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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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沈江闻鸡起舞、披星戴月地闭门练了十天半个月的武，正琢磨着要搞个狂拽酷炫一招克敌的必杀技，就被一嗓子干嚎打断了思路，前功尽弃。
他闻声而去，见张明华正趴在两三丈高的墙头，冲着他挥着胖手高喊：
“沈兄！大事不好了！”
沈江：“？”
张明华：“李兄出事了！”
沈江一寻思，记起张明华先前的胡扯，依旧信以为真，真诚问道：“李兄风寒又复发了吗？”
“我天……”张明华一拍脑门，没把持住力道，差点一掌把自己拍下墙头。他摇摇欲坠地翻进了院门，大步流星走向沈江，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长道：
“沈兄啊，由我来说有点那什么……拗口。总之，交友需谨慎啊。还有，以后可得找户老实的好人家……”
“娶个贤妻”的“娶”字尚未出口，张明华脑海中就闪过柳无端阴晴不定的脸以及醉香楼翻飞的花海，鬼使神差地在“嫁”还是“娶”的选词之间卡了壳。他一个激灵，抖了三抖，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沈海满脸困惑，想不通他好好地关切下李兄，怎就反被关怀了。
沈海：“？”
张明华：“说正事说正事！”
张明华口中的正事确与李威仪休戚相关。
一周前，李威仪的威武镖局接了一单红货。雇主身份成谜神神秘秘，委托的物件倒是明明白白——一套凤冠霞帔。大红的嫁衣锦绣璀璨，沉甸甸的彩冠缀满珠翠。见之，便知其贵重非常。
此行由李威仪亲自押镖，随行的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走的是也是官道。雇主是个罗嗦人，千叮咛万嘱咐让镖队日日飞鸽传书报平安。
出镖数日，平平安安。可这几日，突然连续两日杳无音讯。雇主找上了镖局兴师问罪，镖局联络不上李威仪，想是出了岔子，急得团团转，赶紧寻了熟人张明华出主意，张明华这又找上了沈江。
张明华觉着：沈江这人，江湖经验少得可怜，但他古道热肠，又胜在武功高，还附赠沈家这个坚实的后盾，以一敌百不是问题。
他合计着先兵分两路，让沈江先出郡沿途调查，由他先去镖局知会一声，随后汇合，省时省力。到时候有他这个“老江湖”带个沈江，能出什么岔子？
10.
半盏茶的时间，沈江已经甩开小厮依约独自先出了郡，只身一人上了官道。
然后，就遇上了“岔子”。
柳无端换了一身朴实无华的布衣，旁若无人地堵在沈江寻镖的必经之路上，不走心地伪装成一个路人，正仰着脖子望天发呆。
“你怎么在这儿？”沈江蹙眉，警惕地盯着柳无端。
“等人——”柳无端闻言转头，这回终于认出了沈江，临时改口，舌头不带打结的顺嘴道：“等你。”
沈江：“……”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都是江湖人，当然要拿剑说话。
沈江不与柳无端胡扯，以手按剑就待出手，却见柳无端背着双手，悠悠往后踱了两步。
破风之声入耳，几乎同一时间，从天而降的羽箭刺穿地面，不偏不倚地钉在柳无端身前的影子上。若是晚退一步，柳无端身上恐怕免不了多几个血窟窿。
沈江：“？！”
柳无端伸出食指，指了指天，毫无诚意地提醒了句“小心。”立马飞身后掠，躲过漫天箭雨。
柳家的没出息就知道躲，他沈家二公子可不能认怂。
不就是箭雨吗？全砍了！
沈江回身舞剑，剑尖一一划过箭矢，叮当数响过后，箭尖悉数转向，平稳地跌落在地，整整齐齐躺了一排。
沈江收剑昂首，神色骄傲：“哼。”
柳无端：“……”
柳无端有理由猜测，如果不是事出突然来不及细细设想，沈江和人打个架说不定能玩出花儿来。
箭雨的攻势无效，埋伏在高处的数名黑衣人纵身而下，亲自撕开战局。对手有两人，黑衣人兵分两路，一拨人直取柳无端，另一拨则纠缠沈江。
柳无端与当日在花街的步步退让不同，出手招招狠辣，黑衣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寥寥数招就接连闷声倒地，再起不能。
沈江这边比较倒霉，可能是他刚才炫技太嚣张，导致围攻他的黑衣人人数明显多于追击柳无端的。
他心里犯嘀咕“怎么每次见到姓柳的都这么倒霉”，边格开攻击，撂倒一波又一波黑衣人。
最后剩下三人，依次排列，左右手交替动作混淆视线，想是要联手出绝招。沈江心中大喜，故意放慢了动作，好将对方的新招看个仔细。
待掌风欺近颜面，沈江想着差不多该躲了，倏然寒光一凌，一剑飞掷而来连刺三人，沈江偏过头，堪堪避过了池鱼之殃，剑身没入墙壁，入木三分。
四周鸦雀无声，黑衣人已经尽数被击败，柳无端、沈江安然无恙。
沈江盯着耳边的不速之剑，问：“你这一手是什么意思？”
柳无端大言不惭道：“救你。”
沈江扯了扯嘴角，冷笑：“救人你选这么刁钻的角度？”
你的剑锋可比那掌风难躲多了！
柳无端厚颜无耻地改口：“还剑。”
“啊？”
“那是你的剑，还你的。”
沈江果然被带偏了话题，老老实实回头一看：还真是！
这可不就是当初戳了柳无端，还留在人家胸口上的那把剑吗！
敢情柳无端没给扔了，还捡了回去当佩剑来使？
沈江看了看剑，又看了看抛剑的人，心中郁结。
救人还救出了挑衅的意味，不愧是柳家的混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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