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当归》木子大颅

14、第十四章

　　虽然卡卡西答应侑子已经开始正常生活，但他却每天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两人在街上经过一家茶果子店时，侑子看到凯很热情地邀请卡卡西，可卡卡西却还是低着头一直走，以至于侑子没有跟上他都没有发觉。

　　“凯，对不起啊，卡卡西他。”侑子停下来帮卡卡西向大家道歉，红站起来有些担心的说：“果然还是因为带土和琳的事吗？”阿斯玛点了点头：“啊，肯定就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侑子看着卡卡西远去的背影，给阿斯玛一行道了个歉就赶紧去追上卡卡西，发现他正在拿着一本书发呆，书的名字叫做《应该怎样死去》。这让侑子的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那天以后卡卡西的确是开始吃饭了，但他却很少说话，有时甚至会突然跑到水池边一直洗手。卡卡西每天都要去琳和带土的墓前，少则两三个小时，多则一天。他没有再和自己说过话，却能在带土和琳的坟前说很多，多到让侑子都会情不自禁地嫉妒那块墓碑。

　　侑子走上前，抢走卡卡西手里的书，一把扔在地上：“够了！如果你还要继续这样下去，我不会再陪你了。”说完侑子就转身离开了他，过了许久，卡卡西捡起了地上的书，离开了那里。

　　卡卡西的状态让侑子非常担心，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水门，水门便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请他去取战时和平协议回来。谁知卡卡西竟然在途中因为发动杀死琳的忍术而走神，若不是凯和暗部的人及时赶到，恐怕凶多吉少。

　　水门为了让卡卡西摆脱这种状态而请求他加入暗部，卡卡西也自此开始了他的暗部生涯。侑子自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卡卡西了，是的，她在生气，卡卡西也因为进入了暗部一直很忙，所以他们都没有再见过面。但从传闻中听到卡卡西令人瞠目结舌的工作绩效时，对他的担忧又超过了对他的气愤。

　　玖辛奈这段时间似乎身体不是很舒服，侑子就接下了买菜的任务，这刚一进门，侑子就看见玖辛奈和水门抱在一起，不明情况的侑子有些脸红，赶紧往门外退：“不好意思，我下次先…”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玖辛奈一把抓住：“有个好消息也要和侑子分享哦。”说完就把一脸疑惑的侑子拉到沙发上，然后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侑子，我要当妈妈了。”

　　侑子先是愣住，然后是惊讶，最后是狂喜：“真的吗？”她小心翼翼地收回在玖辛奈肚子上的手：“这是真的吗？”

　　玖辛奈还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侑子：“当然是真的咯。”侑子一时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玖辛奈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哈哈大笑：“你怎么和水门一样，你们真是越来越像了。”

　　刚说完就看见水门从门口拿了菜进来：“嘛…我们是兄妹，当然会越来越像的，对吧。”说完就对着侑子一笑，侑子看着他也露出一个和水门一样的笑容：“嗯！”

　　新生命的到来给侑子带来了短暂的欢愉，可快乐之后还是压抑，卡卡西的事情一直困扰着她。水门也一直很担心卡卡西的情况，想到玖辛奈怀孕，水门在第三代的建议下决定由卡卡西来担任玖辛奈的护卫。因为玖辛奈是九尾的人柱力，怀孕的时候用于封印的查克拉就会转移到腹中胎儿身上，尾兽的封印就会被削弱，所以怀孕的事情不能被外人知道，属于机密。

　　卡卡西接下了任务，开始全天侯的保护玖辛奈，当然他也看到了许久未见的侑子，她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很好。侑子从一开始并不知道卡卡西一直在暗中保护玖辛奈，直到冬天来临的时候，水门将一件斗篷交给她，这才告诉她卡卡西其实一直都在外面保护玖辛奈。

　　侑子拿起斗篷就看见在外面有些发抖的卡卡西，她总是没有办法对卡卡西生气呢。她把斗篷递给他，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她急匆匆地关了门没有听到卡卡西在背后小声地叫她的名字，但门板猛烈的撞击声却引起了玖辛奈和水门的注意。

