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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第二十二章:你寻觅我的足迹 ...

  •   第二十二章:你寻觅我的足迹
      【四目相对,
      有什么会不能明晰呢?
      我愿找遍世界所有你或许会在的角落,直到时空的尽头,心中期待着与你再次相望,祈盼着能带你回家,愿你不再有无法言说的孤寂。
      还好,我总能找到你的。
      幸好,你回来了。
      或许是命中注定,你的寻觅我的足迹,我看到了,抑或,亦曾在心里感知到。
      原来,不只有看到的一切才算作是记忆,用心感知到的亦是记忆,即使是后知后觉。
      你的寻觅,就是在我没有察觉到时就汇入我生命中的温暖记忆啊,当我发觉时已然入骨,让你我有了此刻的彼此相望。
      于是,
      我回来了,
      你找到我了。】
      寒假结束后,灰原哀也正式开始了在东京大学的工作。而她要教授的课程不多,多数工作时间她仍然是会待在东京大学的实验室或研究所里,而她所在的研究所和东京大学化学系近来也有了密切的学术合作,共同进行一项重要的研究课题,她自然成了这个课题的负责人。
      这天,灰原哀带着资料去研究所进行一次重要的会议,据说此次会议还会有东京其他化学研究所的研究人员来一起交流。灰原哀算过了时间,会议结束后,她还要赶回东京大学去做一点工作,结束的时间应该和小兰下课的时间差不多,她们应该可以一起从学校回家。
      小兰和小哀今天早晨的确是这样约定的。
      灰原哀走进研究所的大厅时,有几位同事走过来和她打招呼。
      其实,平时灰原哀的同事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大多都是远远的点头致意就好。
      而今天,他们带着几位从其他研究所过来交流的工作人员,想要介绍给灰原哀认识。
      “我是宫野志保,请多指教。”
      那些人也对灰原哀礼貌的打着招呼。
      “等一等,宫野......抱歉,你刚才说你的名字是......”这位研究员只比灰原哀年纪大一点点,也是另一家研究所新任职不久的研究员。而初次见面,对一个人的名字这样好奇的确有些奇怪。
      “宫野志保。”灰原哀又重复了一遍,“有什么问题吗?”
      “原来是你!”那个研究员看起来很惊讶的说,“原来那位姓毛利的小姐要找的人就是你啊。”
      “什么意思啊?”另一位灰原哀的同事好奇的问。
      “就是大约半年前,有一位姓毛利的小姐来我们研究所问过,有没有一位叫作‘宫野志保’的人在这里工作,她问过我这个问题之后,我就一直在门口等计程车,而她也等在研究所门口,又问了很多人才离开的,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不过,我当时还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用这种方式来找人啊。”那位研究员这样说着,“所以,那位姓毛利的小姐是你的朋友吗?宫野教授。”
      “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那位灰原哀的同事说,“好像也是在几个月前,我的女朋友,就是这家研究所的前台服务生啦,她那时跟我说过,今天有一位小姐来这里找人,问了很多人才离开,她还说,那位小姐离开的时候,应该是因为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看起来很失落的样子。而那个时候,宫野教授是在大阪那边工作吧。”
      “没错,我好像也听别人这样说过,只是那个时候没太在意......”
      ......
      灰原哀听着那些人在她耳边谈论,却无法给出任何一句回应,或者说,此刻她没有在听那些人说话,就像任由一个没有关掉的录音机在耳边放着她无心去听的音乐一般。
      她的心轻轻颤抖着,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惊诧。
      她所有的心绪,亦是都被一个人全然占据。
      姓毛利的小姐......毛利兰,
      小兰。
      “小兰,是你吗?”灰原哀在心中念着。
      不过,她知道,当然是小兰,怎么可能还会有别人。
      灰原哀不自觉的看向门外,她仿佛能看到,那个当时站在研究所外,一个人接着一个人去问的小兰。
      “这里有没有一个叫作宫野志保的人?”
      那个时候,小兰自然是没有在这里得到答案。
      当然了,那时她还在这家研究所的大阪工作地,这里还没有宫野志保。
      然后,小兰慢慢的转身离去。
      而她似是清楚的看到了,在毛利兰转身的一瞬,眼中的失落与悲伤,像是,还有轻轻滑落的眼泪。
      只因那个时候,这里没有她。
      “原来,你去找我了,你一直在找我......”灰原哀轻轻说着,对她并未亲眼见到,此刻却在心中看的那样真切的,那个寻觅她的身影。
      原来,自己消失了,也是会有人那样在意的。
      “可我那时没有在东京啊,假如我也没有回来,你还会......”
      还会接着找我吗?
