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话 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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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不懂，你为什么总是欺负华儿呢？华儿很乖的啊。”末若歌托着下巴问一旁正悠闲品着咖啡的萧逸尘。
萧逸尘闻言，一口咖啡喷了出来。
“哥啊！你浪费水资源！”末若歌跳了起来。
萧逸尘晕倒。
“哥，别晕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末若歌将萧逸尘从地上揪了起来，“我问你，招还是不招？”
“招能如何，不招又如何？”萧逸尘不答反问。
“招了的话，就争取宽大处理。要是不招……大刑伺候！”末若歌威胁道。
萧逸尘忽然咳了起来（萧逸尘：不好意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瑶儿，咳……有你这么对哥哥的吗？咳咳……我招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讲！”末若歌袖子一挥，索性坐在了地上。
“瑶儿……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我们家吗？”萧逸尘嘴角一抹苦笑，开始回忆。
原来，萧逸尘和萧逸华才是亲兄弟，而萧逸瑶只不过是萧家收养的一个女孩罢了。
当年……
“尘儿，华儿，你们看，她叫萧逸瑶，以后她就和你们一起生活了。尘儿，你叫她妹妹，华儿，你得叫她姐。”一雍容华贵的少妇对着三个还都不满五岁的孩子说道。
“妹妹。”萧逸尘过去拉萧逸瑶的手。
萧逸瑶却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不要碰我！”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
“瑶儿，他是你哥哥啊。”少妇劝道。
“我不叫萧逸瑶，我叫晓雁。我没有哥哥，没有家。你们都是师父找来骗我的对不对？”萧逸瑶稚嫩的脸上出现了不合年龄的戒备，“我要去找师父，我不要和你们在一起。普天之下我只相信师父一个人！”
“瑶儿，不是这样的。我是你娘啊，这就是你的家啊。”少妇哄着她。
“我没有娘。我娘早就死了！”萧逸瑶挣脱少妇的怀抱。
忽然，一个白影飘过，萧逸瑶笑了起来：“师父，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的。”
然而那白影却停留在她面前，对她说：“瑶儿，不要再任性了。你不叫晓雁，你是萧逸瑶，他们是你的亲人。”
“我不信！”
“你不是说普天之下你只相信我吗？那现在为何又不信了？”白影的主人阴沉着脸。
“可是……师父，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萧逸瑶哭了。
“你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吗？”他生气了，随意在地上捡了根木棍，狠狠地想萧逸瑶打去。
萧逸瑶感到疼，却只是一个劲地哭，丝毫不躲避。
“道长，道长别打了，瑶儿还只是个孩子啊。”少妇拦住了他。
这个道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师父，师父不要走！不要扔下我！”萧逸瑶哭得更凶了。
“妹妹，留下吧，我们回好好待你的。”萧逸尘扯了扯萧逸瑶的衣角。
“姐姐，留下来吧。”萧逸华也开了口。
“我不要！我要师父，师父！师……”萧逸瑶哭昏了过去。
萧逸瑶天生美丽，让平时本来就不合的兄弟俩因为她的到来而更加不合。只是因为他们都喜欢和萧逸瑶单独待在一起，所以他们经常为她而争斗。
但是每一次少妇都会护着萧逸华。
萧逸尘很不服气，对萧逸华心生怨恨。
“哥，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我们好好笑啊。”末若歌听完后就笑了起来。
“什么？”萧逸尘有些错愕，“笑？还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许笑！！！”
可是末若歌闻言却笑得更带劲了。
这下萧逸尘就更加郁闷了，“你没来之前，娘就很护着华儿。”嘴边一抹苦涩的笑容，显得那么的遥不可及。
“怎么个护法？”末若歌突然刹车停止大笑，来了兴致。
“吃东西时，好吃的全留给他；玩游戏时，我却只能在一旁干瞪眼；过河时，他明明可以自己过去，却非要我背他……总之，娘的心里只有他，我恨透了他。”萧逸尘说道，“于是我想方设法地与他作对，欺负他。娘在时，我做这些总会招来一阵暴打，娘不在时，他就只能自认倒霉，因为我威胁他，说，要是他告诉了别人，下次我会更暴力。”
“不愧是小孩子。”末若歌感叹道，“小时候什么也不动，只会争强好胜，惹出一大堆的祸，以证明自己的存在。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我们好愚蠢。”
“愚蠢？”萧逸尘不解。
“明明别人不要我了，我却死缠烂打地要跟着别人。那时的师父让我感到害怕，却怎么也不肯退缩。”末若歌垂下了头，“可是，当我们一起参加岳家军后，我在军营看到了他……”
“你见过他？！他跟我说过不想见你的！”萧逸尘惊讶地打断了末若歌的话。
