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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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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天没亮,沈江就做贼似得潜伏在柳无端的府邸附近徘徊。
他在等人。
更确切的说,在等沈海派来接沈小川的马车。
按照沈海的计划,沈江负责潜入柳府将人偷偷送上马车,神不知鬼不觉接回来。路上没碰着什么熟面孔便罢了,若是不幸遇上了,沈小川本人不必露脸,由沈江出面糊弄过去得了。
这事虽是沈小川闹出来的,但沈江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能不管不顾,任妹妹自生自灭,只好委屈自己背下这口黑锅,将这丢人的一页揭过去祈求天下太平。
唯一的障碍可能就是柳无端的态度。
信中说得天花乱坠情深似海,可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沈家兄弟也不敢掉以轻心,必须时刻提防着柳无端的别有用心。
比如现在,沈江临时起意翻墙潜入,先探探对方风声。
沈江踮足着地,熟练地收敛气息,猫着身子欲寻一处遮挡物静观其变,就被一双火辣辣的视线盯得浑身发毛。
沈江:“……”
他缓缓为之转身,与视线的主人四目相对。
沈江:“……”
沈小川:“……”
沈江:“???”
沈小川:“!!!”
偌大的庭院,正中央就坐着一个沈小川,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言不发盯着沈江。
她脖子上还挂着块牌子,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大字:
带走,不送。
沈江原地站直,对妹妹被人点了穴晾在院子里颇有微词。
沈小川并非独自一人被安置在庭院中晒太阳,她身旁还有两个小丫鬟忙前忙后地伺候。
一个负责打伞,一个负责扇风喂水果,半点也不亏待。
沈江气消了大半,冷静一想:自己那皮成猴的妹妹,若不点穴早上天了,确实也不可能乖乖等他来接。
妹子找到了,有个人却不在。
沈江不自觉地环顾四周,不见柳无端身影。
也是了,都点了穴留了言让人带走了,可不就是为了免去亲自出面的麻烦么。
柳无端的避而不见,似乎在释放一个信号——他虽然恬不知耻地在人前演了这么久,但在人后就不打算奉陪了。
沈江蹙眉,走向沈小川,一路还不爽地踩了几根分明能绕开的树枝。
他不太高兴,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不高兴。
沈江扪心自问,自己并不想见柳无端。
除了沈柳两家恩怨,主要还是因为太他娘的尴尬了。
先前不清不楚的谣言他还能怪柳无端故意搞事,这回起因在沈小川,柳无端不过是顺水推舟转移了话题风向,算不得罪魁祸首。且他所行之事于沈小川有益,实在怪罪不到他头上。
沈江一个箭步上前,解了沈小川的穴道,冷着脸转身就走。
沈小川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一眼看出二哥心情不太美丽,忙不迭把涌到嘴边的废话全都囫囵吞枣咽回肚子里,难得一声不响地乖巧跟随。
沈江也懒得翻墙了,几步踏出院门,柳无端私宅的仆从似乎早就领了主人的命令,无人上前阻挡。
门外,停了一架朴实无华的马车,车夫都是熟面孔,一看就是沈海安排的人来了。
沈江拉了帘子,先把沈小川塞进马车,回头看了一眼柳无端的私宅,方才神色不悦地跟上。
可能是天气不太好,有点阴。
他这么想着,觉出一丢丢说不出的失落感。
好似他自作多情了。
人家柳无端根本不想见他。
沈江:“呸!”
什么自作多情!
他就是心疼自己来之前做的十几轮心理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