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 104 章 ...
-
待到小夜醒来，她依旧在那个房间里。身上的衣物、房间的程设都是之前的样子，似乎刚刚的那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她看向第二扇门，眼神眇眇忽忽，看不清情绪。
“如果说在重复这所有的一切之前，我觉得我们需要先弄清楚一件事情。”小夜借着桌子的高度够到监控，轻轻拿下，“果然，你只是一个摆设。”将监控往地上一扔，十分散漫的躺倒床上，“乔锦华，如果你是为了五年前的案子的话我劝你别查了，那个案子已经过了庭审时间了。”
小夜一脸痞气地看着那个针孔摄像头，丝毫没有疯癫的神态：“你觉得我还能撑多久，撑过你们将多少个女人放到我眼前，然后将她们活活烧死？”小夜挑挑眉，刚刚的那两场游戏顶多就是让她回忆回忆之前的往事，对于一个整天泡在人血里的人来说，这点还不算什么。
“我知道你们在听我说话，等着我彻彻底底疯掉的那一刻，或者说是快要疯掉的那一刻，把我从时间循环里拉出来。我想，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发现其实你就是那个和清安联合在一起绑我的人的。因为，十年前，啊，不，现在应该说是十一年前，你也是这么逼供我的。”
“我还记得，你当时把我锁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你想利用我的年少无知和我对母爱的渴望比我说出一切。但是很可惜，你忘了我是谁。你当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彻底得出真相，甚至，在看到我和一堆人谈笑风生的时候，都会认为，那个时候你的推理是错误的。”
“好，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你的推理根本就没有出错，我就是那个杀人魔。”小夜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指甲，她的眉眼之间略微可以看到几分兴奋，大概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乔锦华的心情，“你应该不是那个老师的父亲，这样太扯了，你是……她的弟弟？”
“不过，这又如何，你没有证据。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忍到现在才想你坦白吗？不是为了所谓的逃出生天，而是依照我刚刚的反应，我完全可以说我那个时候就已经疯了，剩下的都是你对我的威逼利诱。我根本就不想让这个事情公之于众，但是我发现，乔警官你好像有这个想法。那么，我能怎么办呢？”
小夜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的乔锦华已经快忍不住了。她突然想起来有一句话：屠龙少年终成恶龙。既然乔锦华踏入了这个区域，小夜就没有想过他让回去的道理。来都来了，不好好玩玩，岂不是浪费了？
墙壁还是如之前一样在崩塌，这次的小夜不再表演，显得镇定自若。到了差不多的时间，那个女人快要出现的时候。小夜突然冲过去，对着那个女人的出现的位置来了一拳。她在试图打碎这面墙！
她当然知道幕后的人不会这么容易让她得逞，换句话说，她的目的也不在于此。她想要的，只不过是逃离这个所谓的循环！
你每次都掐好时间迷晕她是吗？乔锦华可能不知道小夜对催眠瓦斯这个东西有一定的过敏性。她这样一来二去可能会让一般人陷入思维漩涡，但是小夜不会！身上的红疹，虽然可以忍受，但是都在提醒她这次还是会是一样的。
如果说，每次都是以被动的姿态接收折磨的话，那么为什么不主动点？如果她真的打碎了这块玻璃，与那个女人同归于尽或者说把那个女人活活掐死之后一尘绝迹，那么幕后的两人计划就一定会被破灭。
她从一开始就在清安嘴里套话，清安不可能在墨国拥有势力，不然，她掌药人为什么没有受到消息？即使她再不了解五十岚家族，但是，在墨国这么乱的地方，一个她没有听说过的小家族想到苟且偷生根本不可能。
那么，这背后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当年被小夜忽视掉的一个人。她当年的确提心吊胆过，但是马上就全部放下了。因为她知道，这个人推理出真相的那天，这个案子就会没用！
不出她所料，房间里马上充满了催眠瓦斯。很显然，她的计划成功了，她有证据证明，这个事件循环并不是无解，它就是人工所为！
“第五势力那么有什么动静吗？”阵这几天一直在黑川这边度过，虽然心里担心小夜，但是看到黑川那般风轻云淡的神态，也不好多说什么。
“没。他们最近安静得很。不过，至于他们的地下生意我就不了解了。”黑川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不过你也别急，他们地下那边有个人，专门治他们。”
“可有联系方式？”
“这不找吗？”黑川忽然抬头看向阵，“你对田贝瑶那丫头有什么感触？”
“情敌。”
“大可不必那么想，我总觉得关于田贝瑶的事情小夜还瞒着我。”黑川翻动手机的手指停下，有些彷徨的盯着阵，“为什么她的父亲姓方，母亲姓陈，她姓田？反正疑点很多，这小丫头还是个常年跟着小夜的，反正等一下你做好心理准备。”
“喂，黑川。有事快说没事挂了。”
“你还在墨国？”
“嗯。别告诉小夜，我怕她把我皮扒了。”
“小夜失踪了，和第五势力有关。”
“知道了。”田贝瑶的语气有些不以为然，“黑泽在？”
“在。”
“如果他在，那么要我做什么？”
“这件事情和清安有关。”
“就那个……带个眼镜的？”
“嗯。你有什么高见？”
“高见不至于，但是涉及到小夜的事情，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手下的东西你们随便用，但是人给我保下来。”
