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帝的约定》悠蓝

10、第10章

　　“小姐，小姐……”小兰笑盈盈地叫道。

　　“啊？小兰，什么事？”小兰的叫声拉回了神游状态的冰雨。娥眉微频，眼中秋波泄露了多少心事？笑语盈盈，话中又知多少心事？

　　“是不是王爷走了，无聊了啊？”小兰开着冰雨玩笑。

　　“小兰，别胡说。”白皙的脸上飞上几片红霞。

　　“小姐，现在距月尾还有几天了啊？”

　　“小兰，怎么突然问这个？”“月尾”好熟悉，好象是有什么事。

　　“啊？？？？！！！！！小姐，你真的忘了啊？”

　　“有很重要的事吗？”

　　“往年，你现在在做什么啊？”小兰提示。

　　“往年……往年……哦，月尾，才艺赏析！”冰雨惊呼，“完了，完了，我今天准备什么节目啊？”

　　“小姐，您最擅长什么啊？琴棋书画，您是样样精通，可是其他小姐也会，虽然没有您好，但
　　还是缺少新意。去年，您是夺冠，可是小兰总觉得不太好。今年，您应该有点创意的节目！”

　　“创意的节目？创意的节目？创意的节目？哦，我想到了！”她的眼睛发亮。

　　“小姐，想到什么了？”

　　“秘密！”

　　“小姐，求求你，告诉我吧！”小兰可怜巴巴地求道。冰雨耐不过她再三的请求，最后小声地和她说：“我想来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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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小姐，你……你……你……不会吧！！！”小兰大叫道，冰雨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微怒道：“你想让全府的人都知道吗？”

　　“小姐，你有没有想过，老夫人她会同意吗？”小兰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这……我还没有想过啊。”冰雨一脸的苦恼。奶奶是她平生最尊敬的人，她不想让她伤心，更不想让她看轻自己，可假如一意孤行的话，那么……

　　“小兰，这怎么办好呢？”别看小兰只是个丫鬟，可鬼点子倒不少，平时她可帮了冰雨不少呢。

　　“小姐，我看不如这样吧……”她轻轻地在冰雨耳边说道。

　　“小兰，那你去吧！”冰雨听了小兰的主意，虽然有点犹豫但是答应了。

　　“参见老夫人。”小兰向老夫人请安。

　　“小兰，你不伺候你家小姐，来我这里干什么？”老夫人对于小兰的出现很是诧异，她不是冰雨的贴身丫鬟吗，来我这里干什么？

　　“老夫人，小兰来这里小姐不知道的，你可千万别告诉小姐啊。”够狡猾！

　　“那要看什么事了？”精名一世的老夫人还不知道现在她正在被一个小丫鬟耍呢！

　　“老夫人，您是不是希望冰雨和罗刹王爷……”小兰眨巴眨巴眼睛没有说下去。

　　“好聪明的小丫头，是不是冰雨和你说什么了？”

　　“小姐倒是没有和我说什么，可小兰觉得罗刹王爷比林枫少爷更适合小姐。”小兰笑盈盈地说
　　道，心里却在祈祷林枫千万不要来找她的麻烦才好啊，她这也是为了小姐啊！

　　“哦？你也这么觉得啊。”老夫人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可是只是小兰这么觉得，也不是冰雨的意思啊，她收起笑脸，“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老夫人，下个月末就是才艺赏析了。”

　　“恩。”老夫人等着她的下文。

　　“你觉得冰雨小姐有什么东西是其他小姐没有的，而且又不落入俗套呢？”小兰问道。

　　“其他小姐没有的，而且又不落入俗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容貌！”老夫人恍然大悟，“对吗？”

　　“老夫人您太聪明了，一猜就中啊！”小兰这个马屁拍得真是对头啊，老夫人马上笑成了一朵花。

　　“可是……”

　　“老夫人，您担心的也正是我担心的，小姐她根本不可能会去跟其他小姐比容貌啊，而且上官
　　府公然举办一个选美大赛也不好啊，反而可能得罪其他的小姐，这就是小兰来找您的原因啊。”小兰终于引入正题。

　　“是啊，举办一个选美大赛其实也没什么，只要换个称呼就可以了，比如说什么邀月比赛之类都可以，就是个名称问题嘛，也没什么难的。只是冰雨她会参加吗？而且这次比赛王爷也要来，这样弄会不会有失体统？”

　　“小兰觉得这个和体统没有关系，假如您再来一个获胜者可以去宫中游玩，这样大家的积极性都来了，而且罗刹王爷也肯定很满意，因为肯定是冰雨小姐赢啊！”这个是小兰擅自做主的，她并没有和冰雨商量过，而且她也不打算让冰雨知道。

　　“小兰，冰雨真是没白疼你，好一个机灵的小丫鬟。”老夫人顿了顿然后接下去说，“小兰，这次的比赛就由你来负责吧，一定要办好！”

