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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有间】

      红底金边的扁上刻了这两个字,裴魔琪忍不住笑意,这红楼的名字起的够特殊,听说过“有间客栈”,连红楼也来凑热闹。

      “你对这名字很感兴趣?”骆日问道。

      “你不觉得妓院叫这名字很奇怪吗?”裴魔琪捋捋脸上的络腮大胡子。

      是的,络腮胡子。在裴魔琪的强烈要求下,骆日带着她到红楼找乐子,红楼不接待女客,特意跑去卖戏服的地方买了这么个假胡子,白嫩的小脸一贴上把一向没什么表情的骆日逗的当场哈哈大笑。

      其实本来买的是山羊胡,粘完后又觉得不够霸气,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副浓密的大胡子一下跳进裴魔琪的眼里,她马上就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易容”过后,见到镜中的自己,混身上下都透着男人味,顿然觉得自己品位的高雅。

      “这家红楼的老板叫风有间,他的产业都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你对他很熟悉吗?他有没有客栈?”有间客栈。

      “有间客栈就在城西。”他没回答她前面的问题,他是跟风有间认识,而且还很熟悉。

      呵!真的有“有间客栈”!

      没让他们闲话太久,传说中的“皮条客”龟公迎了出来,“二位爷快里面请!我们这姑娘各个是美人!”

      在他的带领下俩人到了二楼的一间包房,一进屋就闻到铜质的镂空香炉飘出的袅袅香烟,使人飘飘欲仙,桌上精美的瓷盘里放着各种糕点果品,若想看歌舞,把门一开宽阔的视野可以把一楼尽收眼底,若想找姑娘在房内吃酒,门一关谁也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不过不用看见也能想到里面在干什么。

      裴魔琪吹了个口哨,她今天算是开了眼,现代的KTV和迪厅之类的地方虽然也是□□横流的地方,但也不敢太猖狂,眼前她所看见的就是活脱的酒池肉林,壁画上全是春宫图,走到哪耳朵里传进来的都是□□。

      姑娘们一个个香肩半裸,两颗肉球有半颗是挂在外面,从满头的钗饰和首饰上就能看出谁红谁是头牌。

      “你喜欢胸大的还是屁股大的?”

      骆日耸耸肩,一点不感谢她的关心。

      坐进屋子没一会,一个老鸨样的女人就领进来一票的女人,选秀似的在他们面前骚首弄姿挤眉弄眼。

      “二位大爷,可有中意的?”老鸨笑着拉过姑娘,让她们挨个转个圈摆个造型。“这是春桃,这是夏香,这是秋画,这是冬瓶。”一一做了介绍,这四个在一群女人中算是比较出众的。

      骆日看了眼裴魔琪,示意让他挑,他对这些女人可没什么兴趣。

      随了老鸨的心意,她没挑就留下了这春、夏、秋、冬四人,春桃胸大,秋画臀丰,夏香狐媚撩人,冬瓶小家碧玉,各有特色,其余的几个她也不吝啬的打了赏,连老鸨也在其中。

      反正出钱的不是她,不必客气。

      春下秋冬一见客人出手这么阔绰,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心想着又可以大捞一笔了。

      春夏坐到裴魔琪的旁边,另外两个坐到了骆日旁边,身子像是没了骨头,攀附在二人身上。

      裴魔琪本来就是找乐的,自是欣然接受软玉温香,骆日则拨开了秋画和冬瓶,“你们陪那位爷就好。”

      “不要啊?”

      “无福消受。”

      不要拉倒,“来来来,你们全都坐到我这里来。”她不客气的全部接收,一边搂着两个。“那位爷不喜欢女人,你们陪我好了。”故意说出暧昧的话语,也将他瞬间的皱眉收进眼里。

      她很清楚他绝对不是同性恋,只是对女人太冷感罢了,看他对那些女人嫌恶的样子,他对自己好像已经很不错了呢,不过她要的是他为她伏首称臣。

      春夏秋冬别有深意的看了骆日一眼,这么好看的男人难道有龙阳癖?暴殄天物,尤其是秋画和冬瓶更伤心,还以为今晚上可以与美男共度良宵呢!

