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飙马野郎（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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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飞着热气球，地下跑着马，马群里还混着几条腿和一辆车。
不知道房东小姐是不是又给了卡兹新的限制，总之到现在比赛开始已经过了超过十分钟，他混在马群里悠闲自得地跑步，步伐平稳地像是普通的散步，甚至有闲心给我科普汽车的发展历史，反正最后表达的意思就是参赛的这辆车最多开不过五百米。
我遗憾地表示出远门基本靠自己偶尔坐飞机，对车确实不怎么了解。
这场比赛全程安排了九个检查点，每个检查点都有单独的冠军，冠军可以获得一万美元和一个小时的奖励，对参赛者来说，比起这一万美元，那可以被减去的一个小时明显更重要。
距离第一个检查点只有一万五千米，属于短距离冲刺赛，我觉得这有点像是热场。
“卡兹，这段路我们就不要抢了吧？只要剩下的八个检查点能够拿下五个，最后拿下冠军，我们就不可能输嘛。”我轻轻扯了扯卡兹的头发。
他的头发可真好看，又柔顺又闪亮，我要不要也烫个波浪试试看呢？
“我已经规划好路线和每段路程的名次。”卡兹特别可靠地说，“暂且可以跟在迪亚哥身后行动，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脱离义骸去帮助乔斯达。这些人类里有替身使者，但乔斯达和迪亚哥还不是。”
“卡兹你太棒啦！可是你现在看得到幽灵状态的我或是替身吗？”
“我使用的这具义骸可以。”
不愧是卡兹！掌握核心科技！
最后我们就混在马群里拿了个四十四名的成绩。
不得不说，检查点提供的料理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杰洛·齐贝林——也就是乔尼似乎一直在追着的男人因为犯规被降了名次而小小地搞事让香槟雨漫天洒下，但至此为止我对美国和SBR的印象都还不错。
也就是……如果是可乐雨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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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点整，炸开的焰火宣告着第二段赛程正式开始。
这第二段赛程要经过亚利桑那沙漠和科罗拉多大峡谷，大约一千二百公里的长距离，预测似乎是十二天以上才能跑完，这段路程中有一个必须去打卡的检查点。对于人类来说，要经过沙漠，水源应该是最重要的东西吧？
我安稳地坐在卡兹肩头，认真地感慨道：“我们不用喝水也不怕日照真是太好了呢。”
一般路过的牛仔先生又是惊讶地看了我们一眼。
“牛仔先生，又见面啦。”我高兴地向他挥挥手。
牛仔便骑着马向我们靠了过来，像是有什么重要的话想说：“丝特莉亚女士，请问你们是怎么来到美国的？”
我看了一眼卡兹，他好像没有任何和人类说话的欲望，只好由我来应对：“为什么问这个？”
“那位卡兹先生在报名表上填写的国籍是意大利，但是昨天你却提到认识英国的迪亚哥·布兰度，而你的穿着看起来像是东洋的服装，这让我有些兴趣。”
“诶？你注意到了这么多事吗？”我眨了眨眼，“从本源上来说，卡兹应该来自意大利，我应该来自日本，我们认识的迪亚哥也不是这个在前面骑马的迪亚哥，但是我不想告诉你我们是怎么来的。”
“抱歉，问了对女士失礼的问题。”牛仔单手扶住帽檐，若无其事地说起其他话题，“我昨晚听说，骑手带着协助者一同行进原本是大赛规则不允许的，但是主办方认为你这样十岁出头的柔弱少女看起来并不像协助者，而且你们这样的组合更容易引起观众的注意。现实也确实如此，昨天有一个主办的热气球全程都只盯着你们看，除了这位先生的步速飞快以外没有注意到任何事。”
我立即明白了什么：“所以，昨天在比赛的进程中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还真是敏锐啊，女士。”牛仔有些好笑地看了我一眼，“以防万一请让我先确认一次吧，昨天在比赛中，你们没有任何杀害其他参赛选手，对吗？”
我立即忍不住看向卡兹，然后才看向牛仔说道：“当然没有，你们总不会发现了半边身体融化的尸体吧？”
“并非如此，是一具肠子和内脏被扯出来的尸体。”牛仔叹了口气，“因为在比赛开始之前，你有说过你们无需准备食物，只要捡尸体就够了——这让我忍不住先来询问你们。”
“诶诶诶？我才不吃尸体呢，卡兹也不会用那种低等的进食方式，对吧卡兹？”
卡兹配合地点头。
过了几分钟，牛仔大概是整理好了思绪，又严肃地看向我：“你们该不会是——”他的声音顿了一顿，随即压低下来，“——拥有某种特殊能力吧？”
“你想说的是替身吗？我们才不是替身使者呢！”我耿直地否认道，“我们根本连人类都不是，做不了替身使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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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仔先生告诉我们他被委托去调查一场昨天发生在比赛中途的谋杀案，还说这个凶手一定还会再次犯案，我抓着卡兹的头发表示我们不受到攻击是不会主动出手的。
“而且我在这场比赛里杀人的话一定会把尸体烧成灰的，不留下任何证据。”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至于卡兹，他可以把人类全部吸收进身体里变成自己的养分，连一根腿毛都不会留下。不过他已经好久不吃人啦，只要偶尔晒晒太阳就不会饿。”
