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赫】以你之名》清月云岚

6、Chapter6

　　“今天，我们齐聚这里，为两位新人庆贺他们的新生活的开始。”丝柔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礼堂里，却让人无端地感到身上划过一道凉意。

　　在斯内普以通常的雷厉风行的大步跨上主席台后，礼堂里爆发出了一阵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发出了失礼的惊呼。

　　很显然，这是一场格兰芬多与格兰芬多的婚礼，在场的宾客也大都是格兰芬多的成员，但证婚人竟是一位斯莱特林，还是让所有人都忌惮怀疑的双面间谍，这让宾客们感到了不安。他们都以为证婚人会是邓布利多校长，或者是麦格教授，但是……

　　隐隐约约的目光落在坐在第一排的邓布利多身上，他却全然没发现的样子，只是微笑着看着台上的三人。

　　斯内普语毕，阴沉沉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把誊写着串场词的一叠羊皮纸拍在了布置着鲜花的主席台上。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语气也很温柔，像是在安抚不听话的孩子，“别闹。”

　　“鉴于在座各位都很清楚婚礼最重要的程序。”他依旧盯着邓布利多，声音愈发低缓，“那么，不如直接开始宣誓吧。”

　　赫敏心口一慌，却看到他先转向了罗恩的方向。

　　“Ron·Weasley，你是否愿意娶她为妻。”现场因为那个失礼的“her”又出现了一波小规模的骚动。

　　罗恩却完全没注意到。他涨红着脸，一半是因为即将与心爱的人结为夫妻的兴奋，一半是因为对斯内普的畏惧：“是……是的，我愿意。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是的我愿意。”

　　斯内普阴沉沉地看着罗恩念完本该由证婚人来念的宣誓词。不过这样也好不是吗？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合格的证婚人。

　　看着罗恩莹亮兴奋的眼睛，斯内普顿了顿才缓缓转过身去：“Hermione……”

　　赫敏紧张地看着他，却发现他的表情一片空白。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用上了大脑封闭术……为了念她的证婚词。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念完名字后微不可查地顿了顿，随后快速地读完了要说的句子：“……Granger，你是否愿意嫁给Ron Weasley为妻？”

　　他本来想念的是哪个姓？赫敏盯着他，竭力想从他空白的神情里读出一两段情绪，但很可惜并没有。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优秀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也是最精通大脑封闭术的双面间谍。

　　“我是否愿意，您还不清楚吗？”赫敏笑起来，尽力让这句反问里没有讽刺，而像一个笑话。她成功了，宾客们都轻声地笑起来。

　　全场没笑的只有三个人。

　　斯内普的脸上依旧一片空白。

　　赫敏盯着他，心底突然涌上来一阵难以遏制的愤怒，就像是当初她为了气罗恩而选择麦克拉根做自己的舞伴时的心情。不行，不能是现在，不能对着他，赫敏反复告诫自己，直到愤怒平息下去。但她随即悲哀地发现，她别无选择。她的一切预案都没有派上用场，倒显得自作多情的她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我愿意。”赫敏冷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