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之四年》万十一

161、第 161 章

　　“田贝瑶，小夜之前是不是让你去查了她最近跟那些男生走的比较近？”
　　此话一出，万苏辞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了一抹不自然。
　　“一共十三个男生，其中，刘邂青是透露出消息，他被绑架了。”
　　“我本来想最后再揭穿这个戏码的，何必现在就提出来？”小夜缓缓走到万苏辞的身后，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万苏辞，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掌药人，现在讨论我和谁走得近，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凭我多年对你的了解，你还真的不一定会为了一个王诺初那么兴师动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新一，先解决案件的问题。”
　　“好。”新一道，“这次的案件其实很简单。几位死者的死因都是因为登革热，而这种疾病的媒介是伊蚊。”
　　“伊蚊难道不是在更南部的地区吗？”
　　“这个确实没错。”小夜道，“蚊子这种东西，如果说用普通的快递购买肯定会引起怀疑，所以你用了你的权力，辞家。”
　　“辞家主母万苏辞，这个我着实没有想到。”田贝瑶道。
　　“你利用辞家主母的身份，购买了大量伊蚊。”
　　“你们口口声声说凶手是我，那么我是怎么做到让四位老师到这个生物实验室来的呢？大家都明白，这四位老师，可是一点都不和生物沾边。”
　　“因为你不需要让她们的感染地点在生物实验室。”田贝瑶道，“我调查了一下学生的出勤率和蚊子尸体出现的地方。有小部分学生因为登革热住院，蚊子的尸体也不单单在生物实验室一个地方。”
　　“其实你不需要让死者的死亡地点是这个生物实验室，甚至这几位老师都不需要都打开这个玻璃箱。”
　　“这个猜想很好证实，只需要让警员调查一下玻璃箱上的指纹。这也是为什么姜校那么不愿意将死者的信息对外公布的原因。”
　　“如果检查的不仔细，很难发现蚊子尸体。那么，最容易发现蚊子尸体的地方，就是这个生物玻璃箱。”
　　“那么这就很有可能被怀疑成传染病，但是登革热不会是人与人之间的传染。姜校那么不想把死者信息投入出去，甚至是死因，就是不想停课。”
　　“为了一点升学率能成这样，你们也真的棒。”小夜揉了揉太阳穴。
　　“说到底，你们似乎还是没有说老师是怎么到这间生物实验室来的，而且，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蚊子尸体？”万苏辞道。
　　“这里是新建成的教学楼，生物实验室还没有正是用到。”施墨萧道。
　　“看来施墨萧也是以前的学生。”田贝瑶道，“确实，而且我看这监控……还没有安上。”
　　“你深知这一点。但是你忘记了，一只伊蚊怎么会那么快死亡？”新一道，“那么，这些伊蚊就是被你杀死，查查指纹就知道了。”
　　“那么，我何必大费周章？”万苏辞道。
　　“因为你想把案件的苗头指向周默雪。”田贝瑶道。
　　“周老师是化学老师。”
　　“没错，但是她怀孕的时候可不是化学老师，好巧不巧，在采购和建造期间，周老师都是这间生物实验室的负责人。”
　　“出了命案，当然是想要自证清白，而且，周老师有应该已经把凶手推理出来了。”
　　“所以周老师，便是刚刚被杀死的老师，不是他杀，或者说，是他杀。”
　　“她本来想要通过自己被蚊子咬的这件事情将矛头指向你，但是她没有想到，生物毒素。”
　　“而你早就猜到了周老师的对策，所以，你提前放置了生物毒素。”
　　“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很简单。去查一查生物毒素出自哪里就知道了。”
　　“我们再说回到这次案件，你是如何让其他三位死者感染的。”
　　“在生物实验室中感染的只有潘雪花，潘雪花是教历史和化学的。历史肯定是不会出现在生物实验室中，但是……化学会。澄清石灰水。”
　　“潘老师是为了澄清石灰水来的。而你根本不需要让潘老师进入这个玻璃箱内，在生物实验室中放置伊蚊即可。”
　　“而另外两位老师，李佳怡是被王诺初带来的伊蚊杀死的，李佳怡正好是王诺初的班主任。陈璃柔是万苏辞，你去体育馆要水杯的时候放的。这是有监控的。”
　　“那么，动机呢？”
　　“李佳怡是因为王诺初、穆朝杳；陈璃柔是因为她在你初一的时候得罪过你；潘雪花是因为你的朋友；周默雪是你的化学老师。”
　　“然后呢？”
　　“你初一的时候，陈璃柔罚跑你们班的所有人，有些学生甚至当场晕厥。但是学校并没有及时就医，认为那是学生装的。导致学生留下终生后遗症。”
　　“不过我很好奇，周默雪对你做过什么？”
　　“只不过是当众羞辱，再加上……再加上什么呢？”万苏辞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朝着窗外看去，“你觉得这张脸好看吗？”
　　“好看……”
　　“是吗？”万苏辞回头看向小夜，嘴角微微上扬，“小夜，你能帮我查一下一个星期前的下午第一节课的录像吗？”
　　“好。”
