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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前来报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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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见小丑八怪那嚣张欠揍的语气,路十七反而生出一种欣慰,他这个样子好像门主。
现在小丑八怪叫顾燕帧,是内政部常务顾次长的儿子,教育厅厅长的外孙,胡司令的外甥,徐少帅的小舅子。路十七不知道这一大堆是一个什么官儿,但应该不小,起码在帕里莫的所有人不敢得罪。
眼睁睁看着顾燕帧扛着曲曼婷往外走,竟然没有人拦着。就像当初招摇将琴千弦带走一样,直接了当,却又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单纯想要看看天下第一美男子长的究竟是什么模样。
曲曼婷不是琴千弦,她没有琴千弦那么淡定,剧烈挣扎。
这让谢襄看不下去了。
“唉,那不是你朋友吗?你不管啊?”谢襄转头问谭小珺。
谭小珺面色着急,可是顾燕帧也不是她能够得罪得起的人,“不是,我怎么…黄经理都不管…”
“那你就看着她被那个流氓带走?”
“怎么办呢?我不知道怎么办?”谭小珺六神无主,她也想救人,奈何没有那个实力。
谢襄不再多话,上前阻拦。
至于十七,她巴不得门主不喜欢小丑八怪呢!
因为谢襄之前在女厕被曲曼婷抓个正着,现在谢襄挺身而出之后,曲曼婷当然不觉得这人是来救她的反而认为她跟顾燕帧是一伙的。
刚刚走出帕里莫的大门,警察就到了,将顾燕帧、谢襄以及曲曼婷团团围住,曲曼婷的救星——沈听白来了。
沈听白是顺远的地头蛇,在顺远城里的大部分产业都是沈家的,洋人到了顺远城里也都要给几分面子,其中帕里莫便是沈听白的产业。沈听白喜欢曲曼婷是有目共睹的,两人还有婚约在身,因此两人的花边新闻到处都是。
沈听白一到来,最先关心的就是曲曼婷,而曲曼婷也是立马跑到沈听白的身后,告状!
“我受伤了,他们两个欺负我,他们两个是一伙的!”曲曼婷拿着从何队长手里拿着警棍朝两人招呼,还好被沈听白拦着。
不过顾燕帧并没有讨到好处,沈听白知道顾燕帧的身份,并不准备亲自动手。
顾燕帧初到顺远,他的名头都是靠他的长辈,而非自己,何队长现在并不清楚他的身份,便想要替沈听白出口气。
围殴他。
谢襄解释了她与顾燕帧此前并不相识,顾燕帧故意将胳膊搭在谢襄肩膀,“对,我作证,我们不是一伙的。”
还用挑衅的眼神惹怒曲曼婷。曲曼婷张牙舞爪想要报仇,被沈听白开车带走。何队长果然要为沈听白出气,话也是直接了当,“来呀,我们先给沈大少爷出出气。”
双拳难敌四手,顾燕帧那个疯子竟然在这个时候不把他的父母搬出来,反而拉着谢襄蹲下抱头被人揍。
“你们干什么!”路十七也急眼了,冲进了混战之中,很快将所有围殴谢襄的人都打倒。对于顾燕帧被围殴,路十七有些乐见其成,可是动了门主那就不行。
“不许动,在动我就开qiang了!”何队长见事态控制不住,立马掏出手qiang,瞄准路十七。
路十七不知道那东西的杀伤力,还要上前,立马被谢襄拦住。
最后三个人都被带到了jing察局,关进了牢房。
顾燕帧看着两个跟他一起关进来的人,再摸摸自己被揍的嘴角,三个人对立坐着。
“哎,你们两个功夫不错嘛!”顾燕帧笑着说了一句话,结果谢襄转脸不理会,路十七有样学样将脸扭到另一边。
“嘁,没意思。”
顾中堂还是非常宝贝他的儿子的,也就说了两句话的功夫,何队长就屁颠屁颠过来了,亲自打开牢房的大门,恭敬的将顾燕帧请了出来。
请神容易送神难,顾燕帧是那种你让我来我就来,让我走我就走的人吗?
当然不是→_→!
顾家的人在身边候着,顾燕帧坐在凳子上摸着牌,刘队长为了赔礼,一把牌没有胡。
折腾够了,顾燕帧撂下话才走。
至于谢襄和十七,两人一直当着陪衬,谢襄嘀咕两句还被怼了。
谭小珺就等在jing察局门口,见谢襄和十七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你们怎么样?吓死我了!”谭小珺这是第一次来jing察局,如今时局动荡不安,小老百姓都是绕着这里走的。如果不是赶来警察局的时候知道顾家的人已经到了,谭小珺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事。”谢襄安抚的拍拍谭小珺的肩膀。
十七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拳头跟谭小珺说,“小珺,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人欺负门主…良辰的!”
坐牢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她路絮织连自家牢房(万路山牢房)都住过,还怕其他什么。
谭小珺被安抚下来,不过也发现了谢襄的抱打不平的性子,当时在帕里莫的人那么多,不乏曲曼婷的影迷、朋友、同事,偏偏就只有谢襄一人冲了出去。如果曲曼婷出事,谭小珺也会难安,但是同样作为谢襄的朋友,谭小珺也害怕谢襄出事,“你怎么什么都不管就往上冲,你现在这个身份,在烈火军校我怎么放心。”
这样子,谢襄的身份迟早都会被拆穿。
“还有你!”说完谢襄,谭小珺将炮火对准了路十七,“你以为你的拳头够硬吗?那是qiang,你挡得住吗?我现在非常后悔当初的提议,你们两个都这么冲动,到了烈火军校还不上天啊!”
