明，互为信仰。阿杰，你就是如神明一般让我渴求和珍惜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