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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十九章 ...

  •   周之然一夜好觉,精神抖擞的出门上班。
      路过商柏岑的办公室,透过落地玻璃看见他坐在办公桌前,在摊开的一堆纸里写写画画。
      周之然端着一杯咖啡,敲门进到商柏岑办公室。商柏岑看到他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笑了:“捡钱了?”
      周之然神秘兮兮:“比捡钱还高兴。”
      商柏岑靠向椅背:“周之然,我要早知道给你换个车能让你高兴成这样,几个月前就给你安排上了。你看看这段时间,你一张脸皱得,像被谁揉了似的。”
      周之然轻轻敲着商柏岑办公桌,凑近他面前,说到:“比换车还高兴……我找到金大海的钱花哪儿去了。”
      商柏岑往后躲了躲:“公司里,能不能注意点儿形象。我们现在这个距离,容易产生误会。”
      周之然拖了椅子过来坐下:“今儿老百姓高兴,不管了。这个金大海,说他聪明吧,真有点儿小聪明。他买了一辆车,Panamera,用的是一个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的名义买的,两人签了一份授权协议,协议上写着那个人用这辆车做抵押,作为无法偿还金大海借款的利息。”
      商柏岑坐直身子,两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
      周之然想起舒亦丹曾经说过的话,接着说:“坏就坏在‘利息’这两个字上面。Panamera多少钱?只作为利息的话,那本金应该是多少呢?我顺着那人的身份信息接着往下查,发现这个人名下另有一套H市的高档别墅,在海外还有一个空壳公司的账户,每个月累计有接近50万的资金打进这个账户里面。汇款人是金大海老婆。”
      “你说说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按理说,正常的借贷关系,既然已经借了本金还不上,要用Panamera来抵押,那为什么每个月债权人还要打钱给债务人呢?”
      商柏岑打断道:“有多久了?”
      周之然伸出右手比了一个耶,晃荡着手指:“前前后后持续了两年,算下来每个月平均十几万到几十万不等,这段时间公司里把金大海盯得紧,但钱还是源源不断的往里面打,只多不少。我找人又反向查了一下,这个海外账户,定期还会给金大海的儿子在国外的银行卡上面转款。”
      就算是金大海执意狡辩,说钱是老婆那个药房挣的,但一个小药房能挣那么多?商柏岑皱了皱眉头:“你让扬扬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商柏扬推开商柏岑办公室的门,二哥目光迷离的坐在办公桌前,思绪不知道飞向了哪里。见妹妹进来,商柏岑将落地玻璃调成雾面,内线电话交代周之然,一个小时以内不要有人到访办公室。商柏扬深吸一口气,坐到二哥对面。
      “扬扬,金大海的资金流向,查到了。”商柏岑直入正题。
      “在哪儿?”
      “海外。H市有一套别墅,刚才我上网搜索了一下,市价惊人。其它的钱,全部在海外一个空壳公司账户上,定期给他国外留学的儿子输血。”
      “有多少?”
      “保守估计1000万。”
      商柏扬惊呼道:“这么多?心够黑的啊!”
      商柏岑点上一支烟:“我担心还不止这些。这个账户是金大海老婆在一手操办,说不准还有好几个账户,是第三方直接汇款的。”
      商柏扬摇摇头:“多一个账户倒还好说,再多我觉得不可能。赵斯那边我查了,确实在原材料上面做了手脚,很多批次的原料都是临近快过期才送过来的,实际却是按照市场正常价格在支付。”
      “金大海这个人控制欲很强,他的这些钱不干净,多一个账户就多一份无法掌控的危险,所以金大海很有可能,只守着这一个账户薅。还有,你别看他一天到晚唯唯诺诺小人嘴脸,但其实两张皮。据二分厂负责人说,一分厂生产线赵斯根本做不了主,全是听凭金大海安排行事,赵斯只能下死力气在二分厂上面,用料、做工要求严格至极,这也是生产基地得以不出现大纰漏的主要原因。”
      “意思是,赵斯其实对金大海也是阳奉阴违咯?”
      “我是觉得赵斯还能把持住孰轻孰重。如果两个分厂都由金大海说了算,生产基地早就爆锅了,也等不到金大海贸易这边被查账,才扯出这一连串的事情。”
      商柏岑点点头:“赵斯的事情,我们延后再发落。现在说金大海,我的意见是让法务部出面解决,注意把公司抹干净,这件事情公司也是受害者。”
      商柏扬无限郁闷:“幸好这两个月他没什么动静,我们已经启动内查,想想都后怕,万一产品上出现漏洞,那就是整个公司的锅了。”
      商柏岑端起凉掉的咖啡喝了一口:“扬扬,上次大妈让你转交给我的资料,是个外部资本,对吧?你说,会不会跟金大海有关系?”
      “你是说D-02地块?”