　　“是的，老夫人，我会尽力做好的。”说完，小兰便退了出去。

　　走出房门，小兰高兴地打了一个响指：“成功！”

　　“小兰，成功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小兰的身体僵直，整颗狂热的心瞬间冰冷，从头到脚的冰冷。她明显在掩饰自己的恐惧，可是声音还是经不住地颤抖：“大少爷，您怎么来了？”

　　活生生的婴儿被一铲一铲地埋在了土地，厚厚的土层隔绝了她的声音，哭声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最后消失，空阔的后院里，只有他——上官府的大少爷疯狂的笑声，他的名字就叫上官剑息。在他出生的那一瞬间，上官老爷就感觉到了他的野心，所以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剑息。就算是噬血的剑他也要让它息！

　　上官剑息的眼里多了一份诡异，他微怒道：“你在想什么？快回答我的问题！”

　　小兰稍稍舒缓了紧张的心情，平静地说道：“大少爷，只是刚才奴婢讨了老夫人的欢心，她赏了奴婢一点东西罢了。”她当然不敢说实话，假如真说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眯起眼，危险地看着她。上官剑息实在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小丫鬟为什么对自己那么警戒。府内的人有几个不被他温文尔雅地外表、风度翩翩的谈吐欺骗，除非那件事，她也看见，那么……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的语气平静如水，又寒冷如冰。

　　“没有，大少爷我什么都不知道。”慌张的神情、慌张的语气、慌张的动作，都被上官剑息看到眼里。

　　“哼……”他鄙夷地看着她，那神情仿佛在看一条狗，而且是丧家犬，“就算你知道是我，我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假如你将这件事告诉别人，我不会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

　　他顿了顿，突然无限温柔地说：“小兰，你下去吧。”

　　小兰心中一惊：大少爷怎么了？怎么突然……但是……

　　“剑息，你在这干吗啊？”老夫人温和的声音。

　　小兰明白了，阴险的小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老夫人、大少爷，小兰告退。”

　　确定大少爷不会再看见她时，小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她自言自语：“他太恐怖了！”

　　“你说谁恐怖啊？”一个冷得不到一点温度的声音传来。

　　天哪，我今天得罪谁了啊，老天要这样对我。小兰在心中哭泣。不敢迟疑，她飞快地转身：

　　“奴婢给林枫少爷请安。”

　　“免了。”他上下大量着小兰，语气依旧冷冷的，“你刚才说谁恐怖？”

　　“林枫少爷，我刚才看见一只蜘蛛，我在说‘它太恐怖了’。”小兰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编得很烂，她尴尬地笑笑。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勉强你。”

　　“谢谢林枫少爷，奴婢告退。”小兰高兴地抽身要走，心中暗暗纳闷，林枫少爷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好说话了？

　　“等等，我说让你走了吗？”

　　“啊？”小兰放下刚抬起的脚，“少爷找我还有事？”

　　“小兰，冰雨最近怎么样？”林枫的声音有些便扭，都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哼，说到这，小兰就有一肚子的火，她愤恨地想：那天小姐伤心欲绝地回到房中，虽然小姐什么都没说，只是不停地哭，可我小兰很明白，她的眼泪不是为别人，是为了你——上官林枫！可你呢，居然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也不来安慰一下小姐，再这样下去，小姐迟早是罗刹王爷的人！哼，到时候你别后悔！

　　虽然心里不平，但脸上却依旧是大大的笑容：“小姐过得很好，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什么，林枫愕然。难道她真的不在乎他吗？那天的事，她难道可以全然无所谓？唉，那天他到底怎么了？但有一件事他可以确定，他被下药了，到底是谁要害他？

　　“那就好。”他想了想，然后接下去问，“难道她什么也没说？”

　　小兰心想：你做出这种事情，我们家小姐还能说什么？难道让她说，我很高兴吗？你不就是长得帅点，家世好点嘛，凭什么让小姐那么伤心？

　　“林枫少爷，小姐这些天说了很多话啊，你是指什么？”我倒要看看你说不说得出口。

　　“她说没说……”林枫顿住了，这让他如何启齿啊？难道问，她有没有说她的感觉如何？再说，小兰未必会说实话，他的眸子瞬间暗淡了下去，有种难言的伤感藏在里面。

　　小兰心中一惊，平时看惯了冷冰冰的林枫少爷，现在让她面对如此一个忧郁的她，而且是那么的迷人，小兰不禁心跳加快了两拍。

　　“林枫少爷，你没事吧？”小兰小声问道。

　　“没事，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林枫一挥袖，示意她可以走了。

　　“林……”小兰本还想说点什么，可以想想又作罢了，“小兰告退。”

　　待小兰走远，“嘭！”林枫一拳打在树上：“老天，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