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灰色》芋泥咸蛋黄儿

10、第十章 风波初起的圣诞节

　　“我们得感谢波特先生提供的记忆，”邓布利多的声音把伊莎贝尔拉回了现实，“它留住了凡妮莎在魁地奇比赛中的精彩表现，伊莎贝尔，我说得对吗？”

　　“是的，校长先生。”

　　“事实上，我更希望被称作教授。”邓布利多和蔼地看着伊莎贝尔。

　　“邓布利多教授，您能告诉我她还活着吗——我的母亲？”伊莎贝尔用衣袖抹掉了眼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很遗憾。”老人轻轻摇了摇头，“我希望你记住，伊莎贝尔，她不仅是位英勇的战士，更是位伟大的母亲。”邓布利多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的母亲永远比你认为的还要爱你。”

　　伊莎贝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在回宿舍的路上忍不住回想起冥想盆里看到的种种情节，她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就凭这一点，足够把之前的低落情绪一扫而空，她的脚步变得轻快了起来。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邓布利多回忆里的黑发男孩，那个叫汤姆的男孩。

　　卢修斯马尔福踩着平安夜的晚钟迈进了家门，他刚从一场斯莱特林的内部聚会中脱身。他记得父亲的嘱托，敲响了书房的大门。

　　“请进。”卢修斯应声推门而入。他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父亲，我回来了。”卢修斯走上前，颔首行礼。

　　“卢修斯，你见过她吗？”阿布拉克萨斯把手中的照片递给自己的儿子。

　　“父亲，照片上这个女人和布兰德小姐的关系是——”手里的这张照片，正是之前他在卧室抽屉里发现的那张，照片上的人和伊莎贝尔长了一张极其相似的脸。

　　“我不确定，我还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位小姐，”阿布拉克萨斯示意儿子把照片还给自己，“我只是猜测——她们存在着亲缘关系。”他小心的拿过照片，对卢修斯说道，眼神却依然落在那个金发女孩的脸上。

　　“您有什么要交给我办的吗，父亲？”卢修斯对他父亲的前尘旧事并不感兴趣。

　　“圣诞节后，我要去趟霍格沃兹。”

　　“什么？父亲您疯了吗？你明知道——”

　　“我明知道黑魔王发现了我们和麻瓜的私下交易，仍要在节骨眼上和伟大的白巫师扯上关系？”

　　“父亲，您一直教导我，要忠于马尔福家族。我一直以您为榜样。”卢修斯不能理解他父亲的做法，他此行的目的明显只有一个——去看旧情人的遗孤。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卢修斯，”阿布拉克萨斯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你放心，就算是被黑魔王知道了，他也只会迁怒我，与马尔福家族无关。”

　　卢修斯定定地看着父亲的满头银发，恍惚间觉得他好像老了不少，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注视过父亲了？自从去了霍格沃兹之后，他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似乎越来越远，近几年甚至只剩下了家族事务上的交流。他最终还是默许了父亲的决定，提了几句聚会的事，就准备离开了。

　　“卢修斯，马尔福不仅忠于家族，也忠于自己。”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在他关门的时候响起。

　　卢修斯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伊莎贝尔从校长室出来后，满霍格沃兹找斯内普的踪迹，她迫不及待地想和最好的朋友分享自己的喜悦。一番努力之后，她在魔药教室门口堵到了黑着脸的斯内普。

　　“布兰德小姐，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用力从牙缝中逼出几个字，“我想我告诉过你，今晚我要熬魔药！”

　　伊莎贝尔的确忘了这件事，但很不巧，她正好有重要的事情要拿来分享。“我见到我妈妈了，西弗！”

　　斯内普从没听伊莎贝尔提起过她的父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依然冷着脸看着这个一脸兴奋的小姑娘。

　　“西弗，是邓布利多教授告诉我的，他给我看了詹姆斯爸爸和他自己的记忆，我终于见到我妈妈了，西弗，她长得比我漂亮多了，”伊莎贝尔喋喋不休，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邓布利多教授还告诉我，我妈妈是个英勇的战士。听起来很酷不是吗？女战士！像我小时候看的画册上的那些披着铠甲的英雄一样！”

　　斯内普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听懂了故事的来龙去脉，他敏锐的抓住了重点，“老蜜蜂夸奖的女战士？贝尔，你母亲是凤凰社成员？”

　　“老蜜蜂？这是你们斯莱特林内部的叫法吗？”

　　斯内普瞪了一眼她，“这就是你听到的重点？”

　　“好吧，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伊莎贝尔耸了耸肩，“凤凰社成员也很酷啊。”她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凑到斯内普耳边，“听说那可是个非法组织！”

　　斯内普被女孩儿口中呼出的热气扰乱了心绪，咽回了讽刺的话，“你以后，也会加入凤凰社吗？”他的语气听起来没什么底气，更像是个小心的试探。

　　“我？我还没想好。”伊莎贝尔诚实的回答道，“难道西弗你从现在就立志要加入食死徒了吗？”

　　斯内普的脸上浮现出诧异的神色，他差点就以为自己的心思被这个小丫头看穿了，他涨红了脸，“不——我也没有想好。”他连忙解释着，“我记得你说，你母亲希望你做一个勇敢的人。”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他不想在伊莎贝尔面前讨论自己和那个组织的关系。

　　“当然，我可是个乖孩子，一定不会辜负妈妈的期望的。”她朝斯内普眨了眨眼。

　　“拭目以待。”斯内普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他转身又往魔药教室走去，却被伊莎贝尔一把拽住了胳膊。

　　“布兰德小姐！二十分钟之前我就说了我要——”

　　“西弗！你今天不陪我过平安夜，我永远也不从厨房带吃的给你吃了！”伊莎贝尔打断了他的话，“你以后就饿着肚子熬魔药吧！”

　　斯内普看了看那张蛮不讲理的脸，无奈的放弃了自己的计划，从教室的凳子上拿起自己的斗篷，一路被伊莎贝尔拉着来到了城堡外面。

　　天空中正簌簌落落的下着大雪，雪夜的霍格沃兹城堡没有了往日的巍峨，倒是多了一份柔和与神秘。洁白的大地上两串脚印从礼堂大门处渐行渐远，斯内普拉着伊莎贝尔冻的通红的小手，听她絮絮叨叨的讲格兰芬多的恶作剧，讲精彩的魁地奇，讲刺激的夜游。

　　如果不用长大就好了，斯内普久久地注视着身边的女孩，由衷地发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