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在这里（林俊杰同人）》苏静雅

44、第 44 章

　　车子驶入酒店地下车库时，月光正顺着通风井往下淌，在地面洇出片银亮的水痕。林俊杰解开安全带时，指腹蹭过苏沐澄的手背，像羽毛扫过琴键。“我让助理把隔壁房间退了。” 他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掌心在西装裤上蹭了蹭，“…… 总比半夜跑走廊强。”

　　苏沐澄的耳尖泛起热意，指尖绞着裙摆上的音符刺绣。电梯上升时，镜面里映出两个交叠的影子，她的发梢沾着老房子的灰尘，他的西装袖口还别着那枚刻音符的纽扣，在顶灯的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推开房间门的瞬间，薰衣草香扑面而来。助理显然精心布置过：水晶钢琴香水瓶摆在床头柜，雾气正从瓶口袅袅升起；沙发上搭着条灰色毛毯，边缘绣着小小的升 fa 音符；甚至连冰箱里都塞满了她爱吃的草莓，红得像琴键上未干的血迹。

　　“先洗澡吧。” 林俊杰拿起浴室架子上的睡衣，是套米白色的棉绸套装，袖口绣着朵薰衣草 —— 是早上他让助理加急订的，“我让客房部送了新的沐浴露，茉莉味的，说能安神。”

　　苏沐澄关浴室门时，听见外面传来吉他声。是《月光奏鸣曲》的改编版，他弹得很慢，像怕惊扰了什么，和弦里混着轻轻的翻页声，大概是在看她小时候改的那卷乐谱。热水漫过手腕时，她盯着内侧的旧疤发呆，那道浅粉色的痕迹在水汽里渐渐舒展，像朵终于绽放的花。

　　月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毯上织出张银色的网。苏沐澄刚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到半干，就被林俊杰从身后圈住腰。他的下巴搁在她肩窝，呼吸带着刚洗过澡的茉莉香，混着她发间的气息，在暖黄的灯光里缠成温柔的结。

　　“别动。” 他的指尖轻轻拨开她颈后的碎发，指腹蹭过细腻的皮肤，像在抚摸易碎的琴键，“头发没吹干会头疼。” 吹风机的热风呜呜地响，他的动作却轻得像怕吹散月光。

　　苏沐澄的指尖攥着他的居家服衣角，棉质布料被攥出深深的褶皱。镜中映出他专注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吹风机的嗡鸣里，她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比第三乐章的急板还要急促。

　　“好了。” 他关掉吹风机，把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后颈，“好软。” 话音未落，就被她转身撞进怀里。苏沐澄的鼻尖蹭过他的锁骨，闻到那道熟悉的雪松味 —— 和水晶钢琴香水的中调一模一样，是她喜欢的味道。

　　林俊杰的呼吸一滞，手臂收紧的力度刚好能让她听见心跳。他低头吻她时，睫毛扫过她的脸颊，像蝶翼掠过琴弦。这个吻比暮色里的那个更沉，带着五年未说尽的惦念，从唇角漫到耳畔，苏沐澄的指尖陷进他的发间，摸到发梢残留的水汽，像藏在里面的星星。

　　“饿不饿？”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垂，声音发哑。

　　托盘里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糖霜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苏沐澄咬了一小口，清甜在舌尖散开，突然被他低头咬走剩下的半块。唇齿相触的瞬间，桂花的香混着薄荷的凉，在口腔里酿成温柔的酒，她的指尖按在他胸口，能摸到衬衫下心跳的震颤，像在弹一首无声的琶音。

　　收拾完残局，他牵她走到钢琴前。电钢琴的琴键亮着柔和的白光，像落满了萤火虫。“弹首慢的吧。” 他坐在她身边，指尖搭在低音区，“就像老房子院子里的月光。”

　　苏沐澄的指尖落下，第一乐章的旋律缓缓淌出。他的左手适时加入，低音声部像沉默的守护，托着她的高音区，像月光托着蝴蝶。弹到那段被他写进《弦音》的旋律时，两人同时停下，目光在琴键上相遇，像两个久别重逢的音符，终于找到属于彼此的和弦。

　　“累了。” 她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水汽。林俊杰把她打横抱起时，她的手环住他的脖子，闻到他衬衫口袋里薰衣草干花的香 —— 是从老房子葡萄架上摘的，被他小心地夹在乐谱里。

　　床上铺着新换的床单，印着细小的音符图案。他把她轻轻放在柔软的被褥里，像放下件稀世的古董。关灯前，苏沐澄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薄茧：“别走。”

　　林俊杰的动作顿住，月光在他眼里晃出细碎的光。他脱掉外套，躺在她身边时，刻意留了道缝隙，却在她翻身时自然地收紧手臂。“我在。”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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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像被揉碎的银箔，顺着窗帘的缝隙漏进房间，在锦被上织出细碎的光斑。苏沐澄是被睫毛上的痒意弄醒的，睁开眼时，正对上林俊杰含笑的目光。他的睫毛很长，晨露般的光在上面跳跃，呼吸拂过她的额头，带着沐浴露的清冽，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 —— 那是他惯用的须后水味道，此刻在密闭的被窝里，酿成了一杯微醺的酒。

