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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女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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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女装
戚少商很苦闷、很难开口的事情,在顾惜朝那里竟只是了“拿来”两个字。戚少商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无情和顾惜朝串通好的,却又找不到痕迹。最后,戚少商只好把这归为他们都是聪明人。
“那女装穿起来很麻烦的,需不需要我找人来帮忙。”戚少商有过不少女人,脱衣服也很溜手,而且身在江湖如就形势所迫,男扮女装也未尝不可,但把女装和顾惜朝搭一起,总觉得别扭,虽说女装配上那张脸再稍加修饰,一定似玉、貌比花娇。别扭、别扭,是不是碰上了顾惜朝,一切事情都变得别扭起来。
“戚大侠穿过呀?”顾惜朝玩味的声音打断了戚少商的思绪。
“怎么可能。”
“那是脱过吧,而且很多,是吧?难道息大城主不吃味?”这句话虽说的是实情,但从顾惜朝口中出来怎么那么不是味呢。
“难道你在乎?”这句话一出口,戚少商有些后悔。他听了顾惜朝的话,更后悔,而且脸红到耳朵根儿。
“我在乎”顾惜朝看着戚少商,眼睛对着眼睛。顾惜朝的眼睛闪闪亮,戚少商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个人不是顾惜朝而是那个爱开玩笑的追命。
“别开玩笑,我出去等你,你好了喊我一声。”
“哈,戚大侠连个玩笑也开不得吗?”虽笑着,顾惜朝眼里的光暗了下,低低地说了声“我不是追命。”不知急闪出门的戚少商是否听到。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于顾惜朝这种聪明人来说,扮女装岂是难事。一番装扮,再现镜中的已不是狠决的顾惜朝,而是美娇娘。
“娘呀,是不是很像你。”顾惜朝轻抚着自己的脸,“哈,我是不是疯了。我一定疯了……疯了也好,这江湖上不再有我顾惜朝,那戚大侠也就放心了,可我是谁?”
顾惜朝看向镜中的眼神有些癫狂,“我能是谁?我只能是顾惜朝,满手血腥,连晚睛也害死的顾惜朝。晚晴在,顾惜朝在。我一定要救晚睛,因为我是顾惜朝。”顾惜朝痴痴地笑了起来。
顾惜朝正了正神色,把桌上的茶杯扔向房门。门外站着戚少商。
在杯子还未落地的时候,戚少商的身影已经闪了进来,并把杯子握在了手里。
“大侠好轻功。”轻柔的女声、的笑容、曼妙的身段,这是戚少商看到的景色。
“顾……惜朝。”戚少商想过以顾惜朝的相貌,女装一定不难看,但没想过会变得那么彻底,眉目还是顾惜朝的眉目,但哪里有男子的模样,真真地是一美人。
“奴家名花容。”
“砰”的一声,戚少商手里的杯子碎了。可怜的杯子,未撞地而亡,却死在了戚少商的手里。
“戚大侠,何必与一只杯子置气,别伤了自己的手。”说着顾惜朝的指尖抚上戚少商的手。
“咳……”戚少商反射似的收回了手,指尖的触感仍辣辣的蔓延开来,“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你不想吗,你不喜欢花容?”说着顾惜朝的身体轻柔地靠上戚少商的怀里,手抚上他的脖颈。
戚少商条件反射般闪了出去,顾惜朝却没有站住的意思作势倒了下去。快亲吻地面时,不容得戚少商思考,帮助地手已经伸了出去。
“大侠还是舍不得的花容呀。”顾惜朝身体顺势靠了上去,却忍不住地嘻笑了两声。
“顾惜朝,不要开玩笑了。”
“在大侠眼里只是玩笑吗,真是辜负了奴家的一番心意。”顾惜朝没有停止的意思。
想戚少商当年是连云寨的大当家,虽说是一身的侠义,但换个角度讲就是个土匪头子,本就不是那种斯斯文文地、受传统拘束的人,身上更多地是江湖草莽的豪情和磊落。他根本不可能受制于顾惜朝的这种玩笑,他已经开始期待顾惜朝惊讶地瞪大的双眼。
“姑娘这般佳人,怎能让你摔着。”戚少商两手自然地抚上顾惜朝的腰。
谁想顾惜朝一点不惊,就势软了下来,整个人已经窝进戚少商的怀里,话语更是透着娇弱和妩媚,“谢谢,大侠。”
“姑娘身体不佳,容我扶你去床上休息。”戚少商拦腰抱起顾惜朝,轻轻地放在床上。在抱起的那一瞬间,感觉到顾惜朝身体拒绝性的一颤,戚少商竟觉得无比的欣悦,心想“看你顾惜朝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谢谢大侠,我胸口感觉有点痛,麻烦帮检查一下”顾惜朝更不是那省油的灯,拉着戚少商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戚少商笑了,可爱的酒窝浮现了出来。
“大侠,你的笑容一定迷死了很多人。”
“姑娘你呢?”