　　“万苏辞！”姜校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道。
　　“别急，姜校。我不需要很长时间。”小夜看向一旁疯狂敲打手机的阵。
　　“真是的……”
　　“我可和你不一样。”小夜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
　　“我亲爱的掌药人大人，您怕不是忘了你不应该有感情。”万苏辞上前一大步，直逼小夜的脸，“你本就是资本和欲望的产物，不是吗？”
　　“你知道点什么？”
　　万苏辞伸手抓住小夜的衣领，靠近她的耳朵低声道：“帮我保释，我慢慢告诉你。”
　　“我想，你最好先解释一下这个。”阵抓住小夜的手腕，给她看了手机上的监控录像，“你现在的这张脸，到底是谁的？”
　　监控录像上，一个女生泼了万苏辞满脸硫酸。而万苏辞撕下脸上的易容，笑得一脸轻松自在。
　　事后，这件事情并没有得到解决，而是仗着女生家里有权有势，万苏辞被搪塞过去。
　　“当然是我的啦~”万苏辞松开小夜，一步一步靠近阵，“你觉得，你最开始靠近小夜是为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
　　“岛国可是黑医的地盘。”万苏辞的声音变得张扬，她脸上彰显着恣意、潇洒，“那可是我的天下，你觉得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先来解释一下，这张脸是怎么回事？”
　　“小夜，你还记得我之前让你教我易容吗？”
　　“你为的是掩饰你的容貌。”
　　“我为的，是更好的行动。我现在的这张脸，是我在黑医，在辞家用的。”
　　“也是你的施墨卿最喜欢的。”施墨萧道。
　　万苏辞在学校一直用的易容术。
　　她易容的脸是一对标准的桃花眼，而她本来的眼睛，有着狐狸眼的妩媚和桃花眼的星光熠熠。
　　“萧哥哥，难道这样不好吗？他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这就是你抓了十三个男生的目的？”田贝瑶眼中带着震惊。
　　“原来你都知道了啊，小贝瑶。”万苏辞和田贝瑶身高差不多，“看来，我忘记盯着你了。”
　　“这就是你杀潘雪花的动机。”
　　“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一张假脸带来的好处。”
　　“刘邂青在哪里？”
　　“不错，不错，能查到这里你们真是厉害”
　　“来吧，我们去揭露真相。”小夜带着众人走出了综合楼，走到了初三楼，“我一直在想你在找什么地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学校里有这种地方，而且，还能不怎么被发现。”
　　“杂物室。”
　　【杂物室】
　　杂物室里，在层层叠叠的桌椅的遮蔽下，摆了十三张手术台，每张手术台上都躺着一个男生。
　　“多好啊，我本来想着……在你们乱作一团的时候，我就可以完成我想要的东西了。”
　　“你一个人可以？”
　　“当然不行。”万苏辞坐在其中一张手术台上，“在学校里，还有着更多的黑医成员。”
　　她的手划过其中一个男生的脸：“小东西可不乖啊，刘邂青，我是真没想要你是我的破绽。”
　　“周默雪是怎么回事？”
　　“周默雪？那也是一个不乖的。我本来想的是用炸弹把她炸了。而且，我总觉得吧，一个人貌似惊动不了你们，所以我还找了另一个。”
　　“谁？”
　　“蔡勋。但是，我是真没想到我们的姜校能把你请过来。”
　　“所以你为什么要给我下单？”
　　“因为我想证明一点，她还没有这个实力把你请过来。我知道这样可能很幼稚……”
　　“不要用这种说辞，我不是你的工具人。”小夜的眸子冷了下来，“你想要的，是利用我，利用黑医来引出你的施墨卿。你知道施墨卿没有死。”
　　而当万苏辞发现，十三个人的死引不出施墨卿的时候，她想到了爆炸案，想到了用小夜。
　　万苏辞肯定能查出来施墨卿的死亡证明上写的是自然死亡。
　　“如果我能查得出来，那么我做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
　　“在我出现的时候你就已经明白了，你的施墨卿回不来了。”小夜看向正在滴加的药物，“这些药物已经要见底了，要不是我及时来，可能他们就要死了。”
　　“可能我就是想要这样杀死他们呢？”
　　“那这麻痹神经的药物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吧。”
　　“不愧是千月盈血。我认罪。”
　　“一个星期后开庭，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到时候我来帮你保释。”
　　“掌药人，为什么要放任一个杀人犯？”
　　“如果说杀人犯，那么你们也是。作案手法并不成熟，但是乔锦华绝对能看得出来。如果不是你们有意向警方隐瞒，根本不会死那么多人。”
　　“我还有一个问题。我的阿卿到底死了没有？”
　　小夜回过头看向施墨萧：“你不可能不知道，对吧。”
　　施墨萧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的阿卿呢？萧哥哥，你知道的对不对？阿卿不可能死的，他不可能死的……”
　　“阿辞，这是在保护你的安全。”
