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与金丝雀》江堰岷泽

130、你是公主吗

　　路过下一个弯道口时，领头的那位甚至炫技还压了个弯。

　　张少冉第一次见人压弯，小声说了一句“我靠”。

　　唐闵还是没反应，跟他妈唐僧一样能沉得住气。

　　“唐闵。”张少冉问：“你会吗？”

　　“会。”唐闵回答：“但不能压。没戴防护用具，而且还带着你，不安全。你没看前面那个压弯的时候，后面紧急减了个速吗？压弯速度会慢的，旁边有人的话很容易撞上，要是他不减速，那人至少得120伺候。”

　　完了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而且我觉得在大马路上压弯……挺傻的。”

　　张少冉举手赞同。

　　“抱好。”唐闵“啧”了一声：“别乱晃，我真怕你摔下去。”

　　张少冉抱好了，乖乖贴着他，等他把自己送回家。

　　唐闵没把他送到楼下，小区有门禁，干脆就在小区门口停了。

　　张少冉从后座下来，绕到前面摘了唐闵的头盔。

　　唐闵：“？”

　　张少冉捧着他的脸，很真诚地开口：“我特别想告诉你，你喘的还挺好听的。”

　　唐闵：“……。”

　　张少冉说：“还有啊，我今天早上听见你家鹦鹉学会了一个新词。”

　　唐闵：“什么？”

　　张少冉还有点不好意思：“学会了——‘轻点’。”

　　唐闵吸了口气，很震惊：“你要害死我啊？都怪你非要咬我那么狠，它学会了这词肯定在我妈那儿说漏嘴，我妈用脚想都能想出来是我教的。”

　　张少冉满脸歉意又幸灾乐祸：“咋整，能不能去掉？”

　　“咋去啊？”唐闵叹了口气：“又不是能删除。”

　　张少冉说反正你那么能编随便编一个搪塞过去不就完了。

　　唐闵总觉得这话像是在骂他。

　　“我不想回去，还想再跟你待会儿。”张少冉黏糊糊不愿走：“你时间不急吧？要不你把车停这边儿，我带你去看一休。”

　　唐闵：“啊？”

　　一休？什么一休？格机格叽格叽格叽割鸡割鸡？

　　……居心叵测啊，张少冉。

　　张少冉的目的地是在两栋老旧的居民楼之间，那儿有棵很大的槐树。

　　他让唐闵站远了一点儿，然后吹了一声极其响亮的口哨，尾音还上挑。

　　过了个六七秒，树上一声高亢清亮的鸟鸣传来，扑棱棱砸下一个毛球。

　　张少冉赶紧伸手去接，毛球砸进他掌心，不动了。

　　唐闵再次震惊。

　　你是哪个迪士尼公主吗？

　　怎么他妈的还有这技能？

　　“看，一休。”张少冉朝他伸手，给他展示掌心的小麻雀：“别靠太近，会吓跑的。”

　　唐闵一看，果然是一休。

　　这鸟头顶秃了一块儿，又惨又好笑。

　　张少冉曲起一根食指，在它寸草不生的头顶搓了搓。

　　在他举手把小鸟放走的时候，唐闵抓拍了一张。

　　戴着小熊围巾的少年，笑出十里春风，手里有一只毛球在迎着光扑棱棱地努力起飞。

　　张少冉说这只秃顶麻雀在小时候巢翻了滚到地上，差点小命不保，他捡回去养了一段时间，后来放走了它也跟他亲，招之即来，估计是被认成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