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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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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缪心闯回到家,缪远又出差了,家里只剩兄弟三人和后妈黄韵。
因为沈惊蛰的事,缪心闯回来的比平时要晚,餐厅里只有大哥缪元奕还坐在位置上等他。
缪元奕看他身上脏兮兮的,皱了皱眉,问他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缪心闯乖巧的摇头,拍了拍自个儿身上的土,只说放学路上不小心摔倒了,滚了一圈。
缪元奕盯了他半晌,也没再追究,帮他拍去身后的灰,只看着他吃完饭后才离开办公。
要说整个缪家上下,对缪心闯最好的人便是缪元奕了,他在两个年纪相仿的弟弟面前从来是一副可靠的模样,也从来没有偏袒过同胞弟弟,反而因为担心缪心闯不适应新家而对他多加关心照顾,可以说是很好的承担起了长兄的责任。
在原著中,缪元奕也极力主张保下缪心闯,可无奈胳膊扭不过大腿,最终还是缪远做出的决定。
想到这儿,缪心闯叹了口气,希望渣爹快点下台大哥早日掌权啊。
第二天一早,缪心闯就找到鲁任以家长不允许回家太晚为借口来逃避围堵,鲁任想到他私生子的尴尬处境,也就点点头同意了,只是颇为惋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担心,要是下次还有机会,哥一定叫你。”
“那还真是谢谢哥了。”缪心闯面如土色,这机会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天放学后,缪心闯早早回了家,快速的吃了饭后,拿上钥匙串换好鞋就打算出门。
他已经跟大哥报备过了,今天他想要回原本的家看看妈妈和妹妹。
杨孟这小丫头今年才6岁,平时最爱黏着哥哥。缪心闯离开家那天,小丫头扒着门框谁来也拉不走,只是泪眼汪汪的望着哥哥,扁着嘴,也不说话,一副天都塌了的样子,叫人又心疼又想笑。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怎么说也该回去看看了。
缪心闯到超市买了杨孟最爱吃的零食,叫了一辆车,往妈妈住的景秀公寓赶去。
等他到家时,杨孟正搬了张小板凳,坐在电视机前专注的看巴巴和爸爸。听到门锁开了的声音,小丫头立马转过头,见到哥哥,一双猫儿眼瞪的老大,两只小胖手飞快拍在满是婴儿肥的小胖脸上,捂住两边的腮帮子,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妈,孟孟,我回来了。”缪心闯向小丫头招了招手,把零食袋放到茶几上,又冲着厨房里忙碌着的杨柳喊了句。
“仔仔回来啦,妈妈饭马上做好了,你先和妹妹玩会儿。”杨柳看到儿子回来,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高兴,一张美人脸也散发着光彩。
缪心闯应了声,转过头一把把小丫头抱了起来,掂了掂。
“孟孟最近每天都有好好吃饭吧,哥哥觉得孟孟胖了。”缪心闯逗小丫头。
小丫头在哥哥怀里还是那副捂脸的姿势,听到这话,像拨浪鼓似的使劲摇头,却还是不说话。
缪心闯装作受伤的样子,把小丫头放回到板凳上摆好,慢吞吞地往外走,边走边说:“看来孟孟是不想要哥哥了,连话都不跟哥哥说,看来哥哥只能给别的小朋友做哥哥了。”
还没走几步,缪心闯就被像炮弹一样发射过来的小丫头扑了满怀,小丫头紧紧攥住哥哥的大拇指,一边摇头一边使劲往回扯。
见扯不动,小丫头扁扁嘴,终于憋不住开口说话,“哥哥别走,哥哥最赛,哥哥四孟孟的哥哥!”