      灰原哀不自觉的在心中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去哪里找呢?去别的城市。
      真的......会这样吗?
      只是,灰原哀此时却忽然想到了,她曾经在毛利兰房间里看到过的,贴在桌子上的一张樱花色的彩色纸张。
      是了,那天她刚刚搬进来和小兰一起住,小兰带她参观自己的房间时,她偶然看到的,贴在毛利兰的桌子上的那张樱花色纸张。
      上面写着日本的很多城市的名字,
      东京、大阪、京都、名古屋、札幌、福冈......
      那时,她虽然只是偶然的一眼,却也清楚看到,只有东京之后,打上了一个小小的对勾。
      那个时候她没有过多在意,甚至于,这幕记忆几乎要在她的脑海中模糊不清。
      而现在......却在一瞬间无比清楚,仿佛此刻她就站在毛利兰的书桌前,看着那张樱花色的纸张。
      那愈渐清晰的记忆,却让她的问题有了答案。
      那张樱花色纸张上写着的城市名称,原来是,这个意思......
      小兰会一直去找,去别的城市找,像在东京这样,一个研究所挨着一个的找,一个人接着一个人的去问。
      然后,小兰又会去到下一个她认为灰原哀可能在的地方,不管那是什么地方,或许是另一个城市......
      哪怕会是重复的问,重复的......失落。
      “原来是大阪啊。”
      小兰的声音就在此时,在她心中回响。
      是了,这是那天,毛利兰问她这一年去了哪里,她回答说,自己去了大阪。之后,小兰就是这样说的。
      那时她不明白这句话的其中含义,现在,她却是明白了。
      难怪我在东京遍寻不见,原来你去了大阪。
      只是她如今为何会觉得,小兰在说这句话时,声音中还有着小小庆幸。
      答案不难想到啊,小哀知道的。
      因为,如果她那时没有回到东京,小兰下一个会去找的城市就是大阪,她知道,小兰一定是在想,如果自己一个研究所接着一个的去问,应该也能找到她吧。
      无论如何,你终于回来了,已经让我万分庆幸。
      可是也不由得会害怕,假如你不回来呢。
      不过,好在我知道了,就算那时你不回来,我也总能在下一个要找的地方寻到你的,这样于我而言也已足够幸运。
      没错,小哀能想到的,毕竟世界有时大得让人无奈,假如那时,她出国了呢,假如她出国后没有在任何一家研究所工作,而是又在某个大学任职或是继续念书呢,那样要怎么找,小兰一定也会这样想过吧。
      不过,即使是这样,灰原哀此刻确定,小兰也会去找她的。
      那些散落如珍珠般的记忆啊,曾经看似并不让人在意,如今却闪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光芒温和的投进灰原哀的眼中。
      光芒是温和的,并不刺眼,只是灰原哀却有些想哭。
      她还记得,那次在铃木特快号列车上,小兰发现她不见了之后,就一直一个人在列车上找她,那时,她想过,假如有一天她真的从这里消失了,而不只是这样躲起来,小兰还会找她吗?
      而那时,她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只是在奢望而已。不过,这样的“奢望”,她从很早就发现了,她只对小兰有过。
      而她直到今天才蓦然发觉,
      原来,当初......不是奢望啊。
      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那样在意她的消失。
      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在她不辞而别后,用大海捞针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去找她。
      原来,她想要的所有答案,小兰都在过往写好了,只等着她发现的那天。
      就在一张樱花色纸张上,就在她当时未能全部懂得的一句话里,
      就在小兰寻觅过她的足迹里。
      原来,不只有看到的一切才算作是记忆,用心感知到的亦是记忆,即使是后知后觉。
      那些小兰寻觅她的足迹,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走进她灵魂深处了。
      她知道,假如她遇到了危险,阿笠博士、工藤新一,还有那几个孩子都会来救她。
      可是,若是此刻确认她没有危险,只是离开,有谁会在意呢,或者说,又有谁会怕她孤独,谁会在意到想要全世界的去找。
      原来,她的生命里,一直有这样一个人。
      “小兰。”灰原哀轻声念着,声音温柔到了极致,内心颤抖不已。
      灰原哀亦觉得眼中酸涩,一滴眼泪,就要那样不受控制的落下。
      她此时完全不想克制。
      直到她的同事出声叫她。
      “宫野教授,宫野教授,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你......”
