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会替我们记得》暖忆安然

30、第二十四章：证人保护计划

　　第二十四章：证人保护计划
　　“灰原，你真的决定了吗？”“当然，这样的事，可以用来开玩笑吗？”“可是......”“工藤，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了。”“那......你什么时候告诉茱蒂老师呢？”“下周末。茱蒂老师跟我说过，如果我想离开，可是随时安排我离开。所以，我把我的茱茱决定告诉茱蒂老师的那天，就是我离开的那天。因为这之间只要差一天，我都一定会反悔。”“那小兰呢？”“小兰有家人、有像你和园子这样的朋友，她总有一天，会接受宫野志保或者灰原哀在她的生命里消失不见的事实，或许，以后，她还会有......”“灰原，你真的认为小兰会因为时间而放下对你的感情吗？”“这都没有一件事重要，那就是让她好好活下去。”“灰原......”“工藤，放心吧，我会继续加紧研制APTX4869的解药，一旦成功，我会立刻拜托FBI把解药送给你的。”“灰原，我们是朋友，不是因为APTX4869的解药。”“我知道啊。谢谢你，工藤。不过，研制APTX4869的解药，是我必须要做的事。”灰原哀说完，她的目光转向远处。工藤新一看着灰原哀，一时只能安静下来，作为灰原和小兰的朋友，他只能选择尊重灰原的选择了。
　　灰原哀前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她看到自己从与小兰初遇时到几天前的公交车事件，十五年的时光，像放电影一般，一幕幕出现在小哀眼前，她看着自己往日的时光，自然是有深深印在记忆里的欢愉，只是似乎她的命运从未由自己掌握片刻，那未来会如何呢？要赌一把吗？可是这赌注，是小兰的生命，是她自从变成一个小孩子之后，跟她有关联的所有人的生命，她赌不起，也不敢赌。所以，她几乎在从梦中醒来的那一刻就做了决定。
　　FBI会安排自己去哪里，以怎样的身份活着呢？那个地方，离东京的米花町有多远呢？不重要了，灰原哀想。反正她离开不久后，宫野志保也好，灰原哀也好，都会以合适的理由从这里、从小兰的生命里消失，FBI会答应她的条件，也会替她把这件事做好，她相信。
　　距离离开这里还有一周的时间，是灰原哀留给自己的，最后的，如幻梦般的时光。
　　晚饭后，灰原哀和小兰一起把碗碟拿进厨房，小兰洗碗的时候，灰原哀一直站在她身边，虽然灰原哀仍旧沉默，但此时两人之间却有一种安静的陪伴。“小哀。”“怎么了，小兰？”“明天是周末啦。那个......我们要不要选一个地方度周末呢？小哀有想去的地方吗？”老实说，灰原哀这一段时间来的沉默让她觉得，小哀一下子变了好多，从前小哀虽然冷静、淡然，但却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现在的小哀，就像是跟她隔着一道透明的屏障，她看得到小哀，却无法接近她。刚才的询问是带着很大期待的，只是小兰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我想去，东都水族馆，还有热带乐园。”小兰没想到，小哀居然会直接答应下来，小兰洗碗的动作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小哀，那我们都去，好吗？反正周末有两天时间，小哀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小兰愉悦的神色和语气任谁都能看出来。灰原哀眼里也流露出淡漠的温柔，她们又回到了小哀变得更加沉默前的那段时光。
　　周末的第一天，她们早早起了床，吃过早餐后，就出发去了东都水族馆，跟从前相比，这里变化了不少，不过还是保留了很多让她们熟悉的痕迹，小兰格外的开心，她牵着小哀的手，把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游览了一遍，在这里，她总是能想到志保，她想，等志保回来后，自己一定也要和她一起再来这里，好好的重温她们曾经一起来过的地方。小兰一个展厅里停留了很久，那个展厅只有两种动物，一只鲨鱼和一只海豚，它们的中间用防护网拦着，但在游客们的视角中，却只能看到这两种水族动物在水中共舞。小兰看了许久，回过头去，却看不到小哀的踪影了，“小哀，小哀......”小兰在人群中四处寻找小哀，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小哀好像会从此消失一般。小兰的眼泪流了出来，她却没有发觉，她只想找到小哀。
　　“小兰。”小兰猛然回头，看到小哀站在不远处，小兰不顾一切的跑过去抱住小哀，太好了，她找到小哀了，刚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小兰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小哀并没有消失啊，这样就好。“小哀，你刚才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我看到有一个商店里有卖一种海豚摆件的，我就想买来送你。”灰原哀说着，递出了一个透明的海豚摆件，“我觉得这个小玩意儿做得很好看，就想你一定会喜欢。”“是啊，我真的很喜欢。”小兰珍惜的拿着那个海豚摆件，仔细的观赏着。灰原哀看着小兰脸上尚留的泪痕，心中一动，她知道，这是她和小兰之间对彼此的特殊的感应，小兰刚才一定会想，是不是再也找不到自己了。
　　“小兰。”“怎么了，小哀？”“小兰，如果我忽然不见了，你会怎么样？”“我会找到你，无论你去了哪里。”小兰不知道小哀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只觉得心里有一种很害怕的感觉，跟刚才找不到小哀的时候一样，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小哀。“即使我不愿意告诉你，我离去的原因。”小哀想，心中一阵酸涩。这个问题，现在问出来，或许能显得不那么突兀，尽管她早就知道小兰的答案。“小哀，你为什么这么问？”“没什么啦！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们到别处去看看。”“哦......好啊。”小兰有些紧张，但看到小哀仍旧波澜不惊的神色，小兰稍稍安心下来，牵着小哀去了别的展厅，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们看起来都很开心的样子，但她们之间，仿佛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忧伤。她们一直到了傍晚才回到家，她们和毛利小五郎一起吃过晚饭后，整理洗漱后就早早休息了。
　　周末的第二天，她们仍然起得很早，也仍旧是吃过早餐后就去了热带乐园。东都水族馆和热带乐园都是承载着志保和小兰的回忆的地方，小哀看起来也很喜欢这些地方呢。她们在热带乐园玩了一整天，小兰一直牵着小哀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小兰安心。热带乐园在20：00左右的时候会有烟火，这时候坐在摩天轮上看烟火会更加享受。小兰和小哀坐上了摩天轮，在摩天轮升到最高处的时候，烟火恰好在空中绽放，烟火的光影映在她们的眼中，她们不觉都看得入了神，烟火结束后，她们的摩天轮也正好快停下来，小哀看着小兰看着窗外仍未散尽的星星烟火，她认真的记下小兰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这些是要在往后看不到小兰的岁月里，陪伴她余生的记忆。
　　摩天轮停下来后，她们打开舱门，走了下去。已经是到了快要闭园的时间了，小兰牵着小哀的手，朝大门走去，小哀尽量用不易察觉的动作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热带乐园，但还是被小兰看到了，其实，昨天，小兰也发现小哀在她们将要走出东都水族馆的时候有这样的动作。看来小哀果然还是一个小孩子啊，“小哀，你要是喜欢这些地方的话，我们以后每个周末都可以来这里的。”小兰笑着对小哀说。“以后的每一个周末......”小哀轻轻的念着，“对呀，每一个周末。”小兰又笑着重复了一遍。
　　当时天色已晚，暮色沉沉中，小兰没有看清小哀的眼神，那种落寞到几乎可以融进黑夜里的眼神，小兰却听出小哀的语气中的不舍，她只当是小孩子的心情，于是小兰说：“小哀，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现在吗？”“就现在。”小兰只想着让小哀开心，稍微晚一点回家倒也不要紧。小哀自然同意了，她明白小兰的心思，她也全部接受，因为，这大概是她们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周末了，再去一次所有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这正是小哀的心愿。
　　电影结束后，小兰和小哀回到家已经是晚上23：00，到了该休息的时间了。洗漱后，她们都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小哀开心吗？”“当然啊。”“我也是的。晚安啦，小哀。”“晚安，小兰。”小兰粲然一笑，而后就打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房间的门仍是留了一个小的门缝。
　　这个周末，小兰和小哀当然都是开心的，毕竟这样开心的时光，是要永远留在她们的记忆中啊。或许，也只是在记忆中了。
　　以爱为名的守护或离去的抉择，融进静谧的夜色里似水的月光中，月朗星疏，但愿能在余生的每一个夜晚，携着与你在一起的欢愉入梦。