缪心闯听着小丫头口齿不清的话,明白了,这小妮子到换牙期了,肯定是牙掉了嫌丑,不好意思给哥哥看呢。
他低下头哄着小丫头张开嘴,果然,小丫头白白净净的一排小瓷牙里少了一颗大门牙,现在说话都漏风。
缪心闯勾起嘴角,控制不住想笑,瞧见小丫头羞愤的神色又忍住了。
他单手拎起零食袋,把里面花花绿绿的糖果都挑出来,道:“看来孟孟现在不能吃糖果,那哥哥只好勉为其难帮孟孟吃了。”
看着小丫头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缪心闯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啦,哥哥先帮孟孟保管,等我们孟孟牙长出来了就还给孟孟。”
不一会儿,杨柳就做好了饭,缪心闯帮忙把菜都端上桌,小丫头就跟着哥哥东转悠西转悠,生怕哥哥跑了。
缪心闯也没说自己吃过饭了,又陪着妈妈和妹妹吃。
“叔叔不在家吗?”缪心闯捧着碗问。
“他最近到外省出差,要三天后才回来呢。”杨柳一边给他夹菜一边答道。
叔叔孟俞是杨孟的爸爸,对缪心闯很不错,因为这个,杨柳在缪心闯小时候就再婚了,也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两人本来打算不要孩子,没想到怀了,杨柳征询缪心闯的意见,在经过他同意后才生下杨孟。
杨孟是缪心闯手把手从小婴儿带到现在这么大的,小丫头对他特别亲,连爸爸妈妈都比不上。
这不,吃个饭,小丫头都要把自己的专属小板凳紧紧挨在哥哥边上,腻歪的不行。
杨柳见兄妹俩亲热的模样,也抿嘴笑个不停,还一边揭杨孟老底,“孟孟掉牙了以后,每天都不说话,谁逗她都没用,看来还是哥哥有办法。”
“这有什么,我们孟孟和妈妈一样都是大美女,美女当然要注意形象了,不过哥哥觉得孟孟牙掉了也漂亮,有种和别人都不一样的漂亮。”缪心闯接过话茬,把母女二人逗得嘴都合不拢,杨孟这小丫头虽然还小,但已经有了美丑意识,最爱听人家夸她好看。
杨孟听到哥哥夸她,高兴地不得了,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拍着小胖手道:“哥哥也漂酿!”
缪心闯正色道:“哥哥这叫帅气。”
杨孟忙点头,跟着鹦鹉学舌道:“塞气,哥哥最塞气!”
等一顿饭吃完,杨柳牵着杨孟把缪心闯送下楼,不舍道:“仔仔,等学校放假了,多回家住几天啊。”
缪心闯用力点头,乖巧道:“妈妈放心,我一有空就回来。”
杨孟突然扒住哥哥的手臂,踮起脚尖,把两只小手并成听筒状,要跟哥哥说悄悄话。
缪心闯配合的低下头。
“哥哥,老斯嗦把桑面掉的牙放到下面可以许愿哦。”小丫头卖弄道。
缪心闯也把手并起来说:“那孟孟把自己的大门牙放哪了呀?”
小丫头得意一笑道:“我把牙呲包起来放哥哥窜底下了,我许愿哥哥回来看我,可灵了!”
合着这小丫头把自己大门牙塞在他床底下来许愿,缪心闯哭笑不得。
他摸了摸妹妹脑袋,把大拇指贴在她眉心,“我们孟孟真棒真能干!”
他又附在妹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孟孟的所有愿望都会实现的。”
说着,又歪着头笑了笑,道“我保证。”
少年已初长成,眉目俊秀,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把妹妹迷的直叫“哥哥塞气!”最后还得到小美女的香吻一枚,湿漉漉的,带点口水。
告别妈妈和妹妹,缪心闯没有打车,而是决定自己走回去,毕竟平白吃了两顿晚饭,得好好消化消化。
他双手插兜,一边随脚踢起路边的小石子儿,一边晃晃悠悠的沿着人行横道线往回走。
太阳要落山了,暖洋洋又不刺目的橘红的光洒下来,照在脸上,他舒服的眯起眼,光斑照出少年脸上的细小绒毛,少年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在路过一条小巷子时,缪心闯瞥见一伙人正猥琐的跟在前面一个男生后边。
他眉心跳了跳,搞什么,又来!
缪心闯看那男生身形高挑,长手长脚的,应该不是沈惊蛰。
那伙人也不是景程一中的,而且个个手里都有武器,钢筋木棍都有,怕不是社会人。
他瞅瞅男生短裤裤管里漏出来的白皙笔挺的小腿,觉得对方不太行。
缪心闯掏出手机,果断拨了110,一边跟警察叔叔报告地址,一边悄悄跟在那伙人后面,顺手还捡了一块垃圾桶附近的板砖,准备伺机而动。
*
白锦今天放学被于笙和姜文渊俩人拉住,陪着给姜文渊妹妹挑生日礼物,搞到现在才回家。
他也不想叫司机,就挑了条小路,打算自己走回去。
在路过一条巷子时,他注意到自己后面跟着一伙人,意识到自己被围了,白锦加快了脚步,想甩开这群人一段距离。
他带着那些人兜圈子,走了几圈后,后面那伙人好像看出来了。
白锦突然开始跑,他短跑一向很好,就是于笙也追不上他的。
他一边跑还一边冲后面竖中指,把人家也惹毛了,但就是撵不上他。
跑着跑着,他看到前面有一个分叉口,白锦一犹豫,往右拐进去。
结果,跑了没多久就被迫停下来——前面是一堵墙。
白锦背着墙转过身,看着前面逼近的人,翻了个白眼,骂了句“shit!”
