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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小恶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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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锦瓷对着眼前忽然出现挡住了他回家的路的男人单纯地眨眨眼睛,手抓着帆布书包肩带语气天真又疑惑,“哥哥,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哥哥和你舅舅是好朋友,今天你舅舅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了,小朋友叫什么名字?”路熵瑜对面前的小孩儿还颇有几分兴趣,浪荡漂亮的桃花眼闪过几丝趣味,唇角都勾起一抹下意识的笑容,配着俊美无斯的皮相倒是看着人更俊了,是放在外头小姑娘得了这公子哥一个眼神都得尖叫半天的那一种。
只是这时候的笑容看着是那么的不正经,完全可以被解读理解成是没安好心的坏笑。
就像是诱拐小孩儿的怪叔叔一样,只是这颜值倒是对不上号了。
“可是……舅舅好像没有和我提起过你?”季锦瓷握紧了手攥着的肩带,眼神流露出一点自然而然产生的警惕感。
路熵瑜倒是嗤地一声笑出来,纯粹看他好玩儿。
没看出来嘛这孩子还挺有防备心的还知道不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那为了获取你的信任,哥哥现在就给你舅舅打个电话问问?”
路熵瑜看到他的反应转头就拨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嘟嘟两声没多久就被接了起来。
“熵瑜?你接到我家小侄子没,就是那个特别乖巧个子高高的孩子……嗯接到了啊。”
路熵瑜一直注意着对面的小孩儿,边打电话边看他的神色变化,果然一通电话下来眼前的小孩儿就迅速转变了态度。
季锦瓷面上神情软化下来终于卸下防备来,他说话的时候那双又大又圆像是玻璃球般清透澄澈的杏眸也沉淀了些歉疚,“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真是乖巧啊。
路熵瑜心里暗暗想着又挂上不以为意的笑容,他伸手过来示意季锦瓷把背着的书包给他,季锦瓷有点无措还是把书包卸下来交给他。
连递过来的动作都是双手握着给的,这小孩儿也太可爱了。
路熵瑜笑得很开心焉儿坏焉儿坏的,浑身那股斯文败类坏里坏气的味道更浓了点。
直到坐上了车,路熵瑜姿态慵懒散漫地靠着后座靠背,时不时语气懒懒散散抛出几个问题来问旁边小朋友,既□□又查户口。
季锦瓷一直都是双手交叠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面,临危正坐的样子一看就家教极好,偶尔提问才乖乖巧巧地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眼神一直往车窗外的风景瞄着闪啊闪。
窗外的景色其实也没什么看头,车身在加速平稳前进,那些原本美丽多姿的风景都只如掉帧严重的劣质影片一样飞快向着后面奔跑着,留在眼里能看到的只是一块块颜色并不清晰的模糊色块在打转着更替着交叠着,连绵不绝不知停歇。
路熵瑜眯着眼睛侧头不着痕迹地打量眼神盯着窗外发呆的小孩儿,倒是感叹小孩儿容貌生的好。
季锦瓷人如其名,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都又软又甜,五官小巧精致,整个人透着股干净软绵的无害气,黑发软踏踏地贴在额头上也没能遮住那张小脸上最出彩让人看了就眼前一亮的眼睛,他的眼睛十分有神又圆润不少,不如墨撒的沉重就像轻盈又澈底的泉水,看着他那双如星辰般总淬了点点辰光的眸子,就不忍心对他说一句重话发脾气。
好在季锦瓷人也是和他的眸子一样的干净软糯,说话语调是少年的清澈又渗透了点轻轻甜软的味道,就是听了就让人很想咬上一口看看是什么口味的水果。
路熵瑜猜是桃子。
香甜可口又软糯无比。
此时那双眸子正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路熵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不大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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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锦瓷单手撑头歪着头看着床上那个已经开始有点点压抑不住喘息声的人。
唔人是他半路从酒吧捡到的,就顺手带到附近的酒店来了。
那酒吧正好是路熵瑜常去的,又离季锦瓷的学校并不远,他每次基本都会路过那里。
季锦瓷开始有点苦恼了,这人应该怎么处理才好?