      灰原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看着门外,出神了许久。
      “抱歉。”她简单的回应着,将刚刚想要落下的泪水收回眼中,其实,这样忍住眼泪的事她做了太多次,早已得心应手,只是今天稍稍困难了一些。
      她和其他的研究员一起动身去了会议室。
      似乎并无异常,至少在其他人眼里就是这样。
      只不过,那天的会议上,有好几位灰原哀的同事都觉得,今天宫野教授似乎很想让会议快点结束,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因为宫野志保总会安排好所有的流程需要的时间,几乎不会有太大偏差,所以根本不会有匆忙的时刻。
      不过,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认为那是他们自己的错觉,之后也没人再提起。
      会议结束后,灰原哀简单的和其他参会人员交代了有关事宜之后就离开了研究所,她走出研究所的大门后,伸出手拦下一辆计程车,报了东京大学的地址。
      是的,她在学校还有一点工作要做,但她此刻能想到的,只是想快点见到小兰。
      再之后呢?
      她来不及去想。
      此刻,她就只是想见到小兰。
      在她的生命里,鲜少有这样的时刻,拥有顶尖头脑的她,一心多用不是难事,事实上,一直以来,不论是当初在美国念书,还是现在的工作,时常会有的忙碌让她也不得不这样做。
      只是,此刻,她就这样让一个人占据了她全部的生命。
      因为,我看到了,时光中,那些你寻觅我的足迹,还有,你那样怕我孤独,想要带我回家的心意。
      所以,现在,我也不得不承认,对自己,也对你。
      承认我自己真的不想孤独。的确,我怕孤独,和每一个人都一样。那十八年的黑暗与孤寂,只是让我更容易忍耐罢了,可是,难过总是一样的难过,从来未减分毫。
      承认我期望可以有一个人,让我像曾经拥有姐姐那样的拥有着,可以明白我所有的心情,让我不必去刻意去做任何伪装。
      承认我在去大阪的这一年,心中亦是隐隐希望有人会在意我的离开。
      现在,我终于知道,原来我的生命里真的有了这样一个人,那就是你啊,小兰。
      所以,现在我亦只想到你的身边去。
      她知道,自己不会去问毛利兰,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些事。
      因为理由已经非常清楚,
      一个人为什么会那样在意另一个人的消失,为什么会全世界的去找另一个人。
      因为,在这个人心里,另一个人有着不可取代的意义,就是这样啊。
      她知道,小兰把她当作很重要的人,如今,她亦知自己对于小兰来说是不可取代的存在,也就是,特殊的存在。
      只是,特殊到哪种地步,这个问题,她问了自己很多次。
      自己对于小兰来说,特殊到了哪种地步,
      还有,小兰对于她来说,特殊到了哪种地步。
      这个问题,她在今天之前就想过太多次,却每每在将要得到答案之前折返。
      对于这种躲避,她也是有些懊恼的。
      她自己都还未曾想到,她这样急切的想要见到小兰,就是想要确认这一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确信,只要她见到小兰,她立刻就能明白。
      她这样想着,算是难得的有对自己坦诚的意愿。
      只是,她忽然感到头部一阵晕眩。她用手按住眉间,靠在后座上,默默忍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不适,她知道这是她最近有些过于劳累的缘故,毕竟,工作量也实在不算少,虽然她以前在美国念书的时候,这样的情况不在少数,但是,她早就发现,如今自己的身体承受劳累的能力已经没法跟从前比,大多数时候只是强撑着而已,撑不住的时候,难免就会......像现在这样。
      她察觉到自己的额头已经渗出汗珠,看来,或许已经不只是劳累那样简单了。
      车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窗外的街灯飞速闪过,让她有些昏昏欲睡,她也打算让自己这样休息一下。
      于是,她微微闭上双眼,想着就这样小憩一下也好,反正今天计程车因为一条道路施工而绕了远路,到学校还需要一点时间。
      不过她向来知道的,有所思就有所梦。
      在她刚刚进入浅眠时,耳边却忽然想起一个声音,
      “所以,那位姓毛利的小姐是你的朋友吗?宫野教授。”
      这是她今天没有回答的问题。
      看来,如今即使是入眠,也无法逃避了啊。
      只不过她也不想逃避,想到这个问题,她此刻有的只是即将得到答案的期待。
      其实,如果换作是别人,那个研究员一定会刨根问底的,但是,对于她,大约没有人会这样做。
      这当然是因为灰原哀从骨子里透出的足以让万物结冰的寒意,让他们不敢生出与之接近的念头,这并非刻意的疏远,而的确是她真实的模样,所以,平日里的宫野教授,总是礼貌而又疏离。灰原哀知道,毕竟十八年的过往所带来的痕迹,有些或许会在岁月的冲刷中淡去些许,但是,却是无法完全抹去的。