　　“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大提琴的最低音，指腹轻轻蹭过她的脸颊，那里还留着昨夜未褪的红晕。苏沐澄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抵着他的锁骨凹陷处，那里的皮肤温热，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跳的震颤，像老式座钟的摆锤，沉稳而规律。

　　被子滑落时，露出她肩头的一片肌肤，晨光落在上面，像泼了杯融化的蜂蜜。林俊杰的目光暗了暗，低头吻在她的发旋，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的琉璃。他的唇带着晨间的微凉，从发顶慢慢滑到眉骨，再到鼻尖，每一次触碰都像羽毛拂过，激起她皮肤下细小的战栗。苏沐澄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他的睡衣领口，棉质布料被揉出深深的褶皱，像她此刻乱了节拍的呼吸。

　　“别动……” 她的声音带着点梦呓的黏糊，指尖却主动勾住他的后颈，把他拉得更近。唇瓣相触的瞬间，两人都轻轻颤了一下。那是个极浅的吻，像花瓣落在水面，带着晨间的朦胧与试探，直到她的舌尖悄悄探出，舔过他的下唇，才像点燃了引线，让这个吻瞬间变得灼热起来。

　　他的手臂猛地收紧，将她完全圈在怀里，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苏沐澄能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像涨潮的海，而她是被浪卷住的船。他的吻渐渐加深，从唇角漫到耳畔，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耳垂，引得她发出细碎的轻吟，指尖陷进他的发间，摸到发根处未干的潮气 —— 是洗澡后没彻底吹干的水汽，此刻混着她的呼吸，在发间酿成了温柔的雾。

　　苏沐澄的指尖划过他后背的线条，那里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绷紧，像拉满的弓弦。林俊杰的温柔此刻都涌进这个吻里，变得具体而滚烫。

　　翻身时，被子被蹭到了床脚，露出床单上印着的图案，正好落在她的腰侧，被林俊杰的手掌轻轻覆盖。他的掌心带着薄茧，是常年弹吉他磨出的痕迹，划过她皮肤时，像琴弓擦过琴弦，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苏沐澄的腿不自觉地缠上他的腰，棉质睡裙被揉得皱巴巴的，裙摆卷到了大腿根，露出一小块细腻的皮肤，那里的温度比别处更高，像埋了颗小小的火种。

　　拥抱是更深沉的语言。他把脸埋在她的发间，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味道，像迷路的人找到了故乡。苏沐澄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脖颈，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他的脊椎，一节一节，像在弹奏首无声的歌。他们的心跳在胸腔里共鸣，一个快些，一个慢些，却奇异地合拍，像二重奏，钢琴与小提琴，彼此缠绕，彼此成就。

　　“弄痛你了吗？”苏沐澄摇摇头，疼吗？有一点，但更多的是踏实，像终于找到锚点的船，知道无论风浪多大，都不会再漂走。

　　晨光慢慢爬上床沿，照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戒指的切面反射出彩虹般的光，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个跳着舞的音符。苏沐澄的目光落在他的睫毛上，那里还沾着点某些不能明说的水渍，而他的目光正胶着在她的唇瓣上，带着未褪的灼热。不需要更多语言，他们都明白，此刻的拥抱与亲吻，是比任何誓言都更坚定的承诺。

　　他再次吻她时，带着清晨的微甜。苏沐澄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存在 —— 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他心跳的节奏，还有他指尖偶尔划过她旧疤的温柔。那些曾经的伤痛、等待、犹豫，都在这个清晨被抚平，像被月光晒过的被褥，变得柔软而温暖。

　　床脚的香水瓶还在冒着细雾，薰衣草的香气弥漫在晨光里，与他们的呼吸交织成网。苏沐澄觉得自己像被泡在蜜里，连骨头都变得酥软。她的腿搭在他的腰上，睡裙的带子滑到了臂弯，露出肩膀上淡粉色的吻痕，像朵悄悄绽放的花。

　　“该起了。” 他的吻落在她的肚脐上，引得她轻笑出声，推他的肩膀，“李欣怡该来敲门了。” 林俊杰却耍赖似的不肯动，只是把脸埋在她的小腹，像只贪恋温暖的猫。“再抱五分钟，” 他闷闷地说，“就五分钟，把五年的都补回来。”

　　苏沐澄笑着妥协，指尖梳过他的发，感受着晨光在两人身上流淌。她知道，这五分钟会变成永恒的片段，像夹在乐谱里的干花，无论过多久，想起时都带着此刻的香与暖。窗外的鸽子咕咕叫着飞过，阳光爬上了窗台，而他们还相拥在晨光里，像两个最和谐的音符，在生命的乐谱上，写下了最温柔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