　　“看来侑子还是在生卡卡西的气呢。”水门对玖辛奈说道。

　　“我觉得不是吧，侑子哪里能和卡卡西置气这么久呢。”玖辛奈说得对，她其实是在生自己的气，明明答应了琳，却没有做到。

　　冬去春来，侑子和卡卡西虽然没有交谈，但侑子每天都会给卡卡西做便当，很快就迎来玖辛奈快要生产的日子，水门告诉卡卡西任务结束了，他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卡卡西就拿着花去墓地看望琳和带土。

　　侑子跟在卡卡西的后面，看他在琳的墓前为她换了花，打扫了卫生，然后又说了好一些话，侑子心里一股酸酸的感觉，其实自己也很想和卡卡西说话，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着卡卡西离开，她正准备转身，就看见一个人出现在琳的墓前，扔掉了卡卡西送的花。

　　“什么人？”听见侑子的声音那人便很快离开了，侑子上前捡起被扔掉的花，重新为琳插了上去。

　　“呐，琳，对不起呢。我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你说的事，或许你看错了，由始至终卡卡西最在乎的那个人应该是你。”说到这里，侑子的鼻子一下就酸酸的，她抬手擦了擦眼中的泪，就站起身来走出了墓地。

　　谁知刚走出墓地就看见了卡卡西，侑子挡住了红红的眼眶，不想让卡卡西看见，却从余光中打量着他，这么久没见，他好像长高了，而且瘦了。在经过卡卡西身边的时候，卡卡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侑子一惊，便下意识地要去甩开卡卡西的手。

　　可无论侑子怎么挣扎，卡卡西就是不放，她就索性放弃了，看他到底想做个什么。

　　“侑子，我…之前的事，抱歉。”

　　“卡卡西也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吗？”早已消气的侑子并不想卡卡西以为自己已经原谅他了。

　　“我只是，我不能忘记我的手穿透琳的身体时的感觉，现在我只要一用千鸟就会想起那一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会有那么强烈的杀意。”这是这么久以来，卡卡西第一次告诉侑子他的感受。

　　侑子退到卡卡西面前：“卡卡西知道琳最爱的人是你吗？”这话让卡卡西有些震惊。

　　“所以卡卡西不知道吧，琳为了村子做了一名非常合格的忍者。可是你呢，你现在的样子像一名合格的忍者吗？如果带土和琳还在的话，他们会对你有什么样的看法呢。我知道卡卡西也很痛苦，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让我与你一起分担呢。”说到这里，侑子已经忍不住大哭起来。

　　卡卡西上前抱住侑子：“啊，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终于到了玖辛奈生产的日子，侑子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无比的忐忑不安，水门想让她呆在家里，因为不知道这样的时候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可侑子却是坚持要陪伴玖辛奈，水门无奈只能答应了她的要求。

　　结果意外还是发生了，孩子刚刚落地，玖辛奈和水门还没来得及迎接这个新生命到来的喜悦，一个面具男就闯了进来。他杀光了周围的所有人，在准备向侑子下手时，他停住了，也是这一瞬间让水门将孩子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去。

　　侑子看着面前的这个面具男，她认得他的那双眼睛，那是写轮眼。她也知道这眼睛对她是无效的，于是她捡起地上的苦无：“写轮眼什么的，我才不怕呢。玖辛奈，你快逃。”说完侑子就朝他冲了过去，可侑子哪里是他的对手，仅一击，她就晕倒了。

　　等水门回到这里时，只看见了倒地的侑子，却不见了玖辛奈，水门唤醒侑子，让她赶紧去安全的地方躲避，自己则瞬身离开了这里。

　　之后发生了什么侑子并不知道，她跑出来，没有目的地四处乱窜，周围都是惊慌失措的人。侑子回过神才看见一只有九条尾巴的巨大狐狸，在摧毁村子，侑子突然就想到了玖辛奈，于是拼命地往九尾的位置跑去。

　　侑子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的脚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可是她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玖辛奈一定在九尾出现的地方。就在侑子离九尾越来越近的时候，九尾消失了。而玖辛奈和水门就在那里，猿飞日斩和几位忍者也在那里。侑子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她一刻也不敢停，她跑到玖辛奈身边，看见她和倒地的水门腹部有一个很大的洞，一直止不住地往外淌血。