      是了,十八年,她人生起始的十八年,足以让一些东西刻入她的骨髓里了。
      比如,这种她不需刻意为之却一直都有的冷冽。
      其实,就算是对于阿笠博士、工藤新一,还有步美、光彦、元太来说也是这样,他们的确是灰原哀脱离组织后,遇到的重要的人,只是,他们却是谁都没有办法说真正的和灰原哀彼此了解,真正做到和她不带任何距离的相处。灰原哀心中不为别人所知的一切,总是多于她为人所了解的部分。
      没错,她的过往,或是她曾经对别人讲过的过往,其实,只能算是很小的角落。
      而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毛利兰。
      说起来,灰原哀对毛利兰讲起过的,关于她的曾经的事,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少。但是,小兰却能越过她的往事,感知到那些往事带给她的所有心绪。
      她自灵魂深处而来的凛冽寒意,让所有人对她或多或少,有意无意的有过顾忌,但偏偏只毛利兰对她从来不躲不避。
      只有小兰,将她的悲欢种进自己心里,任何时候都以她最不担心失去的方式陪伴她。
      对于曾经她的冷漠、她的疏离、她的躲避,毛利兰只会配合她的反应,做出最让她舒适的选择,在她想要逃避时,为她轻掩门扉,而后总是一个人守在门外。而每一次察觉到她的不安,毛利兰又一定会在她身边,她们之间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感应,丝毫不会因为她的冷漠而有任何改变。
      灰原哀自己当然不知道的,面对小兰,她的眸中早已消释了寒意,取而代之的是旁人看不到的暖色。
      所以,她们......是朋友吗?
      梦中的灰原哀,眼前闪现着一幕幕她们的过往,那些不为旁人所知的悸动。
      她正想回答自己这个问题,身体却向前一倾。
      是计程车停下来了,她已经到了东京大学。
      她走下车子,却发现自己的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已经顺着脸颊流下,一阵微凉的风吹过来,她愈发的清醒,只是身体却忽然有些发软,竟一时站不稳。
      她暂时靠着身边的一个路灯柱子,支撑着身体,想要休息一下。
      而当她抬起头,不经意的某处看去时,竟是就这样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毛利兰。
      她心中似是没来由的惊喜,正要向小兰走过去,却看到一个男生先她一步走到了小兰身边。
      而那个男生手里,还拿着一朵玫瑰花。
      不用多说,任谁都知道那个男生想要做什么,而这个地方此时人不算多,倒也的确是个表白的好地方。
      灰原哀远远的看着毛利兰的神色,就知道她当即礼貌的拒绝了那个男生的表白,这是她意料之中的结果。
      而真正让灰原哀惊讶的,却是她自己。
      从她一开始看到那个男生靠近小兰的那一刻,就自心底升起,让她再也无法忽视的不安与怒意,简单来说,就是她立刻就想让地下裂开一道缝隙,让那个男生和他手中用来求爱的玫瑰花一起掉下去。明明知道小兰不会答应那个男生,心里却仍然隐隐有些害怕。
      灰原哀很少看电视剧的,但是,对于情感这方面她向来不迟钝,只要她愿意对自己坦诚,她此时亦愿对自己坦诚。
      所以,她明白了,这种感觉,就是“吃醋”。
      是了,她在吃醋。
      而且,这种感觉,时至今日,她只对一个人有过。
      那就是毛利兰。
      所以,至少......她对小兰的感觉,是朋友吗?
      当然不是啊。
      对于朋友,她怎么会吃醋?会有这种对毛利兰以外的谁都没有的感觉,会期待着自己和毛利兰能够在彼此心中拥有特殊的位置。
      所以,是这样,没错吧。
      她想要的特殊感情,就是......
      她这样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男生已经失望的离开了。
      她看着那个男生离开的背影,不想否认自己有一种愉悦的感觉。
      而当她再次看向小兰时,小兰亦是在此时看向了她。
      她们彼此对望,像是隔着时光,却又是世界上最近的距离。她们的心,近在咫尺,绝不会再远离。
      四目相对,
      有什么会不能明晰呢?
      我愿找遍世界所有你或许会在的角落,直到时空的尽头,心中期待着与你再次相望,祈盼着能带你回家,愿你不再有无法言说的孤寂。
      还好,我总能找到你的。
      幸好,你回来了。
      或许是命中注定,你的寻觅我的足迹,我看到了,抑或,亦曾在心里感知到。
      原来,不只有看到的一切才算作是记忆,用心感知到的亦是记忆,即使是后知后觉。
      你的寻觅,就是在我没有察觉到时就汇入我生命中的温暖记忆啊,当我发觉时已然入骨,让你我有了此刻的彼此相望。
      于是,
      我回来了,
      你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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