两个被说的人也意识到了问题,最后哄着谭小珺回了家。
鉴于现在谢襄和十七是男生装扮,不太适合见谭小珺的父母,将她送到门口就离开了。
“走吧,明天就开学了。”谢襄和十七相携离开。
路十七初来乍到,也没有什么衣物行李,到了烈火军校衣物都是统一发放的,床垫被褥也都有,统一在食堂吃饭。但是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带了行李,也因此两手空空的路十七成了大家的焦点,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瞟一眼。只是大家都是来上学的,来送行的人也有不少,也并非人人都大包小包的。
本来路十七想要帮谢襄提着行李箱的,谢襄的行李也不多,就拒绝了。
如果说路十七是因为行李太少而引起大家注意的话,那黄松就是因为行李太多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黄松推着他的木头小推车,上面锅碗瓢盆床单被褥什么都有,身上的衣服也是有一堆补丁,看起来与大家格格不入。
隐隐约约能听见别人笑话黄松,他这是把家都搬来了吧。
在军校里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更不要说烈火军校基本上都是家世不错的少爷们,总之一句话:看起来就不好惹。
黄松看起来憨憨傻傻的,但是面对危险的直觉却很准,在泱泱众人之中一眼就发现了野生动物群里的家猫——谢襄。
黄松看了一眼气派的烈火军校,觉得自己没有来错。主动跟谢襄搭话,“同学,你是新招来的学员?”
至于十七,她被忽略过去了,被当成了送行的人。
谢襄也没有想到,黄松会主动跟她搭话,但还是礼貌回复,“哦,我叫谢…谢良辰。”
“哦,你好,我叫黄松。山东济南人。”黄松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伸手跟谢襄握手。
路十七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见面方式,研究了一下,也伸出手,但是不说话。
谢襄为她解释,“这是路十七,我们都是同学。”
黄松也赶紧跟十七握了手,“哦,你好你好!”
“山东人怎么跑到这里来当兵了?”谢襄疑惑,山东离这里挺远的,而且南方的军校也有不少。
黄松解释他和姐姐、弟弟是从山东逃荒过来的,山东是他老家。路上碰见打仗的部队招兵,参与了几次战役,后来知道烈火军校开学,被部队推荐过来的。
谢襄对于黄松是打过仗的兵很是崇拜,十七连忙说,“我也打过。”
谢襄看着路十七急于表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们赶紧进去报道吧。”
黄松的东西有点多,谢襄和十七帮了一把手,几人既然是同窗,聊了几句,很快就熟悉起来,“这都是你的东西啊,你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黄松的解释是城里的东西贵,他就自己备着。当谢襄告诉他军校里这些东西都提供的,黄松才知道自己先前为了节省路费没有提前来学校打听一下闹了笑话。不过也没有关系,这些东西,可以在下次回姐姐家的时候带回去,反正他能拿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汽车开了过来,撞上了黄松的小推车,里面探出一男的,看起来就横的不行的那种,在大家都是流行用头油固定的大背头情况下,他愣是剃了一个斜山头。
“乡巴佬,滚开!要饭滚一边去啊!”开车的叫李文忠,是百花洋行的大少爷。
当事人黄松被骂有点拘谨,本来他就跟大家比起来有点寒碜,被人指出来更是自卑。
可是谢襄的暴脾气就憋不住,“你骂谁呢?”
其实只要有眼睛的都晓得李文忠是在骂黄松,但是谢襄作为朋友就看不过去。
李文忠也是豪横,见谢襄虽然穿着不错,但是看起来瘦瘦弱弱,嗯,是惹得起的人。“说你呢!你们都全给老子滚开。”
然后开着车离开了。
谢襄还想拦着讲理,黄松却想算了。黄松作为一个底层的穷人,很清楚什么叫做形势比人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吃亏是福,不做口舌之争。
“门…良辰,我们还要追他吗?”十七问谢襄的意见。
“算了。”谢襄见当事人都不计较了,也不想予以计较。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计较人家就不计较的。特别是对于李文忠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如果谢襄跟他来硬的,李文忠一定立马就怂,谢襄不计较,他反而觉得这人好欺负,可以欺负。
于是谢襄、十七和黄松到了报道的训练场后,立马就被李文忠找茬了。
“这个是不是刚才蹭咱们车那个。”李文忠假问身边的狐朋狗友,故意前来找茬,连借口舌都找好了。
“乡巴佬。”李文忠高声喊了一声。
大家没有人理会,这个李文忠看起来有点像上窜下跳的猴子,本来只想逗着玩玩,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现在黄松让他在狐朋狗友前丢了面儿,反而是恼羞成怒了。
李文忠走到黄松面前,羞辱式的拍他的头顶,“叫你呢,乡巴佬!”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黄松再怎么说也是提过qiang,打过仗的,“你喊谁乡巴佬呢!”
“看看咱俩穿的谁是乡巴佬,叫你乡巴佬没叫你臭要饭的是给你面子。”李文忠继续挑衅。
讲到黄松的衣着,黄松刚刚提起的气焰小火苗立马就灭了,连一丝的烟都没有。
大家都说人穷志不穷,实际上人穷了气就短了。特别是黄松这种憨实的人,气就更短了,因为赔不起。
李文忠说黄松的车跟他的车发生了剐蹭,他愿意赔钱,那黄松也需要赔他的钱。