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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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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周沁河，你太过分了吧，这么臭。”苏汾嚷起来，感觉自己身上都沾染上那股味道，挥散不去。
“有吗？”
坐在明亮办公室喝着咖啡的人狡黠一笑，好不容易有整蛊你的机会，怎么能放弃，“你忍忍，昨晚重新粉刷一遍，甲醛味重啊，为了营造真实感，以毒攻毒掩盖那股味。”
算你狠，我竟无言以对。
苏汾挂掉电话，这么久没上去，免得他们怀疑，先去买点熟菜就着小酒也是不错。
“有点味道。”金晓珠开口，她凑在墙上细细嗅几下，“是甲醛，怪不得这里有那么多垃圾。”
为了掩盖味道做出的假象，阿满皱眉憋气，“我们还是出去吧，太臭了，本来狗鼻子就灵，我真受罪。”
金晓珠抱着他转身走出房门，这里是老式居民区，墙上满是小广告，楼梯口堆满杂物，水泥护栏露出钢筋，台阶坑坑洼洼，窗户外面伸手就能够到电缆，内内外外都是安全隐患，恰巧里面住的都是老人，若是发生火灾后果不堪设想。
要是以后赚到钱，把这小区整修一番吧。
“你们站在门外干什么？”苏汾拎着卤菜和两瓶啤酒站在楼下拐角处，金晓珠低头，话语不加掩饰，“里面太臭了。”
苏汾一张脸僵住，不能委婉点吗，他双目闪烁，眼神瞅向他们，轻声询问道：“要不，我们去外面吃饭。”
苏汾巴不得他嫌弃拒绝，只要他开口，不用装模作样待在里面吃饭，卤菜挂在楼下种植蔬菜搭起的栅栏上，两人握着啤酒瓶对吹。
苏汾特意给阿满买了一份不加调料的牛肉，半月没闻到肉味的他，吧唧吧唧吃起来，金晓珠抬脚踢他一下，“饿死鬼投胎吗你，吃慢点。”
阿满不理她但是吃饭的动作明显慢下来，他惊奇，“小黑真聪明，听得懂人话。”
能不聪明吗，人家又不是真的狗。金晓珠笑笑点点头，她手中拿着鸡爪，眼睛望向远处落下的夕阳，喃喃出口，“真美。”
苏汾靠在树上，他望着眼中荡漾着红色火焰的人，俊脸祥和，嘴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果真是很帅的人，若是头发长出来，恐怕会惊为天人，他们易经真是捡到大便宜了，是成是败系于他身。
金晓珠转过头，“你看我做什么？”苏汾嘿嘿一笑，实话实说，“你太帅了，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就会望向你。”
金晓珠冷下一张脸，眉间凝起，作一副冷酷模样，“那这样呢？”苏汾的心砰砰砰跳起来，他咽下口水，偏脸不去瞧他，磕磕巴巴地说：“..恩..十分帅气我给九分，多一分怕你骄傲。”
“金晓珠，加油啊，我觉得他有变弯的迹象。”阿满八卦道，仿佛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滚啊，我不搞基。”金晓珠脚下力道变大，他咕噜翻滚摔倒在地露出肚皮，别人看起来就像，吃饱喝足卖萌一样。
两人一狗站在门外，身上装备齐全，捂着鼻子带着帽子。
“兄弟，准备好了吗？”苏汾黑脸一凛，仿佛视死如归，金晓珠点头，深吸一口气，憋住鼻息。
“冲啊！”
他们两人蒙着鼻子，拿着尼龙袋把垃圾装进去，上下楼来来回回几趟，终于打扫干净，“喷完空气清新剂，我们等个两三小时再进去。”
整个房子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马桶和简易厨房，好听点是简简单单，难听点太穷了，穷得家具都买不起。金晓珠不嫌弃，这已经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中，住的最好的房子。
可能她以后会有更好的房子住，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和露宿街头，住在网吧相比，好得不能再好，能遮风挡雨的家也是家。
阿满好像知道金晓珠心里想什么，毛茸茸的脑袋靠在她臂弯，“我们不用再流浪了？”
“说不定，我们某一天，反而会很怀念流浪的生活。”
阿满抬起头不理解，她眼中流光四溢，像黑夜中瞬间划过的流星，每一颗都有故事。可能金晓珠说得没错，某一天他也会很怀念流浪的生活，臭烘烘的味道熏得阿满受不了，身上好难闻啊。
他汪汪汪地叫，扒拉着金晓珠，前爪在身上掏来掏去，苏汾奇异，“小黑是在做什么？”对于他来说，小黑是一只可以带来祥瑞的狗，它的叫声、动作一定有特别意义。
“他要去洗澡。”金晓珠说道。阿满扁嘴，他容易吗，耍猴一样做动作，为了让苏汾看起来自己就是一个聪明的小狗，他想要的一切要自己做动作，金晓珠解释才会有。
果然没错啊！苏汾心中想到，“那我们就去澡堂，不过，先去买几身衣服。”他话一说完，金晓珠已经带上假发和口罩，两人齐齐向市场出发。
