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升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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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紧，付醒写发言稿的时候偷了懒，直接列了个一二三四五，内容是她自己实实在在的经验，倒是不用想就能写。
没想到语文老师看后，当场就夸奖她写得好，条理清晰、言之有物。可把付醒乐的，一蹦一跳地回教室。
跨过最后一阶台阶，转弯就看见班主任和英语老师靠在过道的栏杆上说话。下节英语课，还没有到上课时间，英语老师等在外面。
其他班的外面还有不少学生在楼道里，而他们班门前已经没有学生在玩了。似乎都被两个老师“吓”回班，那一片空空荡荡的。
老实的迈步走路，付醒眼角注意着说话的俩人，想到这两天班里同学们说的，看样子今天老班又是来巡班的。
以前班主任除了上课几乎不着教室，甚至有时候去办公室都不一定找到人。现在好几个学生说在上课的时候看见过老班。
今天看来，老班真有可能改了作风？
等付醒走近，俩人都注意到了她。
班主任冲付醒点头，稍微勾起嘴角笑了下，严肃的一张脸倒是柔和了几分。英语老师面无表情扫了她一眼，收回了视线。付醒也冲老班回了个微笑，回到教室。
时间很快就到了周一，是个清凉的好天气。
头顶是深邃的蓝色和破碎的白色，视线放远，蓝的一寸一寸变浅、白的一点一点聚厚。最后两者相接在遥远的地方，不分你我。
第二节下课后的大课间，学生们陆续从教室出来，去操场举行升国旗仪式。
付醒和单颖颖随着拥挤的人群下楼，周围是各个班的学生嘻嘻哈哈的说话声。为防止摔倒，付醒一边扶着墙一边下楼梯。
“你准备好了吗？”单颖颖拉着付醒一条手臂，稳定身形防止意外。
“嗯。”付醒点头，说：“放心，老师帮忙看过了。”
“那就行，放轻松别紧张，加油！。”单颖颖一脸严肃的说，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臂表达对付醒的信任。
付醒握拳，道：“嗯！”
三五成群的学生在操场汇合，各个班按队站好。
时间差不多时，下面的学生已经集合完毕，教务处老师主持本周的升国旗仪式。随着主持人的指令，全体肃立，国歌响起。
本来稀疏平常的升旗仪式，可能因为今天自己要成为仪式中的一环，付醒从站在队伍里开始，表情就不自觉严肃，心脏缓慢而有力的跳动，迎接国旗升起。
伴随着《义勇军进行曲》的音乐，五星红旗在微风中缓缓升起。鲜红灿烂的国旗，迎风招展，是力量也是信仰。
“下面，有请初三十三班付醒同学做国旗下讲话，大家欢迎。”
升旗完毕，主持人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操场的每个角落，操场响起“啪啪”的掌声。
“谁？付醒？是咱们班的吗？”
“靠，付醒要去做国旗下讲话？！”
其他班的人听见是某班的学生做这次的国旗下讲话，最多疑惑或好奇一下。但他们自己班听到这个消息，争相震惊地确认。队伍响起骚动，东张西望地往付醒所在的位置看。
周围其他班的队伍也注意到他们班的异样，也好奇地向这边张望。
今天她发言的事除了单颖颖，付醒没有和班里任何一个人说，所以突然听到她的名字，班里的同学不免有些诧异。
付醒没有时间顾及周围人的惊诧，匆匆冲他们笑笑就小跑到国旗下。
“我去！真是咱们班的付醒。”
其他人的感叹被付醒抛到身后，从主持老师手中接过话筒。深呼吸，调整下状态，付醒才不急不缓地开口。
“大家好，我是初三十三班的付醒。感谢老师们的信任和肯定，让我进行今天的讲话，也非常荣幸能和同学们分享学习经验和学习方法，……”
站在几千学生面前讲话，出乎意料的付醒一点也不紧张。不知道是因为她已经锻炼出来，还是因为付醒真把这当成了经验分享，亦或是她更加自信了，所以不感到慌乱。
不管什么原因，付醒顺利结束近十分钟的讲话，向同学们鞠躬感谢。
下面的响起更加热烈的掌声，尤其是他们班，大力地为付醒鼓掌。掌声持续了很久才在操场的上空消散。
再次小跑着回到队伍，付醒满脸笑容地站在原位，听主持老师走下面的流程。
“付醒，你真厉害，讲得特别好。”一个不是很熟悉的女生回头对付醒说。
付醒脸上的笑容不禁又灿烂了几分，说：“谢谢。”
对方说完，离得近的同学也纷纷小声称赞，肯定她刚刚的表现。队伍里的动静引起维持秩序的老师的注意，一个教务处的老师走到他们班附近咳嗽了一声，示意他们注意纪律。
躁动的学生纷纷闭嘴，重新站好。
几分钟后，另一个教务处的老师走到付醒旁边，问道：“同学，你刚刚发言的稿子呢？”
注意到他来的人，以为也是管纪律的老师，更认真地站好。听了他的问话发现不是，就好奇地小范围转动脑袋，竖着耳朵八卦。