“是的，我见到了他。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轮廓，却又是那样的陌生。他跟我说：不想再见到你，你滚！我问他，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做，是不是为了我好？他没有回答，沉默了很久后，将我赶出了他的营帐。”末若歌坐在地上，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蜷缩成一团。
“瑶儿?”萧逸尘很担心末若歌的现状，他不知道自己一开始谈起过去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
“为什么？以前的他对我那么好，后来却又要那样？”末若歌渐渐将自己带入了无底深渊，一时间，无法自拔。
“瑶儿，忘了他吧，忘了他。”萧逸尘紧张起来，双手轻轻摇动着末若歌的双肩。
“我忘不了！他是全世界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要在我遇到更多对我好的人后抛弃我，凶我？！”末若歌有点失常了，放声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你到底在玩什么？”
房门突然被踹开，杀、殊离、萧逸华和沈殿辰都冲了进来。
杀第一个来到末若歌的身边，望着末若歌，神情异常紧张，他问萧逸尘：“瑶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瑶儿想起了伊诺承。”
杀在萧逸尘的嘴中听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有些疑惑。
可是这个名字对其他人来说，却并不陌生，而且还是相当的熟悉！
“老天爷，为什么他要那样对我？为什么？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那他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末若歌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地大叫。
“他只是希望你幸福。”殊离淡淡地开了口。
末若歌愣住，“你说什么？”
“他只是希望你能幸福。”殊离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幸福？没有他的天空，我如何能幸福？！”末若歌大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伊诺承到底是什么人？”杀忍不住问萧逸尘。
“是瑶儿的师父，世界上对一个对瑶儿好的人。可是后来却……”萧逸尘哽咽着，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杀却也并不追问，他猜出了结果。
“可是，在没有他的天空里，你能不受束缚地、自由地飞翔。”殊离对末若歌温柔一笑。
末若歌平静下来，失魂落魄地笑道：
“是吗？可我宁愿没有自由，因为我不想飞翔，一个人飞得好累……”
“不，你还有我们，我们会一直陪伴着你。永不离弃，永不背叛，永不分开。”杀一把将末若歌拥入怀中，紧紧贴着末若歌的耳垂，哈着温热的气，安慰道，“往事如烟，让它们都过去吧，我们的未来里不需要去回忆往事，那样只会让我们更加痛苦，更加无法面对未来。”
“可是杀，你知道吗？将往事深深地埋在心底，如果突然有一天，被什么人或什么物触碰到的话，才会发现，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忘怀，那些回忆甚至更加刻骨铭心，自己会更加痛苦。我不要那样活着。”末若歌这会的语气出奇的平淡。
可是为什么，这出奇的平淡里却又夹杂了说不清的痛苦、悲伤？还有那份此时本不应该属于她的孤寂？为什么？
恐怕……没有人能够回答得上来吧。
杀拥抱她的手突然收紧了几分，眼神比方才更痛了几分。
“杀，你是爱我的，对吗？”末若歌忽然小心翼翼地问了这么一句话，“与以前一样爱我？”
“不。”杀反驳道，“不是与以前一样，是比以前更爱。”
“是吗？”末若歌轻轻地勾了一下嘴角。
“是的，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变浅，相反，我的爱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变本加厉（貌似有点用词不当）。”杀的语气忽然变得悲伤，却又觉得不够，加了四个字，“生死不休……”
“矢志不渝。”末若歌补充道。
“恩。”杀点点头，“生死不休，矢志不渝……”（好像没什么区别……不过，好像也有？！到底有没有？你们去问他们吧）
“杀，你给我听着。”末若歌突然野蛮起来，与刚才完全不同。
“啊？”杀的脑袋显然跟不上她的速度。
“除非你不爱我了，否则……你就别想着要从我身边离开。”末若歌挑眉，眉目里尽是威胁的味道。
“我就从来都没想过要离开你。”杀浅笑道，“不用担心。”
“这是实话？”末若歌似乎不太相信，“你以前就说过这种话，可是后来……好像……”末若歌故意不往下说了。
“拜托，我可没有，是你离开了我。”杀无奈苦笑。
“Oh,my god!你就不能迁就一下我？！”末若歌抓狂。
“别的事可以，唯独这件事不行。”杀忽然觉得，玩萧逸瑶也算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杀！”末若歌暴走。
某人不怕死地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话 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