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与金丝雀》江堰岷泽

127、百鸟朝凤送你走

　　张少冉抱着吉他，有点不好意思：“你做完饭了啊。”

　　唐闵放下锅：“好听，你继续。”

　　“算了算了。”张少冉说：“水平太次，不敢显摆。”

　　“弹的很好了。”唐闵说：“我刚刚都想给你和一曲钢琴，但我没这首歌的谱子。”

　　张少冉放下吉他：“不用不用，你说的我都不敢弹了。”

　　“那就不用吉他，你还会什么？”唐闵问：“搞点儿你熟悉的谱子，我用钢琴给你和。”

　　张少冉很尴尬地搓着手里的筷子：“别了吧，那曲子你弹不了……”

　　“看不起谁呢？”唐闵斜了他一眼：“你敢说我就敢弹。”

　　“真的别弹……”张少冉很真诚地劝他：“钢琴不行。”

　　唐闵被勾起好奇心来了，逼着他说，张少冉也没辙了，挑了两个曲子说了：“送新娘啊，淘金令之类的……”

　　唐闵拧着眉毛：“听着有点儿耳熟……你学的到底是啥？”

　　张少冉叹了口气：“……唢呐。”

　　俩人对视了一秒，然后唐闵开始狂笑。

　　“哎别笑了啊……”张少冉很无奈：“再笑吹百鸟朝凤给你送走啊……”

　　唐闵笑的泪都快憋出来，忍了半天才开口：“那钢琴确实和不了。”

　　张少冉幽怨地端起碗：“我都跟你说了嘛……”

　　“我是没想到你会学这个。”唐闵又没忍住噗嗤笑出来：“想听听你吹。”

　　张少冉嗦了口面，摆摆手：“别提了，考级那会儿，有两栋楼。一栋考钢琴提琴二胡等等等等……另一栋只考我们唢呐，因为一起考的话，除了唢呐，其他什么都听不见。我哪敢用唢呐跟你和情歌啊？跟俩人都没挺过去似的，丧事还办那么红火，好像全村儿人都坐在旁边儿等着吃席……”

　　唐闵端着碗的手都笑的发抖。

　　张少冉叹了口气，继续嗦面：“改天让我听听你弹钢琴……”

　　“可以啊。”唐闵回头看一眼：“就那边儿那个房间，关着门的，以前是我以前练钢琴用的……”

　　“那后来呢？”

　　唐闵头都没抬：“藏碟子用的。”

　　张少冉被面汤呛了一下，差点没咳过去。

　　“现在没了。”唐闵把空碗端起来，很认真地看着他解释：“因为不用碟子了。”

　　张少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帮他分担了一点儿工作，把碗洗了，回去看着唐闵已经坐那儿准备好东西开始给他补课了。

　　“才刚刚大年初二……”张少冉不情不愿：“那么着急……”

　　唐闵转了个笔：“你的分要是能翻一倍，就允许你大年初四再开始学。”

　　张少冉挨着他坐下了，唐闵把资料往他面前一摆：“上次看你的英语作业，基本时态都没搞懂，就从这儿开始补。”

　　张少冉看看他画的重点，花花绿绿，大概只有唐闵自己能看懂。

　　“看不懂？那就不看了。”唐闵抽了张白纸：“咱们来举例子。”

　　接着就在纸上写下了一句“i f**k you”。

　　张少冉撑着脑袋，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