不管了还是先去放水吧,冷静冷静总是好事,还是在这种人莫名其妙中了药的情况下。
他捡回来的时候路熵瑜就中了药,经过的时候正好碰到路熵瑜从里面出来,跌跌撞撞似乎脚步有些踉跄不稳,刚出来眼睛一抬看见他神色亮了亮就直接扑了过来。
于是他就只能把人带走了。
他走进浴室开了水阀开关用手试了试水温,有点凉但也差不多,于是他就等着浴缸里的水放着,转头回了房间毫无压力地把还意识不清醒蹭个不停的路熵瑜抱进了浴室。
他身上还穿着西装衬衫和黑色西装裤,人一直不停折腾他也不好给他脱掉衣服,只能有点头疼地直接把人放进浴缸里。
白衬衫顿时被水浸湿湿哒哒地紧贴在炙热无比的肌肤上,衬衫直接透了个彻彻底底,西装裤也贴在大腿上小腿上勾勒出饱满而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弧度线条,修长紧实的成熟男人的身体曲线在水下若隐若现,主人不自觉的轻轻喘息使得腹部肌肉起起伏伏,在浸了水的衬衫的遮掩下腰线清晰腹肌明显,遮了还不如不遮,给人的视觉冲击力简直大到一个程度。
身体上冰凉滑腻的触感让路熵瑜已经断片的意识稍微有些回笼,他感觉有些不舒服地轻微蹙了眉头,略显迷茫地睁开眼睛看了眼周围,然后抬着早已经渗透着一层朦朦胧胧水汽的桃花眼锁定了浴室里除他以外的,眼前的唯一一个人。
是季锦瓷。
季锦瓷?
瓷瓷?!
路熵瑜喘得更厉害了,呼吸间扑出的灼人热意原本因为冰冷的水温而消散了些,这下看见季锦瓷的路熵瑜不亚于又中了次药,周围的景象已经不大清楚了,眼里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就剩下了一个少年的身影。
路熵瑜的神色再次陷入迷茫难耐。
好热……更热了。
他想要走过去直接亲上他想了很久的唇,但浑身的力气几乎被药力完全分解,他连站起来腿都发软颤抖。
呼吸更加不稳凌乱起来。
哗啦啦的水声几乎消失不见,整个浴室里只能听见节奏紊乱和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夹杂着几声不自觉的呻吟声。
浴室里的热度都在不知不觉中高了几分。
季锦瓷有点苦恼着思索应不应该再给路熵瑜放更凉的水让他缓缓神,没想到偶然间对上的一个眼神让他有点僵住甚至惊讶。
路熵瑜刚刚喊的是瓷瓷?看他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劲?
季锦瓷稍微思考了一下还是靠近了浴缸,那人原本就白净的皮肤都因为药劲儿蒸了点淡淡的嫣红出来,浅浅一层存在感不低地附着在肌肤表面上,从早已湿透的衬衫里透出大面积来,只需轻轻扫一眼就能看个全部。
秀色可餐,实在色气无限。
路熵瑜迷迷糊糊间看到他的接近,本就无助的神色更加难受了,明明泡在冰凉凉的冷水里体温却只有最开始降低了一点,而后出现的就是不断升高反复折磨人的滚烫热度。
路熵瑜颤抖着直起腰想起来却一阵绵软无力,伸出手想要更贴近季锦瓷一点,看向他的眼神都无意识地透了点迷茫渴求。
不行了很可爱很想日。
季锦瓷眯起眼看着眼前这人的模样,主动凑近过去眼神迅速换了样还是一如从前的乖巧惊慌,圆圆的眼睛湿漉漉的,他糯糯地小声开口问道:“路哥哥,你刚刚、是在叫我吗?”