“你没有感觉到我的心跳吗,感觉它都都要蹦出来了,你看看。”
戚少商的笑容更浓了,他抽回握在顾惜朝手里的手,缓缓地伸向顾惜朝的
“姑娘让我帮你看看吧”戚少商的手伸向顾惜朝的衣口,作势要解开,头也慢慢靠了下来,近到能感觉到互相的呼出的气息。戚少商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顾惜朝的,没有一丝闪躲。
顾惜朝一手抓着自己的衣口,另一手挡在胸前抵住戚少商,眼睛狠瞪着戚少商。
“戚大侠!”恶狠狠地,是顾惜朝正常时的语气。
“哈……哈”戚少商第二声得逞的笑声还未笑出就已经哽在嗓子里了,因为他的唇印上了他的。
这个吻实际上也许只是轻轻的一触,但在戚少商感觉来却很长,足够让他感觉他的唇薄薄地、柔柔地、凉凉地、甚至有那么一点甜。
戚少商猛地把顾惜朝推开,头也别到一边去,惹得顾惜朝大笑不已。虽然间插着咳嗽,但这一刻顾惜朝笑得应该是开心的。
“戚大侠,你怎么能轻薄奴家呢,哈……”顾惜朝仍用着嗲嗲地女声,笑声除外,“玩笑而已,你也有怕”
“顾惜朝,算你厉害”戚少商大大地吸了一口气、稳了心跳、正了神色才转过脸看着顾惜朝。他怕吗,他不怕这个玩笑;他不怕吗,他却怕突然闪出来的深深吻下去的念头。
“戚少商,你不免也得乔装一下,否则认出你的人不免会猜到你身边的是我。”顾惜朝很认真地说着,让刚才异样的气氛迅速地恢复了正常。“你惯常的衣服也别穿了,你那眉目也该修一下了,来坐下。”
“麻烦了”
“戚大侠真是客气了,也许该谢的人是我,谢你没有杀了我。”顾惜朝停顿了一下,“我不会谢你的,你应该杀了我的,杀了我会省了很多事。但这趟千雪山之行,也许我该谢你。”
“江湖不一定都是杀戮,除了杀人之外,还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比如你,现在做着六扇门的捕头。你不杀人,却有人被杀。六扇门又能阻止得了杀人吗。”
“别人管不了,却能管得了自己。”
“想不到戚大侠作了捕头,会说教了。”顾惜朝的话里充满了嘲讽,“你是除暴安良的大侠,现在你不杀人,将来恶人在前能保证不杀人吗”
“现在就有一恶人在前,不就是没杀吗?”