　　“我不需要安全啊……”万苏辞蹲下，一只手抚摸着躺在床上的人，下巴嗑在床沿，“多像啊，你应该是他的，你为什么不是他呢？”
　　“阿辞，阿卿已经死了，他是我弟弟，我不可能骗你的。”
　　“你说谎！”万苏辞突然站起来，从腰后摸出一把枪，“秋元夜，他不说，你替他说？”
　　“阿辞，你哪里来的枪？”
　　“我本来想着，他死了，我也不需要活着了，但是为什么他的死亡证明不是车祸死亡？我知道你们是军事世家，既然光明给不了我答案，那么，我们就换一条路。”
　　“所以你投奔了薛弑？”
　　“薛弑？我投奔他？别傻了，你早就知道不是吗，我身为辞家主母万苏辞，怎么可能去投奔别人？”
　　“辞家主母万苏辞？你用一年时间，创造了一个辞家？”
　　“惊喜吗？但是我还是找不到他，你们简直把他藏得太好了。”
　　“你难道没有想过动用黑医的势力？”
　　“岛国是我的天下，但是华夏不是。更何况，小夜给了华夏高度的自由，我根本查不到。”
　　“你的阿卿，还活着。”这时，小夜突然开口道。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那就好，那就好。”万苏辞收起枪，看了十三个男生一眼，“真好，他还活着。”
　　“你为什么告诉她！”施墨萧向小夜冲过来，却被阵一把拦住。
　　“一年了，她已经不奢望再拥有一次施墨卿了。”小夜开口道，“她关心的只有施墨卿的生死，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这样说？”
　　“施墨卿喜欢什么？”
　　“国家。”万苏辞答道。
　　“所以你不会去破坏这个国家。以辞家的力量，对抗一个国家未尝不可，但是你没有去做。因为你的爱好，只有一个，施墨卿。”
　　“是啊，我爱他，我爱他不惜再造出一个他。不管他是谁，只要他是施墨卿，是要他是我的阿卿，我就会爱他。”
　　“懂了吗？”小夜转向施墨萧，“我查了她和这些男生的聊天记录，很正常。但是我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什么？”
　　“万苏辞和穆朝杳的聊天记录中，她说到过，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止她爱施墨卿，她的施墨卿只能是她自己的，别人觊觎一下都不行。”
　　“你那么想占有他，为什么在知道他没事之后就罢休了？”
　　“因为你的目的不仅于此，你想要的是慢慢霸占他，让他从内心服从你。而这些的前提是，你要乖，你要让他可怜你。所以你其实都知道，但是就是不说。”
　　“真是，你还是那么犀利。”
　　“你没有想过，他愿不愿意吗？”
　　“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失手过。”
　　“这就是你加入黑医的目的？我可是听闻，你的奶奶多次求你，你都不曾答应。”
　　“你想……再创造一个国家，一个只属于你和施墨卿的国家？”
　　“谁知道呢，那……可是我的阿卿啊。”
　　杂物室里，回荡着万苏辞的笑声。

　　一个星期后，案件解决，万苏辞单独把小夜约了出来。
　　“什么叫做，欲望和资本的产物？”
　　“你的眼睛真美。”
　　“你什么意思？”
　　“我这一个星期内大致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后来我总结出了一些东西。你在中东的时候，确实是神。”
　　“所以？”
　　“但是你这位神明堕落了，变成了人。即使你现在不完全是人，但是以后会是。”
　　“这是何意？”
　　“我先做一个预言。”万苏辞道，“你会变成一个人，而你也会为此失去生命。具体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品 ，我先走了。”
　　小夜是权力、资本、欲望的产物。所以说，在中东事件前，她是神。没有感情，她只是一个爱钱的商人。
　　但中东事件后，他开始在人与神之间徘徊。因为她意识到她真的喜欢上了阵。
　　从那件事情后，她开始褪去神的外衣。
　　这个时候，他不是一件物品。
　　而万苏辞的预言，是她会成为一个确确实实的人。而小夜在说起掌药人这个身份是，强调过他是个人。
　　与其说阵是小夜的爱人，不如说是小夜命运的转折点。而当一个天使爱上一个人的时候，那么她就不完整了。
　　堕天使是邪恶的，而情感只会成为一大大忌。所以，小夜才会想要逃离阵，却舍不得阵，留下了这个孩子。
　　为什么她会死？
　　在神与人的角度来说，这才是小夜该死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
　　而当小夜反应过来的时候，万苏辞已经走了。

　　此时的太阳不似夏日之热烈，却独有一份韵味。晌午的天，白墙被照的金灿。耀眼的光扎入眼球，如此之瑰丽，如此之绚烂，却总也挡不住少年的光芒。
　　远在华夏的大西北，一位血气方刚的少年，正对着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敬礼。
　　他的眼中有对国家的忠诚，而隐藏在其后的，是对他的小酥糖的情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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