路熵瑜已然分辨不清他这话里有话了,胡乱地点点头喘息未定。
“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这句话的语调很轻,但似乎又没有那么简单,如同撒旦诱惑的堕落一般,轻易答应就是万丈深渊。
季锦瓷一步步引诱路熵瑜进入他的陷阱,毫无疑问地得到想象中的准确答案,季锦瓷愉悦地笑眼弯弯,天真无邪的模样乖巧极了。
我可是乖宝宝啊,这是你答应需要我的“帮助”的哦。
季锦瓷微微歪了歪头眼神澄澈发亮,头顶的浴室白炽灯闪着很白的灯光,明明是一副软糯单纯的假象偏偏演得真到极致,只有唯一一个破绽——他此刻脸上的笑容却甜腻又危险,闪着愉悦又满足的诡异光芒。
瞧,只看表面季锦瓷无辜极了。
坏心思的恶人,往往是天使面孔的坏蛋啊,骨子里已经坏得冒泡按捺不住开始蠢蠢欲动,却还要端着腔装模作样地问问你是否同意他的行动。
季锦瓷轻轻松松就跨进了浴缸里,但毕竟酒店的浴缸只是单人空间的,两个男性容纳在其中难免会有些许的拥挤。
于是就不得不有了肢体接触,这接触并不少,手指手臂手肘胸膛大腿腰侧,处处到位处处都是小恶魔的诡计。
而每个不经意滑蹭过的地方都能激起一阵又一阵后劲极强的酥麻感,直把人不动声色地一步一步慢慢拖进欲望情欲的深渊漩涡里沉溺于其中再也出不来。
——直至溺毙。
季锦瓷直接暴露本性也懒得管ooc了,他抬手轻柔地抚上路熵瑜线条没有那么冷硬棱角反而流畅有点细致的下颔,对上路熵瑜望向他难耐而紧绷的神情,季锦瓷轻轻笑了出来眼神却浓墨沉沉,情欲色彩呼之欲出。
果然下一秒他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直接强制性地抬起路熵瑜的下巴附身吻了下去。
路熵瑜呼吸粗重鼻息更加炽热。
季锦瓷的吻远比他的外貌狠多了,简直就是把人往窒息的悬崖上逼,滑腻的舌技巧灵活地轻易撬开意识不清的人的唇齿牙关,他毫无缝隙地侵入扫荡每一个角落,如同一场才刚刚开始的狂风骤雨,电闪雷鸣轰鸣不止。
“唔……嗯呼、啊……”
路熵瑜有些痛苦地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这个吻实在太压抑了,都来不及吞咽,几乎完全不给他喘口气的机会。
季锦瓷不着痕迹地单手抓着路熵瑜的双手剪住置于浴缸边缘,另一只手轻轻穿插/进被水珠打湿的墨发间扯着发丝一点一点收紧。
小恶魔的占有欲和表现欲可真是可怕。
似乎意识到了另一个人强烈的不舒服感,季锦瓷适时地分开亲密相交的唇齿,一丝银线暧昧地随着人的离开而被扯开。
季锦瓷这时候的眼神亮的可怕,是一股接一股的兴奋感。
浴室里毕竟还是施展不开,于是季锦瓷又吃了点正餐前的小点心才回到真正的舞台。
路熵瑜一个踉跄腿软直接摔倒进柔软舒适的酒店大床里,紧接而来的就是一个黑色的身影笼罩在上方,在酒店的暖黄色灯光下似乎有些不寻常。
迎接他的就是昏天暗地的被翻来覆去的蹂躏倒腾。
夜长着呢,墙壁上挂着的时钟还在慢悠悠地一点一滴向前走着,咔嚓——十二点。
路熵瑜睡过去前的唯一记忆就是泛着烫人温度的气息交缠,甜蜜而缠绵的深吻烙印深深,熟悉又令人心动的唇吻遍了全身,自己听着命令而动的主动简直让人羞愤难当。
季锦瓷倒是餍足,笑眯眯地又在路熵瑜的唇上吻了一下,惹得路熵瑜无意识地翕动了动眼睑。
睡梦轻轻,路哥哥晚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