      “二位爷好英俊啊。”

      “是啊,二位爷真是英姿勃发呢!”春桃一双桃花眼朝着裴魔琪明送秋波,她看的出谁对女人更有兴趣,那位长相好看的自始进来都没多瞧她们一眼,瞧,秋画和冬瓶那两个贱蹄子不是被人家退货了。

      一共斟了六杯酒,几个女人开始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似乎这行业的人的开场白都差不多少。

      “你们说的是我还是那位爷啊?”捋捋下额的大胡子,有些痒。他们一进来一群女人就对着骆日流口水,相较那些脑满肥肠的富甲们,让这些女人免费陪他一夜都会挤破门坎吧?

      骆日自斟自饮,看着左拥右抱的裴魔琪,她还故意露出色眯眯的样子盯着人家的胸部,这女人的胆子和行为比他想的还要与众不同。

      “当然是你们两个呀,您的大胡子可迷人的紧呢!”

      夏香端起白瓷酒杯往裴魔琪嘴里灌,辛辣的味道呛的她眼泪直流。“咳咳!咳!”她不嗜酒,这纯粮的白酒她就更不行了。

      “哟,怎么还呛着了?”秋画连忙离坐到她后面给她顺气。

      “你们这有没有别的酒?”她这副“生猛大汉”的形象要是喝茶就太丢人了吧?

      “这酒不合爷的胃口吗?我们这还有杏花村的汾酒和剑南烧春。”冬瓶介绍的酒都是她们这价值不菲的。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种酒类。”不都是白酒,她想和不呛人的红酒,啤酒也成。

      冬瓶想了想说道:“我们这还有一种葡萄酒,是打西域过来的。”

      “哎呀,你说了不跟白说一样吗,那是风爷自个儿的密藏,不卖的。”夏香白了一眼冬瓶。

      葡萄酒?她就要这个。

      “跟你们老板说说,我愿意出高价。”

      一个身无分文的人说的大气。

      “这……”

      正在冬瓶为难,骆日开了口,“去把这个交给你们风爷,他自会给酒。”他将一块刻着狐首的玉牌递给冬瓶。

      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小厮就端来一壶葡萄酒和两只碧绿的酒杯,还有一些特别精致的糕点,骆日亲自倒了两杯,暗红色的液体在玉杯中摇曳生姿。

      “看来你不仅认识他,而且还很熟。”她轻啜了一口,甘甜回味。

      骆日没答话,挑了下眉毛。

      见他不说话她也不追问,虽然好奇心重,但没兴趣挖人隐私,逼人说不想说的事。

      裴魔琪从怀里掏出一包香烟,芝宝打火机在手中轻轻一滑立刻窜出一团火苗,惹的春夏秋冬惊叫。

      “呀!爷,您这是什么东西?”

      “打火机。”芝宝纪念版。

      “那这个呢?”

      “香烟。”烟酒不分家。

      春夏秋冬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觉得那个叫打火机的东西真神奇,一下子就可以生出火种来,她们要取火得用火石打上半天呢!

      她深深吸了一大口烟朝骆日那里吐去,他用手挥散面前的烟雾,闻见烟味的四个女人呛的咳嗽了半天。

      “爷,这烟真呛人。”春桃捂着鼻子,她还以为那烟的味道跟熏香一样迷人呢。

      这叫打火机和香烟的东西也是她那年代的产物吧?那味道有点像烧着的动物的粪便。

      “是呀,爷,我们来唱歌吧。”秋画拉着裴魔琪的袖子娇嗲起来。

      “唱歌?好啊,你们谁先唱,唱的好的有赏。”她掐了一把秋画的大腿,色眯眯的假意想偷个香,小脚却在桌子底下探上骆日的小腿来回摩挲。

      “哎呀爷您真讨厌。”秋画欲拒还迎,根本不知道调戏她的是个女人,以为她特殊喜欢她,脑子里想着怎么让她往自己身上砸钱。“我先唱给爷听吧。”她要好好展示自己。

      房内有现成的古筝,秋画摆起水蛇腰坐到琴前,还一副害羞的模样,看的裴魔琪有点想吐。

      □□不可耻,可耻的是□□假清纯。

      春桃唱完以后夏秋冬三季也轮流弹唱了小曲,唱的啥她根本听不懂,那种曲调她更无心多听,跟骆日要了银子,分别打赏了四季,乐的四个人说话声音嗲的活像几岁的小奶娃。

      “爷,您也来唱唱嘛。”