那伙人呈“一”字排开,把出口堵得严严实实,领头的上前一步,气喘吁吁道:“臭小子,跑屁啊,看我今天不收拾你!”,说着还抹了把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大叔,我们有仇吗?”白锦瞥了他一眼,单手插兜,全身紧绷。
“你瞎叫什么,老子才二十!我和你是没仇,那也只能怪你小子惹了不该惹的人,废话少说,弟兄们,揍他!”领头的吼道。
白锦捏紧拳头,手心开始冒汗,对方有六个人,手上还都有家伙什,他不好硬碰硬,左右今天逃不过一顿打,等他知道是谁,定要那人好看!
正当他要对上那伙人时,一个男生悄悄出现在巷口,手里还拎着块板砖,在慢慢靠近那领头的人。
那男生穿着景程一中的黑底金边校服,还戴了校徽,白锦视力不错,看到上面写着高三(3)班缪心闯。
*
缪心闯正慢慢跟在那伙人后面,突然前面的男生开始奔跑,把其他人都甩在后面。
缪心闯一愣,顾不得隐藏,也跟着跑起来,警察来这儿大概要5分钟,只希望那人能跑快点,多耗点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看到那个男生跑到死胡同里被人围住时,他心里咯噔一下,抓紧手上的板砖,猫着腰慢慢靠近那伙人。
趁着他们还在对峙,缪心闯听着他们的对话,从背后一把扯过说话的那人,用巧劲按了他的麻筋,束缚住他的脖子,拿板砖抵着他的头,大喝一声道:“都住手!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就在后边儿!”
在场的人都被他惊到了,愣在原地。
缪心闯抬起头,看到那个被围的男生,他虽然很高,但看起来奶奶的,鼻子很挺,皮肤很白,像个精致的小混血,在周围一圈彪形大汉的对比下显得格外弱小可怜。
缪心闯更加气愤了,这么乖的小孩都要揍,还有没有人性了!
他一把勒住手上的人质,慢慢带着他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威胁道:“立即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再给我离他远点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着,扬起了手中的板砖。
里面有人不相信他敢动手,仍旧往前走。
缪心闯眼神一凛,将手收的更紧,看到领头的人被勒的直翻白眼,其余的人只好放下手上的家伙什,慢慢往后退。
他冲那个男生喊:“小弟弟,你过来吧,哥哥带你出去。”
那男生抿着嘴点了点头,还冲他笑了笑,露出一对小虎牙,更显嫩了。
说话间,警笛声靠近,不一会儿,几个警察就找到了巷子里。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许动,是谁报的警?”其中一个稍年长的警察严肃的看着他们问道。
“我,警察叔叔,是我报的警!”缪心闯一把把人质推了出去,把板砖扔到一边,乖巧的举手道。
那名警察看了他一眼,说了句:“所有人都跟我到警局做个笔录。”
“啊,见义勇为的人也要去吗?”缪心闯嘴角垮了,连头上的小卷毛都耷拉了下来。
一名年轻的警察看这小孩有趣,笑了笑,安慰道:“都去,大家都去。”
等到了警局解释清楚,做完笔录后,已经很晚了,缪心闯和小男生两个未成年被勒令等家长来领,那伙人这片区的混子,有过多次案底,直接拘留了。
缪心闯和小男生坐在等候室,缪心闯正思索该怎么和大哥解释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咕”,一抬头,那小孩正捂着肚子,一副懊恼的样子,小脸皱成一团。
他被这小孩逗乐了,想想他可能还没吃晚饭,在身上摸了摸,从兜里掏出几颗糖,是从小丫头那里收缴的。
缪心闯把手伸到小孩面前,冲他友好的笑了笑,说:“小弟弟,哥请你吃糖,这糖可好吃了,很甜的。”
那小孩抬起头,犹豫着拿过他手心的糖,说了句“谢谢哥。”,剥开糖纸,就往嘴里塞,吃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腿也晃起来。
很快,缪元奕就来接缪心闯了,两个人走之前还交换了微信,那小孩一脸郑重的跟缪心闯说他可以叫他小白。
在回家的途中,缪元奕一边开车一边和缪心闯说话,东扯西扯了半天,最后到家时,缪元奕严肃的看着缪心闯说:“下次这么危险的事少做,为了其他人不值当,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缪心闯低着头应是,突然感受到脑袋被摸了几下,他惊讶的抬起头。
缪元奕正低垂着眸,犹豫着扒拉了几下他的小卷毛,补充道:“今天做得很好,哥为你骄傲。”
“我知道了,谢谢哥!”缪心闯看着缪元奕认真的说,心里热乎乎的,缪元奕真的是很好的一个哥哥啊。
临睡前,缪心闯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了看今天新加的小孩,小孩的头像是海绵宝宝,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他笑了笑,把小孩备注成小白,想了想又加了个括号,里面是漂亮弟弟。
漂亮弟弟和帅气哥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