　　《对你说谎》
　　还需维持这样多久，
　　我一直佯装不知情，
　　若一切都终会崩塌，
　　也许那也是一种结果，
　　可我还能保持自我吗，
　　在唯独你不在的世界，
　　现在起我会自欺欺人，
　　唯独一次，
　　对你说谎，
　　“你不用再等我”，
　　连心也失去，
　　亦无丝毫柔情，
　　我明明知道，
　　勇敢面对这份悲伤，
　　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若能干脆的恨你，
　　是否便能得到拯救，
　　毫无真实感的歌曲叩打我的心，
　　只是静静流泪罢了，
　　现在起你将是过去，
　　正如你希望的那样，
　　“你不用再等我”，
　　已经回不去了，
　　哪里都已不在，
　　我很清楚，
　　哪怕自己消失了，
　　也没有关系的吧，
　　虽如口头禅般轻松说出，
　　可只要若无其事的笑颜，
　　还撑得住，
　　你是否就会满足，
　　为隐藏些什么，
　　而遮遮掩掩的生活，
　　却因此从未看穿，
　　一直守护的弱小，
　　连触碰你，
　　都做不到，
　　这是最初也是最后，
　　我拼命对你说出的谎言，
　　“我一个人也没关系”，
　　连心也失去，
　　离别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