　　“第三代，这孩子，就拜托你照顾了。名字叫鸣人，这是水门和我根据自来也老师的小说取的名字。”玖辛奈越来越虚弱，她看着侑子：“还有这个孩子，也拜托你了，对不起啊侑子，本来想给你一个幸福的家，看来现在不行了。”

　　侑子看着看着已经断了气的水门和玖辛奈，她已经听不见猿飞日斩在说什么了。

　　死了，她摸了摸水门和玖辛奈逐渐冰冷的身体。又是这样吗，其实那个不祥的人是自己吧，母亲、族人，带土，琳，水门，玖辛奈，他们都是因为和自己有关系才会死的吧。

　　猿飞日斩看着失神的侑子，他怎么叫她，她都没有表情，只能先暂时将她带走。

　　失去四代火影，让整个木叶村都陷入了悲痛，葬礼上，卡卡西见到了侑子，她的表情没有悲喜，让他的心不由一痛。

　　尽管击退了九尾，但村子损失也很大，需要尽快推出一位领导者，就在团藏想要开口之时，猿飞日斩又重新站了起来，得到另外两位高层的支持，木叶暂时还是由三代火影管理。

　　葬礼结束后，侑子和卡卡西站在火影的墓碑前，都没有说话。可是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团藏。卡卡西叫他的时候侑子转过身看着这个遮住了右眼的男人，他就是和齐藤美梨勾结的人。

　　团藏似乎并不在意侑子在旁边，直接告诉卡卡西找他是想让他为自己做事，他觉得三代太过和平主义，还将带土和琳以及水门和亲玖辛奈的死推给了第三代。

　　“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侑子转过身看着他：“或者说你觉得背后挑拨很有意思呢？”

　　团藏看着这个开口说话的女孩，他只在水门的葬礼上见过她，好像是水门捡回来的孩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团藏从侑子看他的眼神中觉得这个孩子不简单。

　　“卡卡西，我会等你的。”说完团藏就离开了，侑子也没有看卡卡西一眼，就径直离开了。卡卡西没有拦她，因为此刻的两人，都陷入了绝望的境地，他们都在深渊里，谁也不能拯救谁。

　　那天起侑子就把自己关在家里，他拒绝了三代给她照看鸣人的建议，她是个不祥的人，她不能把这份厄运带给鸣人。

　　三天以后，侑子做了一个决定，她来到猿飞日斩的住处，告诉他自己的决定。

　　“不行，你不能离开木叶，我答应过玖辛奈…”

　　“就是因为鸣人，我才要离开，三代火影大人其实是知道的吧，关于我母亲和族人的一切，如果我继续留在鸣人这边，会给他带来不幸的。”

　　“可是你的身份一旦暴露，那很非常危险的事情。”

　　“三代火影大人放心，身为木叶和波风家的一员，虽然我不是忍者，但是我有忍者的自觉。”

　　“不行，我还是不能答应。”

　　没有得到同意的侑子离开了猿飞宅，她决定在夜里悄悄离开木叶。侑子并没有带走太多的东西，包括她母亲的画像和灵位，她打开母亲的首饰盒，挑选了两件带在身上，实在没钱的时候可以用来应急。侑子离开的时候，转身看了看这个房子，和水门还有玖辛奈生活的回忆还历历在目，她忍住眼球的酸涩，关上门后头也不回地往村口走去。

　　在她出村的路上，她见到了卡卡西，他似乎知道自己要走，在那里等了很久的样子。侑子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就干脆什么也没说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卡卡西抓住她的手：“你要离开吗？”

　　“啊…”

　　“为什么？”

　　“卡卡西还是最好不要和我扯上关系的好，我是个不祥的人。”

　　“为什么要这样说？”

　　“还不够明显吗，我的母亲、母族、玖辛奈、水门，都是因为我；啊，对了，还有带土和琳，如果不是我的话，他们就不会遭遇不幸吧。”

　　卡卡西看着眼前的侑子，就好像看见了自己，这让他不自觉地放开了手。

　　侑子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这时吹起了一阵微风，卷起了地上的落叶。

　　“我对卡卡西来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卡卡西没有回答，侑子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离开了木叶。卡卡西看着她的背影，手上紧紧捏着侑子送他的福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