      “我总觉得,大妈不会无缘无故拿一份外来资本的资料给我们。或许,是薛家的前辈已经查知金大海贪污背后真正的目的,所以才特意给大妈传递这份资料以示提醒。”
      商柏扬没有说话,她无法参透金大海这个人的思维方式,如果说晟商有亏于他,他做出铤而走险的事情牟取钱财,那还说得过去。但事实上晟商向来大方,对高管尤其出手阔绰,那如果不是钱的目的,金大海这样做,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易主不惜在圈子里将名声搞臭吗?搞臭了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还是他觉得,凭这么一点儿小事,就能把晟商内部搞得离心离德,天下大乱?
      商柏岑接着说:“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你看看对不对。假设我们有一个竞争对手盯着晟商不放,碍于晟商的运营管理体制铁板一块,他们插不进手。可是这块铁板也有弊端,这套体制管着晟商的温饱没问题,但现在启动‘西进计划’,考验的是整个团队的创新拓展能力,晟商也在大胆求突破,这个过程中,晟商过去死板陈旧的体制多多少少会起到牵绊反制作用,迫使我们不得不放松一些关口,让这个反作用力的影响面尽量缩小,这个时候竞争对手找到金大海和赵斯,期望从内部搞乱多年来晟商赖以生存的供血系统,这样一来‘西进计划’的资金链会受到质疑,这个竞争对手就可以乘虚而入,挤掉晟商……”
      商柏扬顺着哥哥的思路接着说:“一旦晟商的‘西进计划’被挤掉,前面砸进去那么多的心血和人脉,轻而易举就能让晟商喘不过气来……那么他们的意图其实不是D-02地块,他们的企图其实是想瓜分晟商。”
      说完,商柏扬抬头目光定定的看向二哥,此时的商柏岑表现冷静,二哥和大哥的身影,恍惚之间重叠了……商家真是可怕,以前对晟商置若罔闻,态度懒散得像冬日太阳一样的二哥,经过时间的锤炼,也逐渐成为一个当仁不让的管理者了,生意人可不就是商家的特产吗。
      商柏岑幽幽的说:“这段时间金大海被盯得紧,周之然动用了点儿人脉,查了一下这个空壳公司账户。即便如此,每个月还是有资金汇入这个账户里面,数目和频率不减反增。我在想,单靠金大海和赵斯两个人的力量,是断然不可能搞垮晟商的。他们只是想借用金大海和赵斯在晟商的便利,在D-02招标公告发布之时从中作梗。如果在这之前金大海和赵斯被我们发现了,那也是金大海和赵斯两人的事情,是晟商的内政;如果没有被发现,但我们内部出现了漏洞,晟商参与招标也会困难重重。”
      商柏扬冷笑一声:“里外里最后都是我们背锅了。可是金大海和赵斯只是分管贸易和生产啊,跟竞标挨不着,他们不怕对这两人的投入最后打了水漂?”
      “这可能就是金大海不敢在公司里贪钱了以后,仍然有大笔资金注入到他账户的原因。他们想让金大海的事情早点儿曝光,或者说,这个行为关系到他们的招标案里面资金构成部分,”商柏岑拿过纸笔,画出一条轴线,“这件事情有三个走向。第一,如果竞标前我们发现了金大海的事情,公司启动内查机制,这会动了各宗各派的既得利益,奶奶和大伯很有可能要出面保护他们,那么内查机制不但名不副实,反而还会暴露出公司的短板,让对手有机可乘;第二,如果竞标前我们没有发现金大海的事情,在递交标书的过程中,对手有可能让金大海自曝,公司大概率将面临合规和反商业贿赂调查,按照C市的一贯作法,接受调查的公司将失去竞标资格;第三,如果招标公告发布,资金构成板块里需要有海外资金的占比,那么空壳公司这笔钱顺理成章的可以用来充数。”
      听到二哥一番分析,商柏扬不由得头皮发麻:“二哥的意思是说,这个对手已经将还未发布的招标公告摸透,甚至说他们参与了招标公告的编制?!”
      看到商柏岑投过来的深邃目光,商柏扬后悔自己多此一问——晟商又何尝不是在每次招标之前,通过各种关系想尽办法打探到竞标环节里某些过筋过脉的底细?
      “二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D-02地块拿不到的话……”
      “那就不拿了,但‘西进计划’我绝对不会放弃掉,山不转水转,费点儿时间而已。”商柏岑笑道。
      商柏扬不说话了。不拿了?这么轻松?上次也不知道是谁一个劲的强调,D-02对于整个西进计划的重要性,现在说不拿就不拿了?难道还可以再生出一个比D-02更有潜力和价值的地块来?