“我们认为，这个事情和那些地下的人有关系。”
“地下的人？我知道了。”约莫半分钟的时间，田贝瑶的声音再次传来，“搞定了。”
“嗯。知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
“我查查。”电话那头一阵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声，“有一个身影，很想清安。”田贝瑶微微愣了愣，随后道，“还有一个，乔锦华。”
“就是那个华夏的警察？”
“嗯。”
“他除了拿起案件和小夜有关系之外，难道和小夜有仇？”
“这件事情你们不需要知道，好好把小夜带回来。如果说，她男朋友能翘的动她的嘴，那么你们就成功了。”
“M解决的第一场案件，是一个叫田贝瑶的疯子。”阵不急不徐的抽了一根烟，“那个时候，你们应该早就认识了。同期比这起案件更加有价值的，可不止一点点。况且，那个时候她不缺钱。你觉得，她是为了什么所以才当了M？”
“你在威胁我？”田贝瑶的声音多了几分惶恐，但马上扬起戏谑的笑。
“当年的案件是留下照片的，你当时的样子应该和现在的一模一样吧。”
“你是怀疑我和莎朗一样不会衰老吗？”
“对。但是，你的起因应该不是因为APTX4869，那个时候，小夜还没有接手这个药物。那么，你是因为一种疾病是吗？”
“继续。”
“我很早就怀疑小夜一个五岁的女生是怎么完成那起案件的了，直到我发现这里面有漏洞。我的确承认小夜编故事的能力很不错，但是，为什么只有我拨打了报警电话？”
“那我想问问你，那个时候为什么在那里？如果说，一个大学生跑到一个幼儿园去，你是因为孤单寂寞想要找小孩子玩玩，还是因为……你也想要小夜身上的那块东西？”
“我那个时候的确是为了那个东西来的，但是我没有看到朗姆的身影，我看到了你的。”
“你那个时候才多大？黑衣组织……”
“黑泽世家和黑衣组织有交易，我天天见朗姆，我自是知道那是谁。”阵顿了顿，继续道，“那个时候我看到你比现在小，大约也就十岁的样子。到底是为什么让你停止生长的呢？垂体激素混乱？”
“你真的觉得我就是田贝瑶吗？”田贝瑶微微皱眉，但是她的语气没有丝毫改变，“我和那个婆娘认识的那么早，真的就没有什么猫腻吗？你觉得她的身上还有多少是你知道我不知道的？黑川，你见过小夜的父母长什么样子吗？她那个狐狸媚子的长相真的是随凌久那样的小家碧玉吗？”
“田小姐，你是真的希望真相不被我们知道吗？”
“我并不想让你们知道真相，但是奈何那个婆娘她不配合我。我要让她深深的明白，她的命掌控在我的手上。当然，你们也是。不然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只有两年阅历的组织是怎么坐到能有如此成就的？光靠那时的小夜还远远不够。”
听着电话那头的盲音，两人陷入沉思。
“小夜不是凌久和瑞恩亲生的？”黑川在炸毛的边缘不断徘徊，他知道小夜的神秘，但是，这不是亲生的的那件事情……
“还不能确定。她之前的那一双眼睛就是她画上去的假眼睛。”
“田贝瑶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几岁，那么小的年纪会这种东西，正常吗？”
“不正常，如果是她母亲就很正常。”
“她母亲？她母亲不就是一直看小夜不顺眼但是又碍于乌丸对她的器重不好意思对她不好吗？”沉思良久，黑川试探性地说了一句，“有没有一种可能，田贝瑶在说谎？”
“有没有另一种可能，说的是真的？”阵道，“小夜之前对我有所防备，在中东的事件中，虽然对于十一年前的事情没有过分的摄入，但是小夜真的能做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田贝瑶在暗处帮小夜。小夜并不想杀人，想杀人的人是田贝瑶。田贝瑶明明是华夏人，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岛国？”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小夜其实不是小夜，她是田贝瑶。在一出生开始，小夜和田贝瑶就被交换了。就像那种，女仆为了自己女儿过上好日子所以把金主家女儿交换的狗血剧情。”
“依照这两人的性格，我认为没这个可能。那你觉得，会不会是小夜自愿和田贝瑶交换身份？”
“那么，为什么他们要交换身份？”
“猜的。”阵看着黑川那一张快要扭曲的脸，笑道，“我原本一位你十分沉稳的人，但现在我越看你越像个手无寸铁的慌乱小姑娘。这虽然是猜测，但是你依照这个路线一路顺下去，是不是觉得就通顺了？”
“小夜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所以与田贝瑶互换了身份，在幼儿园屠杀案件中，田贝瑶帮助了小夜，并让小夜顺利脱罪……”黑川说道这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么凌久和朗姆在这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利用。还记得朗姆的一只眼睛没了吗？那只眼睛是重瞳。”
“那么这样的话，你的猜测就会被推翻。如果说，小夜是自愿和田贝瑶交换身份，那么她本就应该有一定自主认识。更何况，时间段也不对！”
“你忘了一个人，乌丸。乌丸足以凭借权力控制这一切。小夜说过，她的父亲瑞恩，从她一出生开始就不在她的身边。如果说，在看到小夜是个重瞳……”
“他会怀疑小夜是朗姆和凌久的孩子，至此和凌久决裂。那么这样，对于小夜和田贝瑶有什么好处？”
“这个，就要问问田贝瑶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4章 第 10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