付醒正认真听着上面老师的讲话，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把她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迷茫地转头，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稿纸，回道：“这儿啊。”
“嗯，老师拿走了。”
直到他已经离开，付醒懵逼的脑子还没有彻底回过来劲儿。
嗯？他怎么就拿走了？是不是有哪儿不太对？
付醒还在疑惑的时候，升旗仪式结束，容不得她细想，只能随人流移动。整齐排列的队伍，慢慢外散，零零星星的人填满整个操场。
单颖颖在解散的第一时间蹦到付醒身边，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握着她肩头摇晃，语气激动地说：“付醒，你讲得太棒了！”
付醒本来在队伍里就被同学们夸了一番，现在单颖颖又来，而且身边还有这么多人。皮厚如她，如今也有些小小的脸红。
幸运的是本班的同学已经渐渐分散，周围大多都是不认识的人，付醒又走得慢，不然她可能更不好意思。
“冷静冷静。”为防止她再夸，付醒赶紧又问：“你在下面听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不足吗？”
还要接着夸的单颖颖听到这话，暂时忘了嘴边的话，歪头回想，说：“嗯……你这么一问，好像语速有点快了。要是再慢点更好。”
“嗯？”付醒没想到是这个问题，的确她当时光想着别超时，可能就念得比私下练习的时候快了。
“对了，你说之前讲话的人的稿子，教务处会收走吗？”
“嗯？收稿子？应该不会吧。”单颖颖不知道怎么又问到这个问题，以前演讲的都是校领导或者老师，教务处应该不会收他们的稿子……吧？
“我的发言稿让教务处的拿走了。”
“啊？”惊讶地停顿了一下，单颖颖问：“或者是你稿子写得好？”
这话说得就让付醒有些飘忽了，但转念一想又叹口气。
“唉。”也不是一定要问个原因，就是老师要的突然，付醒没反应过来稿子就被拿走，让她有点耿耿于怀，“可惜我写了那么久。还没有个备份……”
看付醒一脸遗憾、可惜，单颖颖安慰地拍着她的肩，“算了算了，难不成你还想要回来？”
“想。”
……单颖颖没想到她真敢这么想，无语地看她。
付醒可怜兮兮摇头叹息。
等她们回到班，早回来的同学不少都新奇地打量付醒，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似的。
这么长时间，已经跟同学们熟悉太多，现在再被大家盯着，就不像以前那样无所谓的淡定，付醒稍微有些别扭。
但付醒没什么特长，就是脸皮特别厚。
尽管脑子里已经开始哇哇的咆哮，面上还是一副宠辱不惊的表情，冲和她对视的人微笑。反倒让对方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
新奇劲儿很快过去，同学们恢复正常，付醒终于不用再面对大家的好奇。
杂事告一段落，付醒安安心心的继续学习。她每天安安静静坐在自己座位上，只偶尔回答临近几人问的问题，不过多关注班里的其他事。
所以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因为成绩、因为躁动、因为种种，导致班级气氛的变化。
有人频频摩擦，互生不满。有人暗暗靠近，渐生情愫。
一周时间匆匆而过，这天晚自习大家都在做作业。
忽然从教室左后方传来小声的争执声，附近的人看了眼，还是石园和吕铭两人，他们谁也没当回事儿的转回头继续做自己的作业。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俩人每天都要吵上一嘴。开始大家还劝一下，但看他们也吵不起来，更像是发发牢骚，渐渐都习惯，不再多管。而坐得远的人，更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连头都没有回。
一会儿，声音消失，教室重回安静。
“我艹你妈！”
一声暴喝乍然响起，惊得全班同学齐齐发懵，无意识地转向发声处。
“砰！”
“啊！”
“嘭——”
他们视线都还没有聚焦，只见似乎是一个男生“噌”的起身，一道虚影飞起。
所有人都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一个女生就直接从座位上被踹飞出，撞上身前的桌椅。巨大的冲击力连带周围好几个人和桌椅倒下。
“哎呦！”
“哗啦——”
所有人脑袋宕机，每个人都像是木偶似的定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升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