      二哥怕不是这段时间被金大海气糊涂了,把脑子放进泡菜缸里腌过了吧……
      敲门声打断了商柏扬内心里翻腾的白眼,周之然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我估计你那咖啡早就凉透了,这儿给你们两个泡了柚子茶,生津止渴。”
      商柏扬正渴得发慌,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大口,抹抹嘴说道:“二哥,我跟着就让法务部的到我办公室详谈。至于刚才你说的拿与不拿的问题,我全听你的安排,捅了篓子挨打挨骂我们五五开。”
      说完,商柏扬放下杯子,起身准备离开,忽又想起什么定定看向周之然:“你是怎么查到那家空壳公司的?”
      商柏扬这么一提醒,商柏岑才惊觉刚才自己也忘了问周之然怎么突然如打通任督二脉般查到了金大海的那个所谓的债务人,也抬头定定的看向周之然。被这么一高一低的盯着,周之然双手高举做投降状,说道:“我坦白,我有外援。”
      商柏扬呵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周之然,回转头跟二哥报备:“对了,二哥。说是金大海家里有事,他本来想调休一个星期年假,我给他批了一个月保薪事假。趁着这个时机,我们抓紧时间振奋士气哟。”说完,挽起袖子举起胳膊,重重拍了拍周之然的肩膀,转身走出了商柏岑办公室。
      周之然目送商柏扬走远,转回头来惊了一下,商柏岑还在定定的看着他,眼睛都没眨一下:“说吧,到了哪座庙里烧的香,动用了什么牛鬼蛇神的外援?”
      周之然挑了挑眉毛:“到你的地盘烧的香,牛鬼蛇神自己撞上来增援的。”
      “我的地盘?”
      “高末不就是你的地盘吗?这个金大海也不知道撞了哪门子邪,舒亦丹的车就是他儿子撞的。”
      哈?商柏岑觉得这是最近听到的最乌龙的事情了。
      “舒亦丹也是个人物,非要让金大海拿着车主的授权书过来,她确认了自己不会惹上麻烦,才收了金大海的封口费。”
      商柏岑奇道:“她怎么就能够确认,这个车主是假冒的?”
      周之然想了想,说:“不知道。可能是直觉吧,都说女人的直觉奇准无比,可能画画的女人直觉更胜一筹吧。”
      商柏岑笑了,总之舒亦丹阴差阳错的替他们解了一个扣,真是个福将。
      办公桌传来两声轻叩,周之然不满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商柏岑的思绪:“商柏岑,你有点儿良心好吗,我查得那么辛苦,你都没有会心一笑过。怎么舒亦丹瞎猫撞了死耗子,就能让你笑得那么舒心?”
      “我脑补了一下,金大海面对她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惹谁不好,偏惹上舒亦丹了。”
      “所以我说金大海撞邪了呗……还有啊,”周之然故意停顿了一下:“你知道金大海为什么请假吗?”
      没等商柏岑问为什么,周之然抢先说道:“听说,他儿子吸毒被抓,他丈母娘因此心脏病发送医院抢救了。”
      商柏岑张了张嘴,措了半天辞也没想好该怎么形容,只能惋惜一声:“金大海这是倒了血霉了……”
      “行了,八卦时间结束,我出去干活儿了。”
      周之然正要转身,商柏岑叫住了他:“你等会儿,我跟你说说刚才跟扬扬探讨以后的结论。”
      商柏岑把那张纸翻转过来冲着周之然,将刚才他和妹妹讨论的事情简明扼要复述了一遍,最后说:“之然,你有没有认识的靠谱的律师?”
      周之然眼珠子转了转,明白商柏岑这是有事情要越过晟商的法务部了:“有。大学里比我们低一届的学生里面,有一个医学和政法双修的,立志以后坚决不让自己在从医的职业生涯道路上惹上官司,然后,毕业以后当律师了,号称的是受不了医院里那股味儿。”
      “我们学校有政法系?”
      “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自考啊!这哥们儿也是一个喜欢玩儿苦中苦的,大学时候政法大学自考和司法考试同时准备,打怪通关一气呵成。”
      商柏岑笑了笑:“约他出来见见面。有点儿事情咨询他一下。”
      “没问题。这哥们儿盯着晟商有些年头了,巴不得跟你见上一面呢。”
      商柏岑笑意更盛:“告诉他,给他一个大单子。”

      姜煜彬按照约定时间走进高末,他习惯性的看了看自己往常爱坐的位置,那边有一对小情侣窝在沙发里窃窃私语。白艺高看见姜煜彬,走上前来笑道:“来啦。今天和太太有约?”
      姜煜彬笑道:“没有,她不知道晃荡到哪儿去了。今天另外约了人谈事情。”
      白艺高顺着姜煜彬的目光,看见窝在沙发里的小情侣,笑道:“真的多亏了您和您太太的故事,现在这个位置,很受情侣们偏爱呢。”
      “是吗?为什么?”