“恶人,我在你的眼里只是一个恶人。”顾惜朝的话里有一点点的失落。
“如果你不再乱杀无辜,我还把你当知已。”戚少商话说得很慢,似说的过程下了很大的决心。
“知己,还能是知已吗”顾惜朝沉默了一下,“恶人在前,我杀不杀?我不是大侠,但你是,你杀不杀?。”
“我会把他缉拿归案。”
“因为你现在是捕头戚少商。”
“是。”
“戚少商,捕头适合你吗,自由自在地不更好吗”
“我现在已经是个捕头。”
“好了,你还是你,你杀不杀人与我无干;我杀不杀人也与你无干。我们何必自寻烦恼。”顾惜朝说着话,手里的活一点也没停。
“只要我在,决不容你杀人。”戚少商话语里有点急。
“别人杀我呢?想我现在手无缚羁之力,要杀我易如凡掌。”
“有我在……”戚少商没有再说下去。
“那就在取得雪丹之前,保我平安吧。取得雪丹,对铁手、对晚睛、对你,都是个交待。”
……
两人无语,只剩顾惜朝忙活着的双手。
一番装扮之下,戚少商不在是戚少商,而是一个平凡地有点功夫底子的商人打扮,顾惜朝只是病弱地娘子。
顾惜朝把戚少商拉到镜前,两人站在一起。
“你看,我们像不像夫妻?”
“只是一男人、一女人。”
顾惜朝轻靠向戚少商的肩侧,手抚着他的鬓发,温柔地笑着。
“看着我,笑一下,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你不是戚少商,你是我的丈夫,或者你可以把我想成是息红泪。”
镜中的他们,一个是温柔的、依赖丈夫的妻子,一个是眼神里满是爱恋的丈夫。
“我们这样的装扮,应该不会有人想到是戚少商和顾惜朝吧,更不会想到我们俩人在一起。”顾惜朝很是满意地看着两人的脸,“不过,息红泪不包括在内。想她了吗,刚刚?”
“你想晚睛了吗?”
“我是你的妻,怎么能想起晚睛呢。我是顾惜朝时,才会想。”
“我没想”戚少商一阵犹豫,考虑是否应该说出口,“刚刚。”
“以前呢?”
“想过。”
“我呢?”顾惜朝突然很认真地盯着戚少商。
“你?”
“肯定不会想,恨都嫌来不及吧”
恨也是想念的一种,这话戚少商没有说出口。
“我叫,你叫什么?商七怎么样,哈,典型商人的名字,家里排行老七。又与你的名字倒过来写相似。”
“商七,随便。”
“现在我是花容,你是商七,我们是夫妻。”
“好。”
……
“你先多休息,我去准备一下。”
“少商。”
戚少商停下了正迈开的脚步。
“少商,在脱下这身衣服前,我是花容,你是商七,我们演一场戏,认认真真地。”
戚少商点头作了回答。
待戚少商走远,顾惜朝轻说着“做几日夫妻”
一声轻叹,拉回顾惜朝的思绪。
“无情”
“你身体受损厉害,我给你备了些药,路上小心。待追命办完手上的事,会去寻你们,希望早日寻回晚晴、救回铁手。”
“救铁手,才是你们最关心地吧”
“铁手是我们的伙伴,更是兄弟,我们一定要救他。晚睛,我尊敬她,但死者已矣,生者又何必执着于此。”
“换作是你呢?”
“我不知道,但我会努力。”
“努力忘却?”
“不,努力活着,永远记着。”
“无情,道是无情却有情,你爱过吗,什么是爱?”
“有,爱是希望。”
“希望?”顾惜朝苦笑了一下,“我和戚少商会在五天后到达无因客栈,广冥寒宫的人会在那里接应,送我们去千雪山,一路上我会留下半月作为记号,追命可寻来。”
“你和少商…..行程是否告诉了他?”
“我会告诉他的,终归这一路要靠他了。”
“顾惜朝……”
“嗯……”
“顾惜朝,给自己一条活路。为你也为少商,他待你是不同的。”
“这话被他听着,他会气死,打死也不会承认。”
“他当你是知己。”
“曾经的知己。”
“顾惜朝,换一种活法,也许不同。”
“六扇门的人怎么都爱说教。我会记得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