牛仔的嘴角抽了抽，仿佛已经十分接受我和卡兹不是人的说法。
虽然我先前从义骸里脱离出来、以幽灵状态和他打招呼的时候，总觉得他的信仰受到了严重冲击。
……我觉得他获得替身能力的那个“恶魔掌心”才是对我造成了严重冲击。
所以这个世界的“箭”变成了一个地点吗？早知道出发前就多问问总统先生了。我隐约还记得的就只有一个叫作“神圣遗体”的存在，不知道是谁的遗体，也不知道和那个“恶魔掌心”有什么关系。
“我们也会留意的，我已经记住了你的灵魂味道，有线索的话我会去找你。不过如果这个人直接攻击我们，那我尽量给他留个全尸，万一留不住也没办法。”
牛仔先生的灵魂是芝士流心汉堡肉的味道，还是偶像先生的手制版汉堡肉。
“那我要先谢谢你——顺便一提，我要加速往前面去了，你们真是让我见识到了不得的东西，我很期待你们今后的表现。”
“放心啦，”我指了指头顶的热气球，“等到他们看不见我们，我们就会加速啦。”
我侧过身亲昵地抱住卡兹的脑袋。
“有卡兹在，我可是对拿下冠军充满信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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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们一路上都太悠闲，进度稍微有些慢，等我再次闻到牛仔先生的灵魂味道并让卡兹找过去时，他好像正处在相当不妙的情况下，同样不妙的还有距离他很近的乔尼和杰洛。
“那是替身能力吧……他们好像在被互相吸引着，磁力吗？怎么觉得和里苏特的能力有点相似？那就是牛仔先生在追查的犯人的能力吗……啊、找到了——”
在空荡的沙漠里通过味道来寻找藏在暗处的敌人再简单不过。
我从卡兹的肩膀上跳下去，几步响转到敌人背后，指尖虚闪凝结起来。
击杀三个人类，根本连一秒钟都用不了。
不过为了牛仔先生的工作，我还是留了一个灵魂没有吃掉，只是搓成丸子看之后能不能找一个洋娃娃之类的容器塞进去。
“这些家伙杀过不少人吧，灵魂意外地美味呢。”
我拖着三具尸体向牛仔先生走近的时候，之前把自己的各个部件串在绳子上的牛仔先生已经恢复了原状，正在扶着乔尼离开先前被他们炸|塌的山头落下的碎石堆。
看见有人靠近，所有人立即紧绷起精神，而在发现是我后，被半拖半抱着的乔尼率先高喊起来：“停在那里不要再靠近了！和你一起的那个参赛者在哪里！”
我指了指另一边的山头，卡兹正站在山顶上沐浴着月光，整个人显得圣洁无比。
然后我向牛仔挥起了手：“曼登先生！我把敌人的全尸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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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这是叫做‘替身’的特殊能力，乔尼以后也会有替身的……啊？杰洛你啊，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能够预知未来的神明什么的。”
受我所托的卡兹在一旁帮乔尼和杰洛用波纹治疗，牛仔盘腿坐在地上饶有兴趣地看着。
乔尼虽然对我道了谢，但看我的眼神还满是警惕，反倒杰洛放松了不少，甚至主动掏出行李中的小熊试图和我套近乎——不过既然有玩具小熊在，正好可以把之前那个灵魂塞进去，牛仔先生需要拷问的话就很方便了。
……哦，杰洛拒绝了，他说不想小熊妹妹的身体里放进一个臭男人的灵魂。
……牛仔先生也妥协了。
那好吧，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加一餐夜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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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视线好像总忍不住往乔尼身上飘。
JOJO……这个世界的JOJO啊……
虽然我尽量小心遮掩着，但他还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因而有些困扰地望向我：“丝特莉亚小姐，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啊、不是……”我的眼神游移了几秒，声音也低了下来，“我只是想问，乔尼你……有什么非常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我的愿望？”乔尼看了一眼杰洛，碧蓝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光，“对下半身没有知觉的人来说，最大的愿望应该都是能够重新站起来吧。”
我微微勾起唇角。
实际上，也许我现在就能实现他的愿望——当然是靠卡兹的波纹的力量。但卡兹之前表示比赛结束前不会帮他治疗，我就自然而然地理解为比赛一结束他就愿意帮忙。
又或者说，卡兹其实知道未来的进展，知道乔尼在比赛结束之前就能够重新站起来？
靠什么？替身能力吗？还是……杰洛的旋转的铁球？
“等这场比赛结束。”我吞了吞口水，期冀地看了一眼卡兹，接着说道，“如果比赛结束的时候，杰洛没能让你站起来，那我会帮你实现的。”
作者有话说第52章 飙马野郎（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