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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信息 ...

  •   犹豫了一会,张卝东升还是开口了,说的很隐晦。大致情况是他那天给徐静爸妈在六峰山顶拍照时,他们失足坠崖的“意外”发生了,更意外的是,全过程被三个小孩拍了下来,他们觉得是张卝东升把两位老人推下去的。

      他在阐述的时候将重点放在了三个小孩的目击和勒索三十万,对他们是怎么掉下去的绝口不提,张卝东升心里希望徐静不要问他们坠崖的细节,而颇有默契的是,我和他都把这个重要问题强行忽略过去了。张卝东升害怕徐静一气之下离开,我则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我想了想,问他:“他们一开始找到你的时候,就说的是三十万吗?”张卝东升点头,又说:“也不对,我刚开始说只能给你们三万,其中有一个大孩子同意了,然而剩下两个马上反驳,一口咬定必须三十万,否则就报警。我觉得这不像是要零花钱,更像···”

      “有明确的目的。”我接着他的话,“要不这样,你去套他们的话,问问他们要三十万做什么,说出来就给。”张卝东升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狡黠地冲他眨了下眼,他看起来还是心虚,强作镇定地笑了笑。

      回到徐静房间,我决定再看看徐静的书,特别是有关于梦境的,仔细翻了翻,只找到“睡梦中右半侧大脑较活跃”等一系列官方的话。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我白天根本没有想到蛇类,那种感觉更像是有人把记忆强行植入了大脑。我烦躁地薅头发,头发掉了一把,思路沉寂无声。

      在我打算在家翻找《周易解梦》之前,我先去找了张卝东升,他在改卝卷子,见我过来,全身绷紧了,似乎进入了一种戒备的状态。我拍拍他的肩让他放松点,拎着一把椅子就在他旁边坐下了,开始询问:“你做梦梦醒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会不会把梦里内容记得很清楚?”他有点意外,没想到我会问这么一个不相干的话题,很快答道:“不会,基本在五分钟之内就会忘。”

      我手肘撑着桌面,托腮想了想,又好奇地瞥向他:“那,你梦见过什么?”他一下子笑了,转头意味不明地看着我:“我梦见过笛卡尔。”还有你,他没好意思说完。

      我内心翻了个大白眼,真是学神的梦境我不懂。我不死心,直接说了出来:“你有没有梦见过变成一种动物,我是说,获得它的一切感官和视角,比如——蛇?”他想了想,摇头,确定没有。

      行,那就是我一个人的特异功能了呗。问完后,我不想走,就趴在桌上看他改卝卷子。我看得真情实感,他倒没什么表情,忍不下去的我开始嘲笑那些中学卝生:“不会吧不会吧这题都不会,这显然很简单啊。”他默默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你好意思说别人,上大学的时候你数学不及格都是我帮你作的弊。”

      我一下蔫了,觉得在这种数学界可以封神的大佬面前还是不要嘚瑟了,我开始心不在焉地胡乱吹捧他:“对不起我错了张老卝师,我敬佩的张老卝师,我学习的好榜样,数学界的缪斯,学术上的精英,在下甘愿拜倒在石榴···”好像哪里不对,不过他没注意,听着我这样不走心的夸奖,居然还有点羞涩地笑了。我看得实在可爱,在他侧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就打算离开,没承想他一下子拉住我的手,有些紧张地看向我,试探着说:“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睡吧。”

      我也很想陪他睡,但是我直觉认定今卝晚还会有那样光怪陆离的梦,我不能让他察觉到异样,于是掰卝开他的手柔声拒绝:“我在的话,你估计睡不好,明早你还有课,睡眠要充足,我就先回去啦。”顺便附赠了晚安吻便回自己房间了,没敢看张卝东升听了我奇葩解释后的精彩表情。

      我预感很准,果然,在坠入黑甜乡不一会儿,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出现了,还是杜比立体环绕音效。“我”的身卝体开始扭卝动着向前爬行,不久便听见了人声。

      一个无比熟悉的男声说:“行了,就放在这吧,他们应该找不到了。”一个稍活泼些的女声马上响起:“不行,我觉得不保险,这里太隐秘,反而容易被怀疑。”又一个少卝女声出现:“最危险的地方有时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依我看,就放在那斗周围吧。你说呢,小张?”

      一片死寂。我等了一会,大家还在沉默,此时一个低沉的男声说:“不用怕,鱼在我们这里。”忽然,我颈部被两根手指猛地夹卝住提了起来,灯光强烈地照射着我,接着是几声尖卝叫:“黑卝毛蛇!”我的脖子一阵剧痛,用卝力睁开眼,看见了熟悉的天花板,赶紧摸了摸脖子,没有卝意料中的疼痛。

      我百思不得其解,重新将这次的梦推演了一遍,突然回想起那个熟悉的男声,和我第一次梦里的那个中年人的声音无比类似。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了。首先,我的梦违反人卝体大脑的基本规律,细节记得一清二楚,这勉为其难算是我本人的原因;但是,两次梦的我都是以蛇的形象出现,我想起了那声令我毛卝骨卝悚卝然的小三爷,关于黑卝毛蛇,我记得吴邪曾经用它传递过信息,但具体的使用方法我不清楚;最后,梦里的那男人的声音,我总觉得很熟悉,在哪里听过。

      慢慢冷静下来,我先从最容易的开始。我在乏善可陈的二十几年人生中寻找着那个声音,从陈皮阿四到小三爷,从昆仑山、柴达木到广西····柴达木!在那片蛇沼中,我跟过吴邪的叔叔吴三省,他的声音我曾特地留心记忆过,对比起来,那个视卝频里的中年男人,就是他。

      破案了,所以是吴三省托蛇带出信息,可是怎么会被我接收到,难道蛇随意托梦找下家,还是我有不为人知的超能力?无论哪一种说法都很扯,实践才是检验真卝理的唯一标准,我决定明天去抓一条黑卝毛蛇来研究。

      至于那人话中的鱼,应该不是真卝实的活鱼,而是对某个东西或人的代称。那群盗墓人之中很少有拐弯抹角耍文卝字游戏的人,所以那样物品一定有鱼的某些特征,离不开水,可以游卝动,或者干脆就是一条像鱼的石雕。我揉了揉眉心,觉得事情越发复杂了,剩下两个问题我毫无思路,索性不去想,翻开了徐静的解剖书看。

      午饭后,我昏沉地躺在床卝上,忽然我手卝机响了,我的个乖乖,是“亲爱的”。

      忙着忙着把这茬忘了,徐静还有个小情人呢。我按了接听,并决定能不说话就绝不开口。只听那男人说:“徐静,今天下午三卝点到海滨路的咖啡厅来吧,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我心想这可不行,要被张卝东升看到了我一世清卝白不就完了,立马回答:“你可以在电卝话里说。”他犹豫了一下,一口回绝,说是必须见面。

      拗不过他,我只好答应了,不过正好,我要借这个机会和他分手。我暗自在包里放了一把大白狗腿(冷白钢刀),要是我们情绪激动争执起来,我不至于占下风。

      我挑了几件轻便的衣服,打扮得如同我在吴老板底下打工的模样就出门了。

      这就不怕他见色起意了,我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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