      “您当时追您太太的事情,在我们这儿都传成童话故事了。小年轻们都想沾沾喜气咯。”
      “他们要是知道,我追她的时候费了多大功夫,估计他们就不会认为,这个过程有多美好了。”姜煜彬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摇头。
      周之然推开店门走了进来,看见白艺高和姜煜彬站着说话,走上前来笑道:“什么时候到的?也不打个电话。”
      白艺高看见周之然,热情的招呼:“周秘书在啊?一直都没看见你。”
      周之然忙不迭的示意白艺高声音轻点儿,偷偷指了指张喜砚。白艺高立马会意,知道周之然有意躲着张喜砚的老妈,抬起手冲着后厅指了指,周之然点点头,拉起姜煜彬的衣袖两人快步闪进商柏岑的茶室。
      商柏岑看见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走进来,不觉好笑:“周之然,你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躲亲戚躲成你这样的,也是表里如一的怂了。”
      周之然轻声哀嚎:“太尴尬了。张喜砚她妈,已经给我爸打过电话,非要登门拜访,我找机会躲开了。刚才在楼上,听到那位小主也是躲她像躲监控摄像头一般,日子过得水深火热的。”
      商柏岑笑道:“有那么夸张?她躲着还好说,最烦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生活。你可就不应该了啊,亲里亲戚的,总该打个招呼,客气两句。”
      周之然嘟囔着:“有什么好说的?我听我爸说,张喜砚她妈电话里一个劲的感谢,听那样子就差没有隔着电话给我爸磕一个了,转脸又让我爸传话,问我这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出租房,说张喜砚跟着四个大小伙子住一块儿总不是个事儿,想让张喜砚搬出去住,但是地段要合适,要离店里近,居住环境也要说得过去,最好房租能便宜点儿,他们家可以承担租金……这市中心啊,我上哪儿找那么合适的地方去,亏她想得出来。”
      “你当没听见就行了呗。”
      周之然摆摆手:“算了,算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这是黏上我们家了还是怎么,上学要管,工作要管,是不是以后结婚生孩子我们家也要管?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我们家欠他们家多大的债似的。”
      说完,轻轻拍了拍站在身旁的姜煜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学弟,姜煜彬,姜大律师。”又用下巴点了点商柏岑:“煜彬,这是商柏岑,你懂……”
      姜煜彬从见到商柏岑开始,就静静观察着这个曾经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晟商集团现任的董事长,当着他这个外人的面,和周之然两人之间家长里短轻松自然,心里先放轻松了几分。
      “人我给你带到了啊,我溜了。”周之然介绍完,知道接下来商柏岑和姜煜彬的对话,不是这个时候他适合参与的,加上张母时不时还要到高末来“巡视”,他在里面坐着屁股下有钉子扎肉,想赶紧离开危险区域,躲到舒亦丹的花园里去。
      “又没人撵你,你慌什么?”商柏岑看着周之然张徨失措,打趣到。
      “慌。楼上茶刚泡好,我赶着去喝。你们慢慢聊,聊出个结果来了,再跟我说。”周之然拉上茶室的门,手轻脚轻的遁了。
      商柏岑看着姜煜彬,笑道:“你说说,到底我和他谁是老板,谁是秘书?”又抬手招呼,“赶紧坐,我这间茶室是整个店里最小的,人一多站着挤得慌,以后你进来了直接坐下就行,不用那么客气。”
      姜煜彬笑着坐下:“在学校就听说两位师兄的事迹了,周师兄和我是一个球队的,所以跟他挺熟,商师兄倒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见面。”
      商柏岑笑道:“我在学校那会儿是有点儿不善交际,有些人说我是端架子,久了之后你就知道,我是怕生。你也别一口一个师兄的,我们仨现在的职业跟医学压根不挨着,我叫你煜彬,你叫我柏岑就好啦。”
      商柏岑平易近人的一番话,让姜煜彬的心里又轻松许多,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哇,这个茶,好香啊。”
      商柏岑端起公道杯,给姜煜彬续上:“这是柑普茶。融合了新会地区特产的大红柑那种果香味,还有古树普洱的醇厚味道,喝起来比普通的桔皮茶味道更甘香些。”
      姜煜彬惊讶道:“柏岑,你还知道这些?”
      商柏岑笑道:“我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从小我们家大人就在培养我们会喝茶,懂喝茶,我反正是有样学样应付了事。只不过喝惯了茶,喝白开水欠点儿味道。不过这些门道,这儿的店长倒是很精通。”
      姜煜彬遗憾道:“可惜,我经常到高末来,都不知道喝进嘴里的茶,有什么区别。”
      “那是你没问他们吧,你要是张口问了,他们几个都会告诉你的。”
      姜煜彬点点头,他确实没问过。不过他对高末存有特殊感情,这里是他现在幸福生活的缘起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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