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
30.
华灯初上，醉香楼内轻歌曼舞，才子佳人共饮金樽清酒，不负良宵。
唯有头牌姑娘丽娘今日却一反常态，躲在房中称病不出。此时，卧榻之上空无一人，“病恹恹”的丽娘正生活龙湖地翻箱倒柜，收拾细软。
这丽娘不是别人，正是给柳出岫吹枕边风的小情人。连续数日，柳出岫未曾出现。硕大一棵摇钱树说没了就没了，丽娘还是不免得向醉香楼的妈妈打听一二。这一问，才有了丽娘今日的匆忙。
丽娘久经欢场，自然懂得郎情妾意背后的各取所需，哪里还期待什么真情实意。可她更清楚，一个多年拈花惹草混江湖的浪荡子，不会毫无理由的突然转了性子，告别夜夜笙歌的浪漫。若当真发生了，那多半只有两个可能，要么钱没了，要么人没了。
丽娘想那柳出岫，多半处境不妙。她一双慧眼识人无数，当初柳苗苗来找她煽风点火撺掇柳出岫的妒意，好去对付沈江和柳无端时，她就看出那位姑娘不好惹。比起死要面子自大无能的柳出岫要心思细密得多，手段也狠辣地多，出手也……更为阔绰！
两人之间，该帮谁又该替谁打点方能保命，识时务的丽娘又岂能不知？
如今柳出岫出了岔子，也不知柳苗苗会否迁怒与她？还是，要杀她灭口？
沈江与柳无端呢？若是被害了，难免不会查到她头上。
当务之急，还是溜之大吉为妙！
夜风微凉，似是阵雨将至的前兆。
丽娘打了个寒颤，嗔道：“这天怎么说变就变。”
话刚落音，丽娘倒吸一口凉气，目光幽幽转向咯吱作响的窗棂。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今早谎称受了风寒，便关了窗，拉上了帘子。
窗边，一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拉开帘子，问：“姑娘不声不响的，是要去哪里？”
丽娘还是个小女孩时，曾听人说唱，话本里的山精鬼怪，若是与书生相恋的，无一不是美貌倾天下的绝代佳人。
丽娘难以置信地发现，窗边的不速之客，明显还是个男子，竟也能有如此美貌。
丽娘：“公子你可吓死奴家了，来找奴家怎也不跟妈妈打声招呼，这样怕是不合规矩。”
柳无端：“姑娘不必吃惊，我不过是替未能亲自前来的二哥，来给姑娘捧个场。”
丽娘：“！”
丽娘是见过柳无端的。
当日，正是她陪同柳出岫见证了柳无端对沈江的表白。
只可惜他们躲在暗处，以丽娘的眼力并看不真切，这才没能第一时间认出。
丽娘哆哆嗦嗦连连退后，勉强挤出职业的笑容，娇滴滴道：“原来是柳三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
柳无端凭栏望月，并不靠前，而是反手丢了一锭金元宝。
“姑娘可有什么要与我说的，若是没有……”
他玩转着手上的兵器，朝着丽娘地方向调整准头。
丽娘心中悲戚戚，哀叹自己遇上的怎么就都是柳出岫那般脓包，甭说跟着享福了，不徒增祸事就该谢天谢地了。
丽娘陪着笑给柳无端沏了一壶好茶，将柳苗苗收买她去怂恿柳出岫之事一五一十交代得清清楚楚。当夜，她收拾好行囊，在柳无端的目送下顺利出逃，投奔远嫁他乡的姐妹。
31.
柳无端踏入家门的时候，夜色正浓，迎接他的是一团温暖的鹅黄小袄，也是他唯一的软肋——柳无寐。
柳无寐：“哥哥！回，回来……回来了！”
柳无寐与柳无端长得几乎一般无二，只是面目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和，眉眼总带着笑。分明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言行举止却稚气未脱，仿若幼童。
常人不难看出：柳无寐心智迟缓，是个痴儿。
柳无端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柔声道：“都说了不用等我回来。”
他眼角的余光瞥向一隅，眸子里的暖意渐渐转为露骨的嫌弃。
柳无端：“沈姑娘三天两头就来叨扰，未免过分殷勤了吧？”
院中冷风飒飒，秋千荡漾，一位豆蔻少女嬉皮笑脸地望着这对兄妹，厚着脸皮邀功。
沈小川：“梦梦前阵子被人捉了我担心死了。作为她最好的姐妹，当然要来保护她呀！梦梦你说对不对！”
沈小川与柳无寐自小相识，幼年时觉得“无寐”二字艰涩难懂，便以“既然无寐是说睡不着觉，不就是在做梦嘛”为由，起外号“梦梦”沿用至今。
柳无寐大声应答：“对！”笑容如那花田里的百花一瞬绽放，照亮了夜色。
柳无寐眼里的全世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哥哥柳无端，另一个就是自己唯一的朋友沈小川。只要是他们说的，她都觉得对。
柳无端：“……”
柳无端不是柳无寐，自是不会信了沈小川的托词。
柳无端面无表情地与沈小川僵持片刻，沈小川知道避无可避，终于投降。
她一溜烟躲到柳无寐身后，越过柳无寐的肩头，小心翼翼地问：“我和你说，你可别生气？”
柳无端：“说。”
沈小川深吸一口气，坦白：“我留书悔婚，说要跟你私奔。”
得，还带点押韵呢？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