      “我听你们唱就行了,我哪会唱。”让她唱?她五音有四个半是离家出走的。

      “不嘛,爷就让春桃教您唱好了。”这里就属春桃和秋画牙尖嘴利,俩人平时就是对头,一见裴魔琪出手这么大方,她哪肯便宜了别人。

      “你算了吧,”秋画瞪了春桃一眼,“让秋画教您吧。”跟她抢人,还嫩了点!

      左右拉扯的她头晕眼花,这两个女人比麻雀还刮噪。

      “盛情难怯,你何不唱一个?”一直沉默的骆日开口道,听她唱过一次,那声音实在是……也许这次会有不同。

      “你想听?”一进来他的表情又恢复她初次见他的样子,一直也不说话很无聊。“如果你想听,我到可以考虑考虑献唱。”只要他受得了。

      勾人的凤眼凝视着他,桌子底下的小腿又不安分起来,由小腿一路探到小腹,被骆日一把抓在手里。

      “我想听。”她想断了他的后吗?

      俩人这一来一往的眼神交会到把春夏秋冬四季搞的有些茫茫然,那眼神分明是在调情。

      “好吧!”裴魔琪又抓了抓胡子,“不过我不会唱你们的小曲,我就唱首我们那的国歌吧!”保证让你们回味无穷。

      在十只期待的眼神下,她清了清喉咙,又抿了口酒饮饮嗓,红艳柔软的双唇再浓密黝黑的胡子包围下轻轻开启。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地时候,每个人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进!”

      “……”

      “……”

      “……”

      “……”

      “……”

      一曲作罢,震撼的全场鸦雀无声,裴魔琪到觉得自己唱的豪气干云。

      包括骆日再内,都用惊骇的眼神看着她,久久……

      “这曲子……你们那都是这么唱的?”骆日觉得她太与众不同了!这次比上还让人震惊!

      “是啊,我们那唱歌都是这样的。”他们没听过,就算她走音也没人知道,偷笑。

      一千多年以后的人真的都这么唱曲的?生平第一次让他产生了同情的感觉。

      “爷……您…唱的真好!”秋画昧着良心说话,陪上假笑。

      “很多人都这么说。”毫无愧色,裴魔琪又打赏了银子。

      “爷,我都被您的歌声迷住了!”见有银子拿春桃马上接口。

      “真的吗?你可不要爱上我哦。”掏银子。

      “爷,您一唱完冬瓶我以后都不敢开口了!”

      “赏!”

      “爷,您的声音犹如天籁!”

      “嘴真甜,拿去拿去。”

      为了银子,她们说着假话,不知道刚才是谁好悬从椅子上栽下去,又有哪个惊的咬了舌头,又有谁掐了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在做噩梦,还有谁突然想痛哭失声。

      有骆日还算镇静,只偷偷咽了口唾沫。

      “你呢,你觉得我唱的怎么样?”挨个赏完她问向骆日,她很想听听他的看法。

      “当然是好啊,她们不都是这么认为的吗。”骆日指了指四个刚刚撒了谎的人。

      四比一,他要说不好太多扫兴。

      “是吗?那你要不要赏赐?”有钱不仅可以使鬼推磨,还可以让磨推鬼,只要你脸皮够厚,腰包够鼓,假的都可以是真的。

      她还真大方,用了“赏赐”这个词。

      “你想赏我点什么?拿他的银子赏他吗?

      “赏你个香吻如何?”故意喝了口酒,舔舔唇边,葡萄酒滋润过的唇色更加娇艳欲滴。

      大胆的挑逗招来四道抽气声,春夏秋冬疑惑的看着这俩人。

      “谢主隆恩。”

      语毕,混着酒香的唇马上送了过来,抽气声也越来越重。

      见过断袖的一起逛妓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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