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迪亚波罗真走运（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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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跟初流乃他们一起行动。
实际上，初流乃最后问我的问题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但即便承认我杀死他母亲的事实，我也并没有向他道歉，因为我自认为做的比他母亲要好，如果是他原本的母亲将他养大，他肯定会经历更多不幸和磨难。
而他也没多说什么，甚至表情未变，那似乎是他意料中的答案。在我站起身后，他在地上稍微多坐了几秒，这个时间已经足够布加拉提将敌人解决。
在布加拉提走过来之前，我帮初流乃拍了拍背上沾到的土，像是小时候陪他在沙滩上玩闹时一样，他也没有拒绝。
“丝特莉亚对吧。”布加拉提看向我，他的手里正拎着刚才那个敌人的脑袋，“还要从敌人口中获取什么情报吗？”
我摆摆手表示不需要：“刚才的已经足够了，我来杀掉他吧，灵魂也顺便回收——话是这么说，你们也看不见普通人的灵魂吧。”
取出吃掉一气呵成，我舔了舔唇瓣，再次望向布加拉提：“尸体需要我来处理吗？”
布加拉提将手里拎着的失去了声息的脑袋交给我，后撤一步：“麻烦你了。”
我干脆利落地把他的头和尸体都用虚闪轰成了粉末。
身后不远处传来少年的声音，明显满是兴奋：“哇！你好强啊！那就是你的替身能力吗？”
是纳兰迦，再远些是拎着大包小包的福葛，和将他和特莉休一并护在身后的阿帕基。
我歪了歪头没再说什么，只是和布加拉提对视一眼，笑了笑，随后响转离开。
再等一等……用不了几天，等到初流乃打败迪亚波罗，我就可以告诉初流乃这些年发生的事，再一次回到初流乃身边，重新叫他那个只让我叫的名字……
等等。
我左脚绊了右脚一下，差点从树上栽下去，还好我反应足够快，抓住树枝荡了一下悠然落在地上。
那孩子的名字……乔鲁诺、初流乃……我、我是不是、一直没有改变称呼？
但是、初流乃好像也没有表现出抗拒之类的情绪，明明以前他被叫到那个名字会很明显地不高兴，就算是他很喜欢的小樱桃或是迪亚哥那样叫他都会不高兴。
可为什么……
他明明怀疑是我杀死了他的母亲，却仍旧允许我称呼他那个名字。这说明他对我感到亲近，甚至感觉我和汐华朝夜有些相似，是这样吗？
……他脑中所构建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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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是没跟初流乃他们一起行动，我也没走太远，还在瞬间就能赶到他们身边的位置。不过看他们顺利上了前往威尼斯的火车，我估摸着路上没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便加快了速度，先一步到威尼斯找到了里苏特。
“情况怎么样？”
高大的银发男人将原本在操作的电脑合上，回答道：“和预计的差不多，在明天上午将特莉休交给我保护后，他们无需绕路去都灵，可以直接返回那不勒斯。”
我吸着可乐看了他的眼睛一会，跳起来摸了摸他的头顶。
里苏特愣了一秒，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头：“怎么了？”
“我突然回想起第一次遇见你时的样子，那个时候我在想，以后如果去游乐园之类人多的地方看表演，就让初流乃坐在你的肩上，他一定会非常高兴。”我挠了挠头，“可惜之后你就忙工作去了，也没时间出来玩。”
里苏特便在我面前蹲下，平静地接话：“这次任务结束后，可以带他去。”
“嗯嗯嗯！”
在告诉初流乃我就是汐华朝夜的中之人后，用带他去游乐园的方法来向他道歉，应该就不会演变成迪奥那时那样了吧？说到底初流乃那样温柔的孩子，一定不会因为我隐瞒身份就和我的朋友反目成仇啦……而且我的朋友们他也打不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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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流乃到来之前，我和里苏特先遇上了伏击。
虽然我们是有透露一点点消息说组织的重要干部会在威尼斯接应啦，但怎么说呢……我没有想到这些热情的敌人竟然会直接带一支武装小队埋伏在我们所在的安全屋外，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要在我们离开时偷偷跟上来的样子。
“我还以为热情在意大利已经没有外部敌人了……”我嘟着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到威尼斯了，拿到记录着地址信息的光碟也就是半小时内的事，你先去教堂那边吧，圣乔治马焦雷岛的位置我记得，在钟楼留下特莉休后就让他们离开，我解决完这些家伙就去接应你。”