黑夜下的服装店人来人往，小吃店在人群中慢走吆喝。
“老板娘，这件衣服多少钱？”苏汾手拿休闲套装问，老板娘转头随意看一眼，“八十。”
“四十行不行？”苏汾说。
“我进价都不止，亏了，不卖。”老板娘话一说完，苏汾转身就走，“诶诶诶，小伙子，咱俩在商量商量。”
苏汾贱贱一笑，板着脸走回去，老板娘一边说一边展示手中衣服，“小伙子，你摸摸料子，绝对好，阿姨不会骗你。”
“三十。”苏汾开口，老板娘当场愣住，“小伙子，你太会说了，别逗阿姨，四十，怎么样？”
“三十五。”苏汾举起手说道，老板娘想了想，满脸堆笑，一边装衣服一边说，“小伙子，你太会砍价了，阿姨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又帅嘴又会说。”
她凑到苏汾耳边，抬眼打量站在旁边戴着口罩的人，八卦性十足，“这是男朋友吧，就算戴个口罩，阿姨都能猜到绝对帅，看看露出来的小手，白嫩嫩地。”
苏汾面色潮红，万万没想到老板娘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赶忙开口解释，“他..他是我..兄弟。”
阿姨神秘笑笑，拍在他肩膀上，“阿姨懂，别害羞，我不会瞧不起你们，真爱无关性别。”
苏汾嘴角抽搐，他这是越抹越黑，干脆不说话，把钱交了就走。
苏汾没走多远，胖老板娘的声音传来，暗含可惜，“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黑黢黢的难看死了，也就一张嘴会说。”
苏汾懂了，他是牛粪，狗哥是鲜花，他扭头看金晓珠，蒙着脸什么也看不清楚，怎么就能确定他是鲜花呢？
“你怎么又看我。”金晓珠有点害怕，阿满会不会乌鸦嘴，攻略对象不会真的有弯弯潜质吧。
“你太帅了。”苏汾咬牙切齿，气鼓鼓走在前面。
澡堂大牌上标明，狗不得进入。
金晓珠无奈摊手，“怎么办？”苏汾蹲下身子，拨弄小黑狗的耳朵，“小黑，你好可怜哦！”
可怜你麻皮，我是要去宠物店的男人。
阿满系住绳子捆在澡堂门口的大树下，他身边围着好几条狗，耸着鼻子绕着他来回打探，它们面露凶光，呲牙呜呜呜发出威慑声音。
这是金晓珠进入系统以来第一次和男人面对面，外表虽然是男人，内里还是纯情老阿姨，上一次洗澡，自己单间不用面对异性，这次，她眼前站着一圈遛鸟的人，简直辣眼睛。
金晓珠想，自己一定要长针眼了。
“你干嘛离我那么远。”苏汾边说边朝她走过来，两人一黑一白对比强烈，金晓珠想这一定是什么特殊材料，沾水不掉色，为了骗自己还真是下血本。
苏汾坐在他身边擦着身体，常年健身运动的他，身材健硕拥有八块腹肌，黑肤色映衬出体线流畅，竟比肤白时还要好看诱人，金晓珠能控制住想要乱动的手，却控制不住乱瞟的眼神。
“收收你的口水吧。”苏汾笑道，吓得金晓珠连忙去擦，谁知他却得逞笑起来，“骗你还当真。”
他慢慢凑过去，桃花眼一挑，妩媚浑然天成，语气暧昧诱惑，“是不是很心动？想不想摸摸？”
金晓珠看着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邪魅一笑伸手捞过他脖子，一把按下去，池水咕噜噜冒起水泡，她的力气很大，纵使锻炼如他，也不是对手，小弱鸡而已。
金晓珠面无表情按压人，心中估算时间，既能长教训又能打压他气焰。
苏汾大口喘气，一张脸憋得通红，他没想到狗哥的力气这么大，看起来白白嫩嫩，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不能小瞧，不能以貌取人。
“以后还敢不敢逗你狗哥了？”
苏汾拨浪鼓般摇头，连连说不敢，“狗哥大气，狗哥不要生小弟的气，小弟再也不会作死。”
金晓珠哼一声，继续擦拭身体，上岸时他已经在水中用毛巾围好下身，洗洗擦擦一番，穿上新买的衣服，戴上假发和口罩就先走出去，不理身后乱喊乱叫的某人。
洗澡后的她浑身轻松，瞌睡虫悄悄溜出来，她打了个哈欠，快快走出门。
入眼就看见阿满身上骑着一只大狗，他嗷嗷叫怎么都甩不开，金晓珠脸色一冷，上去一脚踢开作死的狗，那狗呜呜地叫着跑走，阿满见到金晓珠，泪眼朦胧，“我的清白差点就没了。”
“别乱想，人家只是宣誓主权，告诉你它才是狗老大。”
她抱着阿满安慰道：“你太帅了，变成狗都挡不住帅气，所以那些小母狗都喜欢你，自然会引起其它公狗的愤怒。”
“真的吗？”金晓珠解开他身上的绳子，俊脸真诚，回答道：“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阿满委屈巴巴靠在她臂弯，“我要吃牛肉，我要去洗澡，洗掉我身上的耻辱。”
“好好，我都满足你。”她一下下摸着，嘴中说道：“阿满，虽然是条假狗，你也要锻炼身体，以后再碰到那些大狗，就不会被欺负，还能反咬回去。”
阿满悄悄看了眼自己的狗爪，吉娃娃身材的我能变成金晓珠口中的霸王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