全热情最可靠的里苏特在点头后立即隐去身形，往二楼露台的方向走去，我则是大大方方地从正门离开，在一一扫过那些有着灵魂味道的藏匿地点之后，露出迫切想要饱餐一顿的期待表情。
“呐，我们老板的身份、相貌、还有所处地点，能打败我的话，我全都告诉你们哦。”
我微笑起来。
“当然——”
“你们根本不可能打败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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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那张留在威尼斯桑塔露琪亚车站的光碟提示的信息，初流乃他们会在拿到光碟后的半小时内到达圣乔治马焦雷岛，然后仅允许一人保护特莉休上岸，将她送到岛上教堂的钟楼顶层，里苏特会等在那里。
实际上我不确定布加拉提看见里苏特会是什么反应，毕竟任务就是里苏特交给他的，听里苏特说，暗杀组刻意放了几个替身使者过去，这一路上布加拉提他们也打了几场恶仗。
不过里苏特办事我放心，也不用刻意去叮嘱他什么，他从来都能完美完成任务。
说来我也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感觉不是钱，也不是权力……说不定像是我曾经的追随者一样，只是单纯的在寻找容身之处呢？听说他负责起暗杀组之后对组里的成员相当上心，虽然他不说也从不明确地表露出来，但波波对他非常认可，就算他偷跑去暗杀组把文书工作丢给波波一个人也一样。
我在解决掉那波武装小队并顺势去他们的总部晃过一圈告诫了一番后，才慢悠悠地朝教堂前进。天色已经大亮，如果我计算没错的话——
闻到了，是初流乃他们的味道，他们正从圣乔治马焦雷岛向威尼斯移动，我在绕开他们还是高空飞行之间犹豫了几秒，一头扎进了水里。
船很快就从我的头顶开了过去，但在我准备向前游动之前，我听到了船上那些青少年们讨论的声音，而他们讨论的中心话题，正是“老板的使者”，也就是“汐华朝夜”，也就是我。
……所以我准备偷听一下他们都说点什么。
“那个姐姐很温柔。”纳兰迦一本正经地回忆，“还再三确认我是否真的做好了可能只能活二十年的觉悟，但我那个时候想的其实是她的假发带的有点歪，我看到了里面真正的头发。”
我嘴角抽了抽。
“她根本不像□□。”这大概是阿帕基的赞美。
“确实，那位女士……非常温柔。”布加拉提随后说道，“可她大概一直在被老板监视着吧。”
初流乃问：“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我理应对那件事保密，但现在为止她已经销声匿迹两年，大概确实如先前那个敌人所说，她已经过世了吧。”布加拉提顿了片刻，说道，“我曾经见过她的真实容貌，是位优雅美丽的亚洲女士。似乎是因为偶然撞见我战败即将被杀，她冲上来将我救下，还带我去安全屋处理伤口……那个时候她说，以后见到她也不要和她打招呼，可能会招致危险。”
福葛问：“你后来见过她？”
“见过几次。她说过，她有一个比我小一些的儿子，她希望那孩子能在和平又安全的环境下幸福地长大——我后来见过她带着儿子一起出门，看起来非常幸福。”
他的话音忽然顿住，隔了几分钟，我才听见初流乃的声音，是那种带有浓重忧愁感、一点也不符合初流乃积极阳光向上人设的沮丧声音。
“……所以，布加拉提，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就是她的儿子，对吧？”
我在水底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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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因为初流乃这句话而炸开了锅，我也因为他这句话而炸开了容量不大的小脑瓜。
初流乃是什么时候发现“汐华朝夜”是“老板的使者”的？他应该不知道我的工作，不知道我在帮热情做事，也不该知道是我杀死了他的母亲。我明明以为……以为我藏得很好的，我以为他的童年是无忧无虑且幸福安宁的。
还有就是……他不会要对布加拉提下手了吧？
因为我把真正的脸暴露给了布加拉提，不顾身份暴露的危险去救布加拉提的命——
初流乃你不要、不要冲动啊！
石鬼面已经被全部毁掉了，虽然卡兹还能再造，但你绝对不能一气之下不做人啊！
“说起来也奇怪，”初流乃突然说道，“很多人都参加了她的葬礼，之前将任务交给我们的里苏特，他很早以前就和母亲认识了，应该是和母亲同期加入热情的，我一直都觉得他们关系很好。还有其他很多人，我一直以为他们都是她的挚友，甚至我的父亲，他和她的关系相当亲密，没有任何吵架或抱怨。”
“但是，在那场葬礼上……”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只有我为她的离开感到悲伤。”
作者有话说第60